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一樣的小癖好
“薑老師,這事說來有點話長……”
由於涉及到的事情複雜,蘇雲溪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
而根據她說的這些,薑景明和孫正平已經能想象出當時她是頂著多大的壓力為陸團長治腿的。
那可是軍區那麼多人都現場看著的,如果出現任何意外……
這得多厲害的心理素質和把握才能在那種環境下做出決定,並且還能做到讓陸團長的腿不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薑景明一直不明白蘇雲溪是怎麼成為特聘醫師的,而現在,他知道了答案。
這丫頭,悶聲不響的,竟然搞出了這麼大動靜!
既然她已經和沈隊長他們認識,藥劑的事,他也就不再操心了。
而沈曉和李偉自然是知道蘇雲溪真實身份的事的,在她離開軍區以後,院長還特意找到了中醫科的科室主任說了這件事。
年前陸硯之結婚,他們還托趙峰幫忙給了蘇雲溪紅包。
趙峰和小李他們回連隊後,連隊的人拉著幾人八卦兩人結婚的景象。
小李是個大嘴巴,把接親當天的景象說的繪聲繪色。
聽的沈曉他們遺憾不已,要不是隔得遠,他們也想去團長的婚禮上湊湊熱哄。
林嵐和安旭平歇了半天就坐不住了,兩人既然決定留在災區配合工作,就想多摸清實際情況。
兩人並肩往北側高地走。
越靠近新安置點,人越多,土路上全是來回走動的人。
新安置點選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平緩坡地,用水困難,還特意打了幾口壓水井。
井台用石頭壘著,旁邊還搭了個簡易木棚,幾個光著膀子的大爺正圍著水井打水。
水珠順著黝黑的胳膊往下淌,有人打完水直接就著井台擦起了身子。
“哎哎,老張,你慢點兒壓,彆濺我一身水!”
“怕啥!這天兒熱,濺點水涼快!”
旁邊幾個大媽坐在小馬紮上,手裡拿著針線縫補破了的衣服,時不時抬頭罵幾句打鬨的孩子。
“小兔崽子,再跑摔著了,看我不擰你耳朵!”
小孩子們哪管這些,舉著用樹枝做的槍,在帳篷之間追來跑去。
他們根本不知道地震是什麼,隻覺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有吃有玩,比過年還熱哄。
林嵐皺著眉往旁邊躲了躲,儘量避開地上的水漬和雜物。
她是軍區高乾子弟,父親是政委,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見慣了整潔有序的軍營,哪裡見過這種接地氣的場麵?
光膀子的大爺、滿地跑的孩子、晾在帳篷繩上的舊衣服,怎麼看怎麼覺得亂。
連空氣裡都混著汗水、肥皂和飯菜的味道,讓她渾身不自在。
“這也太不講究了,好歹注意點影響啊。”
安旭平看出她的不自在,林嵐就是這種性子,有潔癖。
所以趕緊打圓場,“老鄉們剛從震區出來,能有個地方住、有口水喝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林嵐沒說話,隻是往不遠處的救治點走。
那裡相對安靜些,至少不會有孩子往她身上撲。
遠遠看過去,就看見一片綠色的身影在忙碌。
林嵐的目光卻一下被人群中央的身影吸引住了。
在一群綠軍裝中,一個姑娘穿著藏青色上衣的姑娘,烏黑的頭發紮成一個低馬尾。
恰似雨後初綻的白茉莉,不施粉黛卻自帶明豔。
渾身自帶一種嬌柔的美感。
周圍全是軍綠色的醫護服,她這一身藏青色反倒成了最亮眼的顏色,不張揚,卻讓人移不開眼。
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更讓林嵐好奇的是,明明她沒穿軍裝,周圍的人卻一直往她身邊湊。
“這個劑量給孩子用行不行”
“這個老鄉的傷口要不要再換種藥膏”
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卻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不管是誰問問題,她都耐心聽完,再條理清晰地給出建議。
“那女同誌是誰啊?”林嵐問了問旁邊的安旭平,“沒穿軍裝,也是醫療隊的?”
安旭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我聽連隊的戰士說,陸團長的媳婦也來支援了,是首都醫科大的學生,長得特彆好看,應該就是這姑娘沒跑了。”
“陸團長結婚了?”
林嵐在軍區聽過不少關於陸硯之的傳聞。
二十多歲就當上正團級乾部,打過仗立過功,是軍區重點培養的物件,前途無量。
安旭平點點頭:“聽說是的,好像還是旅長親自批的結婚申請,倆人結婚沒多久就趕上地震,陸團長先來災區,他媳婦後來跟著學校支援隊過來的。”
林嵐的目光又落回蘇雲溪身上,越看越覺得喜歡。
漂亮的人走到哪裡都是關注點,毫無疑問,蘇雲溪就是這種人。
林嵐的手有點癢,她不自覺撓了撓。
好好看啊,可愛得讓她忍不住手癢癢。
旁邊的安旭平一看她這眼神,心裡就咯噔一下,完了,林姐這是又犯花癡了。
說起來,林嵐在軍區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省設計院最年輕的工程師,靠自己的本事拿下過好幾個大型水利專案,論專業能力,沒幾個男同誌能比得上她。
性格也颯爽,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扭扭捏捏。
可她有個最致命的缺點,就是看到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道。
尤其是那種又好看又能乾的,總忍不住想上去揉揉頭發、捏捏臉,不過對男人倒沒這興趣。
用她的話說就是“男的好看有啥用,不如圖紙畫得好實在”。
蘇雲溪卻完全沒察覺到遠處一道灼熱的目光在緊緊盯著她。
安旭平看著林嵐這副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
得,看來接下來半天,他們彆想乾彆的了。
蘇雲溪把藥劑配比和藥膏熬製的細節跟沈曉和李偉交代好後,口乾舌燥,準備去水井那邊打點水喝。
一路上不少鄉親跟她打招呼。
“蘇大夫,歇會兒不?剛煮的紅薯還熱乎!”
“俺家娃說昨天你給的藥膏特管用,今天都能跑了,謝謝您啊!”
蘇雲溪笑著一一回應,她這人緣好得讓她有點煩惱。
這些人都被她幫忙看過病,不少大爺大媽特彆稀罕她。
每次出來都要被熱情的鄉親們攔著聊幾句,想喝口水都得繞好幾個彎。
蘇雲溪剛擠出人群,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抱住了,低頭一看,是個瘦得像小貓似的小姑娘。
這孩子紮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小辮子,頭發枯黃,臉上還沾著點灰,唯獨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像浸了水的黑葡萄。
穿著件破舊的小花褂子,袖子還短了一截,露出細瘦的胳膊。
“姐姐!”小姑娘仰著小臉,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怯生生的勁兒。
蘇雲溪心一下就軟了,趕緊蹲下身,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圓圓?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奶奶呢?”
她記得這孩子,前兩天剛被救出來時,腿上劃了道大口子,還是她給處理的傷口。
“奶奶在帳篷裡歇著呢,說讓我彆亂跑。”
圓圓奶聲奶氣地說,小手往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一顆皺巴巴的水果糖,糖紙都快被捏破了。
她小心翼翼地遞到蘇雲溪麵前,“姐姐吃,昨天醫療隊的阿姨給我的,可甜了!”
蘇雲溪看著這顆糖,心裡酸酸的。
她知道圓圓的身世,爸媽在地震裡沒了,就剩她跟奶奶相依為命,這孩子平時連塊餅乾都捨不得吃,卻願意把唯一的糖給她。
“圓圓乖,姐姐不吃,你自己吃。”蘇雲溪把糖推了回去,又從自己包裡翻了翻,找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這是陸硯之特意給她留的。
“來,這個給你,比水果糖還甜,不過你可彆告訴彆人哦,偷偷吃。”
圓圓眼睛一下亮了,雙手接過奶糖,緊緊攥在手裡,用力點了點頭:“嗯!我不告訴彆人!謝謝姐姐!”
說完,還踮起腳尖,在蘇雲溪臉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跑,小短腿倒騰得飛快,還不忘回頭喊:“姐姐再見!”
蘇雲溪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安置點裡像圓圓這樣的孩子還有不少,有的沒了爸媽,有的跟家人走散了,小小的年紀就經曆了這麼多。
她歎了口氣,繼續往水井方向走。
終於擠到水井旁,幾個光膀子的大爺見她來,連忙停下手裡的活:“蘇大夫,要打水啊?俺幫你壓!”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蘇雲溪禮貌拒絕,走到壓水井旁。
這是農村常見的鑄鐵壓水井,井杆又粗又沉,井台是用石頭壘成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缺了口的搪瓷水瓢。
她雙手握住井杆,往下用力一壓,井杆往下沉,再往上一提時,清澈的井水就順著出水管流了出來。
她連壓了三下,等水流穩定了,纔拿起水瓢接水。
蘇雲溪端著水瓢,仰頭喝了一口。
她長舒一口氣,靠在井台上揉了揉胳膊。
這壓水井還真費勁兒,比在山上采藥還累。
這一世,因為救援隊伍來的及時,安縣的死傷要比上一世小的多。
而且水庫那邊有陸硯之盯著,做好了應對措施,上一世的悲劇不會再重演。
緊繃了這麼多天,終於能鬆口氣了。
她沿著山坡往下走,想找個樹蔭歇會兒。
山下的路已經被戰士們清理拓寬過,原本坑坑窪窪的土路變得平整,走起來不費勁兒。
剛拐過一個彎,她就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土堆上,倚著一個穿軍裝的短發女人。
她單腿屈膝,手搭在膝蓋上。
陽光落在她身上,把軍裝的輪廓照得格外清晰,很像海報上的宣傳畫。
蘇雲溪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軍裝穿出這種感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可看了沒幾秒,蘇雲溪就皺起眉,那女軍人正盯著她看,眼神直勾勾的,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蘇雲溪懵圈,大白天的,盯著陌生人看這麼久,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