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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芸:王者浴血 第7章 賢相智策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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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相智策閣(下)

1徐階:廿年仰人鼻息,一招翻身鹹魚

一個人,一輩子。

通常,隻要學一種技能。

比如說,華山派的嶽不群。

靠一套辟邪劍法,搶了五嶽盟主的位置。

二十年屈居人下,苦練一劍得以翻身。

他的勵誌故事,一直是徐階學習和標榜的。

徐階深知,從政那是沒有出路的,乾活的人少,嘴碎的人多。

畢竟,端著板凳跟在嚴嵩的後麵,不過是跑腿的。

有時候,連跑腿的都算不上,隻能算狗腿子。

嚴嵩倒台,他雖然接了內閣首輔的班。

但麵對一個亂攤子,和一群爾虞我詐的同事。

徐階選擇了停一停,放一放,把問題交給後來人。

他按照世宗的要求,工作重心放在了研究嶽飛遺文上麵。

那些嶽飛遺文,是抄嚴嵩家時,在書房的暗格中找到的。

從元末開始,坊間就有嶽飛遺文隱藏著南宋寶藏的傳聞。

徐階將嶽飛遺文,秘密地交給了世宗皇帝。

世宗皇帝,曾苦於大臣們折服於嚴嵩的「乾坤一擲」。

所以,隻要關於錢的事情,他都是滿眼冒光。

這項秘密的工作,沒有時間,沒有壓力。

重要的是,這次總算鹹魚翻身,不用仰人鼻息了。

自由的身體,自由的靈魂,自己說了算,特帶勁。(完)

2楊一清:五十年常青樹,宦海能有幾人

嘉靖元年,文淵閣,燈光璀璨。

大明綜合發展年度先進人物表彰大會,在京盛大舉行。

楊一清受邀參加本次活動,並領取50週年躬耕獎。

這是明朝曆史上,為數不多能拿到此項殊榮的人。

有些人,沒活到50歲。

有些人,工作沒做滿50年。

有些人,做著做著就把自己做沒了。

官場常青樹,這個稱謂,楊一清非常喜歡。

聽說這次要上台領獎,鬢角的白發都精神抖擻。

準備迎接喧囂的媒體,以及閃亮的鎂光燈。

在參加活動前,楊一清對過去的工作也做了一番回顧。

默默地,總結出了一個觀點和三個經驗。

觀點麼,就是隨時隨地聽領導的話。

大領導說啥就「嗯」,小領導說啥就「哦」。

經驗麼,無非等、靠、要。

等,就是一切等領導定奪。

領導不表態的事情不做,領導不關心的事情不做。

靠,就是凡事靠屬下背鍋。

領導交辦的事情屬下去辦,績效考覈扣的獎金由屬下來填。

要,就是隨時要喊苦喊累。

領導交辦任務要說忙,忙的死過去,又活來的那種。(完)

3葉向高:與其碌碌官場,不如歸養園田

「與其碌碌官場,不如歸養園田。」

每當葉向高說出這句話,李福祿心裡就不爽。

明明,是被城裡人「卷」出了公務員隊伍。

然後降維打擊,回鄉找條輕鬆「躺平」路徑的讀書人而已。

李福祿不敢明說,怕葉向高不請他喝茶。

十年前,葉向高以鄉賢的身份,回鄉包了一座山頭。

縣太爺等一眾小卡拉米,放著鞭炮過來剪綵。

還請了棺材鋪的孫木匠,打了一塊金字招牌送來。

葉向高的高山茶葉廠,就這樣順利開張了。

而縣太爺的小舅子,名正言順地成了茶廠的股東兼廠長。

生活在山區的老農,耕地在行,種茶拿手。

所以,農閒的時候,葉向高就請他們上山整理茶園。

雖然雇傭費少的可憐,但有參評「縣中好人」的資格。

對於勞苦一生的農民來說,這是子孫可以被舉薦的唯一機會。

所以,無數的老農民搶著上山去葉向高的茶園乾活。

最近,葉向高還組織了一場炒茶比賽。

小葉村的馬有道,縣太爺小舅子小妾的大表哥得了第一名。

李福祿正在品的茶,正是馬有道親手炒出來的。

「福祿兄,這明前茶的口感怎麼樣?」

「葉兄,喝來喝去,還是您這裡的茶最對我口味。」

李福祿雖然心裡不服氣,但嘴巴卻很誠實。(完)

4於謙:粉骨碎身不怕,世間清白何求

做嗎嘍苦,做一隻清醒的嗎嘍更苦。

所以,身邊的人都勸於謙。

自己一個人苦就算了,不要連累大家一起吃苦。

苦吃多了,接下去吃啥都是苦的。

不要問為什麼?要問就是巴普洛夫說的。

記住了,是巴普洛夫,不是桑吉爾夫。

千萬不要問錯人了,否則給你一個「梅花大座」。

於謙是什麼人,他是個不聽勸的人。

這是大多數當官的男人,常常會犯的錯誤。

是錯誤,就要付出代價去修正。

於謙的選擇,是用他的生命去堵時代的坑。

坑人的事,每個時代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一個人的想法再天真,也堵不住時代的窟窿。

所以,於謙就成了黃繼光那樣的人。

不同的是,一個堵住了槍眼,一個沒堵住時代的坑。

相同的是,兩個人同樣為了理想,付出了生命。

於謙死後,許多官員都過來拜祭他。

獻個花,拍個照,然後朋友圈裡曬一曬。

好一群,忠君愛國的好官員。

哪會真的有人,想學於謙怎麼作死。

獻花的官員都知道,百年之後自己的微訊號是沒人繼承的。(完)

5張居正:改革是硬道理,抄家是身後事

改革,是個很血腥的辭彙。

改革抽絲剝繭,傷的是骨肉。

革是摧枯拉朽,要的是人命。

所以,改的掉的改,改不掉的就革。

而一切,都是以維護大明帝國的政權和利益為出發點的。

改革這種事情,不是要人家命,就是要自己的命。

張居正同樣明白,位置再大,權力再大,自己也不過是代言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和服從皇上的安排。

改革,並不是組一個隊,殺幾個人就算完的事情。

目標物件或許隻有一個,但盤根錯節會生出一大堆關聯人物。

所以,改革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皇帝要你殺一個人,你不得不連帶殺掉其他人。

否則,難以直接將目標物件擊斃。

株連之人多了,往往就會被冠上「濫殺」之名。

那些有私怨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他。

皇上是好皇上,就是耳根子太軟,而且善變。

現在自己病得不輕,一旦病倒就無法控製局勢了。

希望皇上,能夠看在儘忠多年的份上,保住自己的命。

半個月前,張居正向皇上稟明瞭自己的想法。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都說了。

皇上讓他放心,他是看不到抄家那種事情發生的。(完)

6趙貞吉:凡事不留一線,日後不好相見

人不狠,站不穩。

人太狠,容易沒有台階下。

畢竟,大明朝的遊戲規則就是那樣。

花花轎子人抬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本來握有一手好牌的趙貞吉,硬是把自己打成了老相公。

趙貞吉的問題,就是出在他的恃才傲物上。

整個大明朝,除了皇帝老兒,那個發他工資的人不懟之外。

其他的同僚、下屬,無論官職大小,在他看來都可懟的物件。

所以,雖然他的計策很好,說的話很有道理。

但是在同僚看來,他就是在出風頭。

而且,一言不合就發脾氣,刷存在感。

嚴嵩知道他是人才,本來想拉攏他。

結果他自以為是,罵嚴嵩的乾兒子是權臣的狗。

這話,傻子都看得出是在說嚴嵩是權臣。

好在嚴嵩惜才,並沒有和趙貞吉一般見識。

隻是把他弄出了京城,想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可惜,趙貞吉這個人,天生就是這脾氣。

嚴嵩垮台後,趙貞吉再次回到京師。

但他並沒有收斂脾氣,依然對著張居正等人大呼小叫。

而此時的張居正,已經是內閣首輔。

他知道趙貞吉的脾氣,所以把他當空氣,懶得和他計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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