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地穿越時空 第5章
-剛從地心熔岩帶爬出來,我褲腳還沾著冇燒透的火山灰,蹭在飛船地板上跟撒了把芝麻似的,懷裡的《河洛天書》燙得跟揣了塊剛出鍋的紅薯,桑皮紙卷著邊兒,像是也嫌剛纔的熔岩太燙。冇等我找塊布擦把臉,眼前的紅通通突然就被白花花蓋了——再睜眼,鼻子裡全是股酸溜溜的味兒,跟老家醃菜罈子打翻了還混著鐵鏽似的,抬頭一看,金星的硫酸雲層就在頭頂堆著,白得發臟,像曬了半個月冇洗的棉絮,飄得慢悠悠的,卻透著股子要把人化了的狠勁兒。
“周寶地!快把你那破毛巾捂鼻子上!這硫酸雲能把你鼻子黏膜都融了!”陳靖姑的聲音從駕駛艙擠過來,她手裡攥著本《飛碟與宇宙文明真相大揭秘》,書頁被酸霧熏得發皺,“剛翻著,這雲層裡藏著Aphrodite的鏡像迷宮——不是神話裡那愛神本人,是外星文明造的全息陷阱,進去了就分不清真假,最後連飛船帶人的,都得被酸雲融成渣!”
我趕緊把兜裡擦汗的舊毛巾拽出來,濕了點水捂在鼻子上,剛喘口氣,就見硫酸雲層突然“嘩啦”一下分開道縫,裡頭飄出個金燦燦的影子——是個穿古希臘長袍的女人,頭髮卷得跟理髮店燙壞的羊毛似的,手裡還捏著把金蘋果造型的扇子,可那全息投影卡得厲害,臉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跟老家廟會裡劣質的皮影戲似的。
“凡人們,吾乃Aphrodite之鏡像!此乃吾之神域迷宮!”那投影的聲音也卡,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像冇調對頻道的收音機,“汝等擅闖時空節點,已觸怒宇宙秩序!留在此地,化為硫酸之養料吧!”
話音剛落,雲層裡突然冒出好幾個跟我們一模一樣的飛船,連我剛纔蹭在地板上的火山灰都複製得一模一樣,繞著我們轉圈,跟蒼蠅似的,看得人眼暈。“糟了!這是鏡像複製!”林默娘急得攥緊檀木念珠,“《隱形世界》裡寫過,這種鏡像能吸收實物的能量,複製得越多,咱們的飛船能量就越少!”
我正想摸乾坤珠,就見李師師從飛船後頭走出來——她穿的素色旗袍還沾著點地心的灰,手裡拎著把古琴,琴絃是銀閃閃的奈米材料,看著軟乎乎的,跟麪條似的。“周大哥莫急,”她的聲音輕輕的,跟風吹柳葉似的,“我前兒從《宇宙創世紀》裡找著段聲波譜,說古琴的泛音能打亂全息投影的頻率,我試試。”
冇等我們說話,李師師就坐在船邊彈了起來——第一個音剛出來,我就覺得耳朵裡嗡嗡的,不是難聽,是舒服的那種,像泡在溫水裡。再看那雲層裡的鏡像飛船,突然開始晃,跟被風吹得站不穩似的,Aphrodite的投影也卡得更厲害了,臉都變成馬賽克了。“這……這是《極端物質世界》裡說的‘共振破頻’!”陳靖姑拍著大腿喊,“聲波頻率跟鏡像的粒子頻率對上了,能把它震散!”
可冇等我們樂,鏡像飛船突然又穩了,還多了一倍,把我們圍得更緊。“冇用的!凡人們!吾之鏡像可無限複製!”Aphrodite的投影又開始囂張,可這次冇卡,聲音卻透著股虛張聲勢的勁兒。
“彆急,看我的!”吳用從兜裡摸出個骰子,不是平常的骨骰子,是黑黢黢的金屬做的,上麵刻著量子符號,跟老家麻將桌上的骰子比,小了一圈,卻沉甸甸的。“這是量子骰子,從《終極微粒》裡找的法子,能計算出概率最大的逃生路徑——鏡像迷宮看著亂,其實每個節點的概率都藏在粒子裡!”
吳用把骰子往空中一拋,骰子轉得飛快,泛出層淡藍色的光,落地時“哢嗒”一聲,朝上的麵顯示著個箭頭符號,還閃著金光,指向雲層西北邊的一道縫,那縫細得跟頭髮絲似的,不細看根本找不著。“就是那兒!”吳用喊,“那是鏡像的‘概率盲區’,複製不到,進去就能出迷宮!”
我趕緊攥緊乾坤珠,按天書裡說的,指尖在“乾”卦紋上按了按,珠子射出道金光,跟李師師的古琴聲波纏在一塊兒,往那道縫裡衝——金光和聲波剛碰到縫,就見那縫突然變大,像被撐開的褲腰似的,裡頭是片乾淨的星空,冇有一點硫酸雲。
Aphrodite的投影急了,聲音尖得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不!吾之迷宮!汝等怎能破解!”說著就往我們射出道金光,可李師師的古琴音突然拔高,聲波像堵牆似的,把那道金光擋了回去,還把投影震得“嘩啦”一下散了,隻剩片金閃閃的粒子,飄在硫酸雲裡,跟撒了把碎金箔似的。
我們的飛船順著那道縫衝出去,回頭看,金星的硫酸雲層又合在了一塊兒,白得發臟的棉絮似的,再也看不見鏡像飛船了。我把毛巾從鼻子上拿下來,聞了聞,一股子酸味兒,趕緊扔了:“好傢夥,這愛神的陷阱,比地心熔岩還折騰人,我這毛巾算是徹底廢了。”
李師師把古琴收起來,擦了擦琴絃上的灰:“周大哥,剛在迷宮裡,我瞅見《地球神秘現象大全集》自己翻頁了,停在‘萬年冰洞’那頁,上麵寫著下一個時空錨點在那兒,還說冰洞裡藏著對抗‘病魔幽靈’的線索。”
吳用把量子骰子揣回兜裡,笑了:“我那骰子還算了一卦,說下一站有‘行政問責’的舊事,跟《世界下海難揭秘》裡的渤海二號案有點關係——周大哥,你可得提前琢磨琢磨,彆到時候又手忙腳亂的。”
我摸了摸懷裡的天書,桑皮紙不燙了,倒有點涼絲絲的,像剛從井裡撈出來的。抬頭看窗外的星空,金星在遠處閃著白光,跟顆撒了酸水的玻璃球似的。“行政問責也好,萬年冰洞也罷,”我對著他們笑,“咱連Aphrodite的鏡像迷宮都闖出來了,還怕這些?再說了,有李姑孃的古琴,吳大哥的骰子,還有咱的乾坤珠,啥麻煩都能扛過去!”
陳靖姑翻著《飛碟與宇宙文明真相大揭秘》,突然笑了:“書裡還寫著呢,飛碟文明早就觀測到Aphrodite的陷阱,就是冇敢闖——咱倒好,不光闖出來了,還把愛神的投影給震散了,說出去都能寫進下一本《人類神秘現象大全集》裡!”
我樂了,摸了摸乾坤珠,珠子表麵的八卦紋泛著淡光,跟星星似的。飛船朝著萬年冰洞的方向飛,窗外的星空越來越密,像撒了把碎鑽。我知道,下一站的冰洞肯定又有新麻煩,可一想到能接著探秘,還能跟這些有意思的人一塊兒折騰,心裡就跟揣了塊剛烤好的紅薯似的,熱乎得很——就是希望下次彆再碰這麼酸的地方了,我這鼻子還想多聞幾年河洛岸邊的麥香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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