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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師兄你好壞 第五次見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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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次見老攻

秋雨過後,空氣彌漫著一股潮濕陰冷氣息,絲絲縷縷,揮之不去。

月光灑落在靈草園裡,周遭的密林朦朧寂靜,如夢似幻。

金非池總算忙完了一天的活計,終於又可以閒下來研究劍術了。

他回憶著前兩天與那少年的相互接招、拆招的場景,一招一式,反複揣摩。

此時,他手持木劍,拿著木劍反反複複溫習著,在小院中獨自比劃。

他身心完全沉浸在劍術中,不斷調整力道角度,感受劍道的無窮奧妙。

這時候,是他一天中最快樂愜意的時候。

耍得有些累了,金非池坐在屋前歇息。

月光如水,傾灑而下,為大地披上一層輕紗柔霧。

金非池小心翼翼地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捧在手心裡,自言自語著,“娘親,你還好嗎?我想你。”

他幾乎每晚都要對著玉佩,與娘親聊天,傾訴內心苦痛、孤獨與思念。

手心裡的玉佩,質地晶瑩剔透,造型簡約卻不失大氣,古樸中透著幾分雅緻。

但可惜的是,這塊玉佩顯然隻有半塊,另外一半不知哪裡去了。

金非池輕輕摩挲著玉佩,借著月光,仔細端詳上麵的紋路。

玉佩已被反複摩挲得光滑瑩潤,上麵刻著一隻鳳凰,姿態優雅,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翻過另一麵,隻見豎著雕刻了兩個大字,“年糕。”

年糕比金非池大四歲,按輩分算,是金非池的表哥。他自幼父母雙亡,從小住在金非池家裡,兩人一起長大。

年糕性情溫柔的很,說話輕聲細語,做事慢慢悠悠,臉上總是掛著和煦包容的笑意,模樣好看極了。金非池無論怎麼胡鬨折騰他,他都從不生氣,也從未大聲說過金非池一句話。

他總喜歡背著金非池到處玩,回頭望過來時,笑眼彎彎,皓齒潔白,像冬日裡溫暖的陽光。

金非池五歲那年,年糕突然要離開了,理由是他想去學本領,想得道昇仙。

金非池不願意年糕離開自己,便滿地撒嬌打滾,哭得稀裡嘩啦。

可年糕還是毅然決然地要離開。

分彆的那天清晨,年幼的金非池死死抱住年糕,哭的天昏地暗,死活不讓他走。

年糕無奈,隻得抱著金非池,從清晨哄到日暮,足足哄了一天,還給他折了滿滿一蘿筐的草老虎。直至金非池哭的精疲力儘,才窩在年糕懷裡沉沉睡著。

可當金非池醒來後,卻發現年糕已經不見了。為此,他又哭了整整一個月。

那撕心裂肺的痛,實在刻骨銘心,金非池現在還清楚的記得。

金非池的娘親也是捨不得,畢竟她一手將年糕養大到了九歲。她嘴上雖埋怨年糕沒良心,背地裡卻偷偷為他備了許多衣服,滿心期許等著他能回來。

可年糕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都沒有。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時過境遷。

如今,金非池隻記得這個表哥叫年糕,至於他本名叫什麼,長得什麼模樣,已渾然記不清了。

金非池腦海中陡然回想起母親臨死前那一刻,說的那句話。

母親讓金非池拿著這塊玉佩,去找一個人。

難道,母親要他找的人,與年糕有關?

金非池輕輕撫摸著玉佩,歎了口氣。

“可是,我連年糕的真名都記不清了。那時我實在太小了,時間又過了這麼久……”

歎了口氣,金非池繼續摸著玉佩,眼神堅定起來,自言自語道,“不過,請娘親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強大起來,追查出凶手,為你討回公道。”

在這孤獨苦澀的生活裡,金非池無依無靠,受儘欺淩。他也隻能日複一日地自我打氣,咬牙堅持,努力修行。

月光如水,傾灑林間,映得金非池那孤獨而又單薄的身影愈發可憐。

就在他對著玉佩出神之際,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在乾嘛?”頭頂上,熟悉的冷漠聲音傳來。

金非池擡頭看去,還是那個冰冷少年。

隻見那少年今日換了一身行裝,身著黑色精緻法袍,袖子寬大,隨風輕擺,頭發隨意地披散著,月光下有幾分瀟灑。

金非池又驚又喜,“是你。”

少年垂著眉眼,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遞了過來。

金非池疑惑地接過油紙包,沉甸甸的,摸著有點硬,“這是啥?”

“中秋了,帶點月餅給你。”少年低聲道。

“月餅?!”金非池一向愛吃甜食,聽到是月餅,臉上瞬間綻放笑顏。他趕緊把油紙包放在石桌上,一層層小心翼翼地揭開,裡麵躺著幾塊黃澄澄的月餅,看著美味極了。

他撚起一塊,喜滋滋放在嘴裡,感受舌尖帶來的甜蜜滋味,高興說道,“好吃好吃,我自從離開家後,都好幾年沒有吃到月餅了。”

他又對著少年說道,“哥哥,你也一起吃呀。”

“我吃膩了,”少年見他這受儘苦難的可憐模樣,眉毛揚起,不解問道,“你沒下山買過吃嗎?”

“沒有啊,我從沒下過山。”金非池一邊大口吃著月餅,一邊含混不清地認真說道。

少年道,“所有弟子每個月有三天假,可以下山的。”

金非池搖搖頭,“我師父從不允許我出靈草園,也不讓我下山。”

少年皺緊眉頭,默然不語。

金非池眼中充滿對未知的渴望,“哥哥,山下好玩嗎?”

少年說道,“好玩啊,還有很多好吃的,有捏糖人的,唱戲的,還小話本可以看。”

金非池眼睛亮閃閃的,“這麼好啊,我好想看小話本。”

少年撓了撓頭,“我下回給你帶一些話本來,你若想下山,我也會帶你去。”

“真的?”金非池問道。

少年摩挲著下巴,思索著,“嗯,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偷偷帶你下山,過幾天試試。”

金非池一下子喜笑顏開,“太好了,謝謝哥哥。”

少年點點頭,“嗯,不準告訴彆人。”

金非池使勁搖頭,“一定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好了,吃飽了沒。吃飽了就來練劍吧!”少年說道,他神色鬆快,手中長劍一抖。

金非池把月餅嚥下去,就著井水洗了洗手,也拿起自己的小木劍,歡快跑向少年,“哥哥,來呀。”

少年點點頭,腳下躍起,直接向金非池擊來!

金非池側過身,堪堪躲過這一擊,順帶反擊回去。

少年手中劍招不停,攻勢愈發猛烈,步步緊逼。

還是隻用招式,不拚內力嗎?

金非池心中暗暗想道,旋即拿起木劍,當仁不讓迎了回去。

銀白的月光泄了一地,微風拂過,樹葉嘩嘩作響。

劍過之處,草葉紛飛,撩過少年心緒。

此刻,二人心中,既帶著一絲勝負欲的緊張,又夾雜著朋友間玩耍的心態,你來我往,共同雕磨著劍術。

“劍尖挑到這個地方,可以直接壓低攻擊下盤的,不用拐。”少年一邊出招,一邊不忘提點指導一兩句。

“嗯。”金非池全神貫注,認真的調整自己動作,卻略顯笨拙。

“多練幾次就順了。”少年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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