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社區百家宴,表妹用福壽螺宴請退休老人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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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在icu裡躺了半個月,命是搶救過來了。
但就像醫生所說的那樣,大量的寄生蟲侵入了他的腦部,造成了不可逆的神經損傷,他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後遺症。
半身不遂,口齒不清,連智力都受到了嚴重影響,有時候甚至連一加一等於幾都算不出來。
為了支付那筆天文數字的賠償金,張浩家不得不賣掉了唯一的房子和那輛他最愛惜的轎車。
我看著婆婆哭著送走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看著她撫摸著熟悉的傢俱,那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絕望,讓她一夜之間白了頭。
即便如此,賣房賣車的錢也隻是杯水車薪,外麵還欠著一屁股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钜額債務。
在醫院的病房裡,當著公公婆婆的麵,我拿出了那份他們當初逼著我簽下的婚前財產協議。
協議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家的所有財產和債務都與我無關。
公公看著協議,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罵我是白眼狼。
婆婆則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等他們發泄夠了,才仁慈地開口。
“爸,媽,你們彆太著急。雖然協議是這麼寫的,但我畢竟是張浩的妻子。”
我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櫃上。
“我這裡還有一些存款,雖然不多,但可以先拿出來給張浩治病,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不管。”
婆婆感動得當場痛哭流涕,她爬過來抓著我的手,哭得老淚縱橫。
“陳希啊,你真是我們張家的活菩薩!以前是媽瞎了眼,是媽對不起你!媽給你道歉!”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咒罵陳雪和她全家,用詞之惡毒,讓我都有些心驚。
她和藹可親的樣子與出事前的鄙夷嘴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雪一家在賠償責任劃分清楚後,就徹底和張家撕破了臉。
兩家人在醫院走廊裡大打出手,鬨得整個小區人儘皆知。
陳雪也因為這次惡性食品安全事件被她就讀的大學直接開除,檔案上記下了伴隨終生的汙點,名聲徹底爛了。
我挑了個時間去拘留所探望了陳雪。
她穿著囚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神空洞。
我隔著玻璃,對著話筒,用一種充滿同情的語氣安慰她。
“小雪,你彆怕。我相信你的菜本身是冇問題的,我們都被張浩的自大給害了。他總想在彆人麵前表現,才鬨出這麼大的事。”
我巧妙地將責任分攤,讓她覺得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受害者。
“你想想,現在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向所有人證明,你做的福壽螺本身是安全的,對不對?隻要能證明這一點,所有的罪名就都不成立了。”
我循循善誘,語氣溫柔得像個天使。
“你是個藝術家,你的作品不該被這樣玷汙。你要為你的藝術正名,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她空洞的眼睛裡像是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慢慢地亮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中重新燃起了一股瘋狂的火焰。
我知道,她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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