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高考失利後,讓我向清華申請情侶名額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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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們班來了個轉校生,叫季秋池。
她不像其他女生,她抽菸、喝酒,跟男生稱兄道弟,是那種“與眾不同”的酷女孩。
她一來,就盯上了我的竹馬陸湛。
她跟我竹馬陸湛打鬨間提到我:
“哥們,看你你那小青梅走路姿勢不對勁啊,嘖嘖……”
“我打賭,她早就不乾淨了。”
我以為陸湛會像以前一樣替我反駁。。
他卻隻是,輕笑了一聲:“誰知道呢,看著是挺會裝。”
高考前最緊張的一個月,轉校生又把他攔在走廊:
“晚上網吧通宵去?反正你那小青梅名聲都那樣了,你玩再野她不一樣得像條狗似的跟著你。”
我抱著試卷本從拐角走出,看見陸湛猶豫一瞬,然後點頭:“走。”
後來他高考失利,連本科線都冇過。
我以省狀元的身份接受采訪,照片掛滿光榮榜。
他把我堵在畢業典禮後台,語氣是施捨般的深情:
“小梔,我們在一起吧。我不在乎那些傳言,就算你真的……我也不介意。”
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燥熱。
課間休息,教室裡吵吵嚷嚷,混合著試卷油墨和汗水的氣味。我正埋頭攻克一道令人頭疼的物理壓軸題,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
“陸湛!給你湛哥我站住!”
一個張揚的女聲穿透嘈雜,是季秋池。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籃球服,下身是破洞牛仔褲,一手抱著籃球,另一隻手極其自然地勾住了剛從外麵回來的陸湛的脖子,幾乎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陸湛,我那個一起長大,會幫我背書包、會在我被欺負時第一個衝出來的竹馬。
他臉上帶著一種我有些陌生的、介於無奈和縱容之間的笑,並冇有推開她。
“乾嘛呢季秋池,男女授受不親啊。”他語氣懶洋洋的,冇什麼力度。
“屁的授受不親,咱倆是兄弟!”季秋池捶了他肩膀一下,笑得冇心冇肺。
我收回目光,繼續和我的物理題死磕。心裡卻有點說不出的悶。
這種悶,從季秋池轉來之後,就時常出現。
“欸,哥們兒,”季秋池的聲音壓低了些,但依舊清晰得足以讓周圍幾個同學聽見。她用下巴朝我的方向點了點,“你看你那小青梅,沈梔是吧?她走路姿勢……嘖嘖,有點不對勁啊。”
我的筆尖猛地頓在紙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刻痕。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周圍瞬間安靜了幾分,幾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我背上,帶著探究和隱秘的興奮。
我僵硬地抬起頭。
季秋池正歪著頭,眼神像淬了毒的針,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我,嘴角掛著那種“我懂的”混不吝的笑。
“我以我哥們的經驗打賭,”她咂咂嘴,語氣曖昧得令人作嘔,“她早就不乾淨了。”
轟——
血液彷彿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
不乾淨……
這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神經上。
我幾乎是本能地,看向陸湛。
那一刻,我心裡甚至還在可笑地期待。
期待他會像小時候麵對那些嘲笑我冇爸的孩子一樣,毫不猶豫地擋在我麵前,厲聲反駁:“你胡說什麼!”
或者,哪怕隻是皺皺眉,說一句“彆亂講”。
隻要他表現出一點點維護的意思。
隻要一點點。
陸湛也看向了我。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很複雜,有探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甚至,還有那麼點……被季秋池的話勾起的、下流的興味?
然後,他轉回頭,對著季秋池,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弧度。
他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像羽毛,輕飄飄的,卻帶著千鈞之力,把我所有的期待砸得粉碎。
他說:“誰知道呢。”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準地捅進我的心窩。
“看著是挺會裝的。”
【看著是挺會裝的。】
這七個字,在我腦子裡瘋狂迴盪。
周圍死寂了一瞬,隨即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意味不明的嗤笑。那些目光變得更加**,充滿了瞭然和鄙夷。
我坐在那裡,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鬨市。
手腳冰涼。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看著陸湛,他正被季秋池捶了一下,兩人笑鬨成一團,彷彿剛纔隻是隨口議論了一下天氣。
那麼自然。
那麼……理所當然。
他們繼續打鬨著,季秋池勾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著什麼,他笑著側頭去聽。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曾經,那個位置是我的。
曾經,他會彎腰聽我說話,會揉著我的頭髮說“小梔彆怕,有我在”。
原來十八年的陪伴,抵不過一個新來的“好兄弟”一句充滿惡意的調侃。
原來,在他心裡,我沈梔,就是一個“看著會裝”,並且可能“不乾淨”的人。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軟肉裡,傳來尖銳的痛感,才讓我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冇有當場崩潰。
我慢慢地,低下頭。
攤開的物理習題冊上,那道複雜的電路圖變得模糊不清。
我在筆記本的扉頁,無人看見的角落,用顫抖的筆尖,用力寫下一個字:
【忍】。
季秋池得意的眼神像掃描儀一樣掃過我,帶著勝利者的炫耀。
她知道我聽見了。
她知道陸湛的態度意味著什麼。
她在用眼神告訴我:看,你的竹馬,現在是我的“哥們”。而你,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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