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癲夜伏，世子夫人她殺瘋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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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阿悍的聲音爆發出酣暢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看看他那副吃了蒼蠅又吐不出來的蠢樣，過癮！真是過癮！」

她興致勃勃地評價著我的表演：「你這眼淚說來就來，這小白花的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不錯真不錯，有天賦！咱們這黑白臉唱的，夠那渣男想一陣了。」

我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走到鏡前，看著裡麵那雙已經褪去柔弱、隻剩下一片清明的眼睛。

「他習慣了掌控，習慣了我的順從。」我在心裡對阿悍說，也對自己說，「現在讓他猜不透，摸不著，讓他陷入自我懷疑，就是對他最好的折磨。」

這種晝夜交替、冰火兩重天的矛盾，會像一把鈍刀子慢慢割裂他固有的認知，讓他陷入無儘的困惑與煩躁。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阿悍在我意識裡摩拳擦掌，興奮異常：「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明天咱們找哪個不開眼的練手呢？那個總在背後嚼舌根的方紫鳶的心腹嬤嬤怎麼樣？」

我拿起繡架上的銀針，在指尖靈活地轉了一圈，寒光微閃。

「隨你。」我輕聲道，「隻要彆打死，隨你高興。」

翌日天光放亮。

掌控權交接的瞬間，我便感到一股蓬勃的精力在四肢百骸湧動。

阿悍操控著我的身體，利落地換上便於活動的窄袖衣裙，將長髮高高束起，對著鏡子裡那張與我一般無二、眼神卻銳利如鷹的臉勾唇一笑。

「走，活動筋骨去！」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花園，目標明確。

方紫鳶院裡的張嬤嬤。

那老虔婆仗著是方紫鳶的奶孃，冇少在背後編排我和婉兒的壞話，剋扣用度的事也少不了她的「功勞」。

行至花園迴廊，遠遠便瞧見張嬤嬤正陪著方紫鳶在涼亭裡餵魚。

方紫鳶一身嬌俏的桃紅，弱方扶風般倚著欄杆，張嬤嬤則在一旁點頭哈腰滿臉諂媚。

阿悍腳步不停徑直朝涼亭走去。

方紫鳶先看到了「我」，臉上那副柔弱表情瞬間僵住。

下意識地往張嬤嬤身後縮了縮。

張嬤嬤見狀立刻挺直了腰板，擋在方紫鳶身前，臉上堆起假笑，語氣卻帶著慣有的輕慢：

「喲，夫人今日氣色真好。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兒啊？可莫要再不小心衝撞了誰。」

她特意加重了「不小心」三個字。

眼神裡的挑釁毫不掩飾。

周圍的丫鬟小廝都放慢了腳步，偷偷瞧著這邊。

若是從前，我定會被她這話氣得臉色發白卻隻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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