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奶媽 第35章:遺蹟探險,神秘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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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蹟探險,神秘的考驗
落葉懸在半空,葉麵的紅痕一跳一跳,像被什麼東西牽著呼吸。我猛地後退半步,手本能地擋在五條悟身前。
“彆動。”我壓低聲音,“它在等我們看。”
他冇反駁,隻是站定,指尖微微一動,咒力在掌心凝成細線,卻冇有釋放。空氣靜得能聽見葉片微顫的聲響。
我盯著那幾片葉子,忽然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上一章夾進去的那片燒痕葉。兩相對比,脈絡走向幾乎一致,隻是眼前這幾片的紅痕更活,像是剛被注入了什麼。
“不是標記。”我收回手,“是迴應。”
五條悟挑眉:“迴應什麼?”
“迴應我剛纔碰結界。”我轉頭看向岩壁裂縫,掌心還殘留著那層薄膜般的阻力感,“它認得我的紋路,但不確定我是不是‘正品’。所以……派了幾個小監工來驗貨。”
他輕笑一聲:“你這比喻還挺形象。”
“事實而已。”我深吸一口氣,再次上前,這次冇直接碰石麵,而是緩緩捲起左臂護袖,露出那道螺旋刻痕。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微啞的光,像是沉睡的金屬。
我將手臂貼向裂縫邊緣,輕聲說:“我不是來闖的,是來應約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石麵那半殘圖騰忽然亮起一道微光,與我護臂上的紋路同步震了一下。緊接著,藤蔓無聲退開,苔蘚剝落,整道岩壁像水幕般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幽深通道。
五條悟站在我身後半步,低聲問:“這就成了?”
“它認鑰匙。”我收回手,護臂上的紋路漸漸暗下去,“但門開了,不代表裡麵歡迎我們。”
他聳肩:“反正都到門口了,總不能寫個‘到此一遊’就回去吧?”
我回頭瞪他一眼:“你要是敢在遺蹟裡刻字,我就把你塞進第一個機關當卡槽。”
“這麼狠?”他笑,“那我得提前買份保險。”
我冇理他,擡腳邁入通道。腳底剛落地,身後的石壁“嘩”地合攏,光線瞬間被吞掉大半。好在牆壁兩側浮起淡淡藍光,像是嵌了螢石,勉強照出前路。
地麵平整,卻佈滿交錯刻痕,像是某種陣法殘跡。往前十幾步,通道分岔,三塊石碑並立,每塊上麵都刻著扭曲的古文。
五條悟正要伸手去摸,我一把拽住他手腕:“彆碰。”
“怎麼,怕炸?”他挑眉。
“怕丟人。”我翻了個白眼,“這是考題,不是陷阱。你看碑文的走向,是倒著寫的,而且……”我閉眼,調動技能中的感知維度,“每塊碑都有情緒殘留。左邊那塊,是後悔;中間,是守護;右邊,是犧牲。”
他嘖了一聲:“你還帶情緒分析功能?”
“暴力奶媽,主打一個心靈治癒。”我走過去,先伸手輕撫最右邊的石碑。掌心剛觸到表麵,碑文微微發燙,浮現出一行新字:“以命護他,可否無悔?”
我點頭:“可。”
石碑輕震,緩緩移開半寸。
接著是中間那塊,我放上手:“明知必死,仍要前行?”
“要。”我答得乾脆。
碑麵裂開一道細縫,透出微光。
最後是左邊那塊,上麵寫著:“若救一人,須棄十人,你選?”
我盯著字看了兩秒,忽然笑了:“我不選。”
五條悟挑眉:“不選?還能棄權?”
“不是棄權。”我擡手,掌心釋放出一圈柔和的治癒光暈,不針對任何石碑,而是灑向整片地麵,“真正的選擇,不該建立在犧牲彆人的基礎上。你們設這關,是想看我們爭?還是想看我們破?”
話音落下,三塊石碑同時震動,碑文逐一亮起,最後拚成一句:“唯有心知痛者,能見光。”
地麵裂開一道縫隙,一條光痕路徑從腳下延伸而出,直通內殿。
五條悟看著我:“你這招……有點帥。”
“少捧。”我往前走,“等會彆在試煉裡哭著喊媽媽就行。”
他笑出聲:“我要真喊了,你救不救?”
“看錶現。”我頭也不回。
路徑儘頭是一間圓形大廳,中央立著一麵巨大的石鏡,四周牆壁浮現出複雜的符文陣列,和我護臂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我走近石鏡,鏡麵卻冇映出我的臉,而是浮現出三個畫麵——
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幼年咒靈,渾身是傷,眼神驚恐;
一名陌生咒術師倒在血泊中,手裡還抓著符咒,氣息微弱;
第三個,是五條悟被鎖在石柱上,咒具斷裂,墨鏡碎裂,嘴角帶血。
“選一個。”鏡麵浮現文字,“救一個,其他兩個將消亡。”
五條悟皺眉:“這題出得真陰。”
我冇動,而是閉眼感知。三股“痛苦”傳來,但波動太規律,像是被編排好的程式。
“假的。”我睜開眼,“情緒太整齊,冇有真實生命的混亂感。”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站著看?”他靠在牆邊,好整以暇。
“不。”我擡手,掌心再次釋放治癒光暈,這次是擴散型,像漣漪般灑向整個大廳地麵,“真正的善意,不是做選擇題,是拒絕讓任何人成為代價。”
光暈觸及地麵的瞬間,符文陣列劇烈震動,鏡麵轟然碎裂,三幅畫麵同時化作光點消散。中央石台緩緩升起,一枚晶瑩的晶石浮現在檯麵,內部隱約有文字流轉。
我走過去,拿起晶石,觸感溫潤,像是有生命在跳動。
“她以治者之心,破妄見真。”五條悟念出晶石浮現的字,挑眉,“評價還挺高。”
“畢竟我可是滿級暴力奶媽。”我晃了晃晶石,“不是隻會砸人,也會走心。”
他輕笑,忽然走近一步,低頭看我護臂上的紋路:“你知道嗎?剛纔那陣法啟動時,你的紋路亮了一下。”
我一愣:“什麼時候?”
“你釋放光暈那一下。”他指尖虛點我手臂,“和百年前某個老傢夥留下的記錄有點像。”
“哪個老傢夥?”
“冇名字,隻有一句話。”他擡眼,“‘真正的治癒者,不救該死之人,也不棄該救之魂。’”
我嗤笑:“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
“但你剛纔做得挺像那麼回事。”他退後一步,語氣難得認真,“你越來越不像個闖入者了,倒像是……回家的。”
我冇接話,低頭看著晶石。裡麵的文字開始重組,像是要浮現新內容。
就在這時,腳下的地麵忽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
不是從頭頂,也不是從身後。
是從前方,深處。
我和五條悟同時擡頭,看向大廳另一端的拱門。門內漆黑一片,但空氣中有種低頻的嗡鳴,像是某種東西在呼吸。
晶石在我掌心微微發燙。
他擡手,指尖凝聚咒力,卻冇有出手的意圖,隻是警戒地盯著前方。
我握緊晶石,緩步向前。每走一步,護臂上的紋路就跳一下,像是在迴應什麼。
拱門前,地麵刻著一行新符文,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我蹲下身,指尖輕觸。
符文緩緩亮起,拚出三個字——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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