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年糕又粘上小池
年糕又粘上小池
眼前一片白茫茫過後,金非池一下子落在了冰冷地麵上。
他爬起身,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莊嚴肅穆的廣場,一柄巨大的青銅劍倒插入地麵,劍身上掛著數道鎖鏈,長長鎖鏈深入地底下,散發著冷冽的威壓。
金非池再向前走去,隻見從斜方走出來兩個人。
一個身穿白衣,高大俊朗,正是祁寒君。
另外一個修士清秀儒雅,神色淡然。他身穿淡綠色長袍,廣袖闊褲,背後負著一副古琴,琴上附著一柄劍。
祁寒君一見到金非池,眉梢眼角皆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他大步上前,一手摟住金非池的肩,另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低頭溫柔說道,“團團,你怎得也來了?”
金非池一看到他,渾身肌肉繃緊,隻覺對方如附骨之蛆般惡心。
他不著痕跡地用力掙脫,神色冷淡,語氣疏離,“我無意間得了龍鱗,進來看看。”
“這樣啊。我是奉師父之命,協助劍道盟來取玄天龍吟劍的。”祁寒君解釋道。
“你也要取劍?”金非池驚訝道。
旁邊的那位綠衣背琴修士開口說道,“沒錯,玄天龍吟劍關於蒼生命運,我們此行便是將它帶回去,破除萬年大劫。”
祁寒君這纔想起介紹,“這位是我義兄白禦箏,乃劍道盟弟子,來自青冥大世界。”
然後,他又一把將金非池攬在懷中,“這是舍弟金非池。”
金非池不著痕跡地避開祁寒君的觸碰,禮貌作揖,“見過白師兄。”
白禦箏擡手虛引,溫聲道,“金師弟若有空,可來劍道盟品茗論劍。”
金非池繼續說道,“白師兄客氣了。”
說著,祁寒君突然注意到金非池衣衫因打鬥被扯爛,臉上頓時浮現焦急神色,連忙貼近他,拉起他的手臂左右仔細翻看,“怎麼搞成這樣,傷哪裡了,疼不疼?”
金非池被燙著似的抽回手,立刻後撤幾步,皺起眉頭,“沒什麼,遇到了個魔修而已,叫墨鋒。”
祁寒君臉色變了,“可是鬼劍閣的墨鋒?他明明是元嬰期修士,怎會來此處?”
白禦箏思忖片刻道,“據說墨鋒可隨意壓縮自身修為,大概是壓製到金丹期才進來。”
祁寒君沉吟道,“他下手狠辣無比,我們可要小心些。”
白禦箏點點頭,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金非池,“小友能從他手下全身而退,著實不凡。”
金非池恭謹道,“沒有,勉強逃脫而已。”
祁寒君伸手摸摸他的頭,眼神溫柔得近乎偏執,“團團彆怕,哥哥保護你,你可跟緊。”
金非池強壓下不適,離他又遠了幾步,“祁師兄,我還是自己單獨行動吧。”
說罷,他逃也似地向另一條岔路快步走去。
“團團!”祁寒君驚慌失措地緊緊跟了上去,“這怎麼可以,多危險啊,我必須保護你。”
“真的不用了。”金非池想快點擺脫掉他這個賴皮狗,步伐更快了。
“小兄弟,這裡危機四伏,還是與我們同行為好。”白禦箏發言了。
金非池望了白禦箏一眼,見此人溫潤如玉,態度友好,滿身正道之氣,不由放鬆下來,“……好吧。”
三人便結伴而行。
“白師兄,你來自青冥大世界?是不是很遠?”金非池問道。
白禦箏點了點頭,笑道,“青冥大世界在另一塊廣袤的星域,與蒼龍中世界並非同一星域,並無直接的傳送陣,我是先轉到太素大世界,然後又輾轉了數個世界,纔到達這裡。”
金非池聽得暈頭轉向,還是一知半解。
白禦箏說道,“總之,我走了三年纔到達此處,總算趕上秘境開啟。”
祁寒君在一旁說道,“白兄的師門劍道盟,鼎鼎有名,是三千世界第一個劍修門派,創立者正是薑無咎。”
“天啊,原來劍道盟這麼古老,一定人才濟濟。”金非池驚訝說道。
白禦箏淡淡一笑,緩緩搖頭,“早已不複往昔。”
祁寒君說道,“當年薑無咎前輩與應龍一戰後,他的徒弟元鴻子繼任掌門,白師兄就是元鴻子的高徒。”
白禦箏點頭道,“我是他第一百零九位弟子。”
“白師兄,您剛才所說的萬年大劫,是什麼?”金非池問道。
“三千世界每過一萬年便會經曆一次劫難,屆時生靈塗炭。下一次萬年大劫快要來臨了。我必須取回玄天龍吟劍,以性命為代價,破除萬年大劫,拯救蒼生。”白禦箏說道。
原來白禦箏竟肯以性命救蒼生……真是大公無私。
金非池內心一陣震撼。
可玄天龍吟劍隻有一把,一定要搶到,先救霍淵再說。
這世上沒什麼比霍淵更重要。
金非池暗暗打定主意,說什麼也要搶到劍。
三人一邊談著一邊繼續向前走去。祁寒君對白禦箏崇敬有禮,可見白禦箏所在的師門在劍道一界地位甚高。
不知走了多久,一處巨大宏偉的青銅古殿出現在眾人麵前。古殿依海底山脊而建,折射幽藍色光芒。
三人來到大殿前方,隻見千尺台階前麵,殿門口矗立著巨型青銅柱,殿內深邃神秘。
台階上到處都是斷劍和屍骸,還有不知名的奇形怪狀的龍骨怪物。
他們各自抽出劍,小心翼翼地步入大殿,隻覺得一股強力元氣撲麵而來。
殿內甚是寬闊,穹頂高大,華麗古老的窗欞對映幽藍光線,到處都是浮動的劇毒水母,觸之即貼住身體,釋放一片無聲毒素,讓人半邊身體立刻失去知覺。
金非池不斷揮劍撥開劇毒水母,一邊小心翼翼檢視殿內的情形。
突然,地上的屍骸移動了,開始緩慢伸展肢體。
不斷的有屍骸以詭異姿勢站起身,這些屍骸全身上下插著斷劍,發出哢哢的金屬撞擊聲。
從這些屍骸襤褸的外表依稀看出,這些都是試圖侵入大殿,挑戰失敗的修士。
屍骸怪物越來越多,足有百來具,齊齊向金非池三人發起進攻。
金非池立刻拔出歸墟劍,凝聚劍氣,一招劈下,將七八個屍骸怪物斬成碎渣。
他動作輕盈靈動,乾淨利落,其劍技超然,引得身後二人皆投來讚許欣賞的目光。
祁寒君手持霜冷長河劍,劍尖凝結道道寒冰劍氣,不斷打出冰障,阻攔屍骸步伐,將他們儘數凍結。
白禦箏取下背上古琴,縱身躍起,懸浮於半空,將古琴橫於身前,十指快速交織彈奏,陣陣音波化作一道道劍氣,將屍骸怪物們轟然擊碎。
一輪屍骸被擊毀後,過了片刻,又有第二波屍骸襲擊而來,數量更多了。
一直打了□□波,各人靈力見底,情況逐漸不妙。
祁寒君道,“你們先往裡麵退,我殿後。”
金非池一馬當先,快劍挺進,向殿內殺出一條血路,直達地下入口青銅大門前。
他將大門開啟,隻見裡麵是一條長長通道,黑黢黢的,兩側骨燈幽暗,不知通向何方。
白禦箏隨後趕到,躍入門內。
祁寒君接連放了十幾道冰障,將屍骸怪物們阻擋在外,也逃進通道來。
嘩啦啦……
三人合力將青銅門重重關合,把無數屍骸怪物擋在門外。
稍作調息後,三個人繼續沿著古老深邃的通道前進,隻見兩側畫壁上儘是修士與龍大戰的浮雕。
沿著通道一路斜下行,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三人來到了一處暗室。
暗室地麵是一大片黑血池,不知深淺。
金非池踢了一截斷劍入池,劍身剛一接觸池麵,便“咕嚕咕嚕”被融成一堆浮沫,片刻消解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血池含有劇毒,銷鐵蝕骨,一旦掉入,將毀得渣都不剩。
隔過血池,向前方望去,隻見上空懸垂著幾千柄利劍,滴溜溜的不停旋轉,不時有幾柄利劍墜落池中。
同時,又不斷有新的利劍反複凝聚成型。
這不知是何人設下的陣法,阻擋了後來者的道路。
白禦箏指著血池另一側的一處機關道,“陣眼在對岸,破除它就能破陣。”
祁寒君麵露憂色,“隻是我們得先過去,才破得了陣眼。這血池如此廣闊,無處借力,根本無法過去。”
白禦箏搖了搖頭,歎道,“上有利劍懸頭,下有血池融骨,需極輕極快身法才能過得去。”
金非池不言不語,他先是略微觀察了一下,再一掌吸起地上幾十柄斷劍,然後先往血池中丟擲去了一柄,縱身向斷劍上一躍,踩中劍身。
同一時間,他又丟擲去下一柄斷劍,再依次躍上去,接連交替前行。
頭頂上懸掛的利劍感應到外來者的侵入,紛紛落下,直直刺向金非池。
金非池騰出另一隻手,迅速飛舞抵抗,在劍雨中繼續向前奔進。
最終,他一路蜻蜓點水抵達了對岸,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輕盈迅捷,一氣嗬成。
如此靈動的步法,堪稱完美!
白禦箏看呆了,讚道,“阿君,你弟弟身手真是了得!”
祁寒君笑道,“那自不必說。”
金非池到了對岸,一劍斬落機關,破除了陣眼。
“隆隆隆……”
一陣鎖鏈轉動之聲。
頭上利劍儘數落入血池裡,池中升起了一連串的石柱橋梁,容人通過。
祁寒君、白禦箏立刻快步走過石橋,與金非池會晤。
金非池一眼瞥見機關損毀之處,隱藏著一個盒子,他將盒子取出,小心翼翼開啟,裡麵整整齊齊放著一雙仙履。
盒壁上刻有一段話,“追星劍履,九天攬月。”
那仙履雪□□致,造型優美,點綴靈石寶玉,品相不俗。
金非池穿上,凝神運氣,一蹬便連續瞬移十丈之遠,身後接連閃過十幾道殘影,讓人無法摸清真身位置。
有了這雙仙履,隨意閃避瞬移竟幾乎不消耗一絲氣力,讓敵人無法擊中,簡直是一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