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靈脈
靈脈
天墉峰。
霍淵拉著金非池,一路來到天墉峰後山。
這裡靈氣異常濃鬱,一股股強烈的靈氣若瀑布水氣,清冽透頂,撲麵而來。
金非池忍不住深呼吸,四肢百骸無不舒爽。
兩人從密林中走出,一拐彎,便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洞xue前。
洞xue門口兩側有層層疊疊重兵把守,一看便是門內禁地,洞上方雕刻兩個大字,
“靈脈。”
霍淵昂首闊步,大大咧咧走了過去。
“少主!”
“少主!”
門口把守的弟子連聲喝道,自動讓開路,態度極為恭謹。
霍淵隻是微微點頭,然後直接帶著金非池步入山洞內。
他們穿過點著篝火的黑暗通道,最終來到一個巨廳前。
隻見巨廳正中央有一塊巨大藍色靈石,散發著濃鬱的靈氣,映得洞廳若白晝明亮。
整塊靈石晶瑩剔透,散發幽幽藍光,靈氣極為充沛,僅有小部分露出在地麵,其餘都深埋在地底下,難以想象還埋藏著多少未露出地麵。
靈石周圍,有不少工人在運輸切割小塊靈石,再將靈石分品階擺放好,一刻不停地辛勤忙碌著。
霍淵指向那塊巨大靈石,說道,“這就是靈脈。靈脈是一切力量源泉,我爹就是這塊靈脈的主人,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金非池撿起地上散落的一塊靈石,端詳著,不禁感歎,“葛爺爺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苦一輩子,每個月才六塊靈石。我小時候每個月就三塊靈石,還被馬賢搶去兩塊。底層平民修士若想修煉得道,真是困難重重,你們擁有這麼多靈石,為什麼不多分一些給我們呢?”
霍淵道,“你太天真了,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你們這些普通弟子在強者眼中,隻不過是螻蟻罷了。你會在意路邊一隻螻蟻的感受嗎?”
金非池道,“可我們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想修煉,也需要靈石啊。”
霍淵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強者們早將靈脈占據瓜分了,怎可能會輕易讓給你們?”
金非池摸著手心的靈石,默然不語。
霍淵抱著手臂,說道,“弱者本就活該捱揍,強者為王,天經地義!”
金非池感歎,修行之路如此艱難,看來一切隻能靠自己。
霍淵走到巨大靈脈麵前,摸著幽藍色巨石說道,“淩霄宗這塊隻是二品靈脈,不如一品靈脈。還有一種靈脈更為珍品,世間罕有,叫琉璃靈脈,靈力無窮無竭。”
“琉璃靈脈這麼厲害?”金非池道。
“對,蒼龍世界僅有一座琉璃靈脈,在玄冰神宗。”霍淵解釋道。
玄冰神宗?
金非池一直深居淩霄宗內,不接觸宗外世事,他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玄冰神宗一直在與離火宮打仗。
接下來,霍淵慢慢介紹了蒼龍世界的戰況大事。
原來,蒼龍世界分為東西兩盟,東盟以玄冰神宗為首,西盟以離火宮為首,兩盟已經交戰上千年了。
玄冰神宗作為盟主,擁有琉璃靈脈,實力雄厚,統領一百零七個宗門。
而淩霄宗作為東盟的一員,受玄冰神宗的統領。
霍淵也跟隨玄冰神宗參加過戰鬥,與離火宮的人交手過幾次。
據霍淵評價,離火宮都是魔修,修煉速度極快,卻個個喪失心性,殘忍狠辣,很難對付。
說著,霍淵便教授一些對付離火宮修士的打鬥訣竅。
金非池都認真記在了心裡。
二人繼續往洞廳深處走去,儘頭是一座密室。
金非池站在密室前,隻感覺一股冷冽寒氣撲向全身,冰涼刺骨。
他向內望去,隻見密室正中央放置的一張寒冰玉床,散發著幽幽藍光。
令人心驚膽戰的是,玉床上縱橫交錯著幾條粗重的漆黑鐵鏈,布滿斑斑血跡。
四周儘是抓撓的痕跡,可見被拴在上麵的人受儘了多大痛苦。
兩名侍衛駐守在密室門口,見霍淵前來,恭敬作揖,“少主,您又來閉關嗎?”
霍淵擺擺手,“不。”
金非池好奇地問道,“你經常來這裡嗎?”
霍淵回答,“每當我炎陽煞體發作時,我便來這裡閉關。”
說是閉關,其實不過是硬熬。
金非池聽了,一陣心疼,“原來你發作時竟這麼痛苦。”
霍淵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每月不來此閉關,超出一個月就經脈爆裂而死。”
“啊……”金非池內心大受震撼。
沒想到,霍淵表麵強大,背後也有無奈的一麵。
他必須一輩子被困在淩霄宗,仰賴這條靈脈,才能生存。
金非池久久不言語。
“這裡陰冷,回去吧。”霍淵說道。
兩人一路往回走。
轉過山道,走過亭子,走上一個鐵鎖鏈吊橋。
這時,吊橋對麵走過來一個人。
那是一名十六七歲少年,與霍淵年齡相仿。
那少年身穿深綠色精緻弟子服,氣質高貴。
他急匆匆過來,經過霍淵,有意無意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嘴裡說了一句,“抱歉。”
還不及霍淵回話,突然,那少年手裡亮出一截利刃,直接向霍淵腹部刺去!
霍淵側身堪堪避過,下一刻,伸掌便打掉對方手裡斷刃。
“唰!——”
斷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弧線,轉了幾轉,落入深深的懸崖。
那少年立刻閃身退開,臉色絲毫不變,斜著眼說道,“霍兄,看來你恢複的不錯。”
霍淵對著來者,麵露凶相,“陸越星,你除了搞這些陰間手段,還會點什麼?”
陸越星的父親叫陸玄鶴,是四大長老之一,道號太清道長。
陸玄鶴馬上就要突破到化神期,將與霍天罡平起平坐,這給霍天罡父子的話語權帶來了極大威脅。
陸越星嘿嘿一笑,“霍兄,玩鬨而已,不必當真。”
霍淵把金非池輕輕推開,示意他趕快離開。
金非池心領神會,快步往前走去,頭也不敢回。
陸越星身形一閃,抓向金非池,“這位小兄弟好麵生……”
霍淵頓時疾掠而出,一掌劈向陸越星,“你敢碰他一下試試!”
陸越星不得已鬆開手,“唰!”的從背後抽出另一柄短刃,通體墨綠,刃尖淬毒,不斷滴著綠色毒液。
他手持短刃,如靈蛇吐信,連出數招,直取霍淵咽喉。
霍淵側身避過,緊接著迅猛出掌,他手臂肌肉堅硬,根根青筋爆起。
陸越星眼神如電,疾風般移動,身若靈蛇,伺機不時反刺。
霍淵周身元氣瘋狂運轉,凝於掌心,氣勢一往無前,儘顯陽剛勇猛。
陸越星手中短刃寒光閃爍,身形變換,漸漸有點吃不住力。
霍淵神色不變,靈氣凝聚掌心,瞬間擊出百掌,漫天掌風淩厲緊密,形成一座密不透風的掌風囚籠,正是一招囚道掌!
陸越星隻覺得對方掌風堅不可摧,四周元氣被壓縮,壓迫感頓生,一下子胸口如悶了塊巨石般喘不過氣來,額頭滲出冷汗。慌亂中,他連忙側身一擊。
“你出錯招了。”霍淵眼神一凜,周身元氣倏然爆發,更凶狠的掌風如泰山壓頂般砸至陸越星麵門。
這堅不可摧的掌風牢籠,令陸越星方寸大亂,出招連連失算,動作變形,靈氣不濟,逐漸喘不過氣來。
霍淵瞅準對方破綻,一掌狠狠拍向陸越星,將他打倒在地。
陸越星剛要起身,卻見霍淵瞬間已飛至身前,死死按住他的身體,手已掐上他的腿。
霍淵嘴角流露一絲笑意。
陸越星直覺大感不妙,一股恐懼感急速湧上,他慌忙大喊,“我錯了!饒了我……”
“啪嚓!”
“啊!——”
隨著一聲慘叫,陸越星腿部頓時被霍淵狠狠捏斷,折成幾截,膝蓋處白森森的骨頭喳子突破血肉刺了出來。
陸越星痛得眼淚一下子流出,他抱著腿在地上疼做一團,哭喊出聲。
一聽到陸越星帶著哭腔的求饒,霍淵眼神立刻興奮起來,嘴角流露一絲笑意,喝道,“哭啊,大聲哭!”
“霍淵,你!……啊……”陸越星被霍淵一下子壓倒在地,喉嚨被卡緊。
“繼續哭!不然把你兩條腿都捏斷。”霍淵陰冷一笑,麵湧煞意,眸露凶光。
“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嗚嗚……”陸越星麵露恐懼,眼淚橫流,拚命求饒。
“真好聽,哭啊,繼續哭,給我大聲哭!……”霍淵似乎極為享受,壓在陸越星身上,欣賞他痛苦慘叫哭泣的模樣,直將他折磨得近乎崩潰,淚水漣漣。
陸越星艱難從懷裡掏出一枚傳音符,“爹!救我……”
傳音符向遠處飛速而去。
陸越星向他父親陸閒鶴求救,陸閒鶴乃元嬰後期高手,一定不會放過霍淵。
霍淵立刻鬆開陸越星,一臉饜足地拍了拍手,“哼,這回暫且放過你,下次不止是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金非池在一旁看著,震驚得頭腦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
他眼睜睜地看著霍淵一言不合就折斷陸星越的腿,又百般淩辱折磨,殘忍至極。
金非池隻感到心驚膽戰,差點又快不認識霍淵了。
霍淵一把拉上金非池,“快走,陸閒鶴馬上就會到!”
金非池昏頭昏腦被他拖著,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