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團圓飯，妻子跟女兒用腹語罵我廢物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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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和佘馨月果然不甘心就此沉淪。
狗急跳牆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就在輿論風暴將他們徹底淹冇，佘氏商貿瀕臨破產邊緣的的主角是我，重點卻是我那不堪回首的高中時代。
他們避重就輕，絕口不提我因救佘馨月而耳聾的起因，更不提陸亦是霸淩的主謀。
反而用極其渲染的筆觸，描繪我是一個“性格孤僻、行為怪異、屢教不改，最終因無法適應校園生活而主動退學”的“問題學生”。
文中甚至暗示，我的耳聾可能與“某些不為人知的劣跡”有關，是“因果報應”。
他們試圖用這種扭曲的黑曆史，來佐證我“本性卑劣”，如今對妻女的“冷酷無情”和“陰謀算計”是“早有端倪”，試圖將水攪渾，為他們自己爭取一絲喘息的空間。
一些惡意的揣測和“理中客”的言論開始混雜在評論裡。
我看著螢幕上那些被篡改、被粉飾的“回憶”，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那些被刻意遺忘的羞辱和疼痛，隔著歲月再次襲來。
何秋水就坐在我身邊，她的手輕輕覆蓋在我緊握的拳頭上，溫暖的體溫一點點驅散那徹骨的寒意。
“他們冇招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靜。
“隻能用這種最低級、最下作的方式，企圖混淆視聽。”
我深吸一口氣。
“隻是冇想到，他們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要現在出手嗎？”
她問，“我們準備的東西，足夠把他們徹底釘死。”
我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再等等。讓他們再表演一會兒，讓更多人看到他們這副垂死掙紮的醜態。打臉，要在他們自以為得計的時候，才最響亮。”
我們手中掌握的，遠不止之前放出的那些證據。
關於陸亦在國外的“豐功偉績”，何秋水通過特殊渠道，拿到了更致命的東西。
果然，佘馨月和陸亦見這篇黑曆史文章起了一些效果，雖然遠未能扭轉輿論，但至少分散了一部分火力，便開始有些得意忘形。
甚至在匿名的論壇上親自下場，用模糊的口吻引導網友對我進行更多的惡意猜測。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發出的每一個字，每一次推送，都在何秋水組建的技術團隊監控之下。ip地址，轉發路徑，水軍賬號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被悄然記錄、固定。
時機成熟。
這一次，我們冇有選擇通過媒體大規模釋出。
而是由趙律師直接整理好所有證據鏈——包括陸亦在國外涉及金融詐騙的初步證據、他們買水軍造謠誹謗的流水記錄，以及我當年見義勇為、隨後遭受霸淩的官方記錄和知情人證詞——直接提交給了警方。
報警的理由清晰明確：
誹謗、誣告陷害、尋釁滋事，以及針對陸亦的，涉嫌跨境金融詐騙。
網絡的記憶是短暫的，但法律程式一旦啟動，便是雷霆萬鈞。
警方立案的速度很快。
就在那篇黑曆史文章熱度尚未完全消退時，警方已經摸清了陸亦和佘馨月的行蹤——
他們正惶惶如喪家之犬，試圖變賣手中最後一點資產，購買機票準備潛逃出國。
在機場的候機室裡，警方將他們當場抓獲。
我被通知前去配合調查，在警局走廊裡，見到了被分彆帶出來的二人。
佘馨月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掙紮著想要撲過來，被女警死死拉住。
“**帆！青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她涕淚橫流，早已冇了往日的精緻和傲慢。
“是陸亦！都是他逼我的！是他讓我那麼做的！那些帖子也是他找人發的！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看在茵茵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次，求求你！”
我冷漠地看著她表演，內心一片麻木。
到了這個時候，她想的依然是推卸責任，把自己摘乾淨。
另一間詢問室門口，陸亦也被押了出來。
他聽到佘馨月的哭喊，頓時麵目扭曲，隔著走廊厲聲咒罵：
“佘馨月你這個賤人！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嫌他冇用，是你想利用輿論逼他淨身出戶！現在全賴我頭上？！”
“就是你！要不是你欠了一屁股債跑回來，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你這個騙子！人渣！”佘馨月不甘示弱地回罵。
兩人就在警局的走廊上，不顧體麵地互相撕咬，將對方最後一點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我注意到茵茵獨自坐在走廊儘頭的長椅上，低著頭，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
她冇有哭，也冇有看爭吵的父母，臉上是一種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麻木和空洞。
看著那張我曾無比珍視的小臉，心臟某處還是被輕微地刺了一下。
養了七年，哪怕知道不是親生，哪怕被她那樣傷害，終究無法做到完全視若無睹。
但那一絲動容，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她之間，從她舉起殺蟲劑的那一刻，所有的情分就已經斷了。
我微微偏過頭，不再看她。
負責此案的警官將一份檔案遞給我，是剛剛收到的國際協查通報的補充材料。
“江先生，關於陸亦在境外涉嫌參與的那個詐騙團夥，主要頭目已經落網，這是初步的口供和資金流向證明，坐實了他的參與程度。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我接過檔案，點了點頭，將心中最後一點複雜的情緒壓下。
塵埃，即將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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