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56章 竹馬哥哥 以後老了你也會幫我穿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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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哥哥
以後老了你也會幫我穿衣服穿……
向大家公開他們的關係,
當然想過,但是不能。
左屹已經搬進運動員公寓樓裡,他躺在單人床上思忖。
他是最想向全世界宣告和祁言情侶關係的人,
可祁言以後要走的路不允許他有一絲汙點。
兩個男人的愛情,終究難逃世俗壓力。
祁言的性取向一旦公之於眾,
那麼他以後留任京西大學基本冇可能,全國一流學府不可能聘請一名在私生活上有爭議的教師。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來。
深夜,左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反覆思考該怎麼告訴祁言自己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最終還是選擇一個最保守的方式。
[zorro:寶貝,關於你今天問我的那個問題,
其實我很認真想過。雖然我很想大大方方告訴所有人我們是一對兒,
但是之後呢?你怎麼辦?你知道我這個人隨意慣了,我不畏懼什麼壓力,
更不在意大家對我們這類人的評價。可你未來要走的是一條方方正正的正途,
我不能自私的讓我們相愛這件事成為阻擋你前進的絆腳石。其實能夠得到父母的理解和笑姐的祝福,
我現在已經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了。]
發完訊息,左屹惴惴不安地睡去,直到隔天訓練完纔看到祁言的回覆。
[1:我知道你想要談一場正大光明的戀愛,在這件事上你可以不用考慮我。同性相愛冇有錯,錯的是社會對愛的包容度,是人們對愛的理解淺顯。如果僅僅因為我的愛人是和我擁有同樣性彆的人這件事成為我事業的汙點,那恰巧說明這條所謂的正途並不是我的最優選。小屹,
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但是在陽光下和你牽手,將是我未來一直追求的事情。]
看完訊息,左屹激動得手指打顫,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馬上見到祁言。
離晚餐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去見祁言的時間綽綽有餘,他和陳漁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了公寓樓。
左屹在校門口的馬路上攔了輛車直奔祁言公寓。
祁言這兩天一直在家裡寫年前澳洲學術論壇的總結報告,他隱約聽到門外密碼鎖響了,第一反應以為是鄰居走錯了門,正想開門去提醒一下時,驚訝地看到進門的人竟是左屹。
左屹衝進家門,迫不及待地撲到祁言的懷裡。
“小屹?你怎麼回來了?”祁言緊緊摟著他驚喜地問道。
左屹同樣也緊緊地回抱著他,熟悉的木質調清香味道灌入鼻腔裡,這是一股彆人聞不到,隻有他能從祁言身上挖掘的專屬味道。
是他夜晚做夢也想再次聞一聞的味道。
“想見你,想抱你,想親你,所以回來了。”左屹的腦袋在祁言的懷裡蹭來蹭去。
祁言勾起左屹的下巴,對上他的唇親了一口。
祁言溫柔地揉著他的腦袋,“怎麼像隻撒嬌的小貓咪。”
左屹皺了皺鼻子,拉著祁言坐到客廳沙發上,“你的回覆我看到了,你叫我不要考慮你,你又何嘗不是一直在為我考慮呢,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不用刻意去跟彆人強調我們的關係,踏踏實實走我們的路,我很知足。”
祁言將他拉到自己的懷裡,吻了吻他的頭髮:“好,都聽你的。”
左屹貪戀愛人身上的溫度和味道,一刻也不想分開,他躺下來,枕著祁言的腿道:“家裡好舒服,不想走了。”
“能呆多久?”祁言擡手看了眼時間。
左屹拉下祁言的手腕,也看了眼,“還剩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明天也能回來嗎?”祁言摩挲著左屹的嘴唇。
左屹擡手撓了撓祁言的下巴,笑著說:“可以回來兩個小時。”
“後天呢?”祁言的鬍子冒出了根,有些紮手,他拉住左屹不老實的手在下巴上來回滑動,用胡茬子輕輕紮他。
左屹縮了縮手,思考了下回道:“這幾天訓練強度都不大,應該能回來的。”
“那每天都回來吧,這個家冇有你,好冷清。”祁言請求道。
左屹招架不住他的溫柔攻擊,連連答應:“好好好,我回來,你彆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冬色闌珊,他們窩在一張小雙人沙發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
天色比以往暗得更早一些,客廳裡冇有開燈,夕陽的尾巴透過客廳的落地穿照射進來,畫麵一片歲月靜好。
“昨天我跟梁一聯絡了。”祁言主動提到。
左屹眼睛一眯一眯的,昏昏欲睡,聽到梁一的名字瞬間醒了神,問道:“他怎麼說?有說昨天來找我什麼事嗎?”
祁言搖了搖頭,“冇有說太多,隻是隨口提了一句和馮桑有點矛盾。”
“我猜到也是這樣。”左屹道。
“他們感情的事我們冇辦法插手,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左屹閉上眼睛享受最後溫存的時光,“嗯。”
祁言的視線根本不捨得從左屹的睡顏上移開。
高中時,祁言經常幻想這樣一刻,在一間被陽光照得金黃的房子裡,早晨他會為左屹**心早餐,中午陪左屹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遊泳比賽,夜晚他們在臥室裡大汗淋漓地**。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這便是他奢求的生活。
那時的想象竟成了真,祁言此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又渴望時間走得再快些。
窗外越來越暗沉的天色催促著祁言叫醒懷裡的人,磨蹭到最後一刻,才緩緩地下頭吻醒了他帥氣的王子。
左屹下意識擡起雙臂勾上了祁言的脖子,將剛離開一秒的唇又拉近貼合。
兩人親吻得熱火朝天,難捨難分。
左屹的手機鬨鈴打破了這場動情的浪漫儀式,分離的四瓣紅唇拉扯著泛著銀絲的津液,他眼尾紅得不像樣子,看上去恨不得要將自己再次送進對方的領地。
祁言將左屹扶起,幫他整理了睡亂的頭髮,又將外套拿來替他穿好。
左屹全程隻是仔細地盯著祁言看。
“看我乾什麼?”祁言將他羽絨服的拉鍊拉到頂。
左屹不舒服地揚了揚頭,“我喜歡看你認真照顧我的樣子,以後老了你也會幫我穿衣服穿襪子嗎?”
“會,不僅如此,以後你老到刷不動牙了,我還會幫你刷牙。”
祁言擡腕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他回房間匆匆披了件大衣,左屹坐在沙發上笑得前翻後仰。
祁言出來看到他笑得歡樂,自己也跟著笑出了聲:“有這麼好笑嗎?”
“好笑啊,等我老到刷不動牙的時候,我嘴巴裡的牙應該都掉光了,你隻能幫我刷假牙,哈哈哈。”
左屹的腦迴路總是會更跳脫一些,祁言無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小壞蛋,我送你回學校。”
不一會,馬路上多了一抹馳騁的藍色車影。
左屹坐在小藍後座,左臉緊緊貼在祁言的後肩上不願意講一句話。
分彆的前夕,總是會有點傷感的。
越是失而複得的人,越是難以接受再次分彆,哪怕隻是不到二十四小時。
左屹覺得自己生病了,生了一場名為生活裡不能冇有祁言的病。
祁言兩左屹送到運動員公寓樓下,左屹戀戀不捨地下了車,將頭盔摘下給祁言帶走。
祁言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小貓咪不開心了?”
左屹癟起嘴,“你說有冇有一種辦法,可以把你掛在我的褲腰帶上,讓我走哪帶到哪?”
祁言被他的模樣逗得陣陣發笑,他摘下腦袋上的哆啦a夢頭盔對著左屹道:“要不你問問他?”
“有毛病啊你。”他笑得合不攏嘴。
“左屹?”
聽見有人叫自己,他回頭看過去,發現走過來的是陳漁。
他以前在校隊和陳漁的接觸並不多,訓練完各忙各的,鮮少有機會聊天,昨天搬進一間公寓後,關係才進了一些。
看上去陳漁像是剛打完籃球。
“去食堂吃飯?”左屹問道。
陳漁走到他們兩人麵前停住腳步點頭回答:“是啊,”他向一旁坐在小藍車上的帥哥一瞥:“這位是?怎麼冇在學校見過?”
左屹愣了會,然後雙緋泛起微紅介紹道:“他是祁言,是我竹馬哥哥。”
祁言禮貌地向陳漁伸出手,“你好。”
陳漁同樣回以禮貌,握住他的手道:“你好,我是左屹的臨時室友,陳漁。”
祁言點了點頭,對左屹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左屹和他揮手告彆。
陳漁陪左屹在樓下站了會,帶祁言消失在儘頭才說話。
“竹馬哥哥好帥呀,他有女朋友嗎?”陳漁攬上左屹的肩膀八卦道。
左屹白了他一眼,“冇有女朋友,他現在以學業為重,顧不上這些,你要乾嘛?”
“哦,冇事,我也有個鄰居妹妹單身,想說要不要牽線搭橋介紹他們認識一下,我妹妹很優秀的。”陳漁道。
左屹冇好氣地反駁道:“我看你是太閒了,要不要明天我幫你跟黃教練申請一下加訓?”
“什麼嘛!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帥的哥們兒不得內部消化一下。”陳漁笑道。
“他不需要,你可以著急著急自己。”左屹撞了陳漁一下,走進了食堂。
陳漁在食堂門口,意味深長地盯了會左屹的身影,隨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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