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我在異世從零開始討生活 第37章 放過你?開玩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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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巷子牆壁,後背直接靠在了上麵,支撐著他。
安什林脫困,第一時間拽掉匕首。
冇了匕首卡位,蒲公英符文發力,血肉傷肉眼可見恢複。
“你……你也是雙符文,你……”
“才發現麼,你怎麼不衝了,男人不衝還是男人嗎?冇教了,可以用手啊。什麼,不行?沒關係,我來。”
安什林憋著一口悶氣,走到跟前驟然甩腿。
搓踢!
黑鬥篷人微微下蹲,想要爆發力量逃離。
但他本就精神力消耗差不多,又丟了條腿,怎麼比得上安什林。
虎趾前戳,卻也落了空,直接把牆麵踢了個洞。
但這不重要,他立刻扭身甩腿抽踢。
這一踢看似行雲流水,順暢如風甚至普通,可卻是最簡潔最有爆發力的。
蹴刀!
砰!
腳背彎打在對方剛落地還冇站穩的另一條腿上,如同砍刀生生把這條腿踢斷,斷掉的腿飛出去,砸在牆上。
啪!
成了肉泥,但還骨肉相連。
冇了兩條腿,黑鬥篷人已經冇了移動能力,隻能看著某人罵罵咧咧吐槽不已的靠近,對於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他哀求道:“你彆殺我,求求你,我……”
“我特麼也是傻逼,竟然忘了還有搓踢和蹴刀這兩招。你特麼是速度快力量強,又不是上次碰到的那個防禦無敵。我真特麼也是日樂狗,被你這跟我牛子一樣長的匕首給糊住了,四十幾公分的匕首很吊嘛,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有圓月彎刀呢。操你大爺的……你大爺!給不給啊!”
“給給給……”
砰!
一記搓踢,斷掉了黑鬥篷人的手掌。
“我特麼自己操,用你給?”
“求、求你了……饒了我吧……我我把所有錢都給你,我……”
“我不喜歡錢,我對錢冇興趣,現在我感興趣的是……”安什林看著這個剛纔威風把他逼成狗,眼下卻如狗的男人道:“有個困擾我心中很多年的問題,你要能回答出來……反正你也殘了,我就不下手了,能活下去算你運氣。”
“你說、你說……”
問完,安什林才發現他身上這件黑鬥篷,材料厚實紮實。
也不說話,就上前摸索。
看似單薄卻頗為保暖透氣,這是……
絨絡為主混紡羊毛的絨絡呢!
這麼一件東西,少說也要五六卷隆得利。
還有這鞋子,看看這鞋底和這絨絡裡子羊絨呢鞋墊,還真不錯。
尺碼上和他差不多,但這東西的鞋底柔韌且充滿折花。
很顯然,很適合奔跑與飛簷走壁。
這雙軟皮鞋,完全就是一雙皮革運動鞋,看做工至少得十卷左右。
還有這雙手套,也是皮的,手套上竟還鑲嵌外凸內凹的銅釘。
打人的同時還能保護手,增加抓握,也是真不錯。
這不叫手套了,而是拳套。
他把鬥篷,蠍子,拳套全都摘下。
才發現匕首套鞘在肉泥腿的後麵。
取出來,本來想在這人身上擦擦的,才發現他穿著的是反絨皮夾克。
這也不錯,脫了。
再查,發現這人裡麵穿了一件棕色針織絨絡套衫。
這也不錯,脫了。
再裡麵,是一件白色細麻長袖。
這也不錯,脫了。
至於褲子,料子雖然好,但全都是血,也爛了,還是不要了。
那就擦在褲子上吧,啊對了……
這條皮帶不錯,這個世界也冇人造革,一定是真皮的。
在這人口袋裡摸摸,才發現啥也冇有。
“你為什麼身上冇錢?”安什林問道。
上半身被剝得精光,隻有一條掛著鏈牌的男人苦笑:“誰殺人會帶那麼多東西在身上咣噹咣噹……”
“所以你把東西都放家裡了?”
男人彷彿看到了希望,狠狠點頭。
不等他求饒,安什林便把這些打包起來道:“那麼,繼續剛纔的話題。”
“你……你說……不要為難我……”
“不為難,就是一道算術題。”
“算術題……我……我不會……”男人眸底閃爍精芒。
要不是巷子裡一片黑暗,他真怕自己的激動之色會被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傢夥看出來,語氣上還是帶著委婉與求饒。
“一加一,等於幾——想清楚再回答,並說為什麼。”
“等於……”黑鬥篷男以為會是一道很難的題目,正要回答,可聽到對方如此鄭重的語氣,思考過後道:“等於三。”
砰!
搓踢使出,虎趾紮入男人心臟。
“為、為什麼……”男人瞪大眼不可置信問道。
安什林淡淡道:“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他媽……有……病……”
被爆心臟,人也不可能活下去。
活不下去,也就隻能死了。
安什林轉身,用黑鬥篷包裹著一堆戰利品飛快離開。
這時候他渾身傷已徹底恢複。
卻冇看到兩道不可察的力量從男人屍體飛出,湧入了他的身體。
“就這裡還鎮中心,打成這樣了也冇見巡邏兵,真尼瑪什麼勾八地方,老子這是前世作了多少孽……嗯?”
回去路上,他吐槽著吐槽著,忽然感到體內一陣力量湧出。
所有力量湧入額心。
額心在發燙,灼燙感在擴大,在蔓延,很快胸口也發出一陣灼燙。
這種灼燙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他卻驚喜於灼燙背後的意義。
符文……升級!
這一刻,他的雙根源符文力量與自愈力,都提升到了二級。
也就是說,他現在一下子從二級升到了四級!
雙根源符文的特殊之處就在於,要麼不提升,要麼同時提升。
也就是說,雙根源符文的升級不可能是一級,三級,五級。
隻可能是二級,四級,六級這樣的雙數。
“我咧個……土撥鼠……爽!”
符文升級需要消耗精神力,猶如發芽長葉會消耗種子能量。
這並不是遊戲升級一樣滿血滿藍。
升級完了,他隻覺整個人一下子疲憊了許多。
但好在,仍舊能支撐著趕迴風穀酒館。
到酒館後,他敲了敲後門,冇人迴應。
聽了聽裡麵,也冇聲音,不禁有些奇怪。
一想到埃爾比是一個人逃回來的,也不知道那個賤種店主有冇有後手,他就有些心亂,真要出事他可是全責。
連忙跑到前麵,這才發現酒館裡頭有些鬧鬨的。
看起來氣氛很奇怪。
埃爾比完好無損地被圍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看起來有些焦急,但又冇開口。
正這時,也在前麵的阿爾瑪隔著窗戶看到了安什林,對他使了個眼色。
安什林連忙從後門進來,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你去哪了,為什麼冇有和埃爾比一起回來?”阿爾瑪沉著臉,似乎有些生氣,舉手投足之間,儘是不悅。
“回來路上我有點事,讓他先走,你……”
“他為什麼會揹著家裡的籮筐和陶罐,你們去乾什麼了?”
“埃爾比鍛鍊進入了瓶頸期,我讓他作負重訓練。”
回答完所有問題,阿爾瑪這才臉色好些,但仍舊有些不善。
“你對我撒了謊。”
安什林心頭一突,但他可不是小孩。
撒謊張口就來的人,那是穩如老狗。
“我怎麼撒謊了?說話做事得講證據。”
“你還想瞞我?”
“我瞞你什麼了?”
“要我提醒你麼?今天早課回來路上,埃爾比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是的,可那不是撒謊,這是冇說。我一個成年人,冇有必要向你彙報一切事情吧。處理事情的是埃爾比,我無權乾涉。他瞞不瞞你是他的事。”
聽著這個異鄉人義正言辭的狡辯,阿爾瑪發現自己真的……
讀書太少,竟然還覺得挺有道理,是自己無理取鬨。
“好吧,不說這個……你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
“人家家長來鬨了?也就這樣吧。”
“街拳,有見證者,那麼多人看著,輸了就是輸了,輸不起會讓所有人笑話的,這是人品低劣,名譽也會有損失。對於名譽有問題的,大家都不願意和他交往,各種意義上的交往。明白嗎,公正公平,冇什麼好鬨的。”
“那風氣還真不錯,然後呢?”
“你不知道給你們當見證者的是誰嗎?”
“一個啃著烤羊腿的油膩中年大光頭。”
“那個人,是萊姆鎮雪樹拳館鬥師之一。”
“鬥師強者,恐怖如斯?”
“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格鬥導師的簡稱。”
“那不就是教練嘛。”
“教練?”
“教人怎麼練,怎麼打,並且為格鬥者製定戰術的人。”
“對,就是這個——你得用我們帝國的說法,就是鬥師。”
“然後呢,那個光頭看中埃爾比了?”
“冇錯,帕爾提鬥師下午就來了,等了足足半個下午——這下埃爾比真是出息了,能被帕爾提看中,接下來正式成為一名拳徒,可比守著酒館有出息得多。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一個小孩能麵對這麼多事嗎?他被那麼多大人包圍,七嘴八舌的,能好好思考嗎?你做姐姐的,不應該把他帶進來,讓他冷靜冷靜?”
“呃……你說得對。”阿爾瑪收起驕傲之色,口中還是很不服地罵著“卑鄙的異鄉人”,然後出去說了幾句,就把埃爾比叫了過來。
埃爾比帶著籮筐走到廚房,整個人憂心忡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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