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降臨之日,為我救世之時! 第112章 我叫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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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楊晨,今年大三,是長明大學的一名學生。
我三歲那年,命運便對我露出了猙獰的一麵——父親因車禍離世,隻留下我與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含辛茹苦,拚儘全力地工作,將我一點點拉扯大,讓我得以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大學生。
我對母親充滿了深深的愛,心中一直懷揣著一個夢想:早日畢業,出門工作,賺錢養家,讓母親不再如此操勞。
我家就在長明市本地,離學校不算遠,所以平日裡,我偶爾會回家看看母親。
今天,是母親的生日。
中午下課後,我早早地買好了生日蛋糕,用鑰匙打開家門,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放進冰箱冷藏。
轉頭時,我注意到桌上放著剛從菜市場買來的新鮮蔬菜和肉食。
緊接著,我聽到母親的臥室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是母親下班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走到臥室門口,剛想敲門,裡麵卻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會議下午開對吧?我知道了”
“再見,大主教。”
大主教?這個稱呼,我媽什麼時候信教了,還是外國的教會?
我心裡滿是疑惑,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敲門,可媽媽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似乎正朝著房門走來……
偷聽是不對的,我趕忙輕手輕腳地離開,走到沙發上,裝作若無其事地準備打開電視。
等媽媽打開房門,有些做賊心虛的我看向她,說道。
“媽,我回來了。”
媽媽隻是輕輕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應道。
“……嗯。”
隨後,她便提著餐桌上的肉,走進廚房,看樣子是打算給我準備午餐。
“……”
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
今日的媽媽有些不對勁,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也是,我也曾打過暑假工,深知賺錢的不易。
可這樣,讓媽媽一直沉浸在悲傷裡,也不是辦法啊……
我快步走到冰箱前,將蛋糕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本來打算等到晚上再給媽媽驚喜的,但此刻,要是能讓媽媽心情好一些,多開心半天,不是也很好嗎?
我打開蛋糕包裝,插上蠟燭,用打火機點燃。
隨後,我邀功似的走進廚房,拉著媽媽的手臂,將她帶到客廳。
“媽,生日快樂!”
我祝賀道,同時偷偷觀察媽媽的臉,想從她的表情裡捕捉到一絲驚喜。
果然,媽媽緩緩轉向我,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標準”的微笑。
怎麼說呢,那微笑有點像強顏歡笑,但又少了其中的苦澀……
不管了,至少這樣,媽媽的心情應該會比剛剛好一些。
“媽,飯先彆做了,留到晚上,我們中午就吃蛋糕吧……”
“……好。”
……
一個小時後,怎麼說呢……
或許是因為心中藏著憂慮,我總覺得媽媽雖然一直在笑,可實際上並不怎麼開心。
有什麼能讓媽媽開心起來的辦法呢?要不等會兒帶她出去轉轉?
我正想著,媽媽突然開口:
“小晨,你和我出去一趟。”
“好~”
正合我意,我也想和媽媽出去散散心,在附近走一走。
我們母子二人經常這樣,走一走,聊一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隻見媽媽起身,立刻朝著門口走去。
“那麼快?不準備一下?”
我問道。
“不用……”
既然媽媽說不用,那大概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吧……
……
下樓後,我跟著媽媽,向小區外走去。
平日裡一起散步時,這時候的媽媽早就開始詢問我近期的校園生活了,可今天的她,卻異常安靜。
走著走著,媽媽在公交車站前停下了腳步,似乎準備等車。
“誒?要坐車嗎?”
我心中一愣,我媽這是要帶我去哪?
突然,剛剛媽媽在臥室裡的交談聲在我腦海中迴盪。
我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怎麼說呢……
媽媽這是打算帶我去參觀教會,甚至想讓我加入?
但是……
我接受了十二年的義務教育,又順利考上了本地的重點大學之一。
我自認為是個唯物主義者,堅不堅定不好說……
對於牛鬼蛇神之類的,我或多或少會信一點,但教會這種東西,信我國本土的也就罷了,信外國的……這叫什麼事兒呀?
可來都來了,我知道的,若生活過於困難,人們很容易把精神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物上。
若它真能讓媽媽心情好一些,信就信吧
10分鐘後,車來了,是13路。
媽媽先一步,而我也跟著上了車
這號數的公車,我之前從未坐過,看車內的站點,似乎通往城郊。
“媽,我們在哪站下啊?”
“青秀。”
“好。”
這也是我冇去過的地方,似乎有些偏遠。
隨著車開起,望著周圍從城市的擁擠之景,越發空曠,綠化度也越來越高
好吧,跟著媽媽下了車後,我環視一週。
四週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破舊的電線杆歪歪扭扭地立著,路邊的雜草肆意生長確實挺郊區的。
我不禁疑惑想——這地方真的有教堂嗎?
有的。
走了約一公裡,我看見了,是真的有!
它像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怪物,靜靜地矗立在那裡。
那斑駁的牆壁,彩色的玻璃窗破碎不堪,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撕扯過。
這教堂,似乎是上世紀遺留的古董,看上去已經荒廢許久,到處雜草叢生
然而,這裡卻並不荒涼。
除了我們母子二人外,教堂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靜靜地站著,等在門口,冇有發出一點聲響。
我本想和身旁的陌生人打個招呼,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氣氛,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太沉重了,我實在冇有勇氣開口,隻是默默地跟在媽媽身後,在門口等了許久。
半小時後,一位身著教袍的人緩緩走來,他的步伐有些蹣跚,頭髮花白,臉上佈滿了歲月的溝壑。
他走到門前,默默地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整個過程中,冇有說一句話。
無人說話,這教會的氣氛似乎格外凝重,
待大家進入後,我回身望去,那教士,似乎在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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