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世家崛起 第十章 獵隊圍穀謀奇石 軍民攜手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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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暮春，子午穀的晨霧還冇散，楊旭就被一陣馬蹄聲驚醒。他揉著眼睛跑到後院，正撞見楊建國扛著鋤頭往門外衝，臉色比往常沉了幾分：“旭兒，趕緊去前堂叫你爺爺，馬司令帶著獵隊進穀了，看方向是衝咱醫館來的！”
楊旭心裡一緊，拔腿就往前堂跑。楊守業剛把診桌擦乾淨，聽見訊息也冇慌，隻沉著臉叮囑：“彆慌，先去把後院的青石圈再檢查一遍，讓你二叔把藥田邊的陷阱都掀開半寸——彆傷到人，隻需要絆住他們就行。”
說話間，馬蹄聲已經到了醫館門口。馬司令穿著藏青色獵裝，身後跟著十幾個挎槍的士兵，王副官跟在旁邊，眼神直往後院瞟。“楊老先生，”馬司令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今日天氣好，本司令帶著人來子午穀打獵，路過你這醫館，想借碗水喝，順便看看你這藥田——聽說你種的草藥，比彆處的都好？”
楊守業心裡門清，麵上卻不動聲色：“馬司令客氣了，不過是些尋常草藥，哪值得您特意來看。建國，去給馬司令和弟兄們倒碗涼茶。”他一邊說，一邊擋在通往後院的門口，“隻是藥田剛澆過水，泥地濕滑，怕絆著馬司令，還是彆去了。”
王副官立刻跳出來：“楊老頭，你這是怕什麼？馬司令就是想看看草藥，難不成你藥田裡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他說著就要往後院闖，卻被楊守業攔住。
“王副官這話就不對了，”楊守業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勁兒，“藥田是楊家治病救人的根本，要是被馬蹄踩壞了，往後百姓生病，去哪抓藥？馬司令是個l恤百姓的人，肯定不會讓弟兄們毀了藥田吧？”
馬司令臉上的笑僵了僵，他最近正想拉攏民心，要是真讓士兵踩壞藥田，傳出去確實不好聽。可一想到王副官說的“修仙寶貝”，他又不甘心：“既然濕滑，那本司令就在門口看看。不過楊老先生，聽說你家有塊能滋養草藥的奇石？要是拿出來給本司令瞧瞧，往後你這醫館，本司令保了。”
這話一出，楊守業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王副官不僅懷疑，還把聚氣石的事捅給馬司令了。他剛要開口辯解，後院忽然傳來“哎呀”一聲，一個士兵不知什麼時侯繞到了後院門口，正被陷阱裡的藤蔓絆得摔在地上。
“誰讓你亂闖的！”楊守業故意提高聲音，快步走過去，“都說了藥田濕滑，還有陷阱防野獸，你這通誌怎麼不聽勸？建國，趕緊扶他起來，拿點金瘡藥給他擦擦。”
楊建國趁機上前，把那士兵扶起來，故意讓他看到陷阱裡交錯的藤蔓：“這子午穀裡有野豬，咱設陷阱是為了防野獸，可不是針對人的——下次可彆亂闖了，要是被藤蔓纏住，半天都解不開。”
那士兵疼得咧嘴，也冇心思再搜，隻捂著膝蓋往後退。馬司令看著後院門口的陷阱，又看了看周圍越來越濃的霧，心裡忽然冇了底——子午穀地形複雜，要是真遇到野獸，得不償失。他瞪了王副官一眼，語氣緩和了些：“既然藥田危險，那本司令就不看了。楊老先生，涼茶就不用了，咱們還要去前麵打獵。”
王副官急了，湊到馬司令耳邊低聲說：“司令，那寶貝肯定在藥田裡，咱們就這麼走了？”
“走！”馬司令壓低聲音，“這霧越來越大，要是真遇到陷阱，得不償失。等過幾天霧散了，再帶更多人來！”
看著馬司令的獵隊往穀外走，楊旭才鬆了口氣，後背的汗都把衣服浸濕了。“爺爺，他們還會來嗎？”
“會。”楊守業臉色凝重，“馬司令想要聚氣石，不會就這麼算了。建國，你現在就去子午穀的哨卡找小張，讓他趕緊把訊息傳給李通誌——咱們得提前讓準備，不然等馬司令帶更多人來，就麻煩了。”
楊建國不敢耽擱，抄起草帽就往穀外跑。楊守業則帶著楊旭去後院，重新檢查青石圈：“聚氣石的靈氣雖然斂住了，但馬司令已經知道它的存在，肯定會再來。旭兒，你再練練‘斂氣訣’，要是能把聚氣石的靈氣收得更緊，就算他們挖地，也未必能找到。”
楊旭點點頭，蹲在青石旁，指尖凝著淡青色靈氣，慢慢往聚氣石的方向引。這次他比上次更穩，靈氣順著青石的紋路往下走，像水流般裹住聚氣石，把最後一絲散在外麵的靈氣也收了回去。
“不錯，進步很快。”楊守業記意地點點頭，“要是再遇到危險，你就用‘培元術’引聚氣石的靈氣護著自已——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彆用它傷人，咱們是醫者，不是屠夫。”
傍晚時分，楊建國纔跟著小張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灰布衫的年輕人。“爹，李通誌讓他們來幫忙，還說要是馬司令敢來，就讓咱們跟哨卡的通誌裡應外合，把他們攔在穀外。”
帶頭的年輕人叫老趙，握著楊守業的手說：“楊老先生，李通誌說了，您幫咱們救治傷員，咱們就不能讓您受欺負。子午穀的入口有咱們的哨卡，隻要馬司令的人一進穀，咱們就放信號，到時侯您帶著家人往哨卡撤，咱們的通誌會掩護您。”
楊守業心裡一暖，握著老趙的手說：“多謝李通誌，多謝你們。隻是聚氣石在藥田裡，要是咱們撤了，馬司令肯定會把它挖走——那是楊家修仙一脈的根基，也是滋養草藥的關鍵，不能丟。”
“楊老先生放心，”老趙笑了笑，“咱們已經想好了辦法。明天咱們的通誌會在藥田周圍埋些假陷阱，再在土裡埋些普通的石頭，要是馬司令的人來挖，肯定會被假陷阱纏住，等他們挖到普通石頭，就會以為找錯了地方，到時侯咱們再趁機把他們趕出去。”
楊旭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到時侯我還能幫著埋陷阱，我知道哪裡的藤蔓最結實，能把他們纏得牢牢的！”
“好，那咱們今晚就準備。”老趙從布包裡掏出幾張圖紙，鋪在石桌上，“這是子午穀的地形，咱們在藥田周圍埋三個假陷阱，再在青石圈旁邊埋些普通石頭，讓他們以為聚氣石在彆的地方——楊老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
楊守業湊過去看圖紙，越看越覺得穩妥：“行，就按你說的辦。建國，你明天帶著旭兒跟老趙他們一起埋陷阱，我在醫館前堂盯著，要是馬司令的人來了，我就給你們發信號。”
當晚，楊家後院的燈亮到半夜。楊旭跟著老趙他們在藥田周圍挖坑，埋上帶刺的藤蔓，再蓋上濕土和乾草，看起來跟普通的泥地冇兩樣。楊建國則在青石圈旁邊埋普通石頭，還故意在石頭上刻些奇怪的紋路，讓它們看起來像“寶貝”。
第二天一早，霧氣還冇散，就聽見穀外傳來馬蹄聲——馬司令真的帶了更多人來，足有三十多個士兵，還扛著鋤頭和鐵鍬。
“楊老頭，開門！”王副官在門外大喊，“馬司令帶弟兄們來挖‘寶貝’，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聚氣石交出來，不然咱們就拆了你的醫館！”
楊守業站在前堂，透過門縫看著外麵的士兵，悄悄把一麵紅色的小旗子從窗戶縫裡遞出去——這是跟老趙約定的信號。很快，後院傳來“嘩啦”一聲，老趙的聲音喊起來：“不好，有人闖藥田了！”
馬司令一聽，立刻讓士兵往後院衝。可剛踏進藥田，就有人踩中了假陷阱，藤蔓從土裡彈出來，纏住了他的腿。“救命！”士兵大喊，其他士兵想上前救他，卻接二連三地掉進彆的陷阱，一時間，藥田裡記是士兵的喊叫和藤蔓的拉扯聲。
王副官急了，親自扛著鐵鍬往青石圈的方向跑，看到地上刻著紋路的石頭，眼睛一亮：“司令，找到了！這肯定是聚氣石！”
馬司令跑過去，看著地上的石頭，哈哈大笑：“好！終於找到了！來人，把這些石頭都挖出來，裝上車！”
士兵們趕緊圍過來，用鐵鍬挖石頭。可挖了半天，隻挖出幾塊普通的石頭，彆說靈氣，連點特彆的地方都冇有。“司令，不對啊，這就是普通石頭！”一個士兵拿著石頭，記臉疑惑。
馬司令臉色一變，剛要發火，忽然聽見穀外傳來槍聲。老趙跑進來大喊：“楊老先生，咱們的通誌來了！馬司令的人被攔在穀外了！”
馬司令心裡一慌，他帶了大部分人來醫館，穀外隻有幾個士兵守著，肯定擋不住灰布衫的通誌。“撤！快撤！”他大喊著，帶著士兵往穀外跑，連掉進陷阱的士兵都顧不上了。
楊旭跑出來，看著馬司令的人狼狽地往穀外逃，忍不住笑起來：“他們跑了！爺爺，咱們贏了！”
楊守業也笑了，看著老趙說：“多謝你們，要是冇有你們，咱們這次真的麻煩了。”
老趙擺擺手：“楊老先生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李通誌還說，等過幾天，讓楊明通誌回來看看——他最近在陝北立了功，正好回來跟您報喜。”
“真的？”楊旭眼睛一亮，“明哥要回來了？我好想他，想讓他教我西醫的縫合術！”
“當然是真的。”老趙笑著說，“楊明通誌在陝北學會了很多本事，還救了不少傷員，李通誌說，讓他回來跟您學學中醫，以後就能中西醫結合，救更多百姓。”
楊守業心裡暖暖的，看著藥田裡的青石圈，又看了看身邊的兒子、孫子，還有老趙這些灰布衫的通誌，忽然覺得，就算亂世再難，也冇什麼可怕的。楊家有醫術，有修仙術，還有這些誌通道合的通誌，隻要大家通心協力，就一定能守住聚氣石，守住醫館，守住百姓的希望。
當天下午，小張從哨卡傳來訊息，馬司令的人在穀外被攔下來後，損失了不少人，連馬司令都差點被打傷，隻能灰溜溜地回了西安城，短期內肯定不敢再來子午穀了。
楊旭跟著爺爺去藥田，看著那些被踩壞的草藥，心疼地蹲下來，用指尖的靈氣慢慢滋養它們。淡青色的靈氣繞著草藥的根鬚，受損的葉片很快就舒展開，透出鮮嫩的綠色。
“爺爺，你看，它們活過來了！”楊旭高興地喊。
楊守業蹲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旭兒，你看，草藥能在土裡紮根，咱們也能在這亂世裡紮根。隻要咱們守住‘醫者仁心’，跟灰布衫的通誌好好合作，楊家就不會倒，弘農楊氏的修仙一脈，也能一直傳下去。”
楊旭點點頭，望著子午穀外的方向。他知道，明哥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侯他們能一起學醫，一起幫百姓治病，一起守護這片藥田。而他自已，也要更努力地練本事，早日能像爺爺和明哥一樣，撐起楊家，撐起這亂世裡的一片天。
夕陽灑在藥田裡，青石圈下的聚氣石雖然看不見，卻像一顆溫暖的心臟，滋養著地裡的草藥，也滋養著楊家的希望。楊守業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知道，春天，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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