知我意，深雲處 第10章 心動的回信與私房菜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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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衝進電梯，後背重重抵在冰涼的轎廂壁上，大口喘著氣。指尖觸到臉頰時，燙得她猛地縮回手——這溫度，怕是能煎熟雞蛋。電梯鏡麵映出她的模樣：眼神慌亂得像受驚的小鹿，臉頰泛著緋色，嘴唇上的豆沙口紅被緊張咬掉了些，卻意外添了幾分淩亂的嬌憨。
“今天下午，我很愉快。”
“下次……不知道有冇有這個榮幸？”
牧雲深低沉的聲音在腦海裡反覆迴響，混著自已“咚咚”的心跳聲，像一首停不下來的進行曲。這哪裡是普通邀約？分明是**裸的約會信號！不再用“工作調研”當藉口，而是“看展覽”“安靜走走”這種帶著私人溫度的提議，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她捂著發燙的胸口衝進家門，甩掉高跟鞋，把自已狠狠扔進柔軟的沙發裡，抓起抱枕矇住腦袋，發出一聲壓抑的哀嚎。剛平複一點，蘇蔓的電話就像追魂索命般打了過來，聽筒裡傳來她興奮的聲音：“怎麼樣怎麼樣？博物館‘調研’成果如何？冇在青銅編鐘前定情啊？”
林知意有氣無力地把下午的事複述一遍，尤其強調了牧雲深最後那兩句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隨即爆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啊啊啊！實錘了！牧雲深絕對對你有意思！都快明牌了！林知意你還愣著乾嘛？上啊！”
“上什麼上！”林知意把抱枕扔到一邊，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根本不知道他今天有多會撩……我完全招架不住！”
“廢話！招架得住還叫高段位？”蘇蔓恨鐵不成鋼，“趕緊回微信！答應他！彆說‘下次一定’，要說‘我很期待’，顯得咱們也有意思，還不掉價！”
掛了電話，林知意點開微信，那個【】的頭像靜靜躺在對話框頂端。她指尖懸在鍵盤上，半天冇落下——答應吧，怕顯得太主動；不答應，又怕他以後真的不邀約了。糾結了十分鐘，她心一橫，模仿著牧雲深那種平靜又不失禮貌的語氣，敲下一行字：
【林深見鹿】：今天下午我也很愉快，謝謝牧教授。下次有機會的話，好啊。
發送成功的瞬間，她反覆讀了三遍，暗自點頭：既迴應了“愉快”，答應了邀約，又用“有機會的話”留了點矜持，完美！
可接下來的幾分鐘，她抱著手機坐立不安，連喝口水都盯著螢幕——他會回什麼？會立刻定下次時間嗎？直到手機震動，她慌忙點開，卻隻看到一個字：
【】：好。
林知意眨了眨眼，有點懵。這就完了？不符合他之前步步為營的風格啊！難道是自已的回覆太冷淡了？她正納悶，第二條訊息跳了出來：
【】：下週三晚上，朋友開了傢俬房菜館，味道和環境都不錯，據說隔音也很好，不會被打擾。不知林小姐是否有空，一起去嚐嚐？
私房菜館！晚飯！還特意強調“隔音好”“不被打擾”！林知意的心跳瞬間失控——這哪裡是暗示，分明是明晃晃的“想和你單獨吃飯聊天”！比看展覽、散步又近了一大步！她盯著螢幕，手指微微發顫，去還是不去，成了當下最難的選擇題。
接下來的三天，牧雲深冇再主動聯絡她，彷彿那場邀約隻是隨口一提。可林知意卻徹底亂了節奏：錄音時會走神，想起他在博物館講解時專注的側臉；吃飯時會琢磨，私房菜館到底是什麼口味；睡前會忍不住點開他的微信頭像，盯著那張遺址剪影的朋友圈封麵發呆。她忽然驚覺，自已好像真的有點想他——不是對“高中校草”的遙遠憧憬，是對牧雲深這個活生生的、會撩人、工作時帥得發光的男人的想念。
週二晚上，她實在忍不住，找了個“討論紀錄片旁白修改意見”的藉口，主動發了微信。牧雲深回覆得很快，專業地解答了她的疑問，末了又自然地加了一句：
【】：稿子修改得很到位，林小姐果然專業。明天晚上的飯局，需要我去接你嗎？
他冇有問“你還來不來”，而是默認她會去，還l貼地提出接送。林知意看著這句話，心裡最後一點糾結突然煙消雲散——她其實一直很期待，期待見他，期待和他吃飯，期待他又會說什麼讓她心跳加速的話。
她回覆：
【林深見鹿】：不用接啦，我自已開車過去就好。地址發我就行。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
【林深見鹿】：期待明天的晚餐。
發出“期待”兩個字時，臉頰又熱了，但心裡像放下一塊大石頭，格外輕鬆。她終於不再逃避，開始試著迴應他的靠近。
週三晚上，林知意選了一條藏藍色連衣裙，領口綴著細碎的珍珠，襯得她氣質溫婉。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個“自然又禮貌”的笑容，塗了層更顯氣色的玫瑰色口紅。出門前，看著鏡中眼含期待的自已，她忽然明白：從相親重逢的那一刻起，她和牧雲深之間，名為“緣分”的線就早已係緊。他步步為營，她節節敗退，卻又忍不住心生嚮往。
資料室的“意外”、修複中心的靠近、博物館的“記得”，不過是這條線上精心點綴的珍珠。而今晚的私房菜館，將是下一顆更閃亮的星。她不知道晚餐會發生什麼，但她知道，自已不想再逃了。
林知意拿起包和車鑰匙，走進溫柔的夜色裡。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發動車子，朝著牧雲深發來的地址駛去——心裡有個聲音輕輕說：林知意，你的好戲，纔剛剛開場。
此刻，私房菜館的雅緻包間裡，牧雲深提前十分鐘到了。他點了幾樣清淡的招牌菜：龍井蝦仁、蟹粉豆腐、清燉獅子頭，又特意要了一壺溫潤的黃酒。他坐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指尖輕輕敲著桌麵，沉穩的眼底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微光。
他知道，今晚之後，他的“聲音”，終將聲聲入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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