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玄穹劍閣
玄穹劍閣
第三項比試開始。
眾人來到了一處巨大浮島。
隻見這裡高山巍峨,飛瀑流泉,靈氣濃鬱,恍若仙境。
眾修士沿著曲折山路一直向上,終於來到一處洞窟前,石壁上刻著四個字:
“洗劍靈墟”
金非池立在洞口,由外向內看去,隻見洞窟內黑暗狹窄,深不可測,隱隱透著一股股的靈氣。
皇甫天闕俊雅臉上此時變得凝重起來,他雙手抱拳,向各位說道,“這第三項比試,實則是懇請諸位前輩幫我們皇甫家族一個忙。”
有人開口問道,“是何故需要我們幫忙?”
皇甫天闕答道,“十年前,家兄皇甫鎮玄在此閉關,不幸走火入魔,同時引發天地異象,致洞內地脈儘毀,靈力失衡,埋屍洞中。多年來,族中能人尋遍無數方法,都無法進入洞內。望前輩們出手相助,幫忙取出家兄遺體,天闕必當重謝!”
皇甫天闕說罷,再次深深鞠躬,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幾名劍修聞言,當即踏步上前。
然而,他們剛觸及洞口,卻被一股無形強勁的元氣轟然推開,踉蹌著後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諸位莫怪!”皇甫天闕急忙上前攙扶,解釋道,“家兄係元嬰修為,又身懷特殊體質,隕落時引發的天地異象太過強大,導致洞內靈氣狂暴異常,一次隻能容納一人進入。”
這時,一個矮胖修士撥開人群,自信笑道,“無妨,我倒要看看這洞中有何玄機。”
說著,他雙手結印,凝神聚氣,周身靈力驟然湧動,開始緩緩踏入洞窟。
洞裡不斷衝擊著一股股靈氣,若潮水般洶湧而出,將他寬大衣袖吹的翻飛。
矮胖修士越往裡麵行走,越是艱難。
隻見他臉色逐漸漲紅起來,額頭青筋暴起,腳步也愈發沉重。
終於,這矮胖修士再前進數十步後,終於敗下陣來,再也進不得一步。
他費勁全身力氣,才緩緩退出洞外,最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喘粗氣,額頭豆大汗珠滾滾而落。
矮胖修士一邊摸著丹田,一邊說道,“這洞窟著實古怪,我堂堂元嬰期修士,竟也奈何不得,方纔隻怕再進一步,就要暴體而亡……”
隨口,又有幾名修士上前,依次嘗試進入洞窟中,竟也是進不多遠便麵如金紙,大汗淋漓,艱難狼狽返回。
皇甫天闕麵露失望之色,將目光投向金非池,“程兄,請?”
金非池有些退縮,他拱手道,“皇甫兄,連諸位元嬰期前輩尚且不能,在下恐怕也是徒勞。”
皇甫天闕歎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哀傷,拱手作揖,“我自幼與我兄長形影不離,互愛有加。如今他遺骸不得入土,我日夜難安,還望程兄無論如何也要一試,幫我一回!”
金非池心內一動,想到了霍淵,不由感同身受,心有慼慼,便點了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洗劍靈墟洞口前,望著幽深黑暗的洞窟,開始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甫一進入,金非池隻感覺一股磅礴靈氣撲麵而來,立刻若泰山壓頂之勢,沉在自己雙肩。
這裡的靈氣極其駁雜,狂暴無比,不受控製的四處亂竄,在洞內橫衝直撞。
金非池凝神靜氣,全力運轉丹田,將力量催發到極致,去抵抗這些靈氣。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越是運轉丹田力量,四周的靈氣越是凶猛異常,更加強烈的向他發起新一輪的衝撞攻擊。
金非池不得不被迫降低丹田運轉速度,將奇經八脈靈氣運轉放平穩。
果然,當他一放緩靈力執行速度,周身那些狂亂的靈氣也開始變得溫和安靜下來,不再猛烈的進攻。
金非池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元嬰期的修士進得那麼艱難。
原來修為越高,那些靈氣攻擊性也隨之數倍的增強。
他隻要把修為壓低,便不會受到傷害。
金非池再繼續前進了十幾步,隻感覺越往裡麵走,壓迫感越強。
這些靈氣瘋狂鑽入他的奇經八脈,湧進氣海,在裡麵胡亂攪動。
如果放任這些駁雜靈氣不停灌入體內,隻怕不超過一炷香時間內,他便會暴體而亡。
金非池隻得又停下來,緩緩輪番運轉著大小週天,將這些靈氣梳理釋放。
他每走一步,都要運轉一次大小週天,消解一回體內的駁雜靈氣。
如此一來,他行走速度便緩慢很多。
一個時辰內,他竟隻走了三步。
有一些沒耐心的修士,已經紛紛回去休息了。
接下來,金非池再往洞裡一步步走去,裡麵的靈氣更加失衡。
這裡麵的靈氣隻有四種,水木土火,唯獨缺乏了一個金屬性靈氣。
這四股靈氣齊齊的向金非池體內瘋狂湧入,將他經脈撐漲得生疼,幾欲爆炸。
好在金非池是四靈根,一旦吸收靈氣,便是同時吸收四種。
還恰恰是這水土木火四種靈氣。
同時吸收,就能保證每個靈氣進入輸出的速度相當,反而達到一種平衡。
如果換做是單靈根,或者五靈根,抑或其他四種靈根,則做不到這一點,隻怕因失衡而暴體身亡。
此時,金非池的身體像一個通風口,千萬道靈氣如深海巨浪般瘋狂湧入,瞬間穿透他丹田經脈,又滔滔不絕的呼嘯而出。
他努力平衡著四種靈氣的吸收速度,才將將能穩住氣息。
金非池一步一步的前進,越往裡麵走,越是困難無比。
漸漸的,他來到了洞xue深處,頭上是根根鐘乳石,發著幽幽藍光。
腳下是一汪暗河靈泉,從洞xue深處湧出來,又鑽入不知名的地底深處。
這裡靈氣更加威猛混亂了,金非池不得不坐下調息身體。
這一打坐,便是一天一夜。
外麵的人都已經散儘,唯有通道外的皇甫天闕急切的聲音不時傳來催促,“程兄,如何?”
一開始,金非池尚能夠艱難地回應一句。
到最後,為了全身心抵禦這一股股混亂罡風,他已經幾乎無法言語了。
再往後的每一步,都更加艱難,金非池甚至三天才走一步。
就這樣,他整整走了一個月,拐了一個彎,才終於來到洞xue深處。
此時,金非池麵前出現一個窄小洞口。
有大量靈氣,不停向外湧出。
透過這個窄小的入口望去,裡麵是一個方圓幾丈的暗室,中央是一座冰床,上麵躺著一位青年男子。
想必這就是皇甫鎮玄的屍體了。
金非池剛一踏入暗室中。
“咻!”
輕微一聲,身後彷彿有什麼東西關閉合上了。
金非池脊背頓時躥上一陣涼意。
他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方纔進來的入口處,竟多了一層透明結界。
那結界隱隱傳來靈力波動,顯然已被人暗暗設下禁製。
金非池再想往回退去時,後背卻結結實實的被那道透明禁製擋住,再也無法出去。
他心下一驚,大覺不妙。
這裡竟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設下陷阱的人,究竟想做什麼?
皇甫天闕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的害他?
但所有修士都可參加這個試煉,說明皇甫天闕的目標明顯不是針對他一人。
這又是為何?
金非池心中疑慮重重,他一邊艱難運轉周身靈氣,一邊仔細觀察暗室的環境佈置。
隻見周圍牆壁上,刻滿了深紅色法紋。
乍看之下,這些都是普通的防禦陣法,沒什麼特彆之處。
但仔細分辨時,金非池卻發現裡麵有幾處特殊的地方。
他看著這陣法眼熟,在腦海中認真回憶,突然想起來,他在淩霄宗藏經閣見到過這陣法。
這是一個奪舍陣法!
這個陣法名叫九幽鎖魂陣,是特殊體質之人專門用來奪舍的。
陣法內,隻能奪舍者與被奪舍者存在,不得第三人進入。
一旦外人進入,會擾亂陣場元氣陰陽失衡,在場所有人會被天地罡風撕成碎片。
金非池再看向床上的屍體,隻見那具屍體全身完整如初,根本就沒有腐爛痕跡。
據皇甫天闕說,他哥哥皇甫鎮玄是元嬰期修士,已隕落十年之久。
十年了,屍體尚未腐爛……
難道說,這皇甫鎮玄還活著?
金非池心中警鈴大作。
眼下,金非池隻是維持體內四種靈力運轉,便已竭儘全力了,稍有不慎,便會暴體而亡。
此時此刻,若再對上一名元嬰期大能,隻怕瞬間一命嗚呼。
而且,對方表麵上看起來假裝死亡,但其實正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一旦金非池作出逃跑後退的動作,隻怕皇甫鎮玄會立刻跳起來將他困住奪舍。
想到這裡,金非池頭皮發麻,心臟咚咚狂跳,進退兩難。
他隻能暫且假裝繼續前進,一邊運轉著體內靈力對抗罡風,一邊大腦拚命思考對策。
再細看皇甫鎮玄的身體時,金非池發現對方有些異樣。
隻見皇甫鎮玄雙臂上布滿灰黑色的紋路,一直蔓延到了胸膛,馬上就接近心口。
這個紋路,金非池太熟悉了。
與霍淵身上的赤紅紋路竟然一模一樣。
隻不過,皇甫鎮玄這個呈灰黑色。
難道,他也是煞體?
要知道,煞體乃人之命格,奪舍重生皆無法解除。
既然奪舍不能治療煞體,那又為何要奪金非池的舍?
金非池心中一萬個疑問。
現在,皇甫鎮玄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無非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要知道,奪舍一行,極為危險。
首先,隻能高階修士向低階修士奪舍,同階之間奪舍概率極大降低。
其次,奪舍需用活人肉身,方可侵入吞噬對方神識,再占據身體。屍體不可用於奪舍。
再次,奪舍必須靈根數量必須相同,四靈根隻能奪舍四靈根。
另外,奪捨本身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奪舍者一旦元神離體,便是最脆弱的時候,隨便一擊便能消滅。
眼下,皇甫鎮玄躺在床上,無非是等待金非池接近他的一刹那,趁他毫無防備進行奪舍。
皇甫鎮玄不敢主動出擊,因為金非池已達金丹期,元神可以自爆,讓他白費心機,最終什麼也得不到。
而且由於他身患特殊煞體,隻能利用九幽鎖魂陣奪舍。
而用了九幽鎖魂陣,便隻能他們二人在場,第三人絕不可能進入,所以外麵的皇甫九嶷父子不會進來。
金非池大腦瘋狂運轉,快速權衡利弊,思考逃生對策。
隻聽外麵又遙遙傳來皇甫天闕的催促,“程兄,您看到屍身,便快些背出來,我必有重謝!”
金非池因抵禦瘋狂衝擊的靈氣,臉色憋漲的通紅,從牙縫裡說了一句,“知道了!”
他再回頭看著床上的皇甫鎮玄,一步一步的假裝走向他。
越來越近了。
恍惚間,金非池好像感到皇甫鎮玄的手指激動的微微動了一下,看來他已經按耐不住了。
突然,金非池低低慘叫一聲,因承受不住靈氣衝撞,暴體倒下,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奪舍必須用活人!
趁金非池還有一絲氣息,趕緊奪舍!
皇甫鎮玄果然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催動九幽鎖魂陣法,頓時洞xue內紅光大盛。
洞外,皇甫天闕父子本來坐著歇息,看到這強盛的紅光,立刻站了起來,充滿期待的望著洞xue。
洞xue暗室內,隻見一個綠色的光團從皇甫鎮玄的額間飛出,晃晃悠悠向金非池飛去。
那便是皇甫鎮玄的元神了。
隻見那綠色光團剛要接近金非池的一刹那,金非池突然猛的睜開了雙眼。
他一揮手,萬道劍氣以千丈每秒的速度,將皇甫鎮玄的肉身摧成齏末!
此時,皇甫鎮玄肉身已毀,它的元神若再想立刻回到肉身已絕無可能。
金非池沒有選擇先去摧毀元神,因為元神回體的速度太快了。
他直接去破壞肉身,而且做的非常絕,甚至連皇甫鎮玄丹田內的元嬰也一並摧碎,讓他無法嬰胎脫體重生。
綠色光團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吼,絕望中猛地繼續向金非池撲來,光團內依稀可見一副猙獰麵孔。
這是皇甫鎮玄唯一的出路,繼續奪舍。
否則,不出片刻,他元神便會消散而亡。
可金非池早有準備,他猛地一劍斬下,攜帶萬斤力道,將那團綠色元神,連同半個牆壁切了個粉碎。
瞬間,周身壓力消失,那些四處亂竄的靈氣逐漸散儘。
原來,皇甫鎮玄正是四靈根劍修。
而皇甫一家父子,設下這重重圈套,便是為了吸引金丹期四靈根劍修入洞,用於給皇甫鎮玄奪舍。
金非池死裡逃生,大口喘氣,癱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更可怕的是,洞外傳來了皇甫父子聲音,“看來是奪舍成功了,咱們速速進去看!”
糟了,皇甫九嶷,皇甫天闕父子,一個是合體期大能,一個是元嬰期高手,倘若進來發現皇甫鎮玄一死,會立刻將金非池千刀萬剮。
金非池手忙腳亂爬起來,瞪大眼睛,跑出暗室,慌慌張張的尋找出口。
可再往裡麵,竟然是一條死路,退無可避。
這簡直是末途絕境,毫無生機!
耳中已聽得皇甫父子的腳步越來越近,金非池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不久之後……
皇甫天闕遠遠看到金非池的背影,一動不動,有點疑惑的問道,“大哥?”
金非池嗓音裡低沉的傳來一聲,“嗯。”
他緩緩轉過身,神色孤傲,眉目間滿是喜色,沉聲說道,“這具身體倒是適合。”
然後,他擡起兩隻手,轉動手指好奇的看了看,又來回踱了兩步,活動了一下,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
皇甫天闕鬆了一口氣,“那太好了,咱們趕緊出去,喝杯茶,歇息歇息。”
金非池微微點頭,昂首闊步跟著皇甫天闕走了出去。
儘管一直極力偽裝,袖子裡,他的手指不可遏製的微微顫抖。
皇甫九嶷,皇甫天闕與金非池左轉右轉,繞過幾個浮島,終於來到一處大殿內。
三人在豪華優雅的殿內坐下,左右上了靈茶,飄出了淡淡清香。
金非池無心賞茶,大腦一直盤算如何快速逃離。
隻聽得皇甫九嶷問道,“天闕,這被奪舍的小子何門何派,你可有打聽好,彆惹了他背後什麼神仙。”
皇甫天闕一臉悠哉的說道,“爹隻管把心放到肚子裡,我早問清楚他了,他叫程平秋,乃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死了也不會有人管,放心好了。”
金非池心下後怕,幸虧行走在外一直用的各種假名……
皇甫九嶷點點頭,又看向金非池,“玄兒,你此番奪得金丹期修士的身體,便準備準備,三個月後準時前往應龍神塚吧。”
應龍神塚?
金非池心下疑惑,但仍表麵強裝淡定,順勢答道,“父親放心,我一定專心修煉,屆時自當前往。”
皇甫九嶷點點頭,一揚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龍鱗,交到金非池手裡,說道,“這應龍神麟,你務必收好,持有它才能進得去龍塚。”
金非池將那枚龍鱗拿在手心,隻見整片鱗呈靛藍色,閃著幽幽綠光,透著不俗的威力。
他麵不改色將龍鱗收好,點點頭,“孩兒明白。”
皇甫九嶷又向金非池叮囑了幾句話,金非池隻嗯嗯啊啊的應對。
通過皇甫九嶷的隻言片語中,金非池逐漸拚湊出了一個事實。
原來,皇甫鎮玄天生患有蝕陰煞體,雖修煉速度極快,二十八歲就已堪至元嬰境界,但每日每夜遭受暴體之痛,眼看活不過三十歲,與霍淵情況倒頗為相似。
而遠在東海儘頭的海底深淵裡,有一處秘境,名叫應龍神塚。
這應龍神塚因潮汐輪轉,入口隨天地陰陽之力變幻,每千年開啟一次。
三個月後,便是應龍神塚再次開啟的時機。
想要進入應龍神塚,則必須持有應龍神鱗。
關於這應龍神塚的來曆,十分久遠。
據說,一萬年前,曾有一場浩劫,叫萬年大劫。
當時,大量妖物複活,為禍世間,其中最大的一條妖龍便是應龍。
這時出現了一位大乘期大能,名叫薑無咎,號稱史上最強劍修。
薑無咎出馬,與應龍大戰,同歸於儘。
薑無咎隕落後,一身逆天劍氣殘留應龍神塚。
從此以後,應龍神塚內劍氣強盛至極,尋常人難以抵擋,隻能劍修進入而不受傷害。
更奇特的是,因那次戰鬥後秘境結構變化,元嬰及以上修士一旦進入,因靈氣過強,會立刻引得秘境空間坍塌,就連自身也無法逃脫。
無數元嬰期修士已因貪念被葬身海底。
所以,隻能金丹期以下的劍修才進得去。
裡麵有無數天材地寶,千金難求。
尤其有一樣東西,對於皇甫鎮玄極其重要。
便是梵龍聖體功。
傳說中,梵龍聖體功便是薑無咎所創,封印在一柄劍中,叫玄天龍吟劍。
梵龍聖體功有一個逆天之處,可將經脈拓寬極致,並且沒有上限,甚至超脫虛空。
一旦經脈沒有限製,隻要氣海足夠旺盛,便能夠想輸出多少傷害,便輸出多少傷害,簡直無法無天。
這對於皇甫鎮玄的蝕陰煞體來說,乃是一劑救命良藥。
如果他練就了梵龍聖體功,便可以無限拓寬經脈,不再懼怕經脈暴裂。
可皇甫鎮玄已不知何種原因升至元嬰期,不再是金丹期,便無法進入應龍神塚。
所以,他便想了一個辦法,佈置天羅地網。
由於他是四靈根,便苦心尋找一個同樣四靈根的金丹期劍修,進行奪舍,從而順利進入應龍神塚,取那一把玄天龍吟劍。
聽皇甫父子講話的整個過程中,金非池強自鎮定,背上冷汗陣陣,能不說話,絕不多說,生怕露餡。
到了最後,他以外出遊曆幾天為由,告彆皇甫父子二人,終於逃脫出了玄穹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