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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師兄你好壞 龍陽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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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陽全錄

藏經閣的書架上遍是灰塵,古籍擺放零散。

霍淵突然看到了一本奇怪的功法。

龍陽全錄。

這是什麼?

他疑惑地將神識探入,隻見古籍中配有一張張練功的圖畫,還附有一堆小楷作註解……

這是一本男子之間雙修功法,寫得極為詳儘,應有具有。

霍淵驚呆了,忍不住看了下去。

第一式,第二式……

他看得入迷,心臟狂跳,麵紅耳赤,血液四下亂竄。

突然,金非池在背後大聲喊,“咦?為什麼這兩個大哥哥不穿衣服抱在一起啊……”

霍淵驚得原地蹦了起來,一把捂住金非池的眼睛,“彆看!”

金非池退到一邊,嘟著嘴,“有什麼不能看的……”

霍淵羞赧道,“你背後看多久了?”

“我才剛過來啊,剛剛看到一頁,方纔,我喊你半天,你沒反應,我才下來的。”金非池撓著頭,委屈巴巴的說。

“噢。”霍淵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

“給我也看看。”金非池要拿。

“不準!”霍淵跳起來,一把將那龍陽全錄藏在背後。

“為什麼?”金非池問道。

霍淵臉紅道,“不許看。”

金非池嘟囔著,“……你能看,為啥我不能看。”

“不說了,走了。”霍淵向上爬去,不動聲色的順手把那龍陽全錄揣懷裡。

他雖然跟金非池說著話,表麵裝作平靜,心理卻撓攘的很,急切著回去慢慢翻閱。

金非池不再過問,說道,“師兄,閣樓裡有一隻小青鳥特彆好看。”

兩個人爬到閣頂,透過窗戶向外悄悄看去,果然,外麵琉璃瓦上立有一隻青色小鳥。

夕陽照在鳥兒羽毛上,映得毛發青藍中透著金邊,流光溢彩,甚為美麗。

金非池笑意盈盈地望著,眼裡滿是喜愛之色,“我好想摸摸它的羽毛啊。”

霍淵一躍跳出窗台,一把抓住小青鳥,“嘎嚓!”“嘎嚓!”將翅膀掰斷,再返身跳回到屋裡,遞給金非池,“諾,你喜歡,給你。”

小青鳥兩根翅膀均被折斷,奄奄一息的掙紮撲騰著,甚是可憐。

金非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到了,他看著在霍淵手心裡痛苦扭動的小青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霍淵被他嚇了一跳,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哭什麼啊?”

金非池從他手裡小心翼翼捧過小青鳥,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抽咽個不停,“你為什麼要把它翅膀折斷?折斷了就不能飛了!”

“對啊,你不是喜歡它嗎?折斷了正好飛不走了,不是很好嗎?”霍淵還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狀況。

金非池氣得一跺腳,喊道,“不是不是!喜歡不是這樣子的!”

他隻覺得霍淵生性殘忍,再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抱著小青鳥一路衝下閣樓,遠遠飛快跑走了。

“喂!小池,彆走呀。”霍淵心急火燎地追了過去。

可金非池對他厭惡至極,不願意再與他說一句話了。

因為這件事,霍淵哄了金非池好一些日子,賠禮道歉了許多回。

可他越纏著金非池,金非池躲得更遠。

然後,金非池越躲著霍淵,霍淵越受不了,更加每天跟蹤糾纏,使得金非池對他更加厭惡和疏遠。

這又引爆了霍淵更加強烈的獨占欲,進一步想要靠近對方。

最終成了一個死迴圈。

天墉峰。

議事殿。

夜色沉沉。

殿內,霍天罡與霍淵麵對麵站立,似乎已經爭執很久了。

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空氣中彌漫著緊繃的氣息。

霍天罡手裡玉核桃轉了兩轉,再次開口逼問,“淵兒,你的炎陽煞體越來越嚴重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這句話,霍天罡已經多次催問霍淵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霍淵炎陽煞體發作地愈加頻繁,而且更是痛不欲生,每回都把寒冰玉床抓得血痕交錯。

霍淵神色堅定,聲音低沉隱忍,同以往一樣回答,“爹,我還沒準備好,請再給我一段時間。”

霍天罡啪得一下,把玉核桃狠狠拍在桌麵上,發出刺耳清脆響聲,厲聲責罵,“每次都說給你一段時間,這要到何時?難道非得等到炎陽煞體發作徹底暴斃?”

霍淵低頭,沉聲說道,“再給我三個月,三個月,我一定把他拿下。”

霍天罡道,“行吧,我再信你一回。”

說完,霍天罡快步轉身離去。

燈火下,霍淵的表情糾結不定。

黑暗裡,他雕塑般立在大殿內,一直停留了許久,最終才緩緩轉過身,踏出殿外。

月明星稀,夜風習習。

霍淵忍不住想再次去看看金非池。

最近一段時間,金非池對他態度冷淡,帶搭不理。

金非池越冷落霍淵,霍淵內心越如萬蟲噬咬,被折磨得幾乎瘋狂。

霍淵快步下了山,穿過密林,來到競秀峰。

快接近金非池住所時,卻聽見裡麵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是誰?這麼晚了和金非池獨處?

霍淵呼吸一窒,心臟不由猛的揪疼。

隻聽得一個年輕男子爽朗笑道,“金師弟劍藝超群,方某佩服。”

金非池聲音傳來,“多謝方師兄指點。”

那名方師兄說道,“那就不叨擾了,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緊接著,隻見金非池與一個淡藍色衣衫的男子並肩走出院門。

原來,那人是紫微峰的方碩。

方碩身姿挺拔,容顏清朗,舉手投足甚為儒雅。

他看向金非池的目光灼熱癡纏,充滿戀慕之色,一邊走,還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貪戀回望。

“方師兄,慢走。”金非池扶在院門,微風拂過,腰肢窈窕。

也難怪,這些年,金非池越長越出塵,即便一身尋常的淡青粗布弟子服,也遮掩不住他白皙如玉的昳麗容貌。

他每次走在路上,都惹得眾人頻頻回看。

可那些人忍不住回頭想多看幾眼金非池時,都會被霍淵衝上去暴揍一頓。

霍淵已經打退金非池無數愛慕者了,可仍有好色的弟子,偷偷想與金非池交往。

這都讓霍淵內心焦灼不安,恨不得把心上人藏起來,誰也看不到纔好。

霍淵心頭升起一團無名怒火,踏上前擋在二人中間,死死盯著方碩。

他臉色陰沉,目光冷酷若利刃,渾身散發強烈殺意,似乎下一秒要將方碩碎屍萬段。

方碩一看他不好惹的模樣,便暗道糟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霍,霍少主,好久不見,我有事先走了,告辭。”

可他剛想快步離開,卻被霍淵立刻堵住去路。

方碩向左一步,霍淵也同樣方向邁出一步。方碩又慌慌張張向右一步,霍淵同樣擋著他。

方碩左右逃脫不得,一臉懼意,嚇得聲音都發顫了,“霍少主,我,我再也不敢來了,放過我,求求你……”

霍淵不發一言,他一米九多的身材本就高大威猛,凶狠目光俾倪萬物般,死死瞪著方碩,若煞神降世。

他突然一掌覆在方碩臉上,猛地將他按倒在地。

頓時方碩被他壓得骨骼碎裂,地麵“轟隆隆”陷落出蛛網狀大坑。

“我他嗎今天弄死你……”霍淵瞪著方碩,咬牙切齒惡狠狠說道。

金非池急忙衝過來,緩解狀況,“方師兄他隻是交流劍術!……”

“交流劍術,有我不夠嗎?為什麼要找彆的男人?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夠強?”霍淵擡頭爆怒道。

金非池一時語窒。

霍淵一把將方碩從地上提起,扔向遠處,“嘩啦啦”連續砸斷數棵大樹,然後凶惡地瞪著方碩,眼神透露一股子狠勁兒,似乎下一刻就要掐斷他的脖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方碩嚇得魂飛魄散,口吐鮮血,捂著脖子,一撇一拐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金非池委屈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為什麼不讓我交朋友?”

“怕你跟彆人跑了。”霍淵直截了當地說道。

隨著年齡增長,兩個人關係越來越親近,霍淵也越來越霸道。

霍淵每天見金非池,都要問他今天做了什麼,見過哪些人。

他隻讓金非池與他一個人交往,不允許金非池和其他任何人多說一句話。

隻要金非池和彆人多說了幾句話,霍淵都要過問金非池與對方怎麼認識的,都說了些什麼。

全天下,隻有他有權與金非池說話,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但凡接近金非池的,霍淵都要明裡暗裡地趕走,彰示對金非池的所有權。

就連林遠青,都遭受了霍淵背地裡的威脅和警告,不允許接近金非池。

金非池去找過幾次林遠青,林遠青像躲避瘟神一樣躲著他。

金非池疑惑萬分,不停逼問林遠青。林遠青最後不得已告訴他,霍淵上門揍人了,他手臂都斷了。

金非池震驚了,霍淵的獨占欲竟強烈至此!

霍淵就像一張大網,罩在金非池身上,讓他感到無比窒息。

可他不是籠中鳥,他也需要有幾個夥伴說說話。

他也需要好朋友呀!

為什麼不讓交朋友,為什麼不讓他跟彆人說話!

想到這裡,金非池握緊拳頭,氣憤說道,“我隻是想多交幾個朋友而已!”

“你有我一個朋友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人!”霍淵一聲暴喝,威勢壓人。

金非池眼圈立刻紅了,嘴唇微微顫抖,“你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這個問題,他與霍淵爭吵過好幾次了。可他無論如何解釋,霍淵都不聽他的,依舊我行我素,強橫霸道。

金非池隻感覺到一陣窒息,胸口憋悶的透不過氣來。他扭頭就走,一步跨回院門。

霍淵立刻態度軟了下來,追上前去。

“砰!”院門重重關上,將霍淵抵擋在外。

“小池,抱歉,對不起,我錯了。”霍淵急忙道歉。

雖然霍淵隻要輕輕一躍,便能翻進院裡。

可他終究不敢觸怒金非池,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厭惡你!你又醜,又凶,又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裡麵傳來金非池憤怒的哭喊,接著是他跑遠的腳步聲。

霍淵一下子跪在院外,大聲喊道,“小池,對不起,我錯了,可那些人接近你,真的居心叵測,他們沒有一個是好人。你相信我!”

沒有人回答他。

霍淵跪在院外,道了一夜的歉,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最後,天矇矇亮,霍淵終於投降了,態度軟了下來,聲音充滿憋屈,“我答應你!我不管了,你願意和誰好就和誰好,隻求你不要不理我。”

沒有人回應他。

霍淵歎了口氣,繼續老老實實跪著,一直等到三天後金非池消了氣,這件事纔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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