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 第四章 教訓知青渣男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胃裡傳來,前世被他哄騙的畫麵像針一樣紮過來,一邊說著虛偽的情話,把她騙得團團轉。
「雲溪。」陳建軍見她出現,立刻站起身,臉上堆起自以為溫柔的笑,手忙腳亂地從身後拿出一束野花。
紫色的牽牛花混著黃色的小雛菊,被他用草繩捆著,焉兒吧唧的,看著就廉價。
「我特意去後山給你摘的,」他往前湊了兩步,文質彬彬的樣子裝得十足,「看你平時總跟著周老頭采草藥,肯定喜歡這些花草。喜歡嗎?」
蘇雲溪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身上那股住在牛棚裡染上的牛糞味,在牛棚裡住久了,他這個人也變臭了。
前世她就是被這副文化人的皮囊騙了,覺得他和村裡那些糙漢子不一樣,懂浪漫,有學問,現在看來,這虛偽的嘴臉真是讓人作嘔。
她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他。
陳建軍被她看得不自在,手僵在半空,笑容也掛不住了:「雲溪,你咋了?是不是誰跟你說啥了?」
他昨天聽說蘇雲溪跟劉翠花鬨了彆扭,還以為是劉翠花壞了他的好事,心裡正盤算著怎麼趁機哄蘇雲溪迴心轉意,她手裡的草藥方子可是個寶貝,將來回城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蘇雲溪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真想一拳砸在陳建軍那張虛偽的臉上,把他前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可理智死死按住了這股衝動,陳建軍是男人,力氣比她大得多,而且她太清楚這人的本性了,自私又瘋批,一旦被逼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要等一個能將他徹底踩在腳下的機會,一擊即中,讓他再無翻身之力。
蘇雲溪冷哼一聲,乾脆轉過身,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經過陳建軍身邊時,她故意側了側身,胳膊不小心撞到他手裡的花束。
那束野花掉在地上,沒等陳建軍反應過來,蘇雲溪抬腳踩了上去,也順便不小心將花給碾爛了,
那些花瞬間成了一片狼藉,一連串的動作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戾氣。
「蘇雲溪,你乾什麼?!」陳建軍終於變了臉,看著地上被踩爛的花,很是錯愕和憤怒,他立馬指責起蘇雲溪:「不喜歡就算了,何必踩爛?你故意的是不是?」
蘇雲溪抬眼,冷冷的說道:「是又怎麼樣?」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這花看著就惡心,跟你一樣惡心。」
「你說什麼?」陳建軍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我說,你很惡心。」蘇雲溪往前一步,逼近他,「麻煩你以後彆再纏著我,看見你就晦氣,再敢堵我,我就去公社報警,告你耍流氓!」
「報警?」陳建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即又沉下臉,「蘇雲溪,你彆給臉不要臉!我追你是看得起你,村裡多少姑娘想跟我處物件,我都沒看上。」
他說著,伸手就想去拉蘇雲溪的胳膊,想把她拽到懷裡好好『教訓』一下。
蘇雲溪早有防備,往後一躲,避開他的鹹豬手,同時,她抬腳,快準狠地踹在陳建軍的小腿外側。
那穴位專管腿部發力,被踹中會瞬間酸軟無力。
「哎喲!」陳建軍沒防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膝蓋磕在地上,疼得他額頭冒汗,他又驚又怒地抬頭:「你敢踢我!」
「踢你怎麼了?」蘇雲溪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自己有這一身的醫學本領,隻是那時候心思全在陳建軍身上,沒當回事,現在重活一世,這些知識倒成了收拾他的利器。
她假裝好心地伸出手:「陳知青,你沒事吧?快起來。」
陳建軍以為她良心發現,忍著疼伸手去握。
就在兩人手指即將碰到的瞬間,蘇雲溪的指尖突然在他胳膊的曲池穴和肩膀的肩井穴上快速點了兩下。
這兩個穴位是人體痛感最強烈的地方之一,被點中時,就像有無數根針在往裡紮,疼得人頭皮發麻。
「啊!」陳建軍發出一聲慘叫,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連動一下都覺得骨頭縫裡在疼。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時看著柔弱的蘇雲溪,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還懂得這些陰招!
蘇雲溪拍了拍手,像是撣掉什麼臟東西,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陳建軍,這隻是個教訓。」
「你最好記住,彆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我麵前。」她彎下腰,湊近他,眼神裡的狠戾讓陳建軍心裡發毛,「否則,下次就不是疼這麼簡單了。」
她故意丟擲早就編好的話:「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是二嬸跟我說的,你追我,不過是覺得我會醫術,想把我騙回家給你媽當免費保姆,順便占了我那些草藥方子。」
蘇雲溪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慘白的臉,「我明確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更不可能跟你處物件,咱們倆,從今往後,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要是再敢來找我,或者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她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脅,「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小山村,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陳建軍被她的話嚇得渾身冰涼,疼得說不出一個字,隻能眼睜睜看著蘇雲溪轉身就走。
跑到玉米地邊上的記工分棚時,蘇雲溪已經微微喘著氣,她整理了一下衣角,臉上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走進了那個用秸稈搭成的簡易棚子。
棚子裡放著一張長條桌,桌上擺著賬本和算盤,這是村裡記工分的地方,她讀過高中,字寫得好,這活兒就一直由她負責。
「雲溪來了?」旁邊正在抽煙的李大爺笑著打招呼,「今天來得挺早啊。」
「李大爺早。」蘇雲溪笑著應道,拿起桌上的水壺喝了一口,「剛去村長家有點事,耽誤了會兒。」
她剛坐下,就有不少村民扛著農具過來了。
「雲溪丫頭,給我記上,今天我去割麥子。」
「雲溪,我跟你二伯去挑糞,記得多給我們記兩分啊。」
蘇雲溪一一應著,拿起筆在賬本上記錄,她一邊記工分,一邊跟大家打招呼,眼睛卻在人群裡掃過。
好多熟悉的麵孔啊。
陳建軍一瘸一拐地往知青點挪,今天是上不了工了,他心裡把蘇雲溪罵了千百遍,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對他,等他將來回城了,定要讓她好看!
剛走到離知青點不遠的樹下,就撞見了拎著籃子的白梅。
「陳大哥,你這是咋了?」白梅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快步跑過來,伸手就想去扶他,聲音裡滿是關切,「怎麼弄成這樣了?是不是摔著了?」
她穿著件藍色的襯衫,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還紮著兩個麻花辮,麵板黝黑,長得隻能算清秀。
陳建軍本想把蘇雲溪那番所作所為全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被個女人打成這樣,說出去太丟人了。「我……我去找雲溪了。」
「找她?」白梅扶著他的胳膊,心裡楞了一下。
「嗯,」陳建軍歎了口氣,故意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我看她這幾天對我挺冷淡的,就想去問問是不是生我氣了,結果她好像真的很生氣,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就摔了。」
他避重就輕,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她推你?」白梅的聲音瞬間拔高了些,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嫉妒和得意,蘇雲溪啊蘇雲溪,你也有今天,陳大哥這麼好的人,你竟然還不知好歹!
「也不能怪她,可能是我哪裡惹她不高興了吧。」陳建軍故作大度地歎了口氣,眼神卻偷偷瞟著白梅的反應。
白梅果然更心疼他了,急忙緊緊地扶住他:「陳大哥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不珍惜是她的損失,走,我先扶你回知青點,我家還有兩個白麵饅頭,我回去拿給你墊墊肚子。」
看著白梅為自己忙前忙後,又緊張擔憂的樣子,陳建軍心裡那點被蘇雲溪羞辱的憋屈頓時消散了不少,還是白梅懂事,不像蘇雲溪那個瘋婆子,一點都不懂得心疼人。
他不經意地反手握住白梅的手:「那就麻煩你了,梅梅。」
白梅的臉一下就紅了,心跳漏了一拍,卻沒抽回手,隻是低著頭小聲說:「不麻煩。」
兩人一路走到知青點,那是間破舊的牛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牛糞味和汗臭味。
白梅將陳建軍扶進來後就回家拿東西了,一踏進這裡,陳建軍臉上的溫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隻覺得一陣窒息。
他家是首都的,家裡雖說不算大富大貴,卻也是吃商品糧的,也有點關係,來插隊之前,他是街坊鄰裡眼裡的文化人,走在路上都有人笑著打招呼。
可到了這窮山溝,他每天乾著挑糞割麥的粗活,住的地方還不如家裡的柴房。
這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他不甘心一輩子困在這裡。
蘇雲溪那個女人,以前對他言聽計從,現在竟敢動手打他,白梅,雖然懂事,可終究是個鄉下丫頭,哪裡配得上他,不過是現在排遣寂寞的玩意兒罷了。
他必須趕緊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