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們是夫妻
蘇雲溪不等醫療用具完全送來,迅速從隨身挎包裡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包。
她蹲在床邊,解開了趙峰腹部被血浸透的布條,傷口處的鮮血還在緩慢滲出,猙獰的傷口邊緣已經紅腫了。
她將銀針在酒精燈上快速燎過消毒,隨後對準趙峰傷口周圍的穴位,先給趙峰針灸止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蘇雲溪的動作。
不過片刻,眾人便驚訝地發現,趙峰傷口處的滲血速度明顯變慢,最後血成功止住。
陸硯之站在一旁,看著蘇雲溪專注的側臉,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她能如此鎮定自若,天生就該站在救人的第一線。
就在這時,小李帶著薑景明和一位中年男老師快步走進來,中年男老師是西醫係的帶隊老師,名叫孫正平,擅長外科縫合。
兩人看到蘇雲溪正在施針,腳步下意識放輕。
蘇雲溪聽到聲音,頭也沒抬,繼續調整針灸的角度:「薑老師,孫老師,麻煩你們先準備消毒工具和縫合針線。等我用針灸穩住出血,咱們立刻給趙連長縫合傷口,他的感染不能再拖了。」
「好!我們馬上準備!」薑景明立刻應道,和孫正平一起開啟帶來的醫療箱,取出酒精、碘伏、無菌紗布和縫合針線。
孫正平原本想自己來做縫合,畢竟這是他的專長,可拿起針線才開始縫合,就感覺手臂一陣痠痛,連續趕路加上淋雨,他的體力早已透支。
蘇雲溪看在眼裡,走到他身邊:「孫老師,您先休息一下,縫合的事交給我吧。」
孫正平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你已經累了一路,還要做針灸……」
「救人要緊,彆分那麼多。」蘇雲溪接過他手裡的針線,戴上手套,「薑老師,麻煩您幫我按住趙連長的身體,避免他中途醒來亂動。」
薑景明立刻上前,輕輕按住趙峰的肩膀,對著孫正平點了點頭:「讓雲溪來,她的技術我放心。」
他瞭解蘇雲溪的真實水平,也想看看她的真實操作,此刻自然毫無疑慮。
陸硯之和其他戰士連忙退到角落,給他們騰出足夠的空間。
隨後蘇雲溪便開始縫合,看得孫正平連連點頭,這手法,比他狀態最好的時候還要精湛,確實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麵的雨漸漸小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當蘇雲溪最後打了一個結,剪斷針線,用紗布包紮好傷口時,天已經亮了。
她又從藥箱裡取出退燒藥和消炎藥,碾碎後混入溫水,讓人喂趙峰喝下,最後在傷口包紮處撒上一層淡黃色的特製藥粉,這是她特意調配的消炎生肌粉,能加速傷口癒合。
她曾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這個藥粉效果遠超一般的消炎生肌效果,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什麼,幸好出發之前準備了很多。
做完這一切,蘇雲溪才鬆了一口氣,直起身時,卻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
薑景明和孫正平連忙扶住她,兩人也是滿臉疲憊,他們陪著蘇雲溪忙了一整夜,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辛苦你們了,薑老師,孫老師。」陸硯之快步上前,扶住蘇雲溪,對著兩人感激地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休息的帳篷,我讓戰士們送你們過去好好休息。」
薑景明點頭應下,便和孫正平跟著戰士們離開了指揮室。
指揮室裡隻剩下陸硯之和蘇雲溪,蘇雲溪靠在陸硯之懷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背著物資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又熬了一整夜做手術,體力早已透支,能撐到現在沒暈過去,全靠自己的意誌力。
這些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
「雲溪,還好嗎?」陸硯之心疼地抱著她。
「沒事……就是有點累……」蘇雲溪小聲說著,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隻想好好睡一覺。
這時,周磊走進來,「團長,臨時帳篷已經搭好了,就在指揮室旁邊,裡麵鋪了乾草和毯子,能稍微休息一下。」
陸硯之點了點頭,帶著蘇雲溪走了過去。
帳篷裡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乾草上鋪著一條毯子,旁邊放著一些壓縮餅乾和水壺。
陸硯之攙著蘇雲溪坐在行軍床上,拿起一塊壓縮餅乾,掰成小塊,遞到她嘴邊:「先吃點東西再睡,不然身體扛不住。」
蘇雲溪確實餓壞了,接過餅乾,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陸硯之坐在她身邊,拿起水壺,細心的喂她喝水,怕她噎到。
蘇雲溪灌了一大口溫水,感覺喉嚨裡的乾澀緩解了不少,身上也有了一絲力氣,可疲憊感也湧來。
「睡會兒吧,我守著你。」陸硯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蘇雲溪卻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一起睡。你看看你,幾天沒閤眼了?」
陸硯之的樣子怕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嚇人,眼睛通紅,布滿血絲,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軍裝皺巴巴的,滿是泥汙,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
「不管怎麼說,好歹休息一兩個小時,纔有精神繼續指揮。你要是垮了,這裡的人怎麼辦?」
陸硯之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無奈地道:「好,聽你的。」
他確實也很累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身上太臭了,怕熏到你。」
「我不嫌棄你臭。」蘇雲溪拉著他的手,讓他躺在自己身邊,然後主動鑽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
陸硯之的心瞬間被填滿,低頭吻住她的唇,他吻得用力,蘇雲溪也回應著他的吻。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喘息,陸硯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謝謝,雲溪,謝謝你來了。」
在這種時刻,有她在身邊,他心裡就踏實多了。
如果不是她來,趙峰可能撐不過去,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死去,這種無能為力的感受讓他備受煎熬。
蘇雲溪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陸硯之的胡茬紮的她手有點癢,她柔聲說:「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你的使命,就是我的使命,你的牽掛,就是我的牽掛。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要陪著你。」
陸硯之眼眶發熱,堅硬的心因為她而柔軟,他緊緊抱住她,「好。」
蘇雲溪感受到他真實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緊繃了一路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疲憊感徹底席捲了她,很快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陸硯之卻沒有睡著,他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人,拿下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給她蓋好毯子,下了床,掀開了她的褲腿。
隻見她原本白嫩的腳上布滿了紅痕,幾個水泡已經磨破,滲出了淡黃色的液體,還有不少細小的傷口,一看就是走山路時磨出來的。
其實剛纔在指揮室裡,他就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隻是當時忙著救趙峰,沒來得及細問,現在看到這雙傷痕累累的腳,他的心像被無數根針同時紮著,疼得無法呼吸。
他又輕輕拿起她的手,手心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邊緣還是泛著紅腫,指縫裡還殘留著藤蔓的綠色汁液。
這雙手,本該是用來握筆、製藥的,卻因為來災區,變得傷痕累累。
如果他能早點打通道路,她也不用背著物資走這麼遠的山路。
陸硯之輕輕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帳篷,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盆溫水和一個藥膏回來。
他打濕了一塊乾淨的帕子,他又仔細擦了擦她的手,連指縫都沒放過,然後脫掉她的鞋子,用溫水擦拭她的腳,避開磨破的水泡。
擦乾淨後,陸硯之又從揹包裡拿出一件乾淨的軍襯,然後幫蘇雲溪脫掉濕透的衣服,換上他的襯衫,襯衫很大,套在她身上像裙子一樣。
蘇雲溪睡得很沉,即使被換衣服,也隻是輕輕哼了一聲,沒有醒來。
陸硯之深知蘇雲溪平時愛乾淨,哪怕現在條件艱苦,他自己已經狼狽不堪,也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他開啟藥膏,輕輕擠在手指上,先給她的手心塗抹均勻,然後又給她的腳上塗抹。
做完這一切,陸硯之才脫掉自己的外套,輕輕躺在蘇雲溪身邊,將她重新抱進懷裡,閉上眼睛。
這是他這三天來,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因為懷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