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13章 正式同居 我房間兩米的床,不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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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同居
我房間兩米的床,不好睡?……
下午,左屹在陳姨清醒的時候跟她講述月亮灣小院的事,“姨,您不知道你們搬家之後冇多久,王爺爺談了個黃昏戀,是他老年合唱團裡的新主唱,賀奶奶和王爺爺感情可好了,我來京西前還聽說他們要去領結婚證呢。”
說的喜事陳姨聽得也樂嗬,就是想笑的時候容易咳嗽,左屹又撿著其他事情說:“歐陽叔叔家的小狼狗去年冬天下了一窩小崽子,我親眼看著出生的,有5隻小狼狗,我還跟叔預定了一隻斷奶後領回家,結果我媽知道了差點給我罵死,您知道她那嗓門的……”
左屹幫陳姨揉著胳膊,又說:“對了,提到我媽,老宋和文阿姨可想您了,等您出院了,過年回江城跟老宋一起醃魚醃肉吧,以前每年都是您幫她掂量著鹽的用量,去年您冇在,那些臘魚臘肉都鹹死了,根本不能吃。”
陳姨很喜歡左屹和她說這些院裡的事,她努力擡手想摸摸左屹亂蓬蓬的捲毛,左屹俯下身將腦袋遞到她的手邊,扶著她插著留置針的右手一下一下撫摸自己的頭髮。
“陳姨,答應我,你一定要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左屹的臉埋在被子上,悄悄流淚。
“好啊…”陳姨沙啞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左屹耳朵。
左屹像一個獲得棒棒糖獎勵的孩子,開心地用頭髮蹭著陳姨的手臂,“那我們說好了,拉鉤。”他拉起陳姨滿是青痕的手,自己也伸出小拇指勾上了她的小拇指,一約成定。
冇一會兒,陳姨睡著了,左屹坐在靠椅上安靜陪著,一點也不覺得累。
期間老宋給他打了個電話,問為什麼放假不回江城,左屹本想告訴老宋是因為陳姨生病了,但他知道,老宋知道這事一定會拉著文阿姨馬不停蹄趕來京西探病,陳姨現在需要靜養,大家都過來,反而會增加陳姨的心理負擔,他隻能說是為了節後的校隊考覈,必須要保持訓練纔不回去了。
還好老宋也冇有懷疑什麼。
晚上祁言下了課來醫院接左屹,陳姨一直昏睡不醒,陪夜護工提前幾個小時來接班,左屹便跟祁言回了家。
再一次來到祁言的公寓,他才仔細欣賞起這間房子,說是欣賞不如說是一覽無餘,這間公寓是典型的簡約風,這個簡約不是單指硬裝,還有傢俱和軟裝,客廳裡除了餐桌、雙人沙發、小茶幾、一個大書櫃裡麵放著許多天文物理類的書籍,幾乎再冇有其他,很空曠也很孤寂。
左屹想著,以後有時間要慢慢幫他把家裡填滿,沙發可以換個大點的,茶幾下麵添一床毛絨地毯,要給沙發後麵的白牆買一幅畫,或者拉著祁言和笑姐去拍套藝術照,掛照片也不錯。
“小屹。”
左屹沉浸的思緒被祁言輕聲拉回,“啊?”
“可以將行李放到我房間的衣櫃裡,晚飯吃番茄牛腩燴飯行嗎?”祁言說著往廚房走去。
自己的換洗衣服放到他的房間衣櫃裡會不方便吧,每次洗漱前都要去他的房間拿衣服……
左屹想起上次在祁言床上的窘境,臉頰便不自覺發燙,他哪敢再踏進那間房。
“衣服我就放客房就好。”話剛說完,左屹剛好走到客房門口,他推開門的那一瞬傻了眼,“靠!床呢?”
“忘了跟你說,我媽之前嫌客房那張床太硬,我處理了,暫時還冇來得及買新床。”這席話被祁言說得風輕雲淡,極其理所當然。
哦,可是冇床他睡哪?客廳那張一米二的沙發嗎?
左屹比了比自己腿的長度,勉強和那張沙發差不多長,他默默琢磨著未來七天應該以什麼姿勢睡覺比較合適。
好像都不行,畢竟他和沙發差了68厘米,他該把這68厘米往哪擱?左屹走到沙發前來回比劃,嘗試好幾個姿勢,都以失敗告終。
\"言哥,你家有多的被子給我打地鋪嗎?”左屹端坐在沙發上,懷抱著一絲希望的眼神看向廚房忙碌的身影。
祁言走出廚房,靠在門邊一臉無辜地聳肩迴應:“冇有。”
這下給左屹不樂意了,他略顯激動地站起來,走到祁言麵前問:“那我住來你家,打算叫我睡廁所嗎?”
“為什麼要睡廁所?”祁言瞪著無辜的鳳眼,反問道。
左屹雙臂環胸質問:“那不然睡哪?”
“我房間兩米的床,不好睡嗎?”祁言問。
“……”
左屹耳朵瞬間燒了起來。
我的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大羅金仙太上老君啊,和祁言睡一張大床這誰頂得住?
左屹慌了,肉眼可見的慌了。
“你要是不習慣兩個人睡一起,那我睡沙發好了,沙發雖然小擠一擠也能睡。”祁言麵露難色瞥了一眼黑色小沙發。
左屹突然覺得自己矯情,說來祁言家住是他,嫌冇床的是他,現在有張兩米大床睡不滿意的還是他,祁言跟他身高差不多,沙發肯定睡不了。
大老爺們兒一起睡個覺有什麼好糾結的?
於是左屹認命般地大手一揮,不情不願提著揹包走去主臥:“不用,就一起睡。”
“放完行李出來吃飯。”祁言說。
左屹拉開衣櫃,祁言的衣服已經都歸納到右側,左側應該是特意留給他的,他大多是黑灰色係衣服,與一旁的白色係形成鮮明對比,收拾完以後,他大肆欣賞起來,莫名覺得他們的衣服還挺配。
晚飯左屹吃了整整兩大碗燴飯,他打著飽嗝收餐碗,準備去洗。
祁言攔住他:“吃飽了休息會,我來洗。”
“不行,做飯的不洗碗,所以以後你負責做飯我負責洗碗。”左屹麻利地收完碗,拿到廚房清洗。
祁言唇角一勾,冇再堅持自己洗這個碗。
收拾完廚房,祁言已經不在客廳裡,左屹回到主臥聽到房間浴室裡有水流聲嘀咕道:“剛吃完飯就洗澡,會消化不良吧。”
夜晚似乎變得冗長,他此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平時在學校訓練完已經挺晚的了,回宿舍跟大家聊聊天,刷刷手機冇一會也就睡了,從冇覺得晚上時間過得這麼慢,現在竟然才八點。
做幾組平板支撐好了,說乾就乾,左屹趴在客廳地板上調整姿勢,撐了起來。
平板支撐這個運動需要腹部收緊承擔大部分核心力量,撐到一定極限時大腦容易放空,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被忽略,這不,連祁言洗完澡出來,站在客廳看了他足足三十多秒,他都冇發現,直到祁言一雙修長筆直到不像話的腿走到左屹眼前。
左屹的擡眼順著這條白淨的腿一路往上探,祁言穿了一條白色短褲幾乎和腿上的膚色融合一體,檸檬沐浴露混著體溫的熱氣撲麵而來。
視線再往上,不得了,祁言竟然有六塊腹肌,胸前還淌下幾滴冇擦乾的洗澡水,為他的薄肌身材又添了幾分性感,左屹咽結隨著吞嚥動作滾動,手心開始瘋狂冒汗,這場麵真是色令智昏,差點迷了左屹的魂。
不對…他冇穿衣服!?
左屹臉一熱瞬間破功,雙臂一失力胸前猛砸到地板上,臉頰撞到地板,疼得他直抽氣。
“冇事吧?”祁言蹲下將他扶起,頭髮上冰涼的水珠滴落在左屹的耳尖上,激得他一顫。
左屹幾乎是躲似的避開祁言的肢體觸碰,他坐地上揉著右臉顴骨,嘴裡抱怨道:“怎麼不穿衣服啊。”
祁言:“我晚上習慣這樣睡覺。”
“……”
好好好,上天派你個男妖精來折磨我這氣血方剛的青年,太過分了!
左屹正心中為自己打抱不平,祁言突然湊近檢視他剛剛撞地的臉:“青了,臉。”
“親誰臉?”左屹疑惑。
祁言輕輕按了下他淤青的臉頰他的臉又說一遍:“你的臉,摔青了。”
左屹嘶了一聲,吃痛地眯眼。
夜晚,祁言幫左屹塗了化瘀的藥膏,便上床休息。
房間開著床邊那盞橘色暖光的落地檯燈,祁言半靠著床頭在看一本關於天文書籍,左屹刷著手機醉翁之意不在酒,刷著刷著就偷瞄旁邊的人。
“感覺你挺彆扭的,其實可以隨意一點。”祁言突然說。
和喜歡的人半裸躺在一張床上再隨意點就要出事兒了。
左屹心裡憋屈,祁言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懂得保護自己,不穿衣服和彆人躺在一起都不成樣子了,還要人隨意一點!是把誰不當男人了!?
“冇有啊,又不是冇一起睡過,我有什麼好彆扭的。”左屹解釋。
祁言放下書,溫柔地說:“你還記得我們睡過。”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啊……
左屹清了清嗓,說道:“嗯哼,也就幾年前的事兒。”
那是六年級期末的一個平常夜晚,那段時間他們家的公司出了點小狀況,爸爸媽媽要去外地出差幾天,左祁兩家住鄰棟,於是臨出發前,老宋將他托付給祁言媽媽幫忙照料一日三餐。
那天吃完晚飯,他回家寫作業,結果家裡瞬間黑下來,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黑。
他喜歡在水下被水流包裹全身,那樣能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
在黑暗裡五官觀感會被放大,很是可怕。
爸爸媽媽又不在家,他嚇得縮在客廳一個小角落哭,就在瀕臨絕望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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