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社區百家宴,表妹用福壽螺宴請退休老人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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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因為在短時間內攝入了超大量的廣州管圓線蟲,各個器官迅速衰竭,送到醫院時已經迴天乏術。
搶救無效,當場死亡。
她的那場死亡直播成了網絡上揮之不去的噩夢,也成了她愚蠢的墓誌銘。
她的父母也因為涉嫌提供虛假證詞,妨礙食品安全重大事故調查,最終被依法追究了刑事責任,雙雙入獄。
一個曾經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家庭,就此毀滅。
所有塵埃落定後,我拿著一份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走進了張浩的病房。
醫院的氣味總是那麼難聞,但我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他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
看見我,他渾濁的眼睛裡竟然流露出一絲微弱的欣喜。
可當他看到我手裡那份檔案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時,那絲欣喜瞬間變成了無邊的恐慌。
他又哭又鬨,用儘全身力氣,從喉嚨裡擠出含糊不清的字眼來求我。
“不……不要……陳希……彆走……求你……”
他掙紮著,想用那隻還能輕微活動的手來抓我,卻連床沿都夠不到。
我笑著看著他,輕聲說:“不簽,我還可以讓你更痛苦。”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不再是哀求,而是絕望和恐懼。
他顫抖著手,在我的幫助下,在那份離婚協議上,歪歪扭扭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分割完協議上屬於我的那部分財產,冇有一絲留戀地離開了那座讓我窒息的城市。
我甚至冇有回頭看一眼。
一年後。
我在一個溫暖的南方海濱小城,用自己的名字,開了一家小小的私房菜館。
因為手藝好,食材新鮮,加上我懂得如何營銷,菜館的生意異常火爆,預約已經排到了三個月後。
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用再忍受任何人的背叛和傷害。
我活得風生水起,自由自在。
一個許久未聯絡的老同學在我的朋友圈看到了菜館的定位,偶然間加了我的微信。
我們寒暄了幾句,她便迫不及待地跟我說起了張浩一家的後續,語氣裡充滿了幸災樂禍。
“你是不知道他們家現在有多慘。那筆賠償金利滾利的,彆說這輩子,下輩子都還不完了。”
“張浩的後遺症越來越嚴重,現在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跟個廢人冇兩樣。有時候犯起糊塗來,還會亂咬人,把他媽的手都咬爛了。”
“他那箇中風的爹,自己走路都費勁,和他那個媽,兩個人天天為了誰給張浩換尿布、誰去借錢吵架,打得不可開交。鄰居說,他們家一天不打架才叫新聞。”
我靜靜地聽著,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輕劃過,看著客戶們發來的各種好評,冇有說話。
老同學繼續八卦著。
“當初那些吃了福壽螺的鄰居,也都落下了各種各樣的毛病,有的腸胃壞了,有的留下了神經痛的後遺症。整個社區的人現在都把他們家當瘟神,看到就躲,背後戳著脊梁骨罵他們是絕戶的料。”
“他媽為了照顧兩個病人,還得出去打零工還債,什麼刷盤子、撿垃圾的活都乾,累得頭髮全白了,才五十出頭的人,看著跟七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天天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哭,一邊哭一邊抽自己耳光,說自己當初是豬油蒙了心,造了孽。”
我能想象出那個畫麵,但我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掛掉電話,窗外陽光明媚,海風輕拂,帶來了鹹鹹的、自由的味道。
我為自己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可笑嗎?
一點也不。
我早就明白,最好的報複,從來不是親手手刃仇敵,讓他痛快地死去。
而是讓他們活著,清醒地,日複一日地,去承受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所帶來的無儘折磨。
讓他們在貧窮、病痛、悔恨和永無止境的互相折磨中,耗儘餘生。
那纔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手機悅耳的鈴聲響起,是新的客戶打來電話預約位置,聲音裡充滿了期待。
我拿起手機,臉上露出了真誠而溫暖的微笑,用輕快的聲音回答。
“您好,新生私房菜,很高興為您服務。”
我的新生活,充滿了陽光,美食,和希望。
而他們的黑暗,纔剛剛開始,永無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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