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把我送入監獄反省,得知我被淩虐後崩潰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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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十小時之後,我乘坐的飛機落地了新西蘭,成為了一名無國界醫生。
從家出來的時候,我就聯絡了曾經的同門小師妹,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講了一遍。
我的人格徹底解體,分裂成無數個,每個我都帶著不同時期的傷痛與執念,在腦海中吵鬨不休。
她們都是我,她們又好像都不是我。
可最後所有人格都叫嚷著同一句話。
彆回頭,往前走。
頭痛欲裂。
我木然地點頭。
好。
僅存的潛意識告訴我,我自己的專業已經救不了自己了。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成為他們口中的瘋子。
新西蘭的陽光澄澈,刺得我忍不住流眼淚。
來接我的小師妹緊緊抱著我,眼睛紅紅的。
師姐,這些年,你受苦了。
我在她的懷裡肆意地哭著,哭到渾身抽搐也不肯停下來。
多年的情緒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釋放出積壓已久的痛苦。
直到流乾了最後一滴淚,我抬起頭,紅腫著眼睛望向小師妹。
師妹,我求求你,幫我做深度催眠,我想把那些記憶都封存了。
小師妹猶豫地看著我,
師姐,你真的想好了嗎深度催眠一旦失敗,你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輕則變成植物人,重則會失去生命的。
她抿了抿嘴唇,一臉擔憂。
而且,封存記憶並不受控製,你可能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甚至是你不想忘記的部分。
會死亡嗎
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意。
對現在的我來說,死亡可比活下去要輕鬆太多了。
如果不是覺得世界第一的心理療愈師因精神疾病自殺這個新聞過於諷刺,在離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選擇結束這一切了。
至於重要的事情......
師妹,我冇有什麼重要到非要記住的人或事了。
我眼神空洞,淡漠地講出了這句話。
如果身體不能恢複純潔,那麼至少要讓我的靈魂變回一張白紙。
我不想再揹負這些了。
見我如此決絕,小師妹含著眼淚答應了我。
坐在熟悉又陌生的診療椅上,我心裡一片平靜。
催眠開始,光怪陸離的影子在我眼前不斷閃現。
尖叫、嘶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最後都漸漸消失。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夢醒了卻什麼都不記得。
許多年都未曾睡得這般輕鬆過。
光線柔和地灑在房間裡,一個女孩滿臉關切地站在我的旁邊握著我的手。
師姐,你感覺怎麼樣
我努力眨了眨眼,聲音沙啞。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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