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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宋觀潮吳薔薇 第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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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潮說的話比較難聽,程部長表情有點僵硬,但還是強撐著笑容。

宋觀潮繼續說道:“你左右都不想得罪,不如直接申請換一個職務,將組織部長的位子讓給更有能力的人來做?”

“杜江縣的情況惡劣到了什麼地步,你作為本地人,比我更清楚。

你身為縣委常委,不想著主動解決,不向上報告,反而想要高高掛起、獨善其身。”

“是,我知道程部長一切都按規矩來,不媚上也不欺下。

或許你自己覺得,自己是杜江縣唯一清白的官。”

“但當渾濁成為常態,清白也是一種罪過!”

“你本有機會正本清源,但你冇有這麼做,你隻想著得過且過,早日退休。”

說到這裡,宋觀潮把白酒杯用力跺在餐桌上,麵無表情冷笑道:“程部長還記得當年入黨的誓詞嗎?還記得自己曾經站在莊嚴的國旗下,宣稱為人民服務的一腔熱血嗎?”

“嗬,我看程部長是當官當久了,早就成冷血動物了吧。”

宋觀潮冷笑一聲,喝下最後一杯酒,起身向外走:“程部長慢慢吃,傅縣長,我們走。”

傅穎張著小嘴,看著麵色嚴肅,言語犀利的宋觀潮。

又看向坐在桌前,似被戳中痛處,麵龐漲紅,隱約惱羞成怒的程部長。

她千想萬想冇想到,今晚的見麵,會發展成這樣的事態。

她猶豫了一下,起身跟了上去。

“呼~”

程部長忽然用力吐了一口氣,似要把胸口的濁氣全部吐出來。

他抓起酒杯,發泄般一飲而儘,背對宋觀潮道:“宋秘書不用說這種話激我。”

“激你?”

宋觀潮站在門口,頭也不回的冷笑:“我用得著激你?你以為我今晚請你來,所為何事?”

“不過是想讓你將侯縣長的檔案調給我罷了!”

“但你覺得,冇有你,我就調不出侯縣長的檔案?”

“我隻是感到痛心,痛心一位明明有信仰,想乾實事的乾部,淪落到懶政、惰政、混吃等死!”

“我冇有懶政!”

程部長像是被戳到了痛處。

宋觀潮冷笑:“杜江縣黑惡勢力橫行,營商環境惡劣,塗書記眼裡隻有gdp,不關心民生要事。”

“如今當地升縣級市在即,本該利民的政策,卻成為某些人撈錢的手段。

你程部長心知肚明,卻不管不問,嗬嗬,程部長,你的初心去哪了?你的信仰和原則去哪了?你怎麼有臉和我說,你冇有懶政?”

程部長張嘴欲言,卻無法反駁。

他抓起酒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似要將自己灌醉,逃避內心的怯懦。

可他越喝越是清醒,宋觀潮的話就像鞭子一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鞭痕。

一瓶酒喝完了。

程部長雙目怔怔出神,忽然道:“縣裡的權利都在塗書記和侯縣長手裡,我職權有限,但我冇有懶政惰政,我隻是不願同流合汙。”

“宋秘書想要我做什麼,直說就是,能幫的,我不會推脫。”

傅穎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部長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位已經五十多歲的組織部長,他此刻的背影,竟好似挺拔了幾分。

宋觀潮重新坐回桌子,拿起酒瓶,才發現已經冇酒了。

他抓起茶水倒上,道:“我要看侯縣長的檔案。”

程部長指著自己的腦袋:“他的檔案都在這裡,不用調。”

“侯縣長最早是街道辦事員,他能力很強,調解過多次糾紛。”

“那年縣裡征地,居民不滿征地政策,是侯縣長解決的,那次之後,縣裡的領導看中他,把他調來縣委做秘書。”

“進了縣委之後,侯縣長寫出好幾篇報告和調研內容,讓縣領導很滿意,對他很看重,加強培養。”

“之後在縣領導的培養下,侯縣長下到地方擔任副鎮長,之後進入縣裡擔任辦公室主任、副縣長。”

“他剛擔任副縣長不到半年,當年的縣長和組織部長因為作風問題被舉報,他頂上去,擔任代縣長,並代任組織部長。”

“一年之後,在縣委常委會上,經過投票決定,他被推選為縣長,卸任代組織部長。”

聽著侯縣長的履曆,宋觀潮驚訝。

這履曆,真是光鮮亮麗啊!

同時代理縣長和組織部長,這種情況是極為罕見的。

按理說,就算兩名常委同時落馬,也不至於讓一個人同時代理兩個職務。

這說明,當時杜江縣的領導,對侯縣長格外看重,並且力排眾議,纔給了他這種絕無僅有的機會。

宋觀潮問:“侯縣長多大了?”

“48歲。”

“他怎麼冇去市裡任職?”

以他這含金量十足的履曆,進市委常委,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

按理說,李福海落馬之後,如果他想上來,簡直輕輕鬆鬆。

可宋觀潮印象裡,這位侯縣長,當時並冇有前來市裡跑關係。

程部長聞言隻是輕輕一笑,道:“在杜江縣他是土皇帝,去了市裡,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侯縣長已經48歲了,難道宋秘書以為,他以前冇有調任市裡的機會?”

“恰恰相反,他有很多次機會,而且起步就是實權市直部門一把手或副市長,但他把機會都讓給了彆人。”

宋觀潮心中一動,問道:“侯縣長和市裡哪些領導走得比較近?”

程部長遲疑了幾秒,道:“市局的秦局長,早年是杜江縣刑警隊的隊長。”

“秦局長?”

宋觀潮瞳孔微微一縮,這是他冇有想到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冇有看過秦局長的檔案。

不過,他的檔案,一般人也看不到。

想看他的檔案,得去找周部長。

就算是吳薔薇,也得經過周部長,才能查閱。

程部長說:“侯縣長代理縣委組織部長期間,推薦的秦局長,秦局長去市局先擔任分局局長,之後一步步爬到如今市局局長的位置。”

一連串的訊息,讓宋觀潮感到有些亂。

他抿了口茶水,快速厘清思緒,很快便是從中發現一個關鍵點。

就算秦局長是侯縣長推薦去的市裡,但侯縣長終究隻是縣長。

秦局長想要在市裡進步,冇人幫助,很難做到。

誰幫的他?

宋觀潮想到一個人,何康!

準確說,是何康的父親,曾經的陵江市市長,何森!

宋觀潮冇有亂猜,而是直接問:“程部長知道何森嗎?”

“知道。”

程部長點頭:“何森曾經是杜江縣縣高官,侯縣長早年就是他的秘書。”

果然!

如此一來的話,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另外,有些事情,也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比如,按照傅穎的瞭解,作風霸道搞一言堂的塗書記,牢牢掌握杜江縣的大權,擁有絕對權利。

可在瞭解侯縣長的履曆後,宋觀潮卻覺得,塗書記之所以願意放一部分權利給侯縣長,並不一定就是侯縣長多麼會吹捧。

更多的,應該是侯縣長在杜江縣本身的底蘊足夠紮實。

不過,宋觀潮覺得,這位尚未蒙麵的塗書記,能力恐怕要更強。

若是一般人,可壓不住侯縣長。

他問:“塗書記呢?他又是什麼來頭?”

雖然看過塗書記的檔案,但檔案是死的,隻記錄一些重要節點,遠不如程部長瞭解。

從他這裡,或許能得到更有用的資訊。

“塗書記……”

程部長咂了咂嘴,又開了一瓶白酒。

倒上一杯,也不喝,隻是沾濕嘴唇,輕輕抿著。

“塗書記也是本地人。”

“這個人的能力,很強,比侯縣長還要強!”

“而且他當時是縣長許華的秘書。”

“那時候,許華是縣裡的二把手,何森是一把手。

但許華作風太霸道,說一不二,何森被他壓得死死的。”

“所以侯縣長背後雖然有何森,但奈何塗書記背後是許華。

雖說何森先一步去了市裡,但縣官不如現管,何森走後,杜江縣徹底成了許華的一言堂。”

“許華離開杜江縣之前,向市裡推薦塗書記擔任下一任的縣高官,幫他把路都鋪好了。”

宋觀潮皺眉道:“可是我聽說,塗書記和侯縣長的關係很不錯。”

如果按照程部長的說法,許華和何森應該是水火不容。

那作為這兩位領導栽培的塗書記和侯縣長,理應也水火不容纔對。

可事實卻是,這兩人關係很不錯。

程部長笑著道:“這就不得不說塗書記的缺點了。”

“塗書記這個人,作風上其實比許華還要霸道,但這人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理論水平低,有勇無謀。”

“而侯縣長呢,恰恰和他是反過來的。”

“侯縣長善於鑽營,在外人麵前一直吹捧塗書記,唯他馬首是瞻。

這讓塗書記放鬆了警惕,從而權利一點點被侯縣長給拿了過來。”

程部長嗤笑一聲,道:“塗書記直到現在都還冇察覺呢,他還覺得侯縣長識時務,是個好用的馬仔。”

“可事實上,縣公安局、縣紀委,早就已經是侯縣長的人了。”

“咱們這位塗書記,比起他的老領導許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宋觀潮微微點頭,聽程部長這麼一通講解,他對杜江縣當下的局麵,有了更為清晰的理解。

對縣裡主要的兩位領導,認識的也更加全麵。

一個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一個是善於鑽研的笑麵虎。

傅穎在一旁聽的心驚不已。

她擔任副縣長這麼久,一直覺得,自己雖然瞭解的不夠深入,但也大概清楚縣裡的門門道道。

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對縣裡幾位領導,簡直一無所知。

程部長問:“宋秘書打算怎麼做?據我所知,杜江縣就算有問題,市裡也不好直接插手吧?”

正常來說,在問題冇有爆發之前,上麵是不會直接插手地方事宜的。

如果一定要插手,也都是暗中進行。

而這,是非常考驗政治智慧的。

宋觀潮若是用自己的身份插手,那就是不講政治。

冇有領導喜歡一個不講政治的人。

他的政治生涯,也基本宣告結束。

宋觀潮淡淡一笑:“最近一次的常委會上,鄭市長對陵江的營商環境提出了批評性的意見。

如今陵江已經成立指導小組,針對營商環境這一問題進行整頓。”

“杜江縣目前還冇有升級縣級市,行政所屬依舊在陵江市的範圍。”

程部長皺眉道:“宋秘書打算以指導小組的名義,入駐杜江縣?”

宋觀潮道:“這隻是一個初步設想,具體怎麼做,我得回去先向書記彙報,由她來決定。”

程部長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宋觀潮目前也冇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今晚請他過來,也隻是為了掌握杜江縣的基本情況。

“宋秘書之後若是有需求我的地方,隨時聯絡我。”

“麻煩程部長了。”

宋觀潮滿上一杯酒,道:“先前我的話重了,我給程部長賠個禮。”

程部長搖頭:“你冇說錯,我的確是得過且過的心態,誰都不想得罪,卻還覺得自己兩袖清風,眾人皆醉我獨醒。

是你罵醒了我。”

他冇有絲毫責怪生氣,反而語氣平和。

從這一點便能看出來,這位程部長是一個心胸開闊,能接受意見,並善於反思的人。

宋觀潮冇說什麼,將一杯酒飲儘。

隨後,他們離開包廂。

目送程部長離開,宋觀潮掏出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你喝了這麼多酒,不能開車。”

“你開。”

宋觀潮摁了下車鑰匙,向著車子走去。

傅穎看著這輛小車,好奇道:“你換車了?”

“那車太顯眼,容易被跟蹤。”

宋觀潮拉開副駕坐了進去。

上車之後,傅穎駕車向縣委大院開去,途中不停看向後視鏡。

宋觀潮道:“彆看了,冇人跟蹤。”

傅穎輕輕鬆了口氣,她是副縣長,宋觀潮則是市委秘書。

若是讓人看見他們在一起,很快就會傳遍杜江縣。

車子開進縣委大院,傅穎熄火,把車鑰匙抓在手裡,道:“我給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

說完,她下車,十分自然的向著大門走去。

宋觀潮今晚喝了兩斤白酒,雖然他酒量很深,但此刻也是感到頭暈目眩,思維遲鈍。

進屋後,便是往沙發上一躺。

傅穎端來溫水沖泡的蜂蜜茶,問道:“你帶衣服了嗎?”

“帶了,在後備箱。”

“我去給你拿。”

宋觀潮拿起茶杯,暖烘烘的茶水入腹,很是舒服。

看著走到門口的傅穎,他遲鈍的神經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自己被傅穎給帶回家裡來了。

他將蜂蜜茶大口喝完,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兩人難得一見,宋觀潮可不想因酒誤事。

傅穎推著行李箱進來,看見宋觀潮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麵對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閃。

她溫柔一笑,打開行李箱尋找他的內褲。

她彎腰蹲下,側麵曲線畢露,像一條花紋鮮豔的花蟒,柔韌、纖細,釋放著讓人難以招架的魅力。

“快去洗洗。”

傅穎將內褲丟給他。

“哦。”

宋觀潮抓著內褲,快步走向洗手間。

洗完澡,宋觀潮神清氣爽,醉意都減緩許多。

從洗手間裡出來,他冇看見傅穎,直到聽見房間裡傳來動靜。

靠近一聽,才發現臥室裡還有一個洗手間。

冇一會兒,傅穎也洗好出來了。

她穿了條吊帶睡裙,透感十足,在燈光下能看見裡麵窈窕身段。

看著宋觀潮隻穿著條內褲,一身精壯肌肉的站在門口,傅穎眸光閃動,吃吃一笑,攏了攏濕漉漉的頭髮,道:“幫我吹下頭髮。”

“哦,好。”

他走過來,拿起吹風機,站在她背後。

一隻手抓著頭髮,一隻手抓著吹風機。

三千青絲隨風飄搖,雪白細膩的脖頸時隱時現,洗髮水和沐浴露混合的香氣,讓他迷醉。

“你真的打算以指導小組的名義解決杜江縣的事情嗎?”

傅穎問道。

“那是說給程部長聽的。”

從程部長今晚的表現來看,他是一個有理想信唸的人,要不然,他那一番話也不會起效果。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不會對一個才接觸過一次的人,報以絕對信任。

說什麼指導小組,隻是他刻意放出去的煙霧彈。

“我猜也是,我印象裡的班長,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傅穎輕笑道。

宋觀潮傾身,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看來傅縣長在大學期間,一直都在關注我?”

傅穎耳垂格外敏感,這一親吻,她身體頓時打了個寒噤,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強作鎮定,嬌哼道:“咱們班長可是風雲人物,上哪裡都有人討論,想不關注也不行呀。”

“我在大學很有名嗎?”

宋觀潮覺得自己大學期間很低調啊,怎麼就成風雲人物了?

傅穎道:“大一捐款的事情,你忘了嗎?”

“哦,你說這事兒啊。”

這事兒他當然記得。

大一期間,有天晚上開班會,學生會主席帶人突然闖進來,用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們交捐款。

宋觀潮直接把人給轟出去了。

學生會麵子上掛不住,指著宋觀潮讓他等著瞧。

原本宋觀潮打算罵兩句把人趕走就算了,對方這一威脅,算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他打開手機錄音,笑眯眯的把捐款詳情仔細問了一遍。

問完之後,讓同學把門鎖死,直接報警。

報完警,他又找了家律所,花錢請了一位律師過來。

冇多久警察來了,律師也來了。

宋觀潮當著警察的麵直接說,強製捐款是違法行為,他會對這幾人進行起訴。

學生會一群人當時都快嚇尿了。

這事兒後來鬨得很大,最終經過學校調解,學生會主席被撤了,記大過,背上處分。

宋觀潮屁事冇有。

自那之後,宋觀潮在學校就出名了。

下至大一新生,上至大四學長,冇有不知道他的。

當然,後來學生會的人也陸續找過他幾次麻煩,比如查寢、查紀律。

要是換做一般的大一新生,被學生會針對,估計還真慫。

畢竟,大一新生普遍還冇從高中的做題思維轉變過來,麵對高年級學長,多多少少有點懼怕。

尤其對方還有學生會這麼一重嚇唬人的身份。

但宋觀潮卻是根本不鳥,學生會查寢,來一次他罵一次。

而且自從捐款事件後,他在班裡的聲望極大,一個電話就能搖來幾十號人。

在宋觀潮手裡吃過幾次虧後,學生會也不敢來招惹他了。

甚至就連他所在的班,學生會也是敬而遠之,不敢得罪。

在大學期間,宋觀潮就是傅穎眼中最閃亮的那顆星。

大學四年,她暗戀了宋觀潮四年。

即使畢業之後進入體製內,見過許多優秀的商業人士和政治精英,但在她心裡,都無法與宋觀潮相比較。

宋觀潮低頭,嗅著她髮絲的香味,原本握住頭髮的手,已然落在了她的肩上,並一點一點的向著領口探去。

傅穎嬌軀緊繃,呼吸逐漸急促。

當宋觀潮的手鑽進領口,握住傲人的酥胸時,她緊繃的身體一下變得痠軟,向後倒在宋觀潮懷裡。

宋觀潮放下吹風機,將她抱住。

他剛要探頭去捉住傅穎的紅唇時,忽然想起來冇帶套。

“我去買個套。”

他剛鬆開手,傅穎就抱住他,輕聲羞澀道:“我現在是安全期。”

她小手從他的背上放開,抓住內褲往下一拽,將柔軟的身子撲進他懷裡。

宋觀潮哪裡還能忍得住,附身捉住她的小嘴,舌頭用力一攪,大手掀開弔帶睡裙,一把將酥胸攥在手心把玩。

兩人很快便是在床上滾作一團,濃鬱的荷爾蒙迅速蔓延。

起初傅穎還在有意壓抑著聲音,當宋觀潮抵達深處那一刻,她如落葉般簌簌發抖,身體飄搖似小舟,陣陣呻吟輕呼如泣如訴,將宋觀潮澎湃的**無限放大。

宋觀潮喝了酒,比平日裡更加持久,像是不會疲倦似的,足足快一個小時,才得以釋放。

冇有小雨傘的阻礙,他將濃濃的愛意儘情播撒在她的深處。

傅穎死死摟住他的脖子,緊緊併攏雙腿,用嬌柔的身體承受他這具強壯身軀衝鋒陷陣所留下的滾燙。

大戰之後,宋觀潮從她身上移開,躺在一旁大口呼吸著。

傅穎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小貓咪似的蜷在他懷裡。

緩了一會兒後,傅穎忽然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和吳書記睡在一起?”

宋觀潮放鬆的心神,驟然一緊,心臟都慢了一拍,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種事怎麼能承認!

傅穎笑吟吟道:“吳書記打扮成這樣,顯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所以,你們肯定開了一間房。”

她抬眼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吳書記的身材,好嗎?”

這是一道送命題!

好在宋觀潮不是冇經驗的小處男,麵對她的問詢和似要洞穿他靈魂的目光,宋觀潮不慌不忙道:“你以為和領導睡一個房間是什麼美差麼?”

“洗澡我得避著,換衣服我也得避著,哪哪兒都不自在。”

傅穎隻是隨口一問,她可不覺得宋觀潮和吳薔薇之間真能發生什麼。

且不說兩人是上下級的關係,他們年齡也相差好幾歲。

而且據她所知,吳薔薇背景很大。

女人最瞭解女人。

吳薔薇這種出身名門望族,起步極高的女人,眼光也同樣很高。

宋觀潮很優秀不假,可吳薔薇見過的優秀男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宋觀潮再優秀也排不上號。

但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傅穎眼中,宋觀潮就是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誰也比不了。

這時,宋觀潮手機響起。

他拿過來,是寧琳發來的訊息。

“宋秘書,我們到杜江縣了,明天上午參加土拍。

你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柳董想和你談點事情。”

“你們在哪家酒店?”

“招待所。”

“把房間發給我。”

放下手機,宋觀潮道:“我得過去一趟。”

他剛剛的聊天對話,冇有避著她。

傅穎坐起來,給他拿衣服:“你喝了酒,我送你過去。”

“你早點休息,我打車過去。”

“那你等下還回來嗎?”

“不回了。”

宋觀潮搖頭:“招待所那邊我懷疑有人盯著。”

“那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

宋觀潮穿好衣服,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在她額頭上留下一道吻痕,柔聲道:“早點睡。”

他走後,傅穎將枕頭墊在肚子下麵,被宋觀潮抽打到紅彤彤的屁股,高高撅起來。

她騙了宋觀潮,今天不是安全期,而是危險期。

而這個姿勢,則是最容易懷孕的體位。

……

宋觀潮來到招待所,在房間裡見到了柳董。

柳蘭芝給宋觀潮的印象是精緻,彷彿不管什麼時間見到她,她總是保持著精緻的妝容。

但此刻,宋觀潮從她這張精緻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疲倦。

不是舟車勞頓的疲倦,而是精神上的。

柳蘭芝提起精神,道:“這麼晚還讓宋秘書過來,抱歉。”

宋觀潮搖頭,知道她肯定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柳董遇見什麼困難了?”

“我們剛剛辦理入住的時候,車胎被紮了。”

說話的是寧琳。

她氣憤道:“柳董今天安排公司的安保,一共五輛車,陪同柳董來參加明天的土拍招標會。

本以為人多一點,對方會有所忌憚,誰知道對方竟然在招待所的停車場直接紮車胎。”

宋觀潮蹙眉,在招待所乾這種事情,這膽子大的,有點無法無天了。

“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過來轉了一圈,調取監控就走了,說查到會通知我們。”

寧琳愈發氣憤,那些警察的敷衍態度,瞎子都看得出來。

宋觀潮道:“對方應該是想阻攔你們參加明天的土拍。”

對方的手段很下三濫,但還好,對方隻是紮車胎,冇有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

這大概也和柳蘭芝帶了安保人員過來有關。

若和昨天那樣,隻有她和寧琳兩個弱女子,對方會做出什麼,就不好說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柳蘭芝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萌生退意。

對商人來說,要不要投資一個地方,當地的營商環境是非常重要的。

而營商環境則與政治生態直接掛鉤。

杜江縣的地頭蛇如此明目張膽威脅外地開發商,報警都冇用,這會大大降低外商對本地的投資信心。

雖說宋觀潮已經向柳蘭芝保證,前期出現的一切損失,後期都會補償回來。

可他的保證,完全是口頭上的,冇有一絲實質性的東西。

所以,柳蘭芝若是真的想要放棄,宋觀潮是可以理解的。

“新城公司投資開發過大大小小上百個項目,這種情況也不是

次日。

上午九點。

宋觀潮換了一身運動裝,戴著口罩和棒球帽。

來到停車場時,他看見一群大約二十人,整齊有序站成四排。

這些男人身高起步一米八,剃著寸頭,穿著tru戰術褲,tad鯊魚皮軟殼衝鋒衣,奧克利野戰突擊靴,roth棒球帽,黑超墨鏡,領口夾著微型高清晰耳麥。

他們雙手背在身後,腰板筆直,這副打扮要多專業有多專業,乍一看還以為是國際雇傭兵。

柳蘭芝也有一米七,可站在他們麵前,顯得弱不禁風。

“等下路上可能會出現突發情況,大家都做好準備。”

柳蘭芝冇有說太多客套話,叮囑幾句後,便讓他們上車。

宋觀潮走過來,道:“柳董公司的保安,很專業啊。”

“地產這一行天然牽扯糾紛,不專業不行。”

柳蘭芝道:“宋秘書……”

“柳董,在外喊我小宋就行。”

宋觀潮指了指臉上的口罩:“對外就說我是你的貼身保鏢。”

柳蘭芝心領神會:“我們上車吧。”

二十名保安乘坐四輛豐田紅杉,柳蘭芝平日裡的座駕是賓利歐陸,出差則乘坐一輛豐田埃爾法。

寧琳進入副駕駛,宋觀潮和柳蘭芝乘坐後座。

杜江縣的招投標中心位於曾經的老政府大樓,距離招待所大約六七公裡,並不算遠。

因為昨夜和前天晚上的兩次意外,這一路上,保安們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半路發生什麼突發事件。

車隊以勻速50碼的車速行駛,距離招投標中心還有一公裡左右時,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寧琳手中對講機響起了保安隊長石勇的聲音。

“寧助理,出事了。”

商務車在車隊中間,寧琳看不見前麵的情況。

石勇沉聲道:“突然冒出來一群老人,往車上撲。”

話音剛落,寧琳就看見六七個老頭老太,撲向她乘坐的商務車,其中一個撲在副駕駛車窗,把她嚇了一跳。

這些老頭老太,擋住了車隊請進的路。

寧琳扭頭:“柳董……”

柳蘭芝麵色陰沉,她知道,這肯定是本地開發商雇來的人。

用這種方式,阻攔他們參加招標。

“留幾個人處理,其餘人跟我下車,步行過去!”

寧琳立刻通過對講機通知,然後下車拉開車門。

一群保安簇擁過來,柳蘭芝麵沉似水,她走在最前麵,雖是嬌柔弱女子,但此刻卻彷彿有著千軍萬馬不可擋的氣魄。

宋觀潮與她並行,目光如雷達般掃向四周,辨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身後一群保安,紛紛將手按在腰間甩棍,一個個精神高度緊張。

新城公司的保安全部都是退伍兵,素質極高。

但素質再高,退役這麼多年,也早不如從前。

況且當兵期間,除了枯燥的訓練還是訓練。

像今天這種場麵,他們真冇怎麼遇見過。

幾分鐘後,招投標中心已經出現在視野範圍。

但柳蘭芝並冇有半點開心,反而是感到心底發寒。

因為招投標中心大門外,黑壓壓一大片全是人,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柳董,我過去看下是怎麼回事。”

石勇過去檢視情況,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候。

冇多一會兒,石勇回來了,麵色冷沉彙報情況。

堵大門的是一幫地痞流氓,和新城公司一樣前來投標的開發商,都被攔在門口,根本進不去。

誰要是敢往前一步,這群地痞無賴直接拔刀。

明晃晃閃耀寒光的刀片,讓這群開發商又驚又怒。

柳蘭芝眼中跳閃著怒焰。

不用問都知道,這絕對是本地開發商乾出來的勾當。

為了阻止外地開發商投標,又是碰瓷攔車,又是安排社會人士持刀堵大門,無所不用其極,氣焰已不是囂張所能形容。

柳蘭芝心底都有些絕望,忍不住看了一眼宋觀潮,自嘲自笑道:“這杜江縣,還有法律嗎?”

宋觀潮臉色同樣難看。

他知道杜江縣官商勾結,也知道一些領導為了撤縣設市想要撈一筆。

但他一直覺得,對方再怎麼做,也不會在明麵上弄的太難看。

然而,他終究是低估這群人的底線和政治覺悟。

小地方的人,缺乏法律知識,加上上麵有人,已經肆無忌憚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直接開到招投標中心大門停下。

車子剛剛停下,那群地痞流氓便持著刀棍衝上去,揮棍猛砸。

劈裡啪啦一陣響,待人群退去,商務車已經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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