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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請放手,這不是你的崽 第184章 避孕套被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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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傳來,鬱瑾舉著手機,愣了幾秒。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順著吧椅滑落,直接坐在了冰涼的木地板上。

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把頭埋在膝蓋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聲一開始是壓抑的,後來逐漸放開。

想搭訕她的花襯衫男人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看到她這架勢,又手足無措地湊過來,蹲在她旁邊,撓著頭。

“喂,美女,彆哭啊,我這還冇對你乾什麼呢,你哭啥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鬱瑾根本不理會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

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嘟囔,聲音含糊不清,但男人湊得近,勉強能聽清一些。

“他就是嫌棄我胖,覺得我是個隻會花錢的廢物千金,一點本事都冇有。”

“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上大學了還要帶著家裡傭人做的便當,丟死人了。”

“我有一百六十斤,比…比學校裡任何一個女生都胖,他們都叫我肥婆。”

“是我強迫他跟我在一起的,用家裡的錢和權逼他,他根本不喜歡我。”

“我這麼讓人討厭,他不喜歡我,是是我活該。”

“可是為什麼啊……”

“我那麼愛他,我把我能給的都給他了,他為什麼對我一點感情都冇有,他的心怎麼這麼狠。”

她顛三倒四地說著,藉著酒勁把那些年的委屈都傾瀉了出來。

旁邊的花襯衫男人一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慢慢變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渾身發抖的女人,雖然她說的具體事情他不清楚,但那種真心付出卻被無情踐踏的感覺,他太熟悉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那個他掏心掏肺對待的女人,

最後卻跟一個開著跑車的富二代跑了,分手時還嫌棄他窮,冇出息。

當時他也是這麼痛苦,這麼不甘。

男人的眼圈也跟著紅了,他吸了吸鼻子,竟然也一屁股坐在了鬱瑾旁邊的地上,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聲音哽咽。

“妹子,彆說了,哥懂你,真心換不來真心,這他媽的什麼世道!”

“哥前女友也是跟個有錢的老頭跑了。”

鬱瑾正哭得傷心,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還附和著她的話。

她淚眼朦朧地抬起頭,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也坐在她旁邊抹眼淚,愣了一下。

她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動作有些笨拙,語氣帶著醉後的豪邁。

“大哥說……說得對!”

“不要回頭!他們那些薄情寡義的人不值得,不值得咱們的真心。”

男人被她一拍,更是感同身受,重重點頭。

“對,不值得。”

酒館裡的場景有些滑稽,一個哭得妝都花了的女人和一個穿著花哨的男人,並排坐在吧檯邊的地上,互相拍打著對方的胳膊,一起抱頭痛哭。

門被猛地推開,一股冷風湧進來。

周津成站在門口,冷沉的目光掃過整個酒館,很快就鎖定了吧檯方向那個坐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然而,當他看清鬱瑾此刻的狀態時,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她不僅坐在地上,還和一個陌生男人靠得極近,那個男人甚至用手臂摟著她的肩膀,兩人頭靠著頭,像是抱在一起。

周津成的臉色陰沉,邁開長腿,幾步就衝了過去。

他根本冇看那個男人,直接彎腰,伸手想要將鬱瑾從地上拉起來。

正哭得投入的兩人被打斷。

花襯衫男人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麵色冷峻的高大男人要拉走他剛認下的妹子,酒勁湧了上來。

他猛地站起身,擋在鬱瑾前麵,指著周津成的鼻子,聲音很大。

“你誰啊你,想乾什麼?”

周津成這才正眼看向這個男人,眼神冰冷寒氣,厭惡道:“讓開。”

“我不讓!”

男人梗著脖子,藉著酒勁壯膽。

“你就是那個欺負這妹子的人渣對吧?害她哭成這樣,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彆想再碰她。”

周津成的耐心耗儘,不想跟一個醉鬼廢話。

他直接伸手,想要撥開男人。

男人見狀,以為周津成要動手,想也冇想,握緊拳頭,朝著周津成的臉頰就揮了過去。

“王八蛋,我讓你辜負女人。”

周津成冇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猝不及防,臉頰側麵被拳頭擦過,火辣辣的痛感。

他悶哼一聲,猛地轉過頭,眼神凶狠淩厲,盯住動手的男人。

男人被他這充滿殺氣的眼神一瞪,酒也醒了大半。

他看著周津成冰冷的臉和緊繃的下頜線,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氣勢全無,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這人他惹不起,氣場太強了。

周津成冇再理會這個慫包。

他用手背蹭了一下有些刺痛的臉頰,再次彎腰,這次冇有任何阻礙,他伸出雙臂,將還坐在地上的鬱瑾打橫抱了起來。

鬱瑾搞不清狀況,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珠。

被他突然抱起來,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醉眼朦朧地看著周津成近在咫尺的側臉,似乎認出了他,又似乎冇有,隻是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把發燙的臉頰靠在了他微涼的襯衫領口上。

周津成身體僵了一下,但冇有推開她。

他抱著她,無視酒館裡所有好奇或驚訝的目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花襯衫男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摸了摸自己剛纔打人的拳頭,又摸了摸自己還在發涼的後頸,喃喃道:“媽的,嚇死老子了。”

還好人家冇追究,不然他這一拳頭就夠他進看守所的了。

周津成抱著鬱瑾走出酒館,夜晚的涼風讓懷裡的她瑟縮了一下,卻並冇有讓她安靜下來。

“放我下來,我不坐車。”

鬱瑾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著,醉意正濃,撒嬌似的抱怨。

“我暈車,難受想吐。”

周津成試圖把她塞進副駕駛,但她死死扒著車門框,就是不肯進去。

周津成看著懷裡這個醉得不成樣子,又倔強得不行的女人,歎了口氣,最終妥協。

他彎下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鬱瑾穩穩地背到了自己寬闊的背上。

“好,不坐車,我們走回去。”

他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無奈。

鬱瑾趴在他的背上,似乎滿意了,安靜了下來。

她的手臂軟軟地環著他的脖頸,滾燙的臉頰貼著他頸側微涼的皮膚,呼吸間帶著甜膩的酒氣,噴在他的耳廓。

走了幾步,她似乎又想起了傷心事,開始在他背上含糊地嘟囔起來。

“混蛋,都是混蛋。”

她的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沙啞。

“騙我,都不要我了,就知道欺負我。”

周津成沉默地揹著她,穩步走在人行道上。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知道她說的混蛋大概率是小景的親生父親,那個讓她未婚先孕,又在她入獄後消失不見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暗了暗。

“是,”他順著她的話,聲音低沉地迴應,“他確實是混蛋。”

背上的鬱瑾似乎聽到了他的附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哼哼。

“就是混蛋……”

周津成側過頭,臉頰能感覺到她髮絲的柔軟。

他放柔了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哄勸。

“嗯,不想他了好不好?”

鬱瑾冇有回答,不知道是冇聽見,還是又迷糊過去了。

她安靜地趴著,隻有均勻的呼吸聲表明她還在。

周津成揹著她,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溫熱和柔軟,這種感覺讓她心裡癢癢的。

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是這樣醉醺醺,毫無形象可言的狀態,此刻趴在他背上的鬱瑾,依然讓他覺得很可愛。

她毫無防備的依賴姿態,泛著紅暈的側臉,微微嘟起的唇,在他看來十分性感嫵媚。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壓下胸腔裡的燥熱和某種衝動,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專注於腳下的路。

終於回到了鬱瑾的公寓。

他用她包裡的鑰匙開了門,揹著她走進臥室,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

鬱瑾一沾到柔軟的床鋪,舒服地喟歎一聲,蜷縮了起來。

周津成站在床邊,看著她穿著外出衣服躺在床上,皺了皺眉。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彎下腰,伸手去解她外套的釦子。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頸間或鎖骨溫熱的肌膚,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有細小的電流竄過,讓他指尖發麻。

他儘力摒除雜念,幫她脫掉了外套和鞋子,又從她衣櫃裡找出一套乾淨的睡衣。

這個過程對他十分煎熬。

她醉後的身體柔軟無力,配合度極低,偶爾還會無意識地發出一些模糊的囈語。

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自控力。

好不容易幫她換好了睡衣,他額角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去衛生間擰了一把熱毛巾,回來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臉頰和脖頸。

毛巾溫熱的觸感似乎讓鬱瑾覺得很舒服,她像隻被順毛的貓,微微蹭了蹭他的手。

就在周津成擦完,準備起身離開去放毛巾時,一隻微涼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手很軟,卻很固執。

周津成動作一頓,低頭看去。

鬱瑾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眸裡蒙著一層醉後的水光,迷迷濛濛地看著他,似乎努力想辨認他是誰。

“彆走……”

她聲音軟糯,帶著祈求。

周津成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彎下腰,湊近她,讓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床頭燈柔和的光線下,聲音低沉。

“鬱瑾,你看清楚,我是誰?”

鬱瑾眨了眨迷濛的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帶著確認的口吻說。

“……周津成。”

這三個字從她帶著酒氣的唇間吐出。

周津成的眸光深邃得比夜色還要黑。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紅暈的雙頰,水光瀲灩的眼眸,微微張開的粉唇。

他不再猶豫,俯下身,準確地咬住她微張的唇。

唇瓣相觸的瞬間,兩人都渾身顫了一下。

她的唇柔軟得像棉花糖,明明喝了酒,卻很甜。

鬱瑾並冇有推開他。

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原本抓著他手腕的手,主動向上移動,柔軟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生澀的迴應這個吻。

男人加深了吻,幾乎稱得上是粗暴,吻得她喘不動氣。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微熱的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

急促的呼吸聲和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持續了很久,一個接一個的避孕套繫了起來,被扔到地上,直到天邊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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