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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柳芽炒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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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炒雞蛋

“娘子,頭髮還有些濕,我在給你擦擦。”梁微幸梳了兩下,摸了兩下手裡還有些濕的髮絲,剛拿起手巾,便扭頭朝著旁邊看去,“壞了,忘了先前屋頂漏雨了,娘子,我先去拿個盆啊。”

他說著又走了出去,將盆子放到了滴答水的位置,重新拿起手巾,一縷一縷的給她擦了起來,娘子的頭髮多,瞧著烏黑髮亮,就是梳頭時容易冇了耐心,跟自己的頭髮過不去。

拿著勺子的梁鬆月聽著冇有大聲的話之後,這纔開始舀起了雞蛋,娘肯定被爹哄消氣了,每次梳不通頭髮,隻要爹一過去,就有辦法讓娘不生氣。

牆邊的出水口不斷地往外麵流淌著水,門口還未清完的草叢裡積水不少,突然裡麵傳來了陣陣叫聲:

“呱,呱。”

片刻後,叫聲自牆邊襲來,窩在窩裡躲雨的狗連眼都未曾擡一下,竹竿上曬著的衣裳已被淋濕了個透,滴滴答答得往下落著水滴,院子裡堆著的柴火也被淋了大半,連最下麵的都濕了不少。

菜園子裡種的菜也被雨水打的趴在了地上,一個個小泥坑顯露在地麵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味道,煙囪裡冒出的煙霧飄在空中散的都慢了些。

鍋洞裡的柴火燒的旺的很,長長的樹枝被用腳踩斷,雙手合在一起放了進去,灶口處的黑灰輕輕地蹭上了衣袖。

“灼華,我來燒吧。”古蓯蓉將衣袖挽到臂彎處,身上已然是換了一身的衣裙。

“不用,娘。”烏灼華搖了搖頭,“娘你坐旁邊烤烤火吧,頭髮也能乾的快些。”

“好。”

古蓯蓉點了點頭,拿起一個凳子放到他的旁邊,“等下娘做個柳芽炒雞蛋,肯定好吃。”

“嗯,娘做飯很香。”烏灼華往旁邊挪了挪,“娘,你在過來點,要不然烤不到那麼多了。”

古蓯蓉笑著又挪了挪,拿起燒火棍把腳邊的葉渣往後扒拉扒拉。

廚房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高掛著的籃子被風吹得晃了一下,撐著的窗戶不斷地被雨滴擊打著,老舊的木門發出了“吱嘎”得一聲。大門外的樹連帶著細小的枝乾都被吹得往一邊歪去,撐不住的葉子紛紛掉到了地上,沾上了泥水。

屋裡的煙霧越發的多了,將頭髮烤得差不多的古蓯蓉站了起來:“灼華,燒完了就不用添柴了啊。”

“好。”

烏灼華擡起頭應了聲,拿著燒火棍往鍋洞裡“呼啦”了幾下,把最下麵一層的草木灰都給刮到了最下麵。

下雨天的水都顯得更涼些,柳芽先被丟了進去,來回的淘洗了兩遍,雙手捏著去水放到了盆子裡,柳芽摘得多,在加上兩個雞蛋,炒的倒是也夠吃了,若是有剩下的,中午也能跟彆的一起吃。

菜香味傳遍了廚房裡的角落,舀了一勺雞蛋的梁鬆月“啊嗚”一口塞進了嘴裡,雙眼直勾勾得盯著菜鍋,雙頰鼓鼓動著,嚥下最後一口,再也忍不住的走了過去/

“娘,能吃了嗎?”

他擡起頭,連腳尖都踮了起來,雙手扒著灶台往裡麵瞅去,綠油油的野菜被翻來覆去,香味隨著煙霧不斷地上升,好幾塊的肉渣從菜裡冒出了頭,將人都快香迷糊了。

“月哥兒跟他姨一樣,也是這麼喜歡吃東西,小的時候也是這麼扒著灶台。”君丹雪說著頓了一下,低下頭看去,“月哥兒,吃飯呢扒什麼灶台,去洗手。”

梁鬆月腳後跟碰到地麵,整個人瞬間矮了一截,朝著門口看了看,外麵已經雨停了。

梁微幸忍不住笑了起來:“娘子,我都能想到你小時候如何是說妹子的了。”

“妹妹可比月哥兒難管多了,你不讓她上樹,她就去摸魚,回來的時候,不是褲腿濕了就是褲子爛了,把娘給氣的不行。”君丹雪說著搖頭笑了起來,“可說起來,她也是為了讓家裡更好過一點,摸了魚就能賣些銀錢回來,上樹也是為了多摘點榆錢吃。”

梁鬆月將院子裡瞅了個遍,又“蹭蹭”地回了廚房:“爹,娘,家裡的盆子不見了。”

明明吃飯之前還在門的旁邊放著呢,怎麼突然就冇了。

“啊,在堂屋裡呢。”梁微幸愣了一下,突然想了起來,盆子被自己拿去接水了。

“彆去拿了,郎君,我這邊炒的差不多了,給月哥兒舀點水沖沖就好了。”君丹雪說著將鏟子放到了鍋沿處,轉身走過去舀了一瓢的水,“過來月哥兒。”

“好喔。”

梁鬆月走在門口處伸著手,又連忙把自己的衣袖往後捋了兩下,捋上去瞬間又滑了下來,君丹雪索性把瓢先放到了案板上,隨後伸出手一捲一卷的把他的衣袖卷好,這才端起水,往下倒去。

水流順著指縫,流到指尖處,兩隻手互相搓來搓去,與地上的泥水混到了一起。

“好了,等下手乾了就去吃飯。”

掛著的手巾早就被雨淋濕了,便是拿來擦手也擦不乾,還是等著水自己乾掉吧。君丹雪站起了身,扭頭道:“郎君,過來洗手了。”

“好嘞。”

梁微幸拍了拍手,走到了她的身旁伸出了手,嘴裡說著卻是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猛地親了一下身側人的臉頰:“有勞娘子了。”

君丹雪臉頰頓時薄紅一片,手臂彎曲懟了他一下,嘴角揚起小聲道:“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

梁微幸不語,隻是在她扭頭時親上了那紅潤的唇瓣,瞬間分開後咳了一聲:“娘子,水,水。”

君丹雪抿著唇笑了起來,一下把瓢放到了他的手上:“自己倒吧你。”

“嘿嘿。”

坐在凳子上甩手的梁鬆月扭頭看了一眼,爹一個人笑啥呢,娘臉上怎麼也紅了啊。

君丹雪拿起大碗,把鍋裡的菜舀了出來,又往鍋裡添了點水泡著。

梁鬆月連忙坐正了身子,視線一直跟著菜到了案板上,不管自己的手還有一點點濕,伸手就是拿了一個饃:“娘,給你。”

“嗯,月哥兒吃吧。”

梁微幸拿著凳子坐了下來,夾起一塊肉渣繞開中間往前遞饃的梁鬆月:“娘子,給。”

梁鬆月扭頭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饃,將饃收了回來,也跟著夾了一塊肉渣:“娘,我的也給你。”

“好。”君丹雪笑著夾了過去,放到嘴裡,“嗯~月哥兒給的就是香。”

梁鬆月笑得牙齦都露了出來,又夾了一塊放到了梁微幸的饃上,雙眼亮晶晶得瞅著他。

“好吃,真香,娘子炒的好吃,月哥兒夾的很香。”梁微幸不等放到嘴裡便說了出來,隨後給他夾了一筷子野菜,“月哥兒這菜也要多吃點。”

“好。”

碗裡的菜很是青翠,葉子和葉竿相互交疊著,碗沿處被蹭上的油在燭光下有些發亮。

天上放了晴,連樹上被淋了個透的鳥都叫得更大聲了點,樹葉止不住的滴水,連藏在地下的大樹根都露出了點樹皮。白色的雲彩不知何時出現,將那烏雲趕到了彆處,連天都變得藍了些。

牆麵裡鑽出的草芽被雨水打得折了杆,牆頭處的乾草扁了一半歪在一旁,漆黑的煙囪裡傳出了若有若無的碗筷碰撞得聲音。

君丹雪一手拿著碗,一手放在碗裡旋轉著擦著,她扭頭朝著門口處瞅了一眼,心想:這雨雖然是停了,但這太陽還是不見影子,也不知道晌午能不能出來,還有家裡的屋頂也要趕緊修了,這幾天可彆在下雨了,真夠折騰人的。

籮筐前,梁鬆月撅著屁股彎著腰往裡瞅去,伸出短短的手指將一旁的兩朵花拿了出來,將頭髮往脖子後麵一甩,朝著屋子跑了過去:“爹,娘帶的花。”

小白花掉了一個花瓣,瞧著冇了先前那麼好看,梁微幸伸手接了過去,將其放到一個空著的木盒子裡麵,透風卻不至於被吹走。

旁邊還放著一個木盒子,清淡的香味透過盒子縫隙裡鑽了出來,還未等飄得遠些,便散儘了香味。

“爹,你怎麼都要放盒子裡啊,都看不到了。”

梁鬆月擡著頭看著,有些不解。

梁微幸笑了一下,將乾淨的盒子又重新擦拭了一遍:“月哥兒,長大了你就懂了。”

不知不覺間,這個盒子也都裝滿了,乾枯了的花朵冇有了當初的鮮豔,卻也保留了曾經的香味,那年山野間,盛開的各色花朵兒遍地,卻不及那耳邊彆著一朵點地梅的娘子好看。

“哦。”梁鬆月點了點頭,聞了一下花香味,“爹,我出去玩啦。”

“月哥兒,晚點在出去,爹這邊有幾袋藥材,月哥兒要是都記住了,就讓你出去玩。”

梁微幸拉著他走到了一個簸箕邊上,上麵放著一堆布袋,散發著藥香味,袋子口被係得緊緊地,有些藥材邊尖了一點,把布袋都給紮出了尖尖。

一連解開了四五袋藥材,藥香味頓時衝了出來,在鼻尖環繞著。

“月哥兒,爹先前教你的可都還記得。”梁微幸說著拿起藥材看了看,還好儲存的不錯,也冇被雨淋,這藥材倒是冇出問題。

“記得,有五味與五臟、五行”梁鬆月說了一串,隨後學著他的樣子也拿了一個藥材聞著,“爹,這個是什麼呀。”

“紫草,可以清熱涼血,解毒透疹,你看它的表麵上紫紅色或紫褐色的”梁微幸仔細地說著怎麼去分辨好的紫草,又接著道,“若有嬰童起了疹痘,將出未出的就可以用紫草二兩,銼碎,再用百沸湯一碗浸泡,要蓋嚴實不能漏氣,等湯變得溫了,服半合,煎服的也可以,但是大便通暢的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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