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忠犬師兄你好壞 > 年糕哥哥正式登場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忠犬師兄你好壞 年糕哥哥正式登場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年糕哥哥正式登場

三日後。

無極劍宗。

金非池還是沒忍住,瞞著霍淵偷跑出來,一路向無極劍宗快速飛去。

他隻希望自己快去快回,趕緊參加完祭劍大會,默不作聲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再偷偷趕回淩霄宗。

對劍道的渴望,讓他顧不得許多了。

金非池心中默唸,“師兄師兄,你不要生氣,我真的隻是看看就回來……”

無極劍宗離淩霄宗距離頗遠,金非池禦劍飛行了三日,才終於到達。

這裡位於天穹山脈深處,隻見灰褐色的建築群依山勢錯落而建,青山翠巒間,雲霧繚繞,仙氣十足。

金非池下了飛劍,停在了山門前。

山門正建在兩處壁立千仞的峭峰之間,左右山峰巍峨聳立,高逾百丈。

透過山門向上望去,隻見路兩旁分彆矗立著七柄青銅巨劍,劍身法紋繁複,泛著幽幽藍芒,巍峨氣派。

金非池向守衛通報後不久,便見連子熠從山穀中快步走來,陽光滿麵的打招呼,“金師弟,你來了,太好了。”

二人相互寒暄幾句,便進入宗門,禦劍飛行。

一路上,連子熠談笑風生,熱情介紹無極劍宗的悠久曆史。

原來,整個無極劍宗由十八座山峰組成,傳說是萬年前一位高人發現此處一個一品靈脈,便開宗立派。

然而天長日久,曆經歲月滄桑,天地法則此轉彼換,隨著地脈偏移,這處曾經的一品靈脈已經降格為了三品。

同時,靈氣也日漸稀薄,人丁也逐漸消落。

往昔的輝煌雖已不再,但處處還能依稀窺見當年昌盛的痕跡。

到了一處廣闊的平台,四周皆是高大宏偉的殿廳。

這裡有飛行禁製,於是金非池二人便下劍步行。

此時平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劍修,或高談闊論,或稍加切磋,一片生機盎然之景。

再看前方大殿,上書無極玄殿四個大字。氣勢恢宏,飛簷鬥拱,殿頂琉璃熠熠生輝。

大殿兩側各樹立一排巨劍雕塑,劍身古樸典雅,隱隱有靈氣環繞,震懾四周。

連子熠引著金非池繞過大殿,沿著一條小路循山穀石階向上行去。

青石問道,蜿蜒於穀,穀中靈氣氤氳,似輕紗曼舞。兩側山壁若刀劈斧砍,淩厲之氣撲麵而來。

山壁刻著一段段曆代強者的劍道感悟。經歲月摩挲,古樸厚重,引得沿路的劍修們頻頻駐足觀看沉思,探尋劍道真諦。

再往上行進,便聽得不遠處有鏗鏘的打鐵聲。

一拐彎,便隱約見到了密林深處的幾處高大建築和巨洞。

走到殿堂前,隻見上書三個大字,“鑄劍堂。”

再往裡麵看去,層層排排的武器架上,滿滿當當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劍器。

有半成品胚子,有的已成型。或修長,或寬厚。另一側的台麵上則是錘子鐵鉗等鑄鐵工具。

往旁邊山洞看去,隻見洞內溫度奇高。高大洞頂刻著繁複的法紋,一個巨大的劍模矗立在中央,劍身一道道裂紋遊動,裂紋中透著火熱的岩漿。

在洞裡,四處散落一地殘劍斷刃,越往裡麵走,殘劍越多,最後到達一個深達數十丈的巨坑。

巨坑裡麵,有一些破舊無主的劍,橫七豎八的扔在裡麵。

坑裡放不下,有些劍被遺落在坑外。

金非池慢慢走到一柄斷劍旁邊,小心翼翼的拿起它,細細的摩挲。

他又撿起了幾把劍,無比珍貴的看著它們,問道,“這些劍都是從哪裡來,用做什麼的?”

連子熠答道“這些劍都是從天下各個城鎮收集過來的,準備用作劍引。”

金非池問,“劍引?”

連子熠道,“鑄劍過程極其繁複。每鑄一把好劍,必須要配以萬千劍引作為靈祭,開辟劍魄,最終方可鑄成。”

金非池問,“劍引都是些什麼?”

連子熠道,“劍引,就是一些舊的被廢棄不用的劍。還有一些特殊劍引,比如天材地寶。”

金非池問,“這些劍,都是被主人拋棄的舊劍嗎?”

連子熠道,“沒錯,有些是用舊的,有些是被摧毀折斷的,總之,都是一堆破銅爛鐵。”

金非池道,“劍與主人日夜相處,已滋生感情。做主人的,怎忍心捨得丟棄它們,做為劍引供他人使用?”

連子熠不解的說道,“金兄,劍本就是攻擊器具,隨取隨用,何談感情一說。”

金非池幽幽說道,“我當年在落霞峰靈草園作記名弟子時,連佩劍都不允許攜帶,隻能偷偷雕刻木劍。雖然是木劍,但能擁有一把自己的劍,都開心滿足至極。那柄木劍,我白天貼身攜帶,晚上擁之入眠,時至今日,仍光潔如新。之後,我師兄贈我星隕劍,我亦愛不釋手,日夜摩挲若珍品供奉。如將有一日毀損,也必厚葬之。怎捨得用來做什麼劍引?”

連子熠歎了口氣,“金兄,你對劍傾注感情過深了。”

金非池隻是淡淡一笑。

兩人行至鑄劍洞外,再沿著路上行。

拐彎處,金非池腳踢到一柄斷劍,許是太過破爛,連做劍引的資格都沒有,被隨意丟棄在此,風吹雨打,鏽跡斑斑。

金非池心中不忍,他將這一柄斷劍拾起,悉心擦拭,輕輕收好,打算回頭將它穩妥安葬。

二人循幽靜山穀徐行,未近其處,先聞瀑布奔騰之響,訇然震耳,清冽沁心,令人心醉神迷。

沿曲折山路,轉一彎道,拾級而上,豁然開朗,見一廣闊平台。

隻見這平台皆以青玉石板鋪就,觸手生寒,日光輝映,溫潤有澤。

扶著平台白玉欄杆向山外一側看去,隻見雲海翻湧,這重重濃厚的雲靄,掩蓋住了萬丈深淵,波瀾壯闊,震撼人心。

再看平台左手旁有一水潭,清幽靜謐。水潭靠山一畔,瀑布高懸,數十丈高,氣勢磅礴,飛瀉而下,水汽氤氳,涼意襲人。

瀑布水流墜入潭中,水花四濺,轟然作響。

潭水澄澈,方圓丈餘,水流不斷從瀑布落下,一直奔湧到崖邊,直墜無邊翻騰的雲海中,似赴未知之險。

潭水中央,矗立著七座白玉石台。這些石台七劍呈北鬥之形排列,與星空呼應,吸納天地之力。

七座高台錯落林立,台上各懸一柄白色石劍,劍身刻滿金色靈紋,仿若星河流動。

在七柄巨劍中央,一座玄鐵石台默然矗立。

玄鐵台上有一石刻贔屭,背負巨大黑鐵劍碑。劍碑年深日久,缺損一角。

這塊黑鐵劍碑,足有十餘丈高,巍峨莊嚴。

尤其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碑上無字,唯留一劍痕。

這道劍痕深邃幽秘,劍意無窮,引得無數修真者駐足凝思,探尋其奧。

不少人聚於台邊,目光凝向前方的無字劍碑。

連子熠道,“這道碑,叫無字劍碑,乃六千年前,我宗一位高人前輩所刻,傳說蘊藏一套蓋世劍法。但數千年來,無人能參透。”

這無字劍碑,竟是六千年前的劍碑!

金非池看著這劍碑,感歎道,“這劍碑高大厚重,卻隻有一道短短的劍痕,確實非同尋常。”

連子熠道,“是的,刻下劍碑的人,真實姓名都已無從考證,因他愛劍如命,後世隻稱他為劍癡。”

“劍癡?”金非池問道。

連子熠道,“凡事都有月滿則虧之道理,正所謂,劍修三大忌,愛劍過命,信劍過誠,悟劍過癡。”

金非池心下不禁一顫,這三樣,隻怕他全占齊了。

連子熠望著那塊無字劍碑道,“這劍癡自創了九式劍法,靠此縱橫一生,本可足矣。但是,他仍不滿足,執意追求突破第十式劍招。為此,拋妻棄子,捨去一切,閉關三百年。當他第十式出世,風雲變色,可他當時壽元已將至大限,隻殘留了一口氣。於是,他便耗儘這最後一口真氣,在這劍碑上刻下了這一道劍痕,自此隕落。”

連子熠說完,望著那無字劍碑,眼底情緒湧動,既崇敬又感慨。

金非池被深深震撼,不禁感歎,“這位前輩以命證劍,可謂悲壯極致了。”

不一會兒,梁道衍也到了,與連子熠、金非池一起談天說地。

他們正交談間,突然,四週一群女修發出驚呼,然後如同看到寶物現世般,紛紛湧到高台一側,簇擁著觀看。

隻見一名白衫男子手持雪色長劍瀟灑而至,他年紀約莫二十歲,俊朗無儔,鼻梁高挺,溫潤如玉,飄然若仙,竟是一位曠世美男。

女修們不禁原地跳躍,紛紛發出尖叫,愛慕之意溢於言表。

“祁師兄來了!”

“天啊,是玄冰神宗首席大弟子祁寒君。”

“他真的好俊啊,我暗戀他很久了……”

“你不要妄想了,據說,祁寒君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從小定下的婚約呢……”

“天啊,那我沒機會了!”

女修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臉上浮現表情各異。

金非池目光隻盯在了那白衫男子手中的那一柄長劍上。

隻見那長劍通體雪白,造型優雅,陽光下閃亮潔瑩,隱隱流轉不俗的靈力,刻有“霜冷長河”四字,端得是一柄好劍。

那白衫男子直直走了過來,向連子熠打了一聲招呼,“子熠!”

連子熠麵露笑意,“阿君,你可算到了。”

白衫男子佯裝生氣,“作為客人,大老遠過來參觀,你不下山迎接,還讓我自己爬上來,該當何罪。”

連子熠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道,“你來過幾次,都熟門熟路了。這不,金師弟第一次來,我得多陪陪他。”

連子熠說著,又轉頭對金非池說道,“金師弟,來認識一下,這位就是玄冰神宗首席親傳大弟子,祁寒君。”

金非池麵向祁寒君,低頭拱手作揖,“見過祁師兄。”

待了好一會,卻不見那人回答。

金非池疑惑的擡頭看向對方。

隻見祁寒君身形僵住,嘴角的笑意凝固,雙眼發直的望著自己,不移動分毫,一臉呆相,如木頭一般。

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金非池,魂已經不知飛哪去了。

金非池暗自思忖,這人,莫不是個傻子罷。

他有點疑惑的看看祁寒君,又看看連子熠,一臉茫然。

連子熠伸手,使勁在祁寒君麵前晃動,“喂,阿君,醒醒。”

祁寒君猶自呆呆的看著金非池,一臉癡相。

梁道衍麵無表情的猛的一推祁寒君。

祁寒君這纔回過神來,臉紅心跳,緊張失措,雙手不知向何處安放。

他剛纔看到金非池一刹那,轟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一陣酥麻美好的感覺襲遍全身,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臟擂鼓似的,差點從胸腔跳出來。額頭涔出細汗,耳根羞得通紅。

祁寒君低下頭,穩住自己瘋狂的情緒,低聲說道,“沒想到,我又能遇見你。”

說完,他又似乎不敢相信,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又狠狠掐了一下,麵露驚喜,看向金非池,微微笑道,“不是夢!這次不是夢了,是真的。”

說完,祁寒君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金非池,眼底暗暗湧動著一股狂熱。

他這樣瘋狂異常的行為,和直勾勾的眼神,令金非池感到很不舒服。

金非池不由自主退後半步,疑惑的看著祁寒君,“我們有見過嗎?”

連子熠也被祁寒君這一臉癡迷的樣子驚到了,“你們原來認識?”

梁道衍抱著劍,冷冷說道,“是阿君單相思,金兄弟不記得他。”

“額……”祁寒君似是毫不在意,他溫柔包容一笑,又低頭看向金非池,磕磕巴巴的說著,“我,我們,原是見過的。”

金非池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資訊,還是想不起來。

他一時覺得尷尬,又不好拂對方麵子,老實答道,“對不起,祁師兄,我忘記了……”

祁寒君連連擺手,“沒,沒有的,我,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祁寒君帶著笑意,小心翼翼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物件。

那是一個紅色的同心結,已經被反複摩挲的發舊,但能看出來,它被精心的修複過,清洗的十分乾淨整潔,被祁寒君小心翼翼的儲存完好。

金非池看著同心結,還是一頭霧水,“這……”

祁寒君溫柔的笑著說,“一年多前,在沅陵城的七夕節,我帶著麵具遇見了你,這個同心結,就是你給我的……”

“沅陵城,七夕,麵具……”金非池秀眉微蹙,努力回想著,他大腦走馬觀花努力從記憶中搜尋,終於,他想起來了。

那一日,他買了兩個同心結,想要給霍淵一個。

結果,他錯把帶麵具的祁寒君當成了霍淵,將同心結塞到他手裡,還抱著祁寒君說了一大堆永不分離的話。

“啊……”金非池臉上一陣發紅,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了,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天大概真的是你。”

祁寒君笑著,心裡吃了蜜一樣甜。

那一日,金非池的出現,引得祁寒君每天每夜魂牽夢縈。

自從那次錯過後,他拚命想方設法找到這個美好的少年,卻半點訊息無跡可尋。

他隻能整晩的摩挲著這個紅色同心結,反複回憶那美貌少年的模樣,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卻不料,老天有眼,能讓他機緣巧合,再次見到這少年。

祁寒君被一股股幸福的浪潮反複淹沒,心頭跳得生疼,臉紅的不知怎麼辦纔好。

他隻感覺,能這麼看著這個人,什麼也不做,那滋味都美妙得很。

金非池被他看得有點不知所措,內心感到害怕,不由自主撇過臉,往連子熠身後躲去。

連子熠看祁寒君一副魂不守舍的癡相,甚覺不妥。

他重重咳了一聲,用肩膀猛的撞了一下祁寒君,“沒想到你和金師弟還認識,也算有緣人了。”

祁寒君回過神來,說道,“額,我,我們隻有一麵之緣,並不互知姓名。”

連子熠道,“這樣,這位是金非池,金兄弟,淩霄宗劍修。”

祁寒君喃喃道,“金非池,金麟並非池中物……好,好名字!”

金非池也說道,“能認識祁師兄,三生有幸。”

祁寒君臉色微紅,說道,“客氣了。”

說著,他手中提著同心結,有點不知所措,又小心翼翼問道,“那……這個,還給你?”

金非池微微一笑,連忙擺手,“不必了,你收著吧。”

祁寒君似是鬆了一口氣,忙不疊把同心結收起,生怕金非池要回去似的。

連子熠看得尷尬,他與祁寒君相識多年,祁寒君一向溫文儒雅,內斂沉穩,怎麼今日一見了金非池,便換了個人般成了色中餓鬼。

連子熠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忙在一旁緩和氣氛,“好了,既然有緣,那真是再好不過,咱們以後就都是兄弟了。”

他一邊開朗笑著,一邊拍著金非池和祁寒君的肩膀。

大家臉色和緩下來,一邊隨意聊著,一邊欣賞平台美景。

現在離午時大典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四人便在此乘涼休息。

從他們交談的隻言片語中,金非池拚湊出了祁寒君的一些的事跡。

原來,祁寒君天生一副好皮囊,又溫柔體貼,而且一心修煉,潔身自好,單身至今。有不少人芳心暗許死心塌地的喜歡他,想與他喜結連理。可他卻都統統拒絕了,理由是他從小與人訂了娃娃親,原是有一名未婚妻的。可令人疑惑的是,這未婚妻身份異常神秘,從未出現過,無人見過她真麵目,很多人都懷疑其實並不存在這個人……

金非池隻是默默聽著他們談天說地,並不怎麼開口。

過程中,他總感覺祁寒君的目光頻頻有意無意地偷偷瞟過來,心下反感,乾脆把身子扭轉背對他,不再說話。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