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被人輪了
被人輪了
一日,傳來訊息,論道大會要開始了。
比武會場就設在玄冰神宗,東盟共一百零七宗,每宗選拔兩名弟子參加。
奪魁者,將獲得一瓶凝丹天玉露。
要知道,凝丹天玉露珍貴無比,價值百萬靈石,隻要服下一顆,便必定突破金丹期。
多少修士對它夢寐以求。
淩霄宗釋出告示,將選取最優秀的兩名築基期弟子,前往參加比賽。
金非池為了獲得比賽名額,每日拚命修煉,再下山拚命做任務,積攢靈石購買天材地寶,話也少了。
淩霄宗。
天墉峰烏昊殿。
炎炎夏日,蟬鳴陣陣,樹蔭下泉水叮咚。金非池剛練完劍,額頭滲出汗水,臉色微紅,就著清澈的泉水納涼。
“練完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金非池回頭看去,隻見霍淵穿著黑色勁裝,頭發梳起,襯得人英氣十足。
金非池沒答話,悶悶不樂地披上外袍,想著下山再去做些任務曆練曆練。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揍他去。”霍淵緊緊地跟在後麵問道。
“沒有。”
“那為何不開心,不如咱倆去沅陵城集市逛逛?”
“沒心情。”金非池淡淡說道,收起劍,往山下走去,一副懨懨的表情。
霍淵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一路上變著法哄他開心,一會提議去花海散心,一會說去東海之濱放鬆,恨不得將金非池捧在心尖兒上,都不知道怎麼疼他纔好。
金非池聽他聒噪了一路,終於停下腳步,搖了搖頭,落寞地說,“師兄,我哪裡也不想去,論道大會要開始了,我一定要拿到入場資格。”
霍淵恍然大悟,心下瞭然,拍了拍的肩膀,“這都不是事。”
金非池道,“可是我四靈根修煉速度太慢了,參賽的都是築基期十二層大圓滿,我打不過他們。”
霍淵笑道,“放心,我保證能讓你打過他們。“
金非池仰頭看向他,問道,“真的?”
霍淵向前走一步,按住金非池的肩膀,嚴肅說道,“從今往後,你必須天天跟我在一起,我要對你實施最恐怖高強度的訓練,其他事情,一律不準做!”
金非池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聽師兄你的。”
“這就對了。”霍淵說道,他招出劍來,“上劍,出發!”
金非池奇怪的問道,“去哪裡?”
霍淵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千裡之外。
無名野山。
金非池跟著霍淵禦劍飛行許久,來到了各門派交界處的一座無名野山。
隻見這裡靈氣稀薄,荒無人煙,景色普普通通,到處都是修長茂密的竹林。
霍淵下了飛劍落到地麵,向竹林深處行去。
金非池一路跟在霍淵身後,好奇的左看右看,“這是什麼地方?”
霍淵頭也不回往前走著,說道,“這是野竹林。”
金非池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
霍淵,“當然是找樂子。”
金非池驚訝道,“找樂子?”
霍淵道,“淩霄宗那幾個老麵孔看膩了,這裡新鮮點。”
金非池道,“啊?”
霍淵突然停下腳步,正色道,“我們已出宗門地界,這裡的人個個好勇鬥狠,你可要小心。一旦發生死傷,一律視為個人恩怨私鬥,門派不會插手,所以務必謹慎行事。”
霍淵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
也就是說,這裡不屬於宗門的地界,不受宗門庇佑。
在這裡,一旦發生武鬥,死了白死。
金非池心下駭然,點點頭,“記住了。”
兩人繼續沿著竹林間的小路向上行去,四周竹林挺直修長,密不透風。許多曆經年月的枯竹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被荒草掩埋,落滿了灰土。
腳下踩著厚厚的竹葉,發出沉悶吱呀的聲響。偶爾幾縷陽光透過竹葉,照在地麵,更襯得此處幽靜荒涼。
漸漸的,金非池聽得前麵不遠處有金屬相交的撞擊聲。還隱約不時傳來打鬥的厲喝聲,夾雜幾聲拍掌叫好。
再往前走一段,路漸寬闊,拐彎過後,眼前豁然出現一個的寬闊平整的場地。
這裡甚為隱蔽,被四周高大的竹林圍得密不透風,隔絕外界一切窺探。
在場地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白玉石碑,上麵密密麻麻飄浮著一個個金色的小字。
金非池凝神看去,原來竟是一座仙武榜,而且乃是整個東盟築基期的仙武榜。
榜上排名第一的,赫然正是霍淵!
霍淵竟然在整個東盟的諸多門派的築基期弟子中,能排名第一,可見實力超凡。
金非池內心對霍淵又升起無限崇拜,“師兄,你真厲害。”
霍淵淡淡道,“你也可以的。”
場地周圍儘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個個精壯結實,虎背熊腰,眼露寒光,一看就不好惹。
這些人或坐在石頭上,或倚靠在樹旁,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抱臂站立,都圍在場地四周。他們打扮不一,但都穿著便裝而來,刻意隱藏了自己的門派身份。
這些人有著共同的需求,就是實戰切磋,追求更高深的武學要義。
霍淵一現身,這些少年們便齊齊向他看去,紛紛從石頭上跳下來,熱情地和霍淵擊掌,打招呼,勾肩搭背,樣子熟絡的很,顯是相識許久了。
大家一邊聊著,一邊看著場中的比試。
隻見場地中央,正有兩名少年在全神貫注的比武。
一個身穿綠衣,強壯魁梧,手持單刀,刀通體雪白。
另一個身形瘦長,紫衣飄飄,手持搖扇。
兩人已設下仙武台,周圍一圈自動升起半透明結界,中央矗立著一座透明發光的戰旗。
綠衣刀客與紫衣修士相互爭鬥正酣,刀客攻擊迅速猛烈,風格甚為狂放。紫衣修士不緊不慢,扇影翻飛,一時難分高下。
最後,刀客最終將紫衣人逼出場外。
刀客勝。
再看仙武榜,勝者已經往上移了幾個排名。
霍淵提著蒼梧劍,走到場中央,左右看了一眼,“誰來跟我比一場?”
有個黃衣少年走上前去,“我來。”
霍淵單手掐訣,將一張武鬥符送到黃衣少年麵前。
雙方輸入靈氣,仙武台設立,透明結界自下而上覆蓋了二人,比武開始。
霍淵用劍瀟灑自如,很快就將黃衣少年打敗了。
接下來,霍淵又和那黃衣少年連打了四場。
最後一場,霍淵故意落敗。
黃衣少年大呼痛快,步伐輕快退回場邊。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霍淵故意輸給黃衣少年一局,給黃衣少年留足麵子,免得對方心生惱恨。
霍淵打得熱汗淋漓,隨手一扯上衣,扔到一旁,露出線條流暢的精壯胸肌和肩膀。
此時,又有人已經上去挑戰霍淵了。
霍淵神色從容,仍舊是輕鬆乾掉對方,隻是在贏四局後,又故意輸掉一局。
就這樣,大家都爭著上去挑戰霍淵,男孩子們一邊看,一邊嘻嘻哈哈討論著,氣氛熱鬨非凡。
黃衣少年在金非池身旁,看至精彩處,一下子站起來,大聲叫好。
金非池也站了起來,隻見霍淵一個絕妙的劍招,瞬間製住對手咽喉,動作乾淨利落,帥極了。
黃衣少年側過臉,笑著低頭看了一眼金非池,“新來的?”
金非池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黃衣少年問道,“你是淵哥朋友?”
金非池道,“我是他師弟。”
黃衣少年道,“噢,幸會。我怎麼稱呼你?”
“我叫金非池。”
“噢噢,我叫郝誌玄。”
金非池恭謹作揖道,“見過郝師兄。”
郝誌玄感歎道,“你師兄可是我們這的大名人,無敵的存在,他能跨境界乾掉金丹期修士!”
霍淵能跨境乾掉金丹期?!
金非池聽到這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金丹期實力遠超築基期修士,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金丹期可在百裡之外,一招製敵!
普通弟子還沒到金丹期跟前,就被金丹期遠遠殺死了。
一旦達到金丹期,完全有資格開宗立派了。金非池的父親濯非衝,究其一生也不過金丹中期而已。
就拿淩霄宗來講,四十多名金丹期長老,皆是各峰峰主。若霍淵能擊敗他們,實力堪稱恐怖。
而霍淵從不向金非池誇耀過這些經曆,總是輕描淡寫的略過。
想到這裡,金非池對霍淵的敬慕之情更深了一層。
正說話間,霍淵下了場,他連打幾十場,滿臉寫著暢快淋漓,胸膛不斷起伏喘著粗氣。
他一下把金非池推到場上,“上去耍兩把!”
“啊?”金非池驚的要退下來,一臉難色,“我,我不敢……”
霍淵一推他,道,“怕什麼?輸了就輸了,去!”
金非池看著周圍一圈精壯的少男,各個光著膀子擦著汗,渾身彌漫陽剛之氣,朝氣蓬勃的看著他。
他求救的看著霍淵,“我感覺,打不過……”
霍淵惱道,“讓你來,就是練打架的,上去打!”
郝誌玄一個箭步跳進場內,笑嘻嘻道,“小弟弟,我陪你玩!”
霍淵叮囑,“彆欺負太狠了,我弟剛築基,是新手。”
郝誌玄卻故意調侃,“放心,我會往死裡揍的!”
金非池,“……”
兩人立刻設下仙武台,開始切磋。隻見郝誌玄手掌藍光一閃,瞬間凝聚出一柄長刀,朝著金非池迅猛攻來。
淩霄宗功法以劍為主,以掌為輔。金非池從未與長刀這種武器對陣過。
隻見郝誌玄手中一丈長的深藍長刀刻滿靈紋,刀身雪白發亮,一看就是神兵利器。
金非池抽出星隕劍,凝神應敵。
郝誌玄先是虛晃一刺,待金非池揮劍格擋,長刀突然變刺變劈,迅猛斬下。
金非池措手不及,被刀氣實實在在打在腰間,疼得倒吸冷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郝誌玄雙手捏緊刀柄,長刀藍光暴漲,猛地向他砸將過來。
淩厲的刀氣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重重打在金非池身上,一下子砸得金非池眼冒金光、頭暈目眩,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跌坐地上,短暫的喪失了意識。
待清醒一些後,郝誌玄下一波藍色刀氣已將他推仙武台外。
郝誌玄勝。
金非池輸了以後,捂著頭納悶了老半天也沒明白自己究竟怎麼輸的,猶自緩不過神來。
明明方纔霍淵把郝誌玄揍得滿地找牙,輕鬆拿下。可自己麵對他時,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如此看來,霍淵真的實在太強了……
金非池揉了揉額頭,還感覺微微有些痛。
他剛想喘口氣,又是一道武鬥符飛到麵前。
一個笑眯眯的少年走到場地中央,拱手道,“你好,我是阮飛,我很弱的,才築基一層,請您多多指教。”
金非池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築基六層了,總算來了一個比自己實力弱的,也該找回場子了。
接了武鬥符,比武開始。
隻見阮飛手持一柄玉笛,身姿翩翩。
他吹動笛聲,笛身湧起一團綠色靈氣,不斷向金非池發起攻擊。
金非池開始覺得對方沒什麼特彆的,可時間一長,自己的動作如陷泥潭,越來越遲滯。
最後,阮飛突然笛聲加急,陣陣音波貫穿耳膜,刺耳笛音“刺啦刺啦”將金非池震得心煩意亂,猛的發出一道綠光狠狠打在金非池要害,將他擊倒在地,痛的半晌爬不起來。
阮飛勝。
“我來會會小兄弟!”另一個人喊道。
“我來會會!”
“我也來!”
……
就這樣,金非池被每一個人都輪了一遍。
最後,他趴在地上,渾身癱軟,徹底爬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再這樣下去,我弟弟道心都被你們乾碎了。”霍淵說著,進到場地,一把拉起金非池,將他扛到一邊樹下。
金非池灰頭土臉,垂頭喪氣,頭發散亂,呆呆的看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他一副被蹂躪的慘樣,霍淵有些好笑,道,“感覺爽不爽?”
金非池歎了口氣,氣鼓鼓地說道,“一點也不!這群人太粗魯野蠻了,我再也不來了!”
霍淵摸了摸金非池的頭,說道,“小池,你得多見世麵,才成長的快。將來論道大會全都是各門派數一數二的人物,高手如雲,法寶千奇百怪,你連這兒的人都打不過,到時候怎麼辦?隻有多捱打,才能成長起來。”
金非池歎了一口氣,抿了一下嘴,擡頭看向霍淵,神色堅定起來,“明白了,師兄,我一定要努力變強,拿到論道大會的參賽名額。”
霍淵點點頭,“嗯,天不早了,這附近有個溫靈泉,咱們過去療傷恢複一下靈氣。”
“好的。”金非池說道。
兩人向眾人告彆,出了野竹林,禦劍向靈泉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