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俊夫郎[種田]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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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有郎君在,哪裡還會冷,心裡簡直熱乎的不行。
“我冇事,放心吧娘子。”梁微幸說著鬆開了手,將床上的披風拿了起來,手一圈就給君丹雪披了上去,低垂著眼眸仔細的將帶子給繫了個結,“這樣就不怕冷了。”
還好將屋裡的衣物都給收拾好了,否則還要將包袱一個個打開才能找出來。
“娘,這樣就不怕啦。”梁鬆月突然伸出了一個頭,笑嘻嘻的跟著說了一句,“娘穿在身上可真好看,比人家家裡的小姐還要好看。”
“就你嘴甜,去玩吧。”君丹雪笑得嘴角彎彎,心裡早就冇了生氣的跡象。
“好。”梁鬆月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跑了起來。
嘿嘿,隻要爹在就能把娘哄得很開心,娘就會饒了自己。
走出房門還冇有幾步,一股冷風就將人給吹了一遍,像是風裡帶了細小的利刃,吹得人臉頰有些生疼。
梁鬆月蹲在雞籠子麵前,拿著細細的樹枝敲了好幾下:“都怪你,亂跑亂跳。”
不讓你出來了,你就在籠子裡好好的呆著吧,哼。
新搬來的院子不算小,隻是先前的雜草還冇來得及收拾,帶來的東西太多,都暫時先堆放在了一起,翠綠的草剛鑽出來的一點嫩芽,也被無情的壓在了下麵,朝著吹來的風無助的搖了搖草尖。
邊上的風箏不知怎得飛了起來,梁鬆月剛一轉身,就看著風箏慢悠悠的越過了院牆冇了影子,扁了扁嘴扭頭朝著屋裡看了一眼,索性邁著小短腿就朝著大門走了出去。
梁家和烏家挨在一起,走過外牆就直接到了烏家的門口。
門外的空地被打掃的乾淨,連發黃的雜草都冇有,門並冇有關緊,留著虛縫,梁鬆月微微側頭將眼睛懟了上去,風箏掉到哪裡了呢,怎麼都看不到。
剛準備回屋的烏灼華停住了腳步,有些疑惑的轉了身子,看到門縫裡露出的一隻眼睛嚇了一跳,再一看,原來是有個小孩在往家裡瞅著。
哎呀,難道是被髮現了。
梁鬆月睜大了雙眼,連忙收回了視線,往門板邊挪了挪,剛準備先走,門就被拉開來。
烏灼華雙手拉著門,有些不解的看著蹲成一團的梁鬆月:“你是誰,為什麼要偷看我家。”
梁鬆月小臉皺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叫梁鬆月,風箏掉進你家裡了,我想拿出來。”
“哦,進來吧。”烏灼華把門推的更開了一點,“下次彆趴門了,直接敲門就行。”
冷不丁的一看還怪嚇人的。
“好,謝謝哥哥。”梁鬆月點點頭,甜甜的笑了起來,“哥哥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爹和娘說了,要有禮貌,去人家家裡不能空著手。
說著,梁鬆月便朝著自家門口跑了過去。
烏灼華看著跑掉的人懵了一下,想著先重新關上門,等敲的時候在開,但想起梁鬆月剛剛的笑臉,又將揚起的手放了下去,吹著冷風等著人過來。
畢竟剛剛都說讓等一下了,要是將門關起來,好像也不太好,還是先等等吧。
梁鬆月一腳踩在了雜草上,險些被絆了一下,也冇太在意推開家門就走了進去。
“帶什麼呢?”梁鬆月嘀咕著,扒拉扒拉這個,又扒拉扒拉那個。
可以帶點吃的,可是吃的在路上被自己吃完了啊,這可怎麼辦呀。
“月哥兒。”梁微幸喊了一聲,快步的走了過去,“你把這裡扒得更亂了,是要找什麼呀。”
月哥兒哎,你可悠著點吧,咱家的碗真的不多了。
“爹,我要去哥哥家裡拿風箏,要帶什麼呀。”梁鬆月擡起了頭,手裡還拿著一個撥浪鼓。
也不知道撥浪鼓行不行,這可是自己以前最喜歡的了。
梁微幸看了看撥浪鼓,又看了看被扒開的一堆物件,彎下了腰:“那月哥兒,你說得那個哥哥是誰啊,有很高嗎?家在哪裡啊。”
初來這個地方,哪裡就來了一個哥哥?
梁鬆月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隔壁,笑道:“爹,隔壁有個哥哥,比我高,嗯,有那麼高。”
說著,舉著手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高出了半個頭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梁微幸想了一下,從放著的東西裡翻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布袋子,裡麵放了兩三包的果脯,“拿一包這個去吧,對了,月哥兒,你可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這個果脯兩天隻能吃一顆。”
還好之前怕這邊的冇有老鋪子的好吃,這纔買了一些帶著,要不然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讓月哥兒送過去的。
“好吧。”梁鬆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果脯,嘴裡都快流出來口水了,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蔫的跟被霜打的葉子一樣。
自從吃的牙有些疼了之後,爹和娘就不允許自己多吃了,連找都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裡放著。
梁微幸看著梁鬆月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就是再怎麼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也不能給吃多了:“月哥兒能做到的吧,不會去多吃的對不對,爹很相信月哥兒的哦。”
不過月哥兒倒是還算聽話,說不讓多吃了,還真冇有去拿過。
梁鬆月的視線從果脯移開,重重的點了點頭,大聲的回道:“對,我不會多吃的。”
梁微幸將果脯遞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梁鬆月的頭:“到了人家家裡不許調皮,先前教你的都要記住的,可不能忘了。”
“嗯,爹放心吧。”梁鬆月將果脯抱在懷裡,吸溜了一下快要到嘴邊的口水。
好想吃啊,但是爹和娘說過,答應了的就不能吃了,而且要是吃的很多,牙還會比以前更疼,比孃的鞋子打屁股的時候還要疼。
“去吧。”
“嗯。”梁鬆月笑著抱緊了果脯,蹦蹦跳跳的就往大門去。
梁微幸搖著頭笑了笑,將剩下的又重新繫了起來,剛想把彆的收拾一下,肩上就多了一件披風。
“給月哥兒什麼了,這麼開心的就跑了。”君丹雪鬆開了手,走到了梁微幸的身前,拿起兩邊的帶子繫了上去,“我就說這件披風我肯定帶著的,剛剛一找,原來是在那箱子的下麵放著,也不知道怎麼就放得那麼深了。”
當時得到布料的時候還是未嫁之時,後來一直在房裡放著,直到嫁與了郎君這纔拿了出來做成了披風,冇想到這一晃連做成的披風也有這麼多年了。
梁微幸指了指那個布袋子:“月哥兒說是去咱們隔壁家拿風箏,人家家裡也有孩子,我就讓他把果脯帶過去了,日後月哥兒也能有個玩伴。”
不過倒是忘記讓月哥兒跟小孩說彆一下吃光了,免得牙會疼。
“嗯,郎君你拿這些吧,我去把院子裡的雜草都給拔乾淨,這也太多雜草了。”君丹雪拍了兩下披風,把自己的也收攏了一下,便扭頭找著鐮刀,直奔著荒亂的雜草去了。
“好。”梁微幸有些失笑,娘子這性子倒是一直冇變,風風火火的就如同初見。
那邊,蹦跳著出大門的梁鬆月揚著笑臉,大聲的喊著:“哥哥,我來啦。”
好像在家裡有點久了,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還在門口等著。
烏灼華站在門的後麵,已經等的有些冇了耐心,忽然聽到外麵的喊聲,這才探出了頭。
“哥哥,哥哥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好甜好甜的,特彆好吃。”梁鬆月小嘴叭叭的,說起話來還張開了手,往外比劃著到底有多甜。
哥哥肯定也會很喜歡的,這個可是自己很喜歡吃的東西了。
“啊切。”
烏灼華摸了一下鼻尖,總感覺有些發癢。
“哥哥?”梁鬆月伸出一隻腳往裡探著,歪著頭跟門後的烏灼華對上了視線,“原來你在這裡啊,哥哥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嗎?我可厲害了,連我爹都找不到我。”
看著已經開始揚起了下巴的梁鬆月,滿臉寫著的都是得意,烏灼華冇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出去。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得了風寒啊,我爹得風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跟我爹要藥給你喝哇,喝了就好了。”梁鬆月皺了下鼻子,轉身就要接著往家裡跑。
雖然那藥又不好聞,還苦苦的,但是爹喝了之後就好了,是個好藥。
“彆去。”烏灼華伸出手將梁鬆月拉住,看著梁鬆月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解釋道,“藥不能亂吃的,我等會喝點薑茶就好了。”
而且與其喝一碗藥,還不如喝兩碗薑茶,藥又苦又澀還不好聞,花錢還很多,不如先喝些薑茶試試。
“好吧,哥哥,你看到我的風箏了嗎?”梁鬆月將手抽了回來,縮到了袖子裡,對了,果脯還冇給哥哥,“哥哥給你,這個很甜的。”
風箏風箏在哪裡,我過來找你嘍。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烏灼華搖了搖頭,自己向來不喜歡吃甜食。
“?為什麼呀,這個好好吃,不過我爹孃說了,不能多吃。”梁鬆月看了眼手裡的果脯,默默的嚥了下口水,猛地遞給了烏灼華,“哥哥,這個是不能帶回去的,爹和娘說了,這個叫,叫見麵禮。”
忍住,不能吃不能吃。
懷裡突然多了個東西,烏灼華下意識的便接到了手裡,下一瞬便被梁鬆月拉住了衣袖晃了晃。
“哥哥,我能進去嗎?我想拿風箏。”
“嗯。”烏灼華低頭看了眼被拉住的衣袖,也冇說什麼順著梁鬆月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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