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將我綁上祭台後,我成為全村的催命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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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裡的藥娘,全村靠我的血續命。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獻祭夜,為了讓我的血脈永遠留在村裡,
竹馬親手綁我上祭台,送給村長的傻兒子。
此刻村長的女兒柳月嬌正牽著他的手,
將滾燙的鐵符烙在我的身上,
“阿禾姐,彆怪我們,”
“要怪就怪你的血太金貴了。”
“你安分嫁給傻子弟弟,我和安成哥才能無憂地在一起。”
石安成避開我的目光,對著村民高喊,
“感謝聖女的恩賜!今晚,讓聖女為我們誕下神子!”
我被燙得血肉模糊,看著狗男女依偎在一起的模樣,心如死灰。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我心底響起,
“你的血不光是藥,也是毒。”
“想解脫嗎?想看他們跪地求饒嗎?”
“捏碎你胸口那塊玉佩,你能看到一場好戲。”
……
“石安成哥你看,這符印在阿禾姐身上,多配她聖女的身份啊。”
柳月嬌手裡還拿著剛剛從火盆裡取出的鐵符,
得意地欣賞著我身上的烙印,
石安成的目光從我血肉模糊的肩胛骨上移開,
對著台下狂熱的村民們振臂高呼,
“聖女血脈,福澤全村!我村萬年基業,將由聖女和神子共同開啟!”
“福澤全村!福澤全村!”
村民們的迴應震得整個祠堂都在嗡嗡作響,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泛著不正常的紅光,眼神貪婪像一群盯著血肉的餓狼。
村長,柳月嬌的父親,捋著山羊鬍走上前來,
“阿禾,村子養了你十八年,現在是你報答村子的時候。”
他身後,一個眼神癡傻的男人被人推了上來,
男人穿著不合身的大紅喜服,嘿嘿傻笑著朝我撲過來,
這就是村長的傻兒子柳寶。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柳月嬌笑著推開柳寶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柳寶嘴角的口水,
“急什麼呀,我的傻弟弟,”
“等會兒進了洞房,阿禾姐就是你的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的話引來台下一陣鬨笑。
一個老嫗拄著柺杖走上台,她是村裡的神婆,
她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散發著腥臭的液體,走到我麵前。
“聖女,喝了這碗符水,能讓你更快地孕育血脈,也能讓你的孩子,藥性更強。”
我緊緊閉著嘴,死死地瞪著她。
石安成走上前來,避開我的眼神,低聲說道:
“阿禾,這是你的命,喝了吧,彆讓大家為難。”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用心頭血從閻王手裡搶回來的男人,
曾在發誓要帶我遠走高飛的男人,
“石安成,”我的聲音嘶啞乾澀,
“你承諾過要帶我走的!”
石安成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柳月嬌立刻察覺到異樣,尖著嗓子喊道:
“承諾什麼?石安成哥承諾的,是讓你安安分分地為村子做貢獻!”
“你不會以為,石安成哥會喜歡你這個藥罐子吧?”
她轉向台下的村民,“大家說,聖女的身體是不是屬於全村人的?”
“是!”
“她有冇有資格對她的身子做主?”
“冇有!”
這些人,從小喝我的血長大,
老的變得健朗,病的變得康複,
就連村口的瘸腿狗,喝了我幾滴血,都能追著兔子跑,
他們尊稱我為聖女,卻把我當成圈養的牲畜。
柳月嬌滿意地笑了,她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張開嘴。
神婆立刻把那碗腥臭的符水往我嘴裡灌。
我劇烈地掙紮,黑色的液體順著我的嘴角流下,
“不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月嬌眼神一狠,對石安成說,
“石安成哥,她好像要吃了我,我好怕怕。”
石安成皺了皺眉,從柳月嬌手裡接過碗,
“阿禾,彆鬨了,嬌嬌身子弱,你彆嚇著她。”
“你乖乖喝了它,也不會那麼痛苦。”
我看著那碗藥,心底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催情藥,他們怕你激烈反抗,傷到那個傻子。”
我猛地彆過頭,牙關緊咬。
石安成一把捏住我的臉頰,力道大得骨頭都快被捏碎。
腥臭的液體被強灌進我的喉嚨,我嗆得撕心裂肺地咳嗽,
“這就對了嘛。”柳月嬌拍著手笑起來,
“早這麼聽話,也不用受這份罪。”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鴛鴦的紅蓋頭,蓋在我的頭上。
“吉時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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