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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師兄你好壞 被厲鈞天扇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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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厲鈞天扇臉了

落霞峰。

靈草園。

葛老去世了。

金非池是在一天清晨發現葛老沒了氣息的。

葛老消瘦佝僂的身軀,裹在一片滿是補丁的破舊棉被裡。他枯黃的手無力的垂在床邊。

這個煉氣期六層的老者,勤勤懇懇,老老實實,受儘欺負,終於走完了辛苦的一生。

傍晚,兩個弟子草草給葛老裹了草蓆,扔到後山,架了堆火,燒了。葛老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值錢的物件。

這件事給金非池帶來了很大觸動。

他透過葛老,彷彿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金非池暗暗下定決心,決不能像葛老一樣無聲無息離去,一定要拚命修煉,出人頭地,為娘親複仇!

沒過兩天,靈草園又分派來了一個煉氣期五層的弟子,程雲。

程雲約莫二十來歲,樣貌敦厚,寡言少語。

霍淵悄悄告訴金非池,程雲是他故意安排的人,以後金非池可以自由出入靈草園了,不過,一定不能讓王廣德發現。

金非池開心極了,他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念念已久的三才峰。

淩霄宗。

三才峰。

金非池終於來到了三才峰頂。

隻見這裡是一處廣闊平台,周圍是齊天鬆柏。

麵前是一處黑瓦白牆的雅緻大殿,上寫“智瀚閣”三個大字。

大殿左右兩側,各有相對的兩個偏殿,分彆是明德軒、思睿館。

再往更遠處看時,隻模糊看到很多的亭台樓閣,層層疊疊,在山雲白霧間,飄渺隱約。

三才峰是所有煉氣期弟子學習的地方。

隻見一群群弟子正在習武,踩樁、打木人,人人臉上掛著蓬勃朝氣,時不時擦著頭上熱汗。

還有弟子相對而坐,手持玉簡,討論著功法修煉原理,神采飛揚。

每個人都自由自在的學習。

原來這纔是正常的修煉生活。

金非池羨慕地看著他們,為自己困在靈草園裡這麼多年感到心酸。

這時,金非池聽到大殿背後傳來的琅琅讀書聲。

他循著聲音尋到了過去,來到書韻齋前,踮起腳尖,趴著窗戶看向裡麵。

隻見一個文質彬彬的修士正在講課。

台下一群小孩子坐著認真聽講,他們大多穿著淡青色弟子服,都是外門弟子。

淩霄宗的弟子服,從地位低賤到高貴,依次是由淺入深。

服飾顏色越深,彰顯著地位越尊貴,修為越深厚。

再往裡麵看去,隻見大殿最前方是一個大長案台。

修士站在案台後,每念一句,坐在下方的孩子們便跟著念一句。

“靈聚氣海。”修士大聲念道。

“靈聚氣海!——”孩子們跟著大聲喊。

“意守玄關。”修士再大聲念。

“意守玄關!——”孩子們念道。

“以神引炁。”

“以神引炁!”

“……”

那名先生一邊認真地傳授功法,一邊耐心指導學生。

金非池緊緊抓著窗戶,如饑似渴聽著,生怕錯漏一句。

最後,看到時間不早了,他才依依不捨離開。

就這樣,他幾乎天天都來偷聽。

漸漸的,他知道那名教書修士叫許未真。

終於有一天,許未真發現了他,走出門外,叫住了金非池。

“你叫什麼名字?”許未真問道。

金非池小聲說道,“金非池。”

“金鱗並非池中物,好,好名字!”

許未真歎道。

金非池低著頭,躊躇說道,“許先生,我馬上就走,求你不要告訴我師父。”

許未真疑惑問道,“為什麼?”

金非池道,“我師父不準我出來。”

許未真點了點頭,“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答應你。”

“謝謝您,我這就走。”金非池稍加安定,轉頭離開。

“站住。”許未真說道。

金非池以為對方要責難自己,不禁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

未料,許未真說道,“你是一個上進的好孩子,以後進屋學吧。”

說著,許未真將金非池引入殿內,還給他安排了一張小桌。

金非池興奮極了,以後終於可以像大家一樣正常修煉了。

還有很多好夥伴,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

這時,旁邊一個友善的聲音傳來,“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金非池望過去,見對方是一個十一二歲與他年齡相仿的外門弟子,長相白淨,溫和有禮。

“我叫金非池,你呢?”

“我叫林遠青,是彤華峰外門弟子,供職綾羅殿。”那孩子說道。

金非池問道,“綾羅殿是什麼?”

林遠青笑嘻嘻答道,“專門給內門弟子做法衣的。”

金非池道,“原來如此。”

他不禁感到一陣不平衡,他給內門弟子種靈草,林遠青給內門弟子織法袍。

內門弟子就隻需要修煉,被人伺候,其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嗎?

這時,隻聽得林遠青說道,“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啦。”

金非池恍然回過神,點點頭,內心溫馨極了。

以後的日子裡,金非池每天上午在靈草園做工,下午便去三才峰學習。

每當王廣德來巡視,他便把天竅xue關閉,製造出xue位被封的假象,還將境界偽裝成煉氣期二層,成功騙過了王廣德。

待王廣德一走,他又自行解開天竅xue,繼續心無旁騖地勤心修煉。

就這樣,金非池拚命修煉,終於達到了煉氣期九層。

三年後。

十四歲的金非池,麵容清秀,顏如玉雕,唇紅齒白,眉眼間透著靈動與明媚。

他有幾個月時間沒見到霍淵了。

本來一切都好端端的,霍淵突然無緣無故的消失,再也沒有出現。

金非池感覺困惑,可他不知道霍淵在哪座峰居住,便也沒再去找他。

這一日,林遠青神秘兮兮地告訴金非池,“仙武榜排名出來了。”

金非池一臉驚奇,疑惑地問道,“仙武榜是什麼?”

林遠青道,“是門派比武排名。”

二人說著,來到後山。

隻見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巨石,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

原來這就是仙武榜。

這裡已經聚集了一群弟子,他們都興奮地仰著頭,檢視自己比武排名。

排名靠前的,一臉得意洋洋。排名靠後的,則神情落寞。

金非池也走到仙武榜下,從密密麻麻的淡金色文字中費勁尋找自己的名字。

最終,他發現自己排到第三千二百二十八名,整個宗門倒數第七。

林遠青解釋道,隻有雙方比武,仙武榜才會產生戰績。

說著,他便與金非池設下比武台,切磋了一場,故意輸給金非池。

果然,金非池的排名提高了幾百位。

原來,這仙武榜是彰顯宗門內弟子排名用的。

那第一會是誰呢?

他向上看去,發現第一名竟然是霍淵!

“啊,霍淵哥哥這麼厲害。”金非池不禁說道。

林遠青突然大驚失色,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噓,要叫少主。”

金非池瞪大眼睛,“為何?”

林遠青驚詫道,“他是霍天罡的獨生子,你不知嗎?”

“什麼?”金非池腦子嗡嗡的。

霍淵每次來了就找他練劍,練完就走,除了武學之外的事情,一概不提。

金非池從不知曉他的身份竟是淩霄宗的少主。

林遠青又低聲好心告誡,“你有所不知,霍淵素來橫行霸道,好勇鬥狠,一言不合就掏毀彆人內丹……”

“啊?”金非池震驚的看著林遠青。

這和他認識的霍淵哥哥是同一個人嗎?

這時,金非池聽得身後有幾名弟子也正在議論紛紛。

一個矮胖弟子說道,“霍淵這混世魔王,又奪魁啦。”

另外一個小眼睛弟子冷哼一聲,“霍淵不過仗著他爹是宗主,橫行霸道慣了,沒人敢違逆他。”

又有一人附和道,“霍淵下手狠辣,上次把袁師弟的腿打斷了。”

又有人說,“不止呢,他掏了李師兄的內丹,毀人一輩子修為。”

旁邊,一位姓黃的師兄看向金非池,好心叮囑道,“金師弟,尤其你這樣的,可要小心霍淵啊。”

金非池疑惑的問,“為何?”

黃師兄一臉神秘的說道,“這個霍少主,**滔天,就喜歡你這種漂亮的小少年……”

“什麼?”金非池猶如當頭一棒,渾身發麻。

黃師兄繼續道,“據說,他迷戀上落霞峰靈草園一個美貌少年,每天大老遠跑去偷歡呢。”

偷歡?

金非池一下子攥緊拳頭,麵紅耳赤,隻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哼,此等惡棍,終遭天譴!”這時,背後突然響起來一聲充滿不屑的話語。

眾人回身看去。

隻見說話的人身姿挺拔,抱著一柄長劍,正是多日不見的厲鈞天。

“鈞天!”金非池驚喜的叫道。

當年,厲鈞天帶著金非池,一路來到淩霄宗後,兩人便分彆了。

一彆七年,隻見厲鈞天俊美了許多。他身姿挺拔,穿著外門弟子衣服,勾勒出長腿細腰,麵部輪廓英挺,兩道劍眉英氣十足,一雙鳳目眼尾上挑,眼神冷峻,額間發梢飛揚,更襯得朝氣蓬勃。

厲鈞天沒有理會金非池,好似沒看到一樣,而是冷哼一聲,“霍淵他隻不過倚仗大量天材地寶,修煉速度才這麼快而已。若我也有一個當宗主的爹,他未必打得過我!”

厲鈞天這話說得異常狂傲,再配上他獨特的氣質,引得周圍弟子紛紛附和,

“好小子,有誌氣,我欣賞你。”

“霍淵那家夥,該有人收拾收拾他了。”

“鈞天,乾掉他,加油!”

還有不少罵霍淵的話。

金非池沒有再聽下去了,他轉頭看著厲鈞天。

厲鈞天一轉身準備離開,背影健長挺拔。

金非池很久沒見厲鈞天,有些懷念二人共患難的那段日子,他追上去,問道,“鈞天,你可還好?”

厲鈞天繼續抱劍走著,冷冷地說,“還好,沒死。”

他全程一眼也不看金非池,抱劍自顧自走著。

金非池跟在他身側,仰頭望向厲鈞天,隻覺得他模樣俊俏了不少,由衷誇道,“鈞天,你現在變得好好看,好英俊啊!”

厲鈞天身體一僵,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立刻離金非池遠了幾步,陰森地瞟了金非池一眼,“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揍你。”

金非池撓了撓頭,“我是真心誇你,沒有惡意的。”

厲鈞天不自在的回過身,“長得帥可不是什麼好事,那些女弟子們天天堵在院門口,煩都煩死了。”

金非池不由感歎,“我好羨慕你,我住的地方,一個活人都見不到。”

“你住的地方?哪個峰?”

金非池說道,“我在落霞峰靈草園。”

“……落霞峰,靈草園?”厲鈞天突然止住了腳步,轉過頭,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金非池疑惑的問道。

“你彆過來!”厲鈞天突然見了鬼一樣,遠遠閃開,上下打量著他。

七年不見,金非池也長高了不少,清冷俊秀中帶著一抹穠麗。

“原來傳聞中落霞峰的那個少年是你,你真惡心,竟然喜歡男人,還是霍淵那種渣滓!”厲鈞天一臉驚詫,又轉化為嫌惡的神情。

“鈞天,我沒有啊!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金非池急忙辯解道。

厲鈞天冷哼一聲,快步走開,“惡心,彆碰我,再見!”

金非池一把抓住厲鈞天的肩膀,正色說道,“你我情同兄弟,我的話你也不信嗎?”

“誰跟你情同兄弟?滾開!”厲鈞天高傲的啪的開啟金非池的手。

“你!”金非池愕然的看著他。

厲鈞天快速上下打量了金非池一眼,見他還穿著土黃色的弟子服,“混了五年,還隻是個記名弟子,垃圾。”

“你……”

“跟霍淵那個惡棍在一起沒前途的。”

金非池忍無可忍,終於怒道,“你,你不許汙衊我哥哥!你道歉。”

“你哥哥?叫得真親熱,惡心!”厲鈞天扭頭就走。

“不許走,你道歉!”金非池說著,撲上去就要攔住厲鈞天,可厲鈞天高他一頭,一掌重重扇他臉上,將他打飛在地。

這一巴掌,扇得好疼……

金非池捂著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厲鈞天拍拍手,居高臨下冷冷說道,“我可是煉氣期十二層大圓滿,沒實力就彆硬來,弱者就要捱打!”

說罷,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高冷的背影。

原來厲鈞天已經煉氣期十二層大圓滿了!

怪不得,自己打不過他。

金非池內心一陣委屈。

周圍人一陣議論,“厲鈞天可是後起之秀,厲害的很啊。”

有人說,“是啊,聽說他日夜勤修,每天隻睡兩個時辰。”

“有不少內門弟子都敗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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