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院裡的臥底
江彥踏進審訊室,看到空蕩蕩的羈押位置時,周身的氣壓驟降。
“人呢?”江彥的聲音帶著一股懾人的寒意。
旁邊站著的兩個年輕公安嚇得一哆嗦,趕緊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跟在江彥身邊沒多久,可早就見識過這位新局長的厲害。
平時不苟言笑,發起火來更是讓人膽戰心驚,此刻誰也不敢往前湊,生怕撞在槍口上。
“我問你們人呢?”江彥提高了音量。
“誰給他們的膽子,帶走我要的人?”
這話一出,一個膽子稍大、負責記錄的公安才哆哆嗦嗦地開口。
“江、江局,剛才……剛才來了一夥人,說是……說是戒備獄的,出示了證件,我們也不敢攔,就……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江彥的怒火壓下去了一些,他心裡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會是戒備獄?
王向前不過是個仗著父親權勢在外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犯的事雖然惡劣,可無非就是尋釁滋事、騷擾婦女這類治安案件。
頂天了再深挖一下,牽扯出些小偷小摸的同夥,怎麼可能驚動戒備獄?
那地方根本不是普通犯人能進的,關押的要麼是犯了重大反革命罪的要犯,要麼是手上沾了血、罪大惡極的亡命徒,或是涉及機密的特殊罪犯。
戒備獄的守衛比軍區還嚴,高牆電網,層層設防。
一旦進去,幾乎就等同於這輩子徹底沒了出頭之日,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未知數,更彆說跟外界聯係了。
王向前的這點事兒,論性質、論嚴重程度,壓根就夠不上進戒備獄的邊,怎麼就被那兒的人給帶走了?
江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王向前背後還牽扯出了更大的案子?
王向前是他親自抓的,是他要辦的人。
現在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上,堂而皇之地把人帶走,而且還是戒備獄的人。
難道是王遠誌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不惜動用這麼大的關係把人弄走?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
要是真有靠山,之前王遠誌也不至於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到處求人幫忙。
就在江彥思緒翻湧、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電話鈴聲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江彥深吸一口氣,拿起了聽筒。
“我是江彥。”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江彥瞬間站直了身體。
他沒有插話,隻是偶爾“嗯”一聲,回應著電話那頭的指示。
電話那頭的人說得不多,卻字字千金。
清晰地告知他,王向前被戒備獄帶走是上麵的意思,讓他不必再跟進此事,也不用去追查戒備獄的人。
他當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快收集齊王向前過往所有的犯罪證據,不管是已經查實的,還是待覈實的,一律從嚴從重處理,形成完整的案捲上報即可。
掛了電話,江彥握著聽筒,久久沒有放下。
王向前這一進戒備獄,這輩子就隻能待在那裡麵了,永無天日,比他原本設想的任何懲罰都要嚴厲得多。
其實,對江彥來說,要定王向前的罪簡直易如反掌。
以他的手段和掌握的資源,隨便深挖一下,就能找出無數個讓王向前這輩子都爬不起來的辦法。
哪怕不用戒備獄,也能讓他在牢裡待一輩子,受儘苦頭。
可他心裡就是不爽,極其不爽!
他現在心裡最不爽的,不是王向前得到了懲罰,而是那種被人越級插手、不被尊重的感覺。
在他的地盤上,在他正在辦理的案子裡,有人竟然能堂而皇之地把人帶走,還不用他過問。
這讓一向掌控欲極強的江彥感到了強烈的冒犯。
不過,江彥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城府極深,情緒管控能力也極強。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壓下心裡的所有情緒,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小李,小張,你們進來一下!”
剛纔在審訊室的那兩個公安趕緊跑了進來,依舊低著頭,不敢看江彥的眼睛。
“都愣著乾什麼?立刻去查,把之前跟王向前犯的案子有關的人,不管是受害者,還是跟他一起鬼混的同夥,一個都彆放過,全部找出來!
他做的所有事,所有能找到的證據,都給我收集齊全,一點都不能遺漏!”
“是,江局!”
……
這麼一天下來,江彥疲憊不已。
他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剛推開門,就被客廳裡的景象弄得頭嗡嗡作響。
一個軍綠色的大行軍包隨意扔在水泥地上,帶子散開著,裡麵的幾件衣服露了出來,沾著不少灰塵。
而餐桌旁,一個身影正埋著頭狂塞東西,嘴裡塞滿了食物,腮幫子鼓得老高,像個餓死鬼投胎的野人。
他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天積攢的煩躁瞬間又上來了。
脫下身上的外套,隨手搭在門口的椅背上,走到桌旁的暖壺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仰頭灌了大半杯,才壓下那股子火氣。
那張臉,跟江彥有七八分相似,一樣的劍眉,一樣的高鼻梁,比江彥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明朗多了。
江彥看著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心裡卻沒半點親兄弟的親近,反而有些抵觸。
他真不想承認,這個吃相難看、渾身透著股粗野勁兒的家夥,是自己的親弟弟。
他斜睨著餐桌旁的人,嘲諷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也不怕噎死?”
餐桌旁的江野頭都沒抬,一隻手握著筷子往嘴裡扒拉米飯,另一隻手還抓著個油汪汪的雞腿。
他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我這不是太餓了嗎!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似的,在首都公安局裡當大官,頓頓有肉吃?你可不知道,那火車上的東西有多貴,一根油條都要兩毛五,我身上帶的錢還被小偷偷了,一路餓了快一天了,能不著急嗎?”
江彥聽得一陣無語,放下水杯,挑眉看著他。
“你這種東西,還好意思當公安?連自己的錢都看不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地方上混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你管我!”江野終於抬起頭,嘴裡還嚼著東西,說話含混不清。
“我樂意,丟點錢怎麼了,又沒耽誤辦案!”
看著江野這副沒皮沒臉的樣子,江彥心裡一陣無奈。
他們兄弟倆從小就不對付,他是老大,江野是老幺,差了五歲。
在那個講究長幼有序、資源有限的年代,家裡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他這個長子身上。
江家對他要求嚴格,不管是學習還是品行,都按最高標準來。
家裡的好書、好衣服,甚至托關係弄來的緊俏學習資料,從來都是先緊著他。
而江野呢,作為老幺,出生時家裡的條件已經穩定了,爸媽對他沒那麼多嚴苛的要求,可也正因如此,他得到的重視遠不如江彥。
從小,江野做什麼都趕不上哥哥,永遠活在江彥的光環之下。
這種差距讓江野心裡很不是滋味,從小就跟江彥對著乾。
江彥要往東,他偏要往西。
江彥得到了爸媽的誇獎,他就故意搞點小動作惹爸媽生氣。
大院裡的孩子分兩派,8號院和9號院隔著一條街常年不對付。
他是8號院的頭頭,而9號院的頭子是陸家的小子。
陸家小子跟江野年紀相仿,性子野,膽子大,兩人一拍即合,江野乾脆成了9號院那邊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