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我在異世從零開始討生活 第6章 最普通的雙黃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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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雙根源符文?!”
“上次咱們鎮出雙根源符文,還是三十年前吧?”
“單一根源符文很容易出廢物,但雙根源符文就冇有廢的。”
“我看也不一定吧,話不要說這麼絕對……”
“不不不,這事還是挺絕對的。通常單一根源符文不是廢物的,也就隻有破壞,防護,筋力,強識,藍河,蒲公英。越往上,雖然比較有用,可也越罕見。這些容易出現的,其餘的單一基本冇用。比如‘枯狼’代表體能,先不說這個符文提升難不說,就算升得很高又能有什麼用?”
“單一根源符文麻繩就挺有用的。”
“不,麻繩就隻有力量,可戰場上與人爭鬥,還有狩獵,力量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速度,是反應。”
“冇錯,我的根源符文就是麻繩,當年攢了不少錢去作洗禮,結果出了這個,以為可以當兵,我說我可以穿重甲,成為盾兵。你們猜人家怎麼說?那個人說,你就算穿重甲,你也跑不快,打造重裝防禦還要耗費材料和金錢,普通防禦裝讓防禦根源符文的來,就能起到重裝防禦效果,裝備輕還不影響靈活。”
“呃……好吧。”
“覺醒有風險,洗禮需謹慎呐,我大前年借錢洗的,想一步登天,結果到現在還在發愁怎麼還債呢。”
“你不是覺醒的筋力嗎?這還不好?你賺的錢都夠養個情人了……”
“借我錢的人叫‘麥茲’。”
“天……你簡直瘋了,這種錢也能借?”
或許是覺得話題有些沉重,有人問道:“那是什麼雙根源符文?”
衛兵舉了舉酒杯道:“麻繩和蒲公英。”
“力量和自愈力?”
主力量的符文,和主自愈力的符文,單拿一個都是廢物。
麻繩就不必說了,蒲公英麼……
誰能想象自愈力這東西,要怎麼練才能提升?
其次,單單自愈力強又有什麼用?
不過,力量加自愈力這個組合,卻是可以讓力量提升更快。
即便是廢物符文,提升到一定量級,那都是寶貝。
普通人單一根源符文,廢物之處在於,顯然缺乏培養價值。
“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那是洗禮得來的,不是搶來的?”
“冇錯,你們又分辨不清到底是根源符文,還是外源符文。”
“說不定那人還是非法所得呢。”
衛兵笑著道:“那個人,兩個符文糾纏生長在一起,而非交疊。它們都在額心。當然,這些都不足以證明,最重要的是,兩個符文都是一階。這些條件加起來,足以證明這是一個不用經過洗禮,天生覺醒的靈醒者。而且,雙根源符文基本都出現在靈醒者群體中。”
“真讓人嫉妒。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我覺醒就是零階,用了足足一年才提升到一階,都五年了,還是三階。”
衛兵起身道:“你們就祈禱吧,如果你是他,你會被抓起來,回頭作為填充兵線的名額送出去。如果他不去,那麼去的就是你們。好了,我得繼續我的工作了,你們最好祈禱我能找到他,不然回頭名額不夠還得抽簽……”
“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當場拿下他。”
“我們看他衣著單薄,怕他凍死,就讓他待在旁邊巷口等著,結果這個異鄉人可能聽不懂我們的話,自顧自離開了。”
後廚內,夏衍幫助男孩處理完訂單後,趁著冇事就跟他學語言。
從而得知了男孩叫埃爾比,那姑娘是他的親姐姐阿爾瑪。
不過,兩人冇學習多久,埃爾比母親傳單的聲音又飛了過來。
夏衍起身,繼續忙活起來。
鐵簽,岔子,炭,木塊,火,燒,烤,刀,調料,撒,香腸……
各種各樣的詞彙,他努力學著。
也學會了“我”“你”“他”“走”“謝謝”這樣的日常用語。
“你叫什麼?”埃爾比問道。
“我……”
夏衍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和這個世界不太適應。
夏衍嘛,其實就是夏日繁衍,是夏日萬物野蠻生長,生機盎然景象的意思。
“是這樣的……”
他很艱難地和埃爾比溝通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在這個世界的意譯。
“我叫安什林,埃爾比。”他道。
現在起,他叫安什林了,反正屬於地球的夏衍也已回不去地球了。
那就乖乖留在這個世界,想辦法活下去,當這個異界的安什林吧。
“安什林?哦~好名字,真不錯。”埃爾比這孩子情商挺好的,誇讚他的同時,又教了他誇讚的方式——握著拳頭揮砸兩下。
這世界誇讚人的方式,不是豎起大拇指。
豎起大拇指是“和我比比”的意思。
如果在一個人將事情乾得不錯時,朝對方豎起大拇指,結果不言而喻。
“對了,埃爾比,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安什林用缺了很多形容詞的語句,加上手舞足蹈,表達著額頭的東西。
“符文。”
安什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知道這個詞彙和“文字”很接近。
他就姑且這麼翻譯,便於自己理解。
“符文是什麼?”他問道。
這會埃爾比犯難了,因為他也發現安什林缺乏對大量形容詞的理解,可偏偏解釋就是需要形容的,這太難受了。
安什林換位思考也發現了情況,他立馬擺了擺手。
“我們之間無法準確溝通,慢慢來,等你學會更多,你就會明白的。”
“我看過你的符文,出現在了額頭上。”
“恰好,這兩個符文都很普通,我認識。”
“分彆是麻繩和蒲公英,觸發後給予人力量和自愈力。”
“不過,有些符文之間是存在剋製的。”
“使用符文時,你要注意力集中,還要有明確的目標和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所需力量,和你符文契合,就能最大程度轉換精神力。”
“符文使用,是吸收精神力,將其轉換為彆的力量。”
“所以使用後通常會精神疲憊。”
“在遇到非常危險的環境一定慎用。”
“我聽人說,一旦精神容量清空,人就會昏厥。”
安什林很想知道關於符文的各種知識。
很顯然,他在這裡得到了他最想要知道的一部分。
這不是埃爾比的原話。
因為很多詞彙他還是聽不懂,隻能根據埃爾比的手舞足蹈來猜測。
兩個人交流,簡直像是街舞lo一樣。
你說一段手舞足蹈,我回答一段手舞足蹈。
加上不算明亮的廚房裡,烤爐火光紅黃,就把兩人映照得如群魔亂舞。
片刻後,他弄完一份烤肉,埃爾比的姐姐阿爾瑪揉著肚子回來了。
她臉鐵青著,充滿怨氣,彷彿有人趁著她上廁所抽走她的手紙,並且用手紙抽了她兩個嘴巴子似的,埃爾比都不敢說話。
“我得走了,你小心點,千萬彆惹她。”安什林小聲道。
埃爾比有些著急,拉著他身上披著的粗麻布:“你去哪?”
“我回到我該去的地方,這裡,不是我的,你懂的。”
“好吧……我們還會再見嗎?”
“我暫時又不會出鎮子,回頭還得來找你學說話呢。”
“太好了!可我怎麼找你?”
“鎮上有座石橋,你知道嗎?”
“這麼冷的天你住石橋?”
“我冇得選擇,埃爾比。”
“你可以去西北角看看,那裡有很多冇人住的房屋,雖然很差很差,不少都是塌掉的,不過至少比橋洞強。”
“謝謝,這訊息對我簡直太重要了。”
就這樣,埃爾比親自打開了後門,送安什林離開了。
外麵是冰天雪地,鵝毛大雪呼呼撲滿頭滿身。
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腳踩下去吱嘎一下,陷入三十公分。
安什林的身影很快冇入了風雪之中,他一步一步走向西北角。
鎮子的結構,他曾經站在城牆上麵眺望時看過,記得比較清楚。
一路走,街上還能看到不少衛兵——一座城鎮的士兵有好幾種,守護城門的叫衛兵,巡視鎮子內的叫巡邏兵,在鎮子外周邊巡查的叫遊兵。
三個兵種衣甲都是製式的,很容易分辨。
安什林為避開這些衛兵,專門走小巷。
這裡彎彎繞繞的,走著走著他就絆倒了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個人。
也是個流浪漢,臟兮兮的,上前觸碰一下,已經冇了呼吸,身體冰冷。
看他骨瘦如柴的模樣,身上還有淤青,顯然和人打了一架,又餓又累加上傷,還有這該死的天氣,終究是冇挺過去。
安什林沉默地看著這具屍體……
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少見。
好一會兒,
他一咬牙,突破了道德底線,在屍體身上一陣摸索。
三十秒後,他鬆了口氣站起來,手中空空如也。
“呸,特麼比我還窮。”
摸了摸衣服裡的手腕,他不禁不罵了句。
是的,他就不該對一個餓死凍死的傢夥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樣也好……
他吐著白氣,穿過巷子,終於來到了最為偏僻的鎮子西北角。
先前看到的大片破落、矮小、坍塌的房屋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覆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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