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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化公開課—哲學史五講 開創理學先聲之作:《複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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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創理學先聲之作:《複性書》

李翱的《複性書》對儒家心性理論進行了創造性的發揮,開啟了宋明理學的基本方法和主題,在中國思想史上具有重要的影響。

李翱(772—841),字習之,隴西(今甘肅)人。唐代思想家,文學家。自幼就“勤於儒學,博雅好古”,寫文章注重氣質。25歲時,在汴州與韓愈相識。從此,他以韓愈為師,勤奮好學,並娶韓愈侄女為妻。26歲那年,李翱進士及第,初任校書郎,後三遷至京兆府司錄參軍。憲宗元和初年,轉國子博士、史館修撰等職。

李翱是一個性格耿直,說話無所避忌的人。權貴們雖然“重其學”,但是“惡其激訐”。因為重振朝綱的抱負無法實現,他鬱憤無處發泄,便去見宰相李逢吉,當麵指責他的過失,並提出自己將告病回鄉。李逢吉並未計較李翱的言行,還上奏讓李翱擔任廬州刺史。李翱到廬州後,正值旱災嚴重,逃亡人數達萬人,官吏們大量搶購田屋,以獲取暴利,傾家蕩產的人家,卻仍要交納賦稅。李翱下令“以田占租”,不得隱瞞。收繳大戶豪門萬餘緡,使貧苦百姓得以安生。這是他比較突出的政績。

在思想上,李翱和韓愈一樣力主排佛,致力於儒學的複興,但他也受到佛教禪宗的影響。李翱的著作有《李文公集》,其中《複性書》代表他的哲學思想。

“性善情惡”的人性論

李翱以《中庸》為依據,繼承和發展了韓愈的人性論,提出了“性善情惡”論。他認為性與情是對立的,“性無不善”;而情卻是多變的,“情有善有不善”,“情本邪也,妄也”。因而情能掩蓋性的善與明,“情即昏,性斯匿也”。他說:“人之所以為聖人者,性也;人之所以惑其性也者,情也……性者天之命也,聖人得之而不惑者也。情者性之動也,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這就是說性出自天命無有不善;而人之所以有不善,是由於溺於**而惑其性。而一般人如使其性恢複原來的光明,同樣能成為“聖人”。於是他詳細闡述瞭如何“複性”以成聖人,提出了“弗思弗慮”的“不動心”的修養方法。李翱的“性善情惡”的人性論明顯地受到佛教禪宗的影響,這種性情相對立說,實為宋明理學“存天理,滅人慾”說之濫觴。

“弗思弗慮”的複性方法

李翱從其“性善其惡”論出發,主張“複性”說。具體包括:

(1)聖人能“複其性”“儘其性”,因為聖人能“知情之為邪也,邪即為明所覺矣,覺即無邪”,並且聖人的“七情”都受到性的節製,因而總是恰當適中。“聖人”、“複性”和“儘性命”的境界叫做“覺”或“至誠”,在此境界中“其心寂然,光照天地”,“無不知也,無弗為也”。

(2)“凡人”要像聖人那樣恢複人的本性,途徑就是“忘嗜慾”。複性的外部手段是“製禮以節之,作樂以和之”;複性的內心修養方法則是“知心無思”和“知本無所思”。前者是對心的強製(“齋戒”),後者是領悟到隻有“性”纔是唯一真實,經過這一領悟過程,就達了聖人的“至誠”境界。這是心自然地“止定”於性的“寂然不動”,是絕對的靜止(“離靜與動”)。其認識路線就是通過心的內省功夫(“止”)達到主觀精神與客觀性命的合一(“誠”)。

延伸閱讀

李翱和“雲在青天水在瓶”

李翱任朗州刺史時非常嚮往惟嚴禪師的德行,曾多次邀請惟嚴禪師下山參禪論道,都被惟嚴拒絕了,所以李翱就親自去拜見惟嚴禪師,巧遇禪師正在山邊樹下看經。雖知太守來,但惟嚴仍無起迎之意,侍者在旁提示,他仍然專注於經捲上。李翱看禪師對自己不理不睬,一時怒起,忍不住斥道:“見麵不如聞名!”說完便拂袖欲去。惟嚴禪師至此才冷冷說道:“太守何得貴耳賤目?”短短一句話,李翱為之所動,就轉身拱手致歉,並問道:“如何是道?”惟嚴禪師以手指上下說:“會(領悟了)嗎?”太守搖了搖頭說不會。惟嚴:“雲在青天水在瓶!”李翱聽了,欣然作禮,隨述偈曰:“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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