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癲夜伏,世子夫人她殺瘋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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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以對,隻有滾燙的羞恥感灼燒著臉頰。
「不過嘛,」阿悍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些,「你最後那幾句台詞說得還行,總算冇慫到底。」
這算,誇獎嗎?
「聽著,」阿悍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看你這日子過得也忒窩囊,夫君不疼,妾室欺辱,連下人都敢蹬鼻子上臉。想改變嗎?」
想改變嗎?
這五個字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開。
八年了,我何嘗不想?
可女子以柔順為德,以夫為天,我所有的反抗在世俗禮教和侯府權勢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我,我能怎麼做?」
我的聲音帶著迷茫和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期盼。
「怎麼做?當然是打回去!」阿悍說得斬釘截鐵,「從今天起,咱們定個規矩。白天,身體歸我管。我負責把這破身體練結實點,再把那些礙眼的渣滓收拾服帖。你嘛……」
她頓了頓,似乎在思考。
「你看起來也就心靈手巧這點優點了。晚上身體歸你,你想給你那可憐女兒做衣裳就做,想繡花就繡花,隨你。但有一條,不準再對那個渣男夫君卑躬屈膝,哭哭啼啼,聽見冇?」
這分工著實怪異又荒唐。
白日悍婦,夜間賢婦?
可我隱隱覺得,這或許是我唯一的出路。
阿悍擁有我渴望卻不敢擁有的力量和決斷。
「好。」
我聽見自己輕聲應下,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
「爽快!」阿悍似乎很滿意,「現在,你先歇著,好好想想怎麼給你女兒做點漂亮結實還能打架的衣裳。我得規劃一下明天的訓練和立威計劃了。嘖,第一個拿誰開刀好呢?就那個剋扣你用度的廚房管事吧。」
我:「……」
內心五味雜陳,有恐懼,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壓抑太久後,即將破土而出的、陌生的悸動。
夜幕降臨,我重新掌控了身體。
坐在窗邊拿起針線,為女兒婉兒縫製一件新衣。
針腳依舊細密均勻但我的心思卻已不同往日。
聽著內室裡婉兒均勻的呼吸聲,我撫摸著柔軟的布料,心中默唸:
「婉兒彆怕,從今往後,孃親會保護你。用另一種方式。」
腦海深處似乎傳來阿悍一聲極輕卻帶著讚許的哼笑。
長夜漫漫,彷彿透進了第一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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