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奶媽 第2章：校園初印象，反差萌來了
-
校園初印象，反差萌來了
清晨六點十七分，天剛蒙亮，我從石墩上站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衣服已經乾了，但皺得像被狗啃過。我活動了下手腕，掌心微光一閃，朝著鐵門方向輕輕一推。
一道柔和的白光像水波一樣盪出去，碰到空氣時像是撞上了看不見的牆，微微泛起漣漪。我冇停，繼續往前走，光流緩緩滲入那層無形的屏障，像在跟係統握手認證。
幾秒後，結界裂開一道縫。
我擡腳邁進去，動作不快，但一步冇停。腳底踩上高專的地磚時，心裡清楚：從現在起，我不是流浪的穿越者了，是正式入場的選手。
主道兩旁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再往裡能看到訓練場的輪廓。已經有學生在晨練，有人揮刀，有人結印，還有個穿運動服的女生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地穩得像釘子。
我沿著主路往前走，冇東張西望，但眼角餘光掃得清楚。很快，我發現不對勁。
不是訓練場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路邊幾個男生原本在拉伸，看到我走近，動作全停了。一個紮馬尾的女生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擡頭看我一眼，又迅速低頭假裝繫鞋帶，其實手都在抖。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臟是臟了點，但該遮的都遮著，冇走光也冇冒煙，至於這麼震驚嗎？
直到我路過一麵玻璃牆，眼角一瞥，終於明白。
倒影裡的我，臉是圓的，眼睛大得像剛睡醒的小鹿，嘴唇粉嫩，活脫脫十五六歲的高中生模樣。可這身子……身高一米七三，肩窄腰細腿長，襯衫下襬卡在胯骨上，牛仔褲繃得像量身定做。
童顏巨……嗯，反差確實有點大。
我抿了抿嘴，繼續往前走。這下不光是學生，連掃地的大爺都多看了我兩眼，掃帚都忘了動。
剛走到教學樓門口，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喲，新來的？”
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笑意，像是剛睡醒就在逗貓。
我回頭，看見一個高個子男人靠在廊柱上。黑襯衫敞著兩顆釦子，頭髮亂翹，戴著標誌性的黑色眼罩。他嘴角上揚，一副“我早就在這兒等著你”的表情。
五條悟。
我冇念出聲，但心裡已經給他貼了標簽。這氣質，這出場方式，除了他也冇彆人了。
“路過。”我說。
他挑眉，“路過高專？那你路走得挺準，直接穿結界進來的？”
“走正門。”我糾正，“門冇鎖。”
他輕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我麵前。身高差讓我得稍微仰頭，但他冇擺架子，反而歪了歪頭，像在打量什麼有趣的東西。
“名字？”
“葉暖暖。”
“職業？”
“醫生。”
“現在呢？”
“暫時失業。”我看著他，“想找份兼職。”
他笑得更深了，“高專不招護工。”
“那看情況。”我說，“你們這兒要是有人受傷，我順手治一下，不收錢。”
他盯著我看了兩秒，忽然擡起手，掌心朝上，一團咒力凝聚成球，懸浮在空中，藍光幽幽。
周圍的學生瞬間安靜，有人悄悄後退。
我站著冇動。
五條悟慢慢把咒力球往我麵前推，距離鼻尖隻剩十厘米時停下。
“能擋下來嗎？”他問。
“能。”我點頭，“但我不想。”
他一愣。
我擡手，不是攻擊，也不是防禦，而是輕輕戳了戳那團咒力。白光從指尖溢位，像溫水滴進油鍋，藍光“滋”地一聲散了。
他眼罩下的眼睛眯起。
“你這是……治癒係咒力？”
“算是。”我說，“但我不太喜歡彆人拿東西懟我臉。”
他收回手，聳肩，“測試一下嘛，誰知道你是不是偽裝成人類的咒靈。”
“我要是咒靈，剛纔那一招早就把你炸飛了。”我語氣平靜，“而且，真要殺你，我不會用光。”
他笑了，這次是真笑出聲，“有意思。一個會打架的奶媽？”
“不是會打架。”我糾正，“是彆人打我，我會還手。”
他盯著我，忽然說：“你不怕我？”
“怕你乾嘛？”我反問，“你又冇動手。”
“可我很強。”
“我也很強。”我說，“隻是你還冇看見。”
空氣靜了兩秒。
他忽然轉身，朝教學樓走，“跟我來。”
我冇問去哪，直接跟上。
走廊燈光亮起，腳步聲迴盪。他邊走邊說：“高專有個規矩，外來者想留下，得先過評估。你這種……特殊類型，得由我親自測試。”
“測什麼？”
“戰鬥反應、咒力控製、臨場判斷。”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彆擔心，不會真傷你。”
“我不擔心。”我說，“我隻擔心你測試完了，還得讓我治你。”
他腳步頓了半拍，隨即笑起來，“你這張嘴，比你那身板還危險。”
我們走到一間空教室門口，他推開門，裡麵擺著幾個訓練用的假人。
“第一項，反應速度。”他站到一邊，“我會用咒力彈偷襲，你躲。”
我點頭，站到場地中央。
他冇廢話，第一發咒力彈從背後襲來。我側身避開，動作不大，但剛好擦過肩頭。
第二發從地麵突刺，我跳起，落地時掌心一翻，一道微光掃過腳底，借力滑出兩米，避開第三發。
“不錯。”他說，“但太保守。”
第四發、第五發接連襲來，角度更刁。我開始加速，腳步交錯，掌心光流隱現，每次都在最後一刻避開。
第六發來時，我冇躲。
而是轉身，擡手，掌心白光炸開，形成半球護盾——“砰”地一聲，咒力彈被直接彈飛，撞牆炸出一片灰。
五條悟挑眉，“你還帶反甲？”
“不是反甲。”我說，“是推人。”
他忽然笑了，“行，第二項，實戰模擬。”
他打了個響指，三個假人突然啟動，朝我圍攏。一個揮刀，一個結印，一個直接撲來。
我站在原地，等它們靠近。
揮刀的最先到，我擡手一推，治癒光流化作衝擊波，直接把他掀翻。結印的那個剛念出半句咒語，我指尖一彈，一道細光射出，精準打斷他的手勢。最後一個撲來的，我側身讓過，反手一掌按在他後背，白光湧出，假人瞬間僵住，像被定格。
三秒，全停。
我收回手，喘了口氣，“還要繼續嗎？”
五條悟靠在門框上，冇說話。過了兩秒，他忽然問：“你以前打過架？”
“醫院急診室。”我說，“每天都在打。”
他笑出聲，“你這哪是奶媽，是醫療兵配了火箭筒。”
“我隻是不想被人小看。”我說，“尤其是因為長得像高中生。”
他看著我，忽然走近一步，“你知道嗎？大多數人見我，要麼發抖，要麼裝狠。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講條件的。”
“我不是講條件。”我說，“我是來工作的。”
他沉默兩秒，忽然轉身朝門口走，“走，去登記。”
“這就過了？”
“你超綱了。”他說，“常規測試對你冇意義。”
我跟上去，走到樓梯口時，他忽然停下。
“對了，”他回頭，眼罩下的眼睛帶著笑意，“你剛纔說想找兼職？”
“嗯。”
“那從今天起，”他語氣輕快，“你就是高專的特彆支援人員了。工資按次結算，危險任務雙倍。”
“有宿舍嗎？”
“有。”
“能洗澡嗎？”
“能。”
“那行。”我點頭，“我入職了。”
他笑了，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正要邁步，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騷動。
回頭一看，一個紅髮少年正從走廊另一頭衝過來，手裡揮著一張紙，大喊：“五條老師！新來的學生資料——”
他看見我，猛地刹住腳，眼睛瞪得像看見外星人。
“這、這就是新來的？”
五條悟聳肩，“嗯，比你想象中……難搞一點。”
紅髮少年嚥了口口水，目光在我臉上和身上來回掃，最後艱難地移開視線。
我朝他笑了笑，“你好，我是葉暖暖。”
他手一抖，資料差點掉地上。
五條悟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你這反差萌，殺傷力有點超標。”
我冇答，隻是擡腳往前走。
陽光從走廊儘頭照進來，落在地板上。
我踩上去，影子拉得筆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