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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朝你澎湃 第61章 澎湃 剛做完激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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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澎湃
剛做完激烈運動。

“你怎麼在這裡”

丁若靜又驚又怒,
大聲質問道。

她現在整個人處在極度不安裡,腦子充斥著言女士跟野男人跑了的事情裡,思緒根本轉不過彎。

麵對徐青梵的炸然出現,她除了震驚之外一時竟沒有彆的情緒。

徐青梵一身勁裝,
修身賽車服,
額頭上的幾縷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頭顱,一看就知道是剛做完激烈運動回來的,
更準確的說是去賽車完回來的。

就那麼湊巧和她碰上了。

他手裡還拿著車鑰匙,
從樓上下來似乎隻是為了取東西。

這一刻,
丁若靜腦子格外清明。

她知道徐青梵是一直待在這兒的。

她的新家。

他來去自如。

真相隨之浮出水麵


——她搬來的新公寓,
他既有鑰匙又對環境很熟悉,
除了說明這個公寓是他的之外,還能說明什麼。

丁若靜如墜冰窖,
這令人無法接受的資訊,
她恨不得穿回過去一腳踹飛興衝衝搬家的自己。

徐青梵是什麼人啊,她怎麼就信了他的話,覺得他會輕而易舉的同意逃離他的身邊呢?

“我是房東。”

徐青梵笑著說,
挑眉質問她:“我不能出現在這裡”

丁若靜想著徐叔叔先前說過的話,
好像隻是說了讓她住到這套新公寓裡,
的確沒有說是不是租的彆人家的。

這能理解。

但為什麼房東會是徐青梵

丁若靜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頭暈目眩,忙了一遭全白費了。

“您的公寓,
您自然可以來去自如。”

她說,轉頭拿了桌子上的包,
提著就要走:

“我就不奉陪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您已經離開了。既然把房子租出來了,房東也應該自覺一點,
不是嗎?”

少女語氣格外冷硬,也顧不得要跟他周旋了,隻想快速達到目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

徐青梵冷嗤一聲,涼涼出聲喊住她:“去找你媽媽還是去找你徐叔叔”

男人聲色低啞,語氣裡含著的譏諷顯而易見。

丁若靜一聽就知道,徐青梵大概也聽說了言女士的事情。

她咬唇,分不清徐青梵是在幸災樂禍還是想落井下石,說:“不用你管。”

她的語氣很生硬,不想搭理徐青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偏偏徐青梵就跟看不懂丁若靜不待見她一樣,自顧自的說:“你找不到你媽媽的。你徐叔叔此刻大概也不會想見你。”

徐青梵說的很絕對,像是隱隱知道些什麼,但丁若靜正處在慌張的狀態,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說了用不著你管!”丁若靜紅著眼睛怒吼道,對徐青梵半點耐心都沒有了。

徐青梵這個人平時瞧著挺正常的,這時卻像極了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一句接一句的刺激她。

最後又故作善良,用救世主的口吻跟她說:“要不我送你過去吧?這地兒不好打車,你徐叔叔這會怕是顧不上你,不會給你派司機過來接。”

丁若靜覺得徐青梵話裡話外都怪怪的,眼睛裡暗藏的深意,她看不明白。

“行。麻煩了。謝謝。”

徐青梵說的不無道理,丁若靜冷靜下來,趕不上和他客氣,當即順著他的話到了謝。

“嗬,倒是識時務。”

男人笑得恣肆,平靜的感慨。

繼而從兜裡掏出車鑰匙,把玩在手心,示意丁若靜跟上他走。

路上徐青梵倒是知趣了,知道少女心慌,沒再出言刺激,安安靜靜的開著車。

很快,兩個人到了醫院。

門口等候的是徐正良的貼身助理□□,丁若靜和他打過幾次照麵,但交情不深,隻是互相認識。

見到她和徐青梵一前一後的下車,□□先是震驚了一下而後立刻反應過來。

他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狠狠鬆了口氣,急忙迎了上來。

“大少爺,您也來了快跟我一起進去。”□□道。

徐青梵冷靜自持,他知道□□為何見到他會這麼激動。

徐正良因為情人跑了被氣到住院,這事可不能漏半點風聲出去。

徐家旁支家族多,要是知道了,他徐正良名聲不要了。

至於本家的,如今當權的三兄弟,雖然表麵上看著關係好,但不也是各自心懷鬼胎,涉及利益的事情,誰都不能信。

所以,由徐青梵這個能力強,名聲爛還有點良心又和徐正良關係不錯的小輩出麵是最合適的。

“陪她來的。”

徐青梵不想摻和徐正良的事,決定實話實說,看著丁若靜,笑笑,道:“剛好遇上,看她慌裡慌張的,順路就送過來了。”

□□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丁若靜看著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心裡大概也明白了,徐青梵能來這趟的意義。

她回頭看他,目光清澈,請求他:“哥哥,既然都已經到這了,就一塊進去吧,好不好?”

少女的臉變得真快,能屈能伸。

徐青梵看著她白淨的麵孔,沒拒絕,學著她的語氣說話:“阿靜妹妹說的對,那我就跟你們一起進去。”

丁若靜自然聽出來了,但這種時候也不適合跟他計較。

三人一道前往徐正良的病房。

到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徐正良拔針,中年男人神色憔悴,麵對護士的例行詢問回答的都有些力不從心。

□□上前幾步,表情激動,說:“老闆,您總算醒了。”接著伸手示意丁若靜和徐青梵站立的方向,“大少爺和若靜小姐一塊來看您啦。”

丁若靜看的明白,□□那話的意思就是□□出去接她和徐青梵前,徐正良處於昏迷中。

“你們兩個怎麼會想到一起來”

徐正良擡眼看向門口的兩個人,神態虛弱,語氣倒是正常,和平時沒有什麼分彆。

丁若靜瞧著徐正良憔悴不堪的模樣,到嘴的詢問硬生生壓了下去,些許愧疚湧上心頭。

此時問徐叔叔言女士的事情似乎不是特彆合適,她明明知道徐叔叔病倒是因為言女士跟被人走了,這會再問有點像落井下石。

但依據她對言女士的瞭解,現在這種處境下,言女士不可能會因為她的生物學父親拋棄徐叔叔。

言女士從小就在教她審時度勢,她不信言女士會這樣不告而彆,這其中定有隱秘。

“我和敬生他們在吉山公路賽車,順便到公寓那邊洗個澡,剛好就碰上她了,這不就一起過來了。”

徐青梵這會正經得很,說的理由也合理。

說辭跟外麵對□□解釋的簡直天差地彆。

當然,這也隻是做做表麵功夫罷了。

因為□□是徐正良的貼身助理,隻要徐正良想要追究,得到真實的答案於其而言根本沒有難度。

徐正良心思不在他們身上,對徐青梵說的話笑笑就過去了,沒有懷疑直接相信了。

這要是放在丁若靜剛進來徐家那會,徐正良鐵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現在可能是丁若靜的母親傷透了心,對丁若靜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姑娘就沒那麼在乎了。

丁若靜心思敏感,這點細微的變化自是察覺到了。

但她也知足了。

本以為這次過來探望將會是最後一次見麵,沒想到徐叔叔待她如常。

口吻平靜溫和,神色淡然,隻是沒以前上心而已,人之常情。

換位思考一下,她可不一定能做到徐叔叔這樣。

徹底與徐家斷開,也不是不可以。

她已經成年,上大學的費用她完全可以勤工儉學,反正一個人能活的下去。

偏偏她的弱點是言女士。

忽然就跑了的言西鳳是真的跑了嗎?連徐正良這樣大的人物都找不到人,若是她以後真的與徐家徹底割裂,憑借她一個人,豈不是更沒有希望了。

“阿靜,你過來。”

徐正良擡手呼喚她,聲音低低的,聽得不甚清晰。

可能是醒一會累了。

丁若靜眨巴眼,聽清楚後急忙坐到了床旁邊的凳子上,眸色真誠的看著床上的徐正良,說:“徐叔叔,您說,阿靜聽著的。”

“我知道你一定想問問你媽媽的事,也很擔心你的媽媽。”

徐正良強拉出笑意,道:

“那天你走後,我跟你媽媽不歡而散,我一氣之下走了。等我上個衛生間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後麵問了人,有人說是看到你媽媽跟一個男人離開了。”

這些自揭傷疤的話,光是說出來就像是用光了徐正良的力氣。

儒雅文質的男人,順風順水得意了一輩子,卻在愛情上跌了這麼大跟頭。

養著醒不來的情人,承擔著巨額的醫藥費,還養著情人的女兒,光明正大帶回家族,開了宴會給她做麵子,如今算得上人財兩空,顏麵儘失。

丁若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她貧瘠的閱曆,安慰不了徐正良。

她就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鳥兒,心裡急躁,惶恐,但支支吾吾的講不出話,最後,隻囁嚅著道:“我知道了,徐叔叔。”

“您好好養身體,我……我媽媽……她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

丁若靜越說越流暢,思路也清晰了,她眼神堅定,說:

“是我和媽媽對不起您,我在這裡給您跪下道歉。”

話音未落,在場的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丁若靜已經咣當一聲,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脊背挺直,正對著病床上的徐正良,磕了一個脆響的頭。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也找不到言女士。

她活生生的媽媽,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媽媽,還沒有說上句話,好好的待在一起幾天,就那麼失去了訊息。

除了磕頭道歉,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徐叔叔,她依舊有求於他,後續找言女士肯定要仰仗他。

這種時候,她隻能想辦法讓他心軟。

就是不知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良總,是否會對“背叛”自己的情人的女兒產生同情,而後一錯再錯。

當丁若靜淚眼婆娑的被徐青梵扶起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徐正良眼神憐憫,像是在問她:你這又是何必呢。

對上丁若靜倔強的眼神,最終,他閉上眼睛妥協,做出承諾:

“不是你的錯。放心,一切都不會變。”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無非就是丁若靜所擔憂的那些,他都會解決。

徐青梵始終神情冷淡,置身於鬨劇之外,這會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方攬緊丁若靜的肩膀,借力讓她站穩當,禮貌的安排□□:

“毅叔,麻煩帶阿靜去清洗一下。我和二叔有點事要說,不方便陪她去。”

□□應了聲是,帶著丁若靜走了。

人一走,病房靜了下來。

徐正良扯出抹溫和的笑,淡聲詢問徐青梵:“青梵,你這小子,有什麼事說吧!跟你二叔就用不著拐彎抹角了。”

徐青梵把玩著手裡的蘭博基尼鑰匙,硬挺的麵孔勾勒出譏諷的笑,說:

“二叔好手段。”

徐正良臉色一變。

徐青梵不管不顧,語氣不屑,依舊笑著,挑眉質問徐正良:

“您怎麼敢讓她真跪啊,不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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