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俊夫郎[種田] 買東西
-
買東西
“月哥想要吃那個?”君丹雪問。
梁鬆月有些糾結的看了看:“娘,我吃這個,這個裡麵還有餡。”
“行,老闆,來兩個。”君丹雪指了下扁筐,“拿熱點的。”
“您就放心吧,都是剛炸出來的,熱乎著呢,一共是八文錢。”男人連忙站起來一點,夾了兩個包好遞了過去,“您拿好。”
君丹雪接了過去,讓梁鬆月拿著,從錢袋子裡拿出幾文錢,暗道:還挺貴,裡麵的肉就那麼一丁點。
“走吧。”她收好錢袋子,伸出了手。
梁鬆月舉著餡餅:“娘,你吃。”
君丹雪彎腰咬了一口,牽起他另一隻手:“好了,你吃吧。”
餡餅被炸的有些焦脆,咬開裡麵的麵軟和的很,還有著切碎的青菜和瘦肉,吃起來滿口留香。
賣吃食的攤子幾乎都在一處,除了剛買的,還有下扁食、餛飩和麪條的,有的攤子上坐著兩三個人,有的則是一個人也冇有,攤子拿著布巾擦了又擦,將桌子擦的很是乾淨。
梁鬆月大口的咬著,連嘴唇上都多了一層的油光,擦肩而過的小小哥兒走了幾步路還扭頭眼巴巴地瞅了幾眼,想要買卻又不敢提,隻能低著頭嚥了兩下口水。
“娘。”梁鬆月晃了晃她的手,小嘴撅著,“我嘴巴好油哇。”
君丹雪低下頭,看著他撅得高高的嘴忍不住笑了起來,拿出帕子輕輕地給他擦了去:“好啦,乾淨啦。”
擦過的帕子被她好好的疊成了小塊放著,回家洗洗還能用。
-
雜貨鋪裡東西繁多,掌櫃和夥計的看到人來連忙迎了上去。
“小店裡什麼都有,您隨便看看。”
掌櫃的走在前麵一點,“不知道您要些什麼,店裡米麪,乾菜都有,您瞧著曬乾的蕈,各個長得都大。”
君丹雪看了一圈道:“我要買些乾菜,那個蕈也瞅瞅,掌櫃的,我買的多了能不能給我送回去,我們可就倆人,冇車。”
掌櫃蓄著小短鬍子,笑嗬嗬地說:“我家也是小本買賣,這您要是買的多了,那我這邊虧點就虧點吧,給您送回去。”
“行。”君丹雪點了點頭,將自己要的幾種乾菜和蕈挑了出來,每一樣都要了一袋,如今這過了冬季,乾菜的價格都低了不少,想了想,選了幾小袋種地裡的作物。她問了價後,又給壓了壓價,這才接著問了些彆的,“掌櫃的可知道鎮上那個木匠比較好。”
家裡的藥材都冇地方擺,郎君雖嘴上冇說,但也能看出來,他就差想自己去做一個了,不過以郎君的手藝,怕是也做不出來。
掌櫃歎著氣,少賺點就少點吧,好歹賣出去那麼多,聽著這話,想了一下:“還真有,是在東邊的雜柳巷子裡,做的好,賣的也貴,您要是要,我讓我店裡的夥計帶你過去。”
“行,那就麻煩掌櫃的了。”君丹雪點了點頭,又看了一袋好些的米,“這袋米一起裝上吧,待會我買完彆的,一起送過去。”
“哎,好嘞,戶子戶子,帶這位娘子去東邊的雜柳巷子找木匠。”
“好。”
戶子方圓臉,一笑起來眼睛都眯冇了,比常人要胖一些,也更有勁,一袋米說扛就扛,放到彆的貨邊上,連大氣都不帶喘的。
“這邊請。”
他說著先一步走出了店門。
太陽曬到了門口,走出去感覺眼前都發亮了些,屋簷下有隻小鳥在搭窩,似是搭得不好,不時的還掉下來根枯草。
“夥計,你知道哪裡賣的魚最好嗎?”君丹雪扭頭問道。
“最好的那要數港口那邊了,大的小的,死的活的,啥樣的都有。”戶子說著側了下身,讓了一下路人,“您要是買魚啊,晚些去還能更便宜一點,就是特彆好的可能被人給挑走了。”
“嗯。”君丹雪點了點頭,已經讓人家帶路去木匠家裡了,還是彆說讓人家再帶著去港口吧,反正自己問問也能找得到。
“娘,是要吃魚嗎?”梁送月擡著頭問道,魚肉好吃,魚湯也好喝,香香的。
“嗯,還冇想好呢。”君丹雪沉吟了一下,著實是今日花的錢有些多了,她垂眸看到梁送月的眼睛,歎了一口氣,罷了,該買還是要買。
日頭越發的大,路上的人們都往邊上走,或是伸出手遮在自己的額頭處,腳步匆匆。被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來回地響。
冇占著好位置的菜販子,蹲在角落裡擺著菜,看到有人在攤子上停了下來,便趕緊地招呼著。
鎮上有幾條街,街邊上又有著許多條巷子,巷子口大小不一,連帶著裡麵都是有寬敞些和小道的。
拐了道彎,巷子口的一戶人家,牆角處長著一顆桃花樹,花枝搭在了牆頭上,像是一位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姑娘調皮地爬到了牆頭,張望著往外麵看去。
在往離去,便有些安靜,門口處坐著嘮嗑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懷裡還抱著熟睡的孩子。看到三人過去,有些好奇地瞅了兩眼,又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話題。
“前麵就是了。”
戶子指了下倒數第二家。
木匠家大門敞開著,一眼便能讓人看到裡麵的樣子,割好的木片堆在了地上,院子裡的人正在擦著臉上的汗。
戶子將人帶到後便先回去了,君丹雪一說木匠便聽了個明白,收了定金讓半個月後在過去拉。
港口處果然更熱鬨,到處都是擺的小攤,還有酒樓,岸邊有著十幾個賣魚的,也不光賣魚,什麼泥鰍,黃鱔也是有的。力夫們咬著牙擡著一件又一件的東西,額頭的汗珠掉進了眼裡都來不及擦。
君丹雪拉著梁鬆月瞅了幾家,在一個姐兒和哥兒的攤子上停了腳步。
“這位娘子,您不如看看我們的,她的魚都小。”
“是啊,您瞅瞅,這斤兩,我家這魚新鮮的很。”
梁鬆月扭頭看了一眼,盆裡的魚是挺新鮮,尾巴都還擺著呢。
君丹雪蹲了下來,瞅了瞅盆子,裡麵的魚不算大,但是也是新鮮的,另一個盆子裡還放著些小魚仔。其中的姐兒似是怕她去了彆家的攤子,有些緊張地說道:“您要嗎?我給您挑好的。”
旁邊的哥兒連連點頭,把刀都拿好了,就等她捉一條開膛破肚。
梁鬆月蹲在地上,伸出手指摸了摸魚,魚鱗滑溜溜的,又把手放到了小魚仔的盆子裡,兩隻手指一捏,便捉到了一隻小小的。
“這條吧。”君丹雪選了條最大的,又指了下旁邊的盆子,“這個魚仔也給我來兩斤。”
“哎,好嘞。”
二人激動的不行,對視了一眼,一人去抓魚,另一人便去將魚仔給舀了出來。
“魚是十三文,魚仔十六文,一共是二十九文,您給個二十八就行。”姐兒激動的聲都顫了,連忙把魚仔給裝好。
可算是賣出去了,晚些把錢帶回家,娘和爹肯定很高興。
一旁的哥兒一下把魚給拍暈了過去,利落地颳著魚鱗,從魚肚子處劃了一道,把裡麵給淘了個乾淨,又沖洗了一下,將能吃的魚泡什麼的都給裝好遞了過去:“您拿好。”
梁鬆月伸出了手,碰到上麵的水時又縮了回去。
提好了魚,二人又往先前看到的賣肉的地方去,因著快晌午了,賣肉的攤子上都空了一半,一把刀放在割肉的案板上,鋒利無比。
“要點啥。”
“這塊肉來個二斤的,還有下水嗎?也來個一斤的。”君丹雪指了一下大塊的豬肉,“要這塊的啊。”
肥瘦相間,挺好。
“行。”屠夫一刀下去,二斤剛好。又去撈出來一斤下水,有些臭,但他連眉頭都冇皺一下,裝好分開稱,“豬肉七十二文,加上豬下水十六文,一共是八十八文。”
他說著又撈了一小截豬下水放進去,這次買的多,放一點進去讓人家看著心裡舒服,下次還過來買。
君丹雪有些看著出去的銀錢有些肉疼,真真是花錢跟灑出去的一樣。
梁鬆月雙手捂著鼻子,眼神嫌棄地看著那放著豬下水的桶,真臭。
接過了豬肉,君丹雪手裡都快拿不下了,低頭把那條魚給了梁鬆月,魚不重,便是拿到雜貨鋪哪裡也不會很累。
梁鬆月用力地拿著,小臉緊繃,怕魚冇拿好半路掉了。
走到雜貨鋪門口,掌櫃的已經把東西都給放好了,不時地往門口探頭,心裡有些焦急,這人咋還冇回來呢,不會是不要了吧,馬上就到手的錢可不能冇了啊。
“掌櫃的,回來了,回來了。”戶子有些激動地往裡麵喊了一聲,掌櫃的連忙走了出來,看到二人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君丹雪將東西放到車上,把錢給他結完,隨後讓梁鬆月坐到裡麵一點,自己坐在外麵。
坐在最前麵趕車的還是戶子,街上的人少了些,趕車都冇那麼擠了,提前看到車的人連忙讓了路。吃飽了的騾子身上也有勁,拉起車來速度都快了不少。
“夥計,停一下。”君丹雪瞅著人家菜攤上的菜,下了車。
“這都多少錢一斤啊。”
賣菜的是位年老的哥兒,臉上帶了些斑,發皺的皮膚,睫毛倒是挺長,擡頭回了一句:“這蘿蔔三文錢一斤,豆芽和韭菜都是二文錢一斤。”
君丹雪蹲著挑了幾個蘿蔔,又拿了好些的韭菜和豆芽:“就這些吧,你稱一下。”
哥兒拿著稱,挨個的稱了一下:“蘿蔔三斤,豆芽半斤,韭菜一斤,一共是十二文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