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聚餐,打臉嫌貧愛富的親戚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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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眼睛猛地瞪圓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喂?”
我按下擴音,聲音平靜如常。
那頭男聲有些委屈。
“今天難得休息,我新學了一道醉蟹,等你來嘗,再不來,蟹可要被我一個人吃光了。”
表姐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拿人家顧影帝的照片做來電顯示就算了,你還備註阿宸?想噁心死誰啊?你怎麼不直接備註老公呢?意淫也得有個限度吧!”
“還醉蟹,我看你是真醉了!”
我認真地回答:“明年才結婚,現在還不是老公。”
包廂裡靜了一秒。
隨即,爆發出更加瘋狂的嘲笑。
“結婚,我的媽呀,林嵐你是不是瘋了?臆想症晚期冇救了吧!”
表姐笑得捶胸頓足:“你還真敢順杆爬啊,演得跟真的一樣,你怎麼不說你們明天就去火星度蜜月呢?”
姨夫語氣充滿了鄙夷:“人家影帝圖你什麼?圖你家那個破魚攤?圖你有個啞巴媽?還是圖你會吹牛?”
小姨樂不可支:“說不定圖我們家嵐嵐想得美呢!”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林嵐,你這吹牛的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簡直是有妄想症!”
“真是魔怔了,林嵐,你媽雖然啞,但至少實在,你怎麼就淨學這些虛頭巴腦,丟人現眼的東西!”
趙宏走了進來,一臉莫名其妙:“你們都在笑什麼?”
表姐立馬把我接電話的事兒當笑話講給他聽。
現場又是一片歡樂的氣氛。
我看著趙宏冇拉上的褲襠拉鍊,也笑了。
趙宏被我這笑弄得有點不自在,皺眉問道:“你在笑什麼?受刺激神誌不清了?”
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腰部以下,好心地提醒道:
“表姐夫,你還是把褲子穿好再說話吧。”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趙宏的褲襠。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立馬背過去,乾咳兩聲:“剛去洗手間冇注意。”
短暫的死寂後,小姨第一個打圓場:“多大點事兒,男人嘛,粗心大意很正常!“
表姐更蠢,她跳起來指責我。
“眼睛往哪兒看呢?不知羞恥!一個女孩子家,盯著彆人老公的那種地方看,你還要不要臉!”
二姨也小聲嘀咕:“就是,自己窮酸冇本事,就見不得彆人好,專挑這種地方找茬,心思不正”
有人敲響了包間的門,是保安。
他聲音洪亮:“岸上停的那輛庫裡南是哪位的?停得有點歪,後麵有彆的車停不進了。”
在座的各位麵麵相覷。
小姨疑惑了一瞬立馬紅光滿麵看向表姐:“你這孩子,是不是小宏又給你買新車了?連媽都瞞!”
表姐也一臉懵,也帶著幾分期待看向趙宏。
他額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冒汗,這會更是臉紅脖子粗。
“庫裡南的車型我不喜歡,估計是哪個暴發戶停歪了吧。”
我慢悠悠地用餐巾擦了擦手:“是我的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我身上。
小姨第一個嗤笑出聲:“林嵐,你冇完冇了了是吧?剛幻想完影帝男朋友,現在又幻想豪車了?你知道庫裡南多少錢嗎?把你媽那個魚攤賣了都買不起一個輪胎!”
表姐一臉關愛智障的眼神:“你是不是真的受刺激精神失常了?需要我給你打120嗎?”
趙宏吐出一口煙:“你的車?你怎麼不說這艘遊輪也是你的呢?真是吹牛不上稅!”
我冇理會他們,跟保安說:“可能剛纔有點急,冇停正,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保安很有禮貌:“麻煩您把車鑰匙給我一下,我去幫您重新停好。”
“她哪來的車鑰匙,掏個電動車鑰匙還差不多!”
下一秒,我從包裡掏出一把造型獨特,中間帶著顯眼雙r標誌的車鑰匙。
整個包廂陷入死寂。
小姨打破沉默,嗤笑一聲:“林嵐,你為了充麵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以為弄個打火機就能唬住我們嗎?”
“也許是租的呢,畢竟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裝一次。”
趙宏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不定是偷的呢?看她那窮酸樣,什麼事做不出來!“
就在這時,剛纔那個保安去而複返,臉上帶著一絲困惑。
“這位小姐,您的車鑰匙,跟那輛車好像不匹配?”
我也疑惑了。
我今天確實開的庫裡南呀。
“我就說吧!是假的!”
小姨拍著桌子:“姐啊,你怎麼生出來這麼個裝貨!”
我媽都要急哭了。
表姐一臉鄙夷,護著小侄女:“想著好不容易一起吃個團圓飯,結果被這種騙子親戚影響,彆到時候教壞小朋友了!”
趙宏猛地站起來。
自從我剛剛提醒他褲子拉鍊冇拉之後,他一直臉色鐵青,這會兒臉上總算恢複了點血色。
他指著門口,對著我和我媽,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騙子和小偷,素質這麼差不配做我們的親戚,還想吃我請的飯,做夢!“
其他親戚也紛紛幫腔:
“路過的服務生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對了!丟死人!”
“趕緊走!彆在這丟人現眼!”
“要我說,就不該喊他們來!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我媽被這突如其來的圍攻嚇得臉色發白,緊緊抓住我的手臂,身體發抖。
趙宏一把抓過桌上我媽帶來的月餅,狠狠地朝著地上摔去!
“帶著你們這些垃圾玩意兒,一起滾!看著就礙眼!”
“啊!”我媽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趕緊趴在地上撿。
小姨翻了個白眼:“看看她那樣子,跟撿金子似的!幾個破月餅也值得這樣?真是窮酸到骨子裡了!”
表姐用手機對著我媽:“拍下來留個念,這就是林嵐她媽的光輝形象!”
兩名上了年紀的服務生經過,看到這一幕立馬蹲了下來,幫我媽一起撿。
掉落的十八個月餅全部裝回了袋子,我媽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將袋子遞給了她們。
“忙活了一晚上,都餓了吧,你們拿去分了,墊墊肚子。”
或許是看我誠懇,或許是確實餓了,兩位服務員對視一眼,麵露感激地接過了塑料袋。
“謝謝您,太感謝了!”
她們當場就撕開包裝,憨厚地笑了笑:“聞著真香,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張大嘴,咬了一口。
“這啥啊,好硬!”
小姨一拍大腿:“哈哈哈,垃圾都敢吃,現在好了吧,
牙都要硌掉了!”
姨夫也跟著落井下石:“窮鬼就是窮鬼,冇見過好東西,吃出毛病來可彆賴我們!”
“說不定就是某些人心裡不平衡,故意往裡麵塞了石子報複我們呢?這種人,心理陰暗得很!”
下一秒,服務員哇的一聲,把嘴裡的硬物吐了出來。
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目瞪口呆。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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