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溫盈笙勾引霍淵
溫盈笙勾引霍淵
契約玉簡在各個宗主之間傳遞。
每個人簽的時候都是一臉難色,心不甘情不願。畢竟這一簽,以後每年便要上貢三千萬靈石了。
霍天罡拿到了玉簡,剛想簽,又歎了口氣,猶疑好一會兒,擡頭問向玄衡子,“敢問玄衡真人,這琉璃靈脈距離修複好,到底還需要多少靈石?”
玄衡子手捋長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大概需要一百億靈石左右。”
一百億靈石!?
眾人立刻竊竊私語,一股絕望的情緒蔓延開來。
這要修複到猴年馬月。
霍天罡拿起玉簡,躊躇不決,放下後,複又拿起,一臉糾結。
這每年三千萬靈石若是就這麼砸下去,真真是一丁點水花都打不起來。
可眼下戰事吃緊,琉璃母脈又毀,離火宮猖狂,玄冰神宗屢屢敗退。
所謂唇亡齒寒,玄冰神宗一滅,淩霄宗遲早要完蛋。
這琉璃靈脈,無論如何,也得咬牙修。
玄衡子趕緊安撫道,“霍宗主,不必擔心,此番咱們邀請淨世神尊出山,有了大乘期高手坐陣,一定修得快些。”
聽了這話,霍天罡歎了口氣,“罷了,為聯盟出力,自是理所應當。”
說完,他右手豎起兩指,往玉簡中灌入一道綠色神識,如此契約既成。
就這樣,玉簡在各個宗主中轉了一大圈,最後轉到劍聖手裡。
劍聖遲遲沒有動靜。
玄衡子問道,“蕭宗主,您是有何疑問嗎?”
劍聖沉聲說道,“敝派最近經濟困難,沒錢!”
“嘩!……”
滿座修士皆憤慨起來,紛紛破口大罵,
“放屁,你們萬劍門怎麼可能沒錢?”
“對啊,要說我們小門小派的沒錢,大家都還信。若論你這萬劍門沒錢,隻怕大門口這兩隻冰獬豸都不信哪!”
“萬劍門家底是最豐厚的,萬劍門都不出錢,我們還出什麼?不出了,走!”
場麵亂成了一鍋粥。
玄衡急地直攔,“哎呀呀,彆走啊,好話好說……”
不料,劍聖卻口出狂言,“我不出,是有原因的!都怪玄冰神宗屍位素餐,軟弱無能,屢敗屢戰,浪費資源,玄衡子就不配當盟主!”
玄衡子倏然愣住。
滿座皆驚。
劍聖繼續說道,“從原來五百萬靈石,漲到一千萬,現在張口就要三千萬,當我們各宗是你玄冰神宗的奴隸嗎?”
人們一陣麵麵相覷。
劍聖一拍桌子,“投了這麼多錢,你們玄冰神宗贏過一場嗎?還讓上官曜世把琉璃靈脈給毀了。”
他站起來,指著門外遠方琉璃靈脈的方向,大聲喝道,“你們有所不知罷?琉璃靈脈已經完全儘毀,根本就無法修複了!隻有一個方法才能修複,就是找到瑤台冰鸞佩,可那玉佩早就丟失了!”
“嘩!……”
眾人又亂成一鍋粥。
“瑤台冰鸞佩丟了?怎麼可能?”
“瑤台冰鸞佩可是玄冰神宗的聖物,是唯一可以修複琉璃靈脈的鑰匙啊。”
“大家散了吧,沒有瑤台冰鸞佩,根本修不了,各回各家吧!”
劍聖指著玄衡子喊道,“這玄衡子,分明就是一個騙子,他們沒了瑤台冰鸞佩,就想方設法騙咱們上貢靈石,趴咱們身上,活活吸咱們的血啊!”
說完,劍聖猛的一甩袖子,挺身向門外走去,留下一言錚然有聲,“本尊決不供奉這空殼盟主,我萬劍門,退盟!”
萬劍門要退盟?
所有人瞠目結舌。
萬劍門是東盟最大的戰力,這一退盟,幾乎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
人群中再次一片混亂嘩然,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已經悄然離席,場麵相當不好看。
玄衡子見謊言被戳破,額頭冷汗涔涔,又是急頭白臉地把眾人拉了回來,“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且聽我解釋……”
有人根本不聽他解釋,果斷離席而去,有些人猶疑不決,過了好一會兒,場麵才稍稍安定下來。
再後來便是一些紛紛擾擾的聯盟大事,叨叨一大堆後,冗長的宴會終於完畢了。
金非池與霍淵二人踏著月下雪景,一路走回房間。
到了房間內,金非池坐在爐火邊烤著手,出神望著躍動的火苗,思考明天比武的事。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
霍淵站起身,走到房門口,一開門,卻見祁寒君在門外直愣愣站著。
兩人麵對麵而立,神情都略微有點不自然。
祁寒君開口,“霍師弟,我……”
說著,祁寒君不住的往裡麵瞟,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霍淵高大身影門神般往門口一堵,“有話快說,說完快滾。”
祁寒君悻悻收回眼神,遞給他一張名冊,“明天的比武名單。”
霍淵眼神冰冷,一把將名冊奪過去,咣的一聲將祁寒君關在門外。
門框差點都被震歪了。
“怎麼了?”金非池坐在暖和的壁爐邊,疑惑轉頭問道。
“沒事。”霍淵拿著比武名冊,坐到金非池身邊,將他一把攬在懷裡。
力道霸氣十足,生怕金非池跟人跑了似的。
金非池一頭霧水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拿過比武名冊,細細的看。
所有參賽弟子都是清一色的築基期十二層大圓滿,最菜的也是雙靈根。
隻有金非池一人是十一層,四靈根。
明天對手是萬獸穀的沙爾丹,單風靈根。
霍淵分析,“沙爾丹據說能同時乾掉三個築基期後期修士,很厲害。”
金非池垂頭喪氣,“完了,我第一戰就要敗北了。”
霍淵摸摸他的頭,“我與他打過,告訴你一個方法,準贏他。”
金非池眼睛一亮,“快教我。”
霍淵道,“叫哥哥。”
金非池乖乖說道,“……哥哥。”
霍淵一笑,開始給他講解起來。
第二日。
比武開始。
主峰設了四個比武台,上麵罩了一層透明結界。
結界架起來後,裡麵無論打得天昏地暗,外麵也平安無事。
金非池立在比武台上,背負歸墟長劍。
萬獸穀的沙爾丹站在對麵,身穿皮裘外衣,肩頭披著大厚狐毛,背著一柄弓箭,身材壯實得很。
沙爾丹如同看向垃圾般瞅著金非池,“哼,四靈根的廢物,才十一層也敢來比試,你們淩霄宗是後繼無人了嗎?”
“出招吧。”金非池淡淡的說道。
沙爾丹一擡手,滾滾濃霧化為一隻狼妖,“月影幻狼!”
狼妖發出嗚嗚低吼,猛地向金非池抓去。
金非池以極快的速度躲開,緊接著揮出一招驚鴻照影回敬,將狼妖一斬為二。
沙爾丹一愣,“不可能,這不是築基期速度!”
說罷,他又一揚手,招喚出一個巨大的玄冰龍龜。
龜殼堅硬無比,而且長滿了一米多長倒刺。
金非池剛揮了兩道劍氣過去,卻被龜甲反彈回來,傷了自己。
他隻感覺肩膀一陣痠麻,後退幾步,堪堪站住。
不好,這龜甲能反彈傷害。
看來不可硬拚,隻能尋找其他破綻了。
金非池一路躲避龍龜追咬,一邊拚命向沙爾丹攻去。
沙爾丹也不甘示弱,一邊繞著龍龜專躲後邊,然後拉開神弓,一箭破雲穿日向金非池射來。
金非池眯起眼睛。
千鈞一發時刻,他看清了。
對方利箭的破綻。
可以賭一把,能破!
在那萬分之一秒的間隙,金非池立刻使出分光掠影劍,瞬間化作無數分身,翔龍於天。
嗤拉拉。
金非池一劍將利箭從頭到尾直直劈成數縷,從空中掉落。
沙爾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張著大嘴,久久說不出話。
這是什麼劍法?
這劍,太快,太準了!
金非池輕輕一劍,置於沙爾丹脖頸,將其徹底製服。
金非池,勝!
沙爾丹震驚片刻,冷哼一聲,恨恨將弓啪得一聲折斷在地,灰頭土臉地下台了。
台下的人瞬間沸騰起來。
“築基期就能使出這麼快的劍,真是劍修奇才!”
“險中求勝,高!”
“精彩,這位小兄弟的劍道真是精妙絕倫。”
金非池下了台,一心念著霍淵的比賽,頭也不回便往其他比試場地走去。
背後不遠處,祁寒君怔怔的看著他,已經癡了。
接下來三天的比試,金非池一路過關斬將,連勝五場。
他劍速之快,成了一段傳奇,弟子們津津樂道了許久。
傍晚。
廂房內。
結束了一整天的比武,霍淵與金非池回到房內,正在研究未來的對手。
突然,外麵有人敲門。
不會又是那個陰魂不撒的祁寒君吧?
“你他嗎有完沒完……”霍淵罵罵咧咧地走過去,剛開門,愣住了。
隻見門口立著一位英姿甚偉的高大侍衛。
那侍衛身穿玲瓏仙宗服飾,態度恭敬,“霍少主,我家溫宗主有要事,請您前往一敘。”
溫盈笙那老怪物找他?
能有什麼好事。
霍淵冷冷說了一句,“不去,請回吧。”
說罷,他立刻便要關門。
可那侍衛急忙說道,“溫宗主說,是有關龍髓玉體之事。”
龍髓玉體?
難道對方知曉了金非池的秘密?
決不能讓他傷害小池。
可對方未有所動作,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霍淵打算先行過去,一探究竟。
想到這裡,他說道,“請帶路。”
說罷,他與金非池簡單告彆,跟著那侍衛離開了。
霍淵一路被指引到一處典雅寬敞的庭院內,隻見雪地上矗立著一座白玉亭子,亭下池麵常年結冰,平滑如鏡。
亭內,溫盈笙正半倚在長榻上,被四五個英俊青年侍奉著。有人給他錘肩,有人按摩他雪白玉足,有人為他剝開葡萄喂入嘴裡。
“哥哥,你來了。”溫盈笙一見霍淵到了,一揮手,左右人立刻散去。
霍淵毫不客氣回道,“彆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
溫盈笙卻並不生氣,笑吟吟下了榻,款款走向霍淵,給他整了整領子,還不忘順勢捏了他結實的胸肌一把,“哎喲,幾天不見,怎麼還害羞了,奴家想你了,聊聊天,不好嗎?”
霍淵冷著臉轉身便要走,“既然無事,我便先告退了。”
身後,溫盈笙急切說道,“慢著,你不是想瞭解龍髓玉體的事嗎?”
霍淵立住了,沒有回頭,冷冷道,“我可從不知道什麼龍髓玉體。”
溫盈笙笑道,“彆裝傻了。你身患炎陽煞體,隻怕壽元將儘了吧。”
霍淵沒有感到意外。
既然劍聖能看出來他炎陽煞體之身,那麼溫盈笙身為合體後期,自然也能看破他的炎陽煞體體質,這沒什麼奇怪的。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霍淵冷冷道。
溫盈笙微微一笑,慢慢踱步到霍淵身前,瞟了他一眼,“我就是龍髓玉體,這世上,唯一可以治療你的人。”
溫盈笙竟然是龍髓玉體!
霍淵雙目一下子瞪大了,不由自主轉頭望了溫盈笙一眼,又立刻回過頭去。
他雙拳捏緊,胸口起伏不定,儘全力才將將把求生的渴望強壓下去。
沉默片刻,霍淵聽得自己聲音甚至染上了一絲沙啞,“然後呢?你自甘下賤,當我的爐鼎,被我采補後成為一團廢物?”
溫盈笙款款一笑,“當然不會。你沒聽說過九心海棠嗎?”
“九心海棠?”霍淵問道。
溫盈笙說道,“我隻要服下九心海棠,再與你雙修,便可以抵禦一切傷害,不僅不會變為廢人,還可以極大增進修為。”
霍淵震驚了。
溫盈笙這合體期老怪物果然見多識廣,竟知道世上有九心海棠這種靈草。
“你可休想騙我。”霍淵仍舊抱著一絲懷疑。
溫盈笙道,“我怎麼可能騙你,你想,我可能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霍淵思索片刻,“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隻是我該如何得到這九心海棠呢?”
溫盈笙笑道,“這九心海棠生長在魔域中的上古魔修戰場最極凶極惡之地,每逢千年,便會爆發一次血風暴,在風暴之巔的亂石上,吸收無數魔氣,纔有可能滋生出來一株九心海棠。不過,那地方凶險的很,即便我這種合體期修士去了,也往往九死一生。”
原來采摘一棵九心海棠竟然這麼難!
霍淵愣住了。
溫盈笙仰頭看著霍淵,目光含情,“我初見哥哥,有種說不出的喜歡。若哥哥願意與奴家雙修,奴家願為哥哥以身範險,去采摘那九心海棠。”
“不必了。”霍淵乾脆利落地答道,繞過溫盈笙,冷酷決絕地離去。
溫盈笙在身後不甘心說道,“你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嗎?這可是你活下來的唯一機會。”
霍淵沉聲道,語氣無比堅定,“我心裡有喜歡的人,我便是死,也不會碰一下其他任何一人。”
溫盈笙仍是不甘心,“咱倆都不說,你喜歡的人又怎會知道呢?你隻悄悄與我快活幾天,便能繼續活命,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他身邊……”
霍淵冷冷打斷他的話,“不需要!”
言罷,霍淵大踏步離開,背影無比堅決,好似蒼天毀滅都無法改變他的意誌。
溫盈笙在背後一撇嘴,沒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