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老攻耙耳朵
老攻耙耳朵
霍淵盯著厲鈞天,目光陰冷,若盯著一隻獵物般。
他緩緩走到厲鈞天身前,居高臨下看著,氣勢駭人。
厲鈞天不卑不亢,同樣死死盯著霍淵,眼神滿是不服輸的意誌,他剛要站起來,卻被身後幾名屬下狠狠踹打,被迫再次跪在地上。
霍淵臉色沉得如同風暴前的陰雲,“你,對我不服?”
話音未落,他一腳踹向厲鈞天。
厲鈞天登時攬住他的腳,往旁邊一拽。
霍淵急忙收回腿,堪堪站住,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勝負欲激起,連環掌力劈向厲鈞天。
厲鈞天雙眸冷峻,毫無懼色,拚命反擊回去,健長身軀矯若遊龍。
二人比拚,一時竟不相伯仲。
有人為厲鈞天叫好,“厲兄,好樣的,替我們出氣,加油!”
“厲兄天不怕地不怕,佩服!”
“厲兄,你纔是正義的!”
兩人拚鬥了數十回合後,厲鈞天卻展露頹勢。
霍淵一招碎雲掌使出,剛猛無儔,凶悍異常,狠狠劈下,將厲鈞天打飛出數丈遠,吐出一口鮮血。
“我不服!”厲鈞天俊俏的臉上滿是不甘,抽出劍,剛要反擊。
霍淵下一秒已欺至身前,緊跟一掌猛地拍在厲鈞天胸口。
厲鈞天胸前立刻凹陷進去,“哢嚓哢嚓”,肋骨斷了數根,他一臉痛苦,吐出一大口血。
霍淵嘴角又微微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猛地死死掐住厲鈞天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服了沒有?”
“不服!”厲鈞天喊道。
霍淵一把將厲鈞天按在地上,擡起腳將他的臉直接踩得陷入泥土中,惡狠狠地低聲咒罵:“他嗎的,你竟敢打小池的臉,我這就把你這臉踩爛……”
厲鈞天咳嗽著,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不服,你這惡棍!”
霍淵哦了一聲,俯下身,伸出手,一把擰住厲鈞天的腹部,手中元氣狠狠灌透他的氣海,瘋狂切割他的丹田,“那就去死吧。”
厲鈞天額頭冷汗涔涔,怒目圓睜,能清晰感受到丹田被一點點淩遲的痛苦。
他渾身開始往外湧血,麵板上、每個關節都開始汩汩滲出鮮紅血液,慘狀驚人,眼看就要丹田俱毀,修為儘散。
“鈞天!”
金非池一聲大喊,快步衝過去張開手臂,將厲鈞天死死護在身後,緊張兮兮地望著霍淵。
隻見霍淵渾身散發著殺意,瘋狂撕裂著周圍元氣。
金非池僅是靠近他,便感覺麵板像被刀割一樣疼痛。他白皙清秀的小臉上,紅唇微微顫抖,又害怕又倔強。
“你護他?”霍淵雙目迸射怒火。
金非池堅定說道,“放了鈞天!他是我朋友。”
霍淵目中怒火更盛。
金非池哀求道,“哥哥……”
一聲哥哥,這兩個字撓到霍淵心裡,頓時讓他所有冷硬的心化為烏有。
霍淵看著金非池,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隨後,他猛地一把扔下厲鈞天,朝著人群望去。
“還有誰不服?”霍淵大聲吼著,目光又轉變得異常陰毒,與方纔看向金非池的溫柔模樣判若兩人。
他所到之處,人群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分開,自動閃出一條路來
。
霍淵巡視著周圍人,“你們誰不是我的手下敗將?一群廢物,孬種!先把功法練好,再來跟我說話!”
這時,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高聲喊道:“許先生來了!”
遠遠地,便瞧見許未真率領著一群弟子,從樹林間快步趕來。
眾人見狀,都放下心來,許未真一向剛正不阿,他一來,必定會懲治霍淵這個惡霸。
霍淵立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臉色大變,“許先生來了,快走!”
屬下們心領神會,招出飛舟。霍淵等人跳上飛舟,衝向天邊,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他們走遠後,許未真才帶著數名弟子急匆匆趕到,滿臉怒容,氣憤地說道:“這個混賬東西,簡直無法無天,我這就去稟報宗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眾人聽後,紛紛散去。
金非池趕忙跑去扶起林遠青,“遠青,你沒事吧?”
林遠青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金非池又返回去看厲鈞天:“鈞天,你沒事吧?”
厲鈞天的情況可糟糕太多了,滿臉鮮血,差點斷了半條命。
他緩緩搖了搖頭,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臉痛苦的掙紮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可他剛邁出一步,腿便發軟,差點栽倒在地。
“你傷得太重,我扶你回去。”金非池急忙架起他。
厲鈞天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謝謝。”
金非池問道,“你在哪座峰?”
厲鈞天道,“玉照峰。”
山林間,金非池與厲鈞天慢慢行走著,夕陽的餘暉灑他們身上,晚風輕拂,吹得二人衣袂翩翩飛舞。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走了一會兒,路過一處懸崖上的涼亭,便進去坐下休息。
厲鈞天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兩顆大還丹服下,臉色才漸漸舒緩,沒那麼蒼白了。
他望向金非池,“非池,你怎麼會看上霍淵那個惡棍?”
“我沒有看上他啊!我與他真的隻是好兄弟而已。”金非池臉色通紅,極力辯解道。
厲鈞天猶疑道,“行吧,我相信你。你們到底怎麼在一起的?”
金非池垂下眼簾,簡單講述了自己與霍淵相遇相知的過程,最後說道:“霍淵哥哥,他對我真的很好。”
厲鈞天長歎一口氣,“霍淵人品太差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他混在一起。”
金非池不自在地抓緊衣袖,望向遠方沉沉落下的夕陽,沉默不語。
最後一絲赤紅色的晚霞徹底從天邊消失,天色陷入一片青灰色,很快越來越黑。
厲鈞天見他沒有回應,心裡明白了大半,“我和霍淵不是一路人。你若執意跟他,以後就當咱倆從沒認識過,再見。”
說完,厲鈞天轉過身,向亭外走去,背影滿是堅定決然。
金非池不禁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鈞天,何必這樣……”
厲鈞天麵色冷峻,“啪”地一下狠狠開啟他的手,
“彆碰我,霍淵的走狗!”
說罷,轉身離去。
金非池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厲鈞天是他來到蒼龍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兩人有著相似的經曆,有著共同為母複仇的目標,有著探尋劍道的終身理想,曾是親密無間的好友。
可是,時過境遷,兩人的立場已發生了巨大變化。
可他能感覺到,厲鈞天說的話,是對的……
霍淵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兇殘可怕。
自己若再與這樣的人混一起,那便真的是清濁不分了……
金非池扶住亭子的立柱,緩緩無力滑落,坐在亭間,內心矛盾糾結,久久回不過神。
他望著沉沉暮色,晚風獵獵作響,颳得他衣袖飛揚,周身樹葉嘩嘩響動
。
“霍淵哥哥,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
另一頭。
霍淵每次四處打架生事,都是霍天罡出來賠錢道歉。
這回也不例外。
此次霍淵在三才峰搗亂將弟子們打傷打殘的事,很快被稟報到霍天罡那裡。
霍天罡被這個不成器的壞蛋兒子氣炸了,立刻狠狠抽了霍淵三百鞭,關到雪鏡峰思過,又好言好語地給受傷弟子賠了不少靈石和丹藥,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