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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離婚,我嫁豪門紅遍全網 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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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田嘴四周的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你這樣的

周春花轉頭冷冷的看著陸鳴。

他的大哥!

也就是說,妮妮的事上,陸鳴也參與了其中!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女兒這件事,我可是一點都沒沾手。你當他們口中的挑貨郎是誰都可以乾的呢?

告訴你吧,能去挑貨的,隻有他們村裡出來的自己人。我就是求著去做,他也不可能讓我沾手,因為他們隻相信自己人,彆看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但是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外人。”

陸鳴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慶幸。

“那你……和他是怎麼……”周春花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陸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我和他是怎麼認識?”陸鳴轉頭看向已經黑下來的天邊。

周春花不自在的也將目光看向遠處,這時候的天空,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罩子,正從高處慢慢往下壓,給人一種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透過淡淡的黑色,偶爾還能看到些許的亮光。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我失手打死了我父親嗎?”

周春花點了點頭。

陸鳴沒看她,卻繼續開了口:“我本來是要去自首的,可是我媽拉著我不讓我去,她說她這麼多年沒有工作過,早就已經和社會脫軌,根本就沒法掙錢養家,更彆提給我請律師打官司了。

還說之前這個家都是靠我打零工養活的,我要是進去了,她和奶奶也隻有死路一條。當時我不同意,畢竟我不能親眼看她因為我……”

陸鳴的聲音哽咽起來。

“我媽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說我要是不聽話,她立馬就死在這。我奶奶一邊哭,一邊勸我聽話。迫於無奈,我隻能同意。

我媽打電話報的警,她在電話裡,把所有的罪都頂了下來。警察帶著我媽回來的時候,我不敢說是實話,因為我媽從來說到做到。

我害怕,害怕我說了實話,她真的死在我麵前。又或許……是我內心深處的恐懼,恐懼承認錯識,恐懼麵對未來。

後來,我媽被帶走了,臨走的時候,她讓我照顧好家,照顧好奶奶。我家這個時候,不僅沒了我母親,還沒錢,沒米。

我開始在外打零工,什麼都做。可我年紀在這,沒人敢用。為了生活,我隻能在火車站做棒棒。

可是那裡棒棒那麼多,我每天也就隻能掙個十塊二十塊的。那點錢管得了肚子,就管不了奶奶的藥。

奶奶因為沒藥吃,病情也一天天的加重了。後來我發現,黃牛靠倒賣火車票,就能掙不少錢。

於是我轉頭就想學他們做黃牛。可是那塊肉,又哪是誰都可以吃的。第一天,我就被人圍了。

那天,七八個男的,把我堵在火車站旁邊的死衚衕裡。

也是那天,我滿身是血的從那條死衚衕裡走出來,失血過多倒在了衚衕口上。

醒來的時候,我人在醫院,他就在我床邊。

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路過的好心人,結果他告訴我,他是那些人的大哥。他說他看得上我,讓我跟著他,保準讓我不為錢發愁。

我當時以為,他們就是火車站的黃牛,做的也隻是倒賣火車票的生意,於是我立馬就答應了。

那天,他走的時候,直接給我了一千塊錢。讓我出院了,就去火車站找他。”

說到這裡,陸鳴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她問:“你知道那三千塊錢有多重嗎?”

周春花沒有回答。

“那三千塊錢,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了我一輩子。即使是到了現在,即使是我替他掙了更多的錢,到現在依舊無法忘掉那三千塊錢的分量。”

說完,陸鳴又轉頭看向遠方。

這時候的天,已經黑儘了。

觀景台上,就隻有一盞路燈,孤零零的。

而遠處的城市,霓虹閃爍,燈火通明。

“有了那三千塊錢,我奶奶能吃上藥了,我還找了律師打官司。嗬嗬……說來也是可笑。”

陸鳴突然笑了起來,隻是聲音冷冰冰的,儘是諷刺意味。

“即使是到了現在,我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家爆打死老婆的,隻要證明老婆出軌,男的就隻被判幾年。

老婆沒有過錯的,也就判個十幾年就出來。可是反殺家爆男的女人,大多都被判了死刑。慶幸的是,我拿錢找了律師。

律師告訴我,奶奶要是寫個諒解書,並且說明這些年都是我媽在贍養老人和孩子,我媽或許就能被判得輕些。

我奶奶當天聽我說了之後,立馬就寫了諒解書,還親自給辦案的警察打電話說明情況。這媽後來才免於一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三千塊錢,對我而言,就更重了!後來,我為了報恩,儘心儘力給他掙錢。

或許是忠心感動了他吧。他開始讓我接手一些彆的生意。比如放水,追債這些的。那時候,我是真的把他當大哥看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讓我知道他們挑貨的事。挑貨這事,還是我跟他的第七個年頭,我才知道的。

所以,或許我助紂為虐了,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參與過。”

“那你現在和他的關係是?”周春花問。

陸鳴笑著搖了搖頭:“算是過去的大哥吧!你還記得前幾年的那次嚴打嗎?他手底下的好多兄弟都進去了。

有判死刑的,有判終身的,也有蹲了幾年就出來的。但是嚴打之後,很多生意就沒法做了。

比如挑貨、放水什麼的。他把我們叫到一塊,給了我們每人一大筆錢。說今生的兄弟情,就到這了。

從那天之後,我們就沒再聯係過。去年,我聽說他金盆洗手回沙田嘴養老去了。”

說完,陸鳴沒了之前的傷感,又是以前那種散漫的樣子。

就好像,剛才他講的那些事,隻是一個故事。

又或者,他講的是彆人身上發生的事,而不是他自己。

“所以,我如果說,我去看他,進沙田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如果是你嘛,但凡在那打聽他的事,你彆說找你女兒了,可能連你自己,都得在那失蹤。

沙田嘴四周的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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