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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師兄你好壞 再次遇到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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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遇到老攻

接下來,金非池又闖過了數層關卡。

有一次,他被十幾條蛟龍追殺,好不容易死裡逃生。

還有一回,他陷入一幽深陰暗的章魚窩,與數十丈高的八爪魔章魚激戰,險些被巨大觸手絞成肉泥。

不僅如此,他還要處處提防人類修士的陰險暗算,一連幾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唰!”

這一日,金非池被傳送到了一處陌生領域。

令人震驚的是,這裡形成一塊海底陸地夾層,頭上是層層岩石,腳下是黑色焦土,中央竟然是空氣,而不是水域。

遠處,有滾燙赤色的熔岩奔湧而出,與深藍色冰冷的海水交彙,融解在一起,形成一道冰火奇觀。

忽然,金非池聽得身後傳來震天動地一聲巨吼,他不禁轉頭看去。

隻見一條赤鱗巨蛟竄出來,一邊噴著灼熱烈火,一邊向幾個修士撲去。

瞬間,那幾名劍修被烈火燒成幾個焦炭,風一吹過,炭渣落地。

金非池看呆了。

這火蛟太強悍了。

那些劍修少說也是金丹期大圓滿,麵對這條火蛟竟無絲毫還手之力。

這時,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十幾名劍修,各個修為不俗。

為首一人正是蕭宸。

蕭宸冷笑一聲,“玄天龍吟劍就在這火蛟體內,殺!”

玄天龍吟劍?

金非池一怔,原來這火蛟便是玄天龍吟劍之宿主。他心中大喜,看來終於找到了。

他暫時不打算現身,而是藏身於一塊焦黑岩石後,靜觀其變。

另一邊,蕭宸幾人與火蛟戰鬥片刻,漸露頹勢。

蕭宸麵露不甘,從儲物袋摸出十幾個冰係防禦法寶,分散給眾人,說道,

“我這冰心鎮魂鈴能抵禦火係攻擊、霜華萬象鏡能反彈火攻,你們幾個拿去!”

眾修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紛紛接過法寶,一看都是真寶級彆的寶貝,感歎萬劍門的出手闊綽。

所有人立刻架起法寶,打出一道道劍氣,向火蛟殺去。

人們一邊打,一邊都在暗暗盤算殺了火蛟後,該如何奪那傳說中的玄天龍吟劍。

隻見火蛟身上傷痕越來越多,逐漸體力不支,狂吼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蕭宸冷笑著,一揚手,將之前發放出去的冰係防禦法寶紛紛收回,說道,“多謝諸位相助了!”

有一位修士突然臉色大變,“不好,他給咱們的真寶,附有爆體符!”

他聲音未落,隻見那十幾名修士們身上冒出一道紅光,紛紛吐血爆體身亡,死狀淒慘。

原來,蕭宸在分發十幾個冰係防禦真寶時,悄悄順手在真寶上做了手腳,暗暗貼上了爆體符。

一旦將這些人利用完,蕭宸便毫無留情的將他們殺死。

蕭宸嘴角流露一絲冰冷笑意,把所有人儲物袋都收走,輕蔑說道,“想分一杯羹?下輩子罷!”

說罷,他走近火蛟身邊,開始檢視屍體。

突然,火蛟猛的一睜眼,狂吼一聲,噴出一道雄雄烈火。

蕭宸神色一凜,伸手一個幽溟冰華盾擋在胸前,眨眼後撤十幾丈,手上的幽溟冰華盾哢哢碎裂,“呼,好在我閃的快,你這畜牲……”

那火蛟立刻騰空飛起,張開血盆大口,繼續向蕭宸撲去。

蕭宸見機不妙,在黑色焦石間左躲右閃,神色狼狽。

眼看蕭宸向金非池所在這處黑色焦石堆躲來。火蛟尾巴一甩,將一片黑石砸得粉碎,一下子露出了藏在石後的金非池。

金非池大驚失色,立刻聚氣逃跑。

火蛟又開始緊緊追咬金非池,兩個鼻孔裡噴出火熱的氣息,打在他背部,一陣灼燒疼痛。

那火蛟遊動速度驚人,一爪拍向金非池,金非池躍起,身輕如燕。

火蛟巨爪落在剛才金非池所在之處,登時將黑色巨岩拍了個粉碎。

金非池靈氣將竭,滾落在地,隻見火蛟張開巨口,尖銳凶厲牙齒清晰可見,一股強烈真火洶湧噴出,眼看便要將金非池熔化當場……

“轟……”

突然,一道幾丈厚的冰牆擋在中央,火蛟口中噴出的熊熊烈火全數打在冰牆上,無法穿透分毫。

金非池擡眼望去。隻見祁寒君一襲白衣勝雪,擋在自己麵前。

祁寒君雙手結印,不斷釋放靈力注入冰牆,白色袍袖被洶湧元氣衝漲的翻飛。

火蛟怒吼一聲,再次噴出更加灼熱的氣體。

“刮擦……”

冰牆隱隱出現一絲裂痕。

祁寒君驀地一把摟住金非池的腰肢,足尖一點,輕輕離地,瞬間後撤幾十丈。

他另一隻手“咣咣咣”連續打了七八道冰牆阻住火蛟的追殺。

落在安全地帶,祁寒君低頭去看懷裡金非池的情況,關切問道,“團團,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金非池搖搖頭,不動聲色推開祁寒君的懷抱。

現在不是抒情的時候,火蛟已立刻追咬過來。

祁寒君將他護住,“這怪物甚為凶險,與它纏鬥無益,我們快走……”

“它身上有玄天龍吟劍。”金非池定定的看著火蛟說道。

“什麼,那劍竟在它身上?”祁寒君驚詫的回頭看向那火蛟。

這時,又有七八名修士趕來,與那火蛟纏鬥在了一起。

祁寒君道,“我寒冰劍意正好能克製它,倒可一戰,上!”

說罷,他縱身一躍,向火蛟攻去。

金非池也緊隨其後,持劍向前。

祁寒君神色凝重,出手便是一招雪獄鎖重,一道道冰鏈將火蛟困住。

然後,他手中長劍釋放萬千冰錐,刺向火蛟身體,瞬間紮出上百個血洞。

火蛟痛的劇烈翻轉,橫掃尾巴,打向眾人。

金非池正躲避時,隻感覺一柄骨劍從斜裡刺來,差點要了他的命。

幸虧他反應極快,閃身一避,堪堪躲過。

金非池擡頭一看,竟然是劍鬼。

劍鬼半邊金屬骷髏的臉冰冷無情,另一半邊的臉掛著無所謂的笑意,“嘿,小子,又見麵了,開個玩笑。”

金非池沒有理會,轉頭繼續攻擊火蛟。

劍鬼跟他身後,說道,“你當初不救我,自有人救。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不久,就有個傻子,我騙他去找玄天龍吟劍,他便將我頭顱放回身體,然後……”

金非池不禁回頭看了劍鬼一眼,“你將他如何了?”

劍鬼哈哈仰天大笑,破鑼嗓子沙啞難聽,“我為了報答他,將他殺死,變成了我手中這柄骸血冥刃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頭顱。”

金非池瞬間渾身發冷,感到一陣反胃,提高十足的警惕心,嫌惡躲遠了十幾丈。

劍鬼追過來,繼續說道,“我被關在龍塚三千年,如今這骸血冥刃已成,一旦出去,便世間無敵,不死不滅,哈哈哈。”

金非池心生厭惡,猛地一劍將他頭顱斬斷。

未料,劍鬼本已碎裂成渣的頭顱,又自動癒合,一下子飛回到其手上。

他將頭顱戴好,左右調整了一下,嘿嘿陰森笑道,“現我已無人能敵,記住了,我隨時要你命。”

金非池愕然看著這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心中感到強烈不安。

前有火蛟強烈攻擊,後有劍鬼隨時隨地陰他一劍,左右橫豎都是一死。

金非池感覺死亡的氣息圍繞周身。

他一邊對付火蛟,一邊警惕劍鬼行動。

“唰!”

最後,十幾位劍修同時暴起,劍光如電交織成網,終於將火蛟斬殺。

火蛟發出垂死的嘶吼,鱗片迸裂,鮮血染紅整片海域。

蕭宸搶先一步,一劍剖開火蛟腹部。

隻見一顆閃爍著靈光的蛟丹靜靜躺在那裡。蕭宸立刻將妖丹塞入嘴裡,肉眼可見暴漲了不少修為。

其餘修士紅著眼撲了上去,紛紛取龍角,抽龍筋,分取龍鱗……甚至為這些天材地寶大打出手。

不多時,火蛟龐大的身軀便開始腐爛萎縮,最終化成一片虛無。

唯有一柄冰藍色長劍插在黑色焦土之上。

隻見那劍身呈冰藍色,亮光閃閃,造型極為修長優美,晶瑩剔透,劍柄處纏著一條冰鳳,姿態優雅靈動,似要破空飛去。

“是玄天龍吟劍!”

人群登時沸騰,幾人同時伸手抓向劍柄。

可他們指尖剛觸碰到劍身,便被劍上的刺骨冰氣割傷手臂。

“啊!好疼,我手被割斷了!”

“快撤,這上麵有寒冰劍氣!”

金非池嘗試伸手取劍,隻覺得劍周似乎高速旋轉著一股刀割力量,差點將他手指切斷。

他不由感到劇痛難忍,隻得退下。

另一旁,祁寒君眸光微閃,衣袂翻飛間已一把握住劍柄,劍氣瞬間削在他手背上。

一滴血自他手背滑落到劍身,刹那間,藍光衝天,長劍發出清越鳳鳴聲。

劍已認祁寒君為主!

此時眾人才明白,這柄劍乃冰屬性,正與祁寒君冰靈根相配。

祁寒君將劍穩穩從地麵拔出,握在手中,那優美長劍與他溫潤氣質竟相互契合。

祁寒君捧著寶劍,仔細觀察,臉上浮現喜悅,“原來你我這般有緣。”

“沒想到,玄天龍吟劍竟落在他手裡,哎……”

周圍眾人紛紛沮喪。

“哈哈哈,你們一群傻子,這哪裡是什麼玄天龍吟劍。”劍鬼粗啞的聲音嘲笑道,半邊骷髏臉泛著幽光。

有人問道,“這不是玄天龍吟劍,那是什麼?”

劍鬼說道,“這是玄冰鳳鳴劍,是個雌劍罷了,與玄天龍吟劍乃是一對。”

蕭宸一臉不屑的冷冷說道,“搞了半天,原來是女人用的劍,白給老子也不要。”

他說罷,頭也不回跳入下一層傳送結界光圈。

眾人或搖頭,或指指點點,“哈哈哈,女人用的劍,你留著自己用吧。”

祁寒君倒是絲毫不介意,仔細端詳玄冰鳳鳴劍。

突然,他眸光一亮,隱約發現劍身深處飄浮遊動著一串篆文,神識探入劍胎中,赫然竟發現了一套劍招——《冰凰十二劍》

白鷺洇月、枕鶴聽鬆、青鸞銜環……整整十二式。

祁寒君一眼掃過,將那十二劍式輕鬆吸收。

他隨手輕輕一揮,劍招極為優雅,隻見一輪巨大明月下,一行白鷺翩然衝天,身影又陡然變幻成一束冰劍,向外襲去,“砰!”的一下,將遠處焦岩擊成齏末,焦土下百丈岩漿頓時凍結成一片冰麵。

眾人愕然,沒想到這劍內還能藏有如此威力十足的劍招,有的酸味十足的恭喜了一番,有的嫉妒不言不語。

金非池看罷,沒有多說,直接步入傳送圈,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

……

海底深處。

金非池緩緩睜開眼,站起身來,隻覺得周身越來越沉重。

看來是越深,水壓更大。

金非池臉色凝重,不得不充分運轉丹田,將更多的靈力注入防護罩上。

一旦靈力竭儘,防護罩破碎,自己將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溺斃。

四周幽藍冰冷的海水中,隱約可見前方有成片建築。

金非池走近建築群一看,驚呆了。

這原來是一處宏偉的海底古城。

金非池沿著一條海底道路向下,往古城深處走去,開始探尋此處的傳送陣眼。

古城由巨大的海底岩石堆砌而成,造型奇特。瑪瑙房頂鱗次櫛比,街道縱橫交錯,沿著小巷一路拾階而上,兩邊牆壁上鑲嵌著珍珠。

隨便推開一扇珊瑚做的柵欄門,裡麵是一處民房,桌上放著來不及收走的貝殼碗碟,地上七零八落鋪著水草編織的毯子。

牆角有幾個乾屍,看來曾是此處居民,呈抱團狀慘死。

再看四處沉積的黑色灰土,大概是火山爆發淹沒了此處,後又不知何種原因沉在海底,也許千年萬年之久。

外麵傳來一陣聲響,隻聽見兩名修士路過這裡。

“這裡也有好東西,快挖。”其中一名修士說道。

金非池透過門縫看去,隻見兩名修士正貪婪地挖著牆壁上的珍珠。

突然,一道紅光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住兩人。

淒厲的慘叫聲中,那兩名修士的身體在紅光中扭曲,碳化,手裡的金銀珠寶嘩啦啦滾落了一地。

金非池心下一驚,趕緊退回牆角。

那紅光在他附近掃蕩片刻,往另一邊遠處去了。

不多時,又聽見另一個方向有修士傳來慘叫聲。

金非池躲在陰暗裡,順著紅光向上望去,隻見古城中央是一座十丈高的塔,塔頂有一個巨大的圓滾滾的血紅妖瞳。

妖瞳不斷掃視城內,頻頻射出紅色光線,獵殺城中的修士。

金非池發現,隻要修士一拿起城中的珠寶,紅光便會瞬間飛到那名修士跟前,將他燃成灰燼。

看來,這城中雖然遍地金銀珠寶,但一個都不能碰。

金非池轉來轉去,尋遍城中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通向下一層的傳送結界。

按理來說,每一層的陣眼,都在此層全部力量最盛之處。隻要摧毀這最強盛之力量,傳送結界自會出現。

難道陣眼在那赤紅色巨瞳裡?

金非池心升一陣絕望,這巨瞳射出的紅光瞬間就能將人滅殺,又如何才能將其摧毀?

他幾次欲接近紅瞳所在高塔,然而,一到其附近,便立刻被紅瞳發現,紅光馬上追過來,迫使他不得不快速離開。

眼看秘境關閉時間將至,難道真要困死在這裡?

金非池內心焦灼不已。

他剛從一處民房地下室搜尋出來,突然聽得地麵上有幾聲慘叫。

金非池心道或許又是哪些修士貪財,被紅光所殺。

他慢慢走到屋門口,透著縫隙向外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立在院中。

是霍淵!

金非池內心猛地激動起來,剛要出去,可接下來的情景讓他不禁愣在原處。

隻見外麵並無紅光,而是三名修士倒在地上,皆受了重傷。

霍淵掐住其中一個修士脖子,那修士淒厲慘叫,“饒命……”

話音未落,霍淵已狠狠掏出那人內丹,那人痛的渾身扭作一團。

接下來,霍淵身形突然發生詭異的變化,他手一揚,手臂顏色變幻的漆黑無比,整條右臂“唰唰唰!”扭轉延伸出數條鋼鐵藤蔓,刺入地上的所有人身體,將其全數吸收。

過程中,那些人的綠色元神也同時被撕扯出活人軀體,發出痛苦扭曲的尖叫,納入霍淵體內。

短短一息之間,四人完全被活活吸成人乾,至咽氣時臉上還保持著驚懼痛苦的可怖神情。

霍淵冰冷的臉上全程沒有一絲波動,整套動作一氣嗬成,顯然已是慣犯了。

金非池被這血腥暴力的場麵驚呆了,他不敢多看,低下頭一動不動的立在原處,嘴唇微微的顫抖著。

這肯定不是霍淵,一定認錯了……

正慌亂不已,一隻冰冷漆黑的鋼鐵觸手猛的鑿進門裡,將金非池拖倒在地,撕拉拉得拉了出去,將門框破壞得稀裡嘩啦,碎裂一地。

這黑色觸手堅硬無比,快得根本來不及反應,金非池深感力量懸殊,無從抵抗。

怪不得四個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都毫無還手之力,這駭人觸手的威力簡直逆天,一息之間便能殺死自己。

金非池被那觸手壓在地上,胸腔被壓的憋悶,咳嗽了一聲。

“小池?”

頭上傳來霍淵的驚詫疑問。

金非池趴在地上,害怕得縮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

“嗖……”

黑色觸手如蛇一般瞬間被吸回霍淵體內。

霍淵立刻恢複如初,仍化作人類模樣,俯下身,將金非池輕輕扶起來。

他低頭看向金非池的容顏,隻見對方因驚懼抖得厲害,長長睫毛下雙目濕漉漉的,紅唇緊閉,一臉脆弱失落的神情,彆樣動人。

“小池,彆怕,是我。”霍淵將金非池抱得更緊,卻被對方極力的無聲抵抗。

金非池死死的推著霍淵的胸膛,不願意讓他觸碰自己。

遠處,紅瞳又往這邊巡視過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霍淵道。他一把強行橫抱起金非池,也不顧他願不願意,直接擄走往遠處去了。

就這樣,霍淵一路強行抱著金非池躍上了古城邊緣的一個高台。

這裡視野開闊,而且巧妙的處於紅瞳的盲區,紅光掃不到這裡來。

金非池與霍淵二人麵對麵坐著,不言不語。

金非池還沉浸在方纔的驚嚇中,他低著頭,扭過臉,長發披散遮住白皙臉龐,滴滴淚水從精巧下巴滑落,一眼也不敢看霍淵。

“彆哭了。”霍淵輕輕擦拭金非池的淚水,低聲說道。

金非池推開他的手,肩膀無聲聳動著,時不時抽泣一下。

霍淵溫和說道,“有我在,你怕什麼?”

“……我怕的就是你。”好半天,金非池才遲疑冒出一句。

霍淵詫異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金非池道,“那幾個人還活著,你把他們吞吃了,你是個怪物……”

霍淵哭笑不得說道,“我不是怪物,我還是我。”

金非池轉過臉,猶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怪物偽裝的,還是說,你把我哥哥吃掉了,又變成他的模樣?”

霍淵一臉苦笑,認真答道,“我還是我,真的。”

金非池道,“我不信。”

霍淵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小池,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在藏經閣上看到的那一本煞冥修羅功嗎?”

金非池道,“是有這樣的事,我當時就說是魔功,不能煉。”

霍淵繼續說道,“後來,咱倆一起去古震雍的秘境中,找到了煞冥修羅功下冊。這本功法,確有延緩我爆體之痛的功效。”

金非池道,“延緩之法有很多,你為何一定要練?”

霍淵道,“若不是它,我早就暴體而亡了。”

金非池道,“怎會如此……”

霍淵站起身,負手而立,望向遠方,沉聲說道,“自從來到這應龍神塚,陷境重重,我幾經生死,不得不徹底廢除原來的淩霄宗功法,改練煞冥修羅功,吸納無數屍體和陰魂,求得生存,力量也以驚人速度暴漲。”

金非池也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你這是墮入魔道啊,這可如何是好。”

霍淵回身看向金非池,說道,“不,這不是魔道,我也不是魔修。而是區彆於正道與魔修之外的第三種道。”

金非池不可置信的問道,“第三種道?”

霍淵說,“修羅道。”

金非池問道,“那是什麼?”

霍淵解釋道,“正道練的是靈氣,魔修練的是魔氣,修羅道練的煞氣,是第三種氣,一旦練成,將吞噬一切,無人能敵。”

金非池倒抽一口涼氣,還是一臉疑慮之色,“我怎麼聽著,這比魔修,還可怕。”

霍淵道,“也許吧,我已經走投無路,沒有選擇了。我隻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金非池猶猶豫豫的問道,“那你剛纔是為了練功,殺了他們。”

霍淵立刻回答,“是那四人先欲殺我。”

金非池問道,“真的嗎?”

霍淵點點頭,“嗯。”

金非池道,“手法為何如此殘忍。”

霍淵道,“煞氣以魂肉喂養,其中生魂活體最佳,殺戮越重,力量越強。”

金非池搖了搖頭,一臉擔憂說道,“當年的古震雍,正是誤入煞氣一途,殺戮成癮,滿手血腥,害人無數,最終被正道誅滅。你收手吧。”

霍淵道,“小池,我已經無法停下了。一日不吞噬活人血肉,我痛苦加倍,你想活活餓死我嗎。”

金非池驚詫說道,“什麼!”

霍淵道,“這由不得我了,事已至此,我無法改變了。”

金非池長歎一口氣,幽幽說道,“不許無故害人。”

“明白,這是自然。”霍淵點點頭。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共同研究起這片海底古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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