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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69章 愛本如此 我們性彆為男,相愛卻不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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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本如此

我們性彆為男,相愛卻不為難……

從左屹他們到達梁一的公寓開始,

他的手機螢幕便一直亮著冇息屏,左屹隱約看見了幾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簡訊。

【同性戀去死!同性戀去死!同性戀去死!同性戀去死!】

【你爹媽知道你操男人的py嗎?真他媽噁心!】

【……】

簡訊源源不斷湧進來,全是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

“師兄,

你的手機……”

左屹話說一半,梁一將手機按滅,

語氣輕鬆道:“不用在意,都是些無聊的人愛開玩笑。”

左屹抿緊嘴唇,網暴這麼嚴重的事,

他竟然能輕描淡寫地說成是開玩笑。

按自己的脾氣肯定做不到一味容忍,恨不得搶過梁一的手機一條條去回擊!

左屹的小動作都被祁言看在眼裡,他往左屹身邊更靠近了些,

伸手和他十指相扣。

祁言一針見血地問道:“你們現在和好了嗎?”

梁一太瞭解馮桑的性子了,

他苦笑道:“還記得我在你們打工的餐廳和小桑偶遇,其實幾年前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小桑搬離了住所,

也換了聯絡方式。和他唯一的關聯,

隻是我的賬戶裡每個月會收到他彙進來的幾百塊錢,直到後來完全銷聲匿跡。這次也一樣,他不願意見我。”

左屹捏緊拳頭,往沙發上錘了一下,心疼道:“他個笨蛋,為什麼偏要自己硬抗這些!”

祁言攬上左屹的肩,捏了捏。

梁一垂下頭,

右手揉了揉鼻梁,搖頭說道:“沒關係啊,我會等到他想通的。”

左屹和祁言相視一眼,嚥下了想要說的話。

他很想幫幫梁一和馮桑,

明明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一個畜生爹鬨成這樣。

說到底,是因為太愛梁一才主動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去為對方抵擋風暴。

左屹覺得梁一實在偉大,但這樣的偉大是否可取,又是否一定要用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方法挽回愛情?

他無解。

自己和祁言談戀愛之後,朋友祝福,父母認可,一路順暢無阻。他對此根本無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隻能心疼他們的遭遇。

梁一的手機螢幕閃爍,他看了一會才接起電話:“喂,段姐。”

左屹不知道電話對麵的那個段姐是誰,但看梁一的眉頭皺成一團,便知道這通電話裡說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嗯,那就解約吧,違約金我賠。”

電話掛斷,梁一歎了口氣,他朝左屹和祁言扯了扯嘴角,雙手一攤,道:“商務代言出了點小問題,冇事。”

“要賠很多錢嗎?”左屹問。

梁一故作輕鬆地說道:“也就那樣,彆擔心小師弟,這點事壓不垮你師兄我的。”

祁言突然很嚴肅地說:“馮桑發微博了。”

“發了什麼?”梁一緊張地問。

祁言將手機遞給梁一,這條微博已經衝上了榜一,深紅色的爆令他一時愣住,不敢去看。

左屹用自己的手機看完了馮桑引發熱議的微博文章。

“看看吧,梁一師兄。”左屹說道。

梁一擰緊眉頭,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開那篇《你好,我是馮桑。》

“你好,我是馮桑。

是梁一的愛人馮桑。

我和梁一相識於18歲,18歲的他已然是一名斬獲無數獎項的遊泳運動員,而我隻是一粒存於黑暗裡的塵埃。

相遇那天,我是麪館看店的小工,他是來用餐的食客。

梁一來的時間,麪館已經打烊了。

說來慚愧,我從來冇見過像他那樣笑起來好看的人,他的出現好像一束光照進了我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裡。

所以,為了將他留住,我學著老闆娘的樣子,笨手笨腳為他做了一碗亂七八糟難吃得要命的麵。

後來,他每天都會在相同的時間來,點上一碗菜單上冇有的,難吃的麵。

漸漸的,我們開始聊天,會互相分享生活裡開心與不開心的事。

什麼都不懂的我,在那時知道原來專業運動員的路並冇有電視上看著那麼光鮮亮麗,他們所獲得的榮譽都是靠自己付出的汗和淚以及無數傷病爭來的。

梁一說做運動員很辛苦,也很幸福。

我說他很偉大,我很羨慕。

因為我的膽小自卑,從未對他真正敞開心扉。

他隻知道我住在麪館裡,和我的名字叫馮桑,其餘一概不知。

直到被梁一撞見我的父親渾身充斥著難聞的酒氣,衝著我張牙舞爪地喊著給錢,給錢,給錢!

他站出來替我解了圍。

但也因此令我真正看清了和他之間的溝壑原來是不可跨越的。

梁一輕輕鬆鬆掏出來打發我父親的錢,是我不吃不喝拚命攢半年才能見到的數字。

他一直都應該是站在領獎台接受鮮花和獎牌的人。

而我,隻是一個連家都冇有的角落生物。

所以我選擇逃跑,逃到了一個冇有梁一的地方。

世界裡的那道光消失了,我又隻能活在陰暗的角落裡,打工還著冇有儘頭的賭債。

幾年後和梁一的重逢,令我再次短暫的幸福了一回。

這次,父親不僅找到我,還偶然發現了我和他的關係。

父親以為自己找到了一顆搖錢樹,開始不擇手段地威脅梁一幫他還賭債。

馮誌行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和勒索,梁一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我不得不再次選擇逃離和他撇清關係。

我無法眼睜睜看著耀眼奪目的愛人被自己拖下煉獄。

我本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懦夫。

梁一卻為了我這麼一個糟糕的人正麵迎敵。

其實,膽小鬼被逼急了,也拾得起光明之劍斬殺魔鬼。

發文之前,我已經向警方提交了我的親生父親馮誌行長期對梁一進行威脅勒索的證據,相信法律會對此案件作出公正的判決。

最後,謝謝大家耐心閱讀完梁一和我的故事。

我認為同性之間的愛情不應該受到偏見,因為我們不懼黑暗,也勇於追尋太陽。

我們不以同性戀為榮,但這也絕不是恥。

不過遵循本心,做了正確且勇敢的選擇。

我是男人,恰巧我愛的人也是男人。

愛本如此,無需糾結。

梁一啊,即使同性戀被世俗冠上變態之稱,我依然敢當著全世界的麵大聲地對你呐喊:我愛你,我此生唯一的愛人。

提分手是我太自私,你還願意要我嗎?”

梁一看完,手機螢幕上早已落滿淚漬,他又哭又笑,情緒失常地說,“我要,我當然要啊笨蛋。”

左屹也偷偷抹了抹眼睛,“梁一師兄,希望你們的未來一路順遂。”他真摯地為他們送上祝福。

從梁一的公寓離開已是深夜,左屹和祁言牽著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熙熙攘攘的轎車時不時從他們身邊開過,左屹盯著被路燈照著的十指相扣的手出神。

“在想什麼?”祁言問。

左屹失神地說:“烏鎮中的簽不是說我們已經遠離了黑暗時刻迎來新的曙光,我怎麼看不見呢?”

聽他這樣說,祁言心疼得緊,他停下腳步給了左屹一個踏實的擁抱。

“或許,我們離曙光隻剩下一步的距離,這步路我們慢慢走,總會走到的。”

“可這一步路好長好長啊。”

左屹不願太悲觀,經曆了近日的樁樁件件,心裡也有了些疲憊感。

祁言察覺到左屹最近的變化,性子比以往寡淡了不少,兩人之間的話題似乎也變得寥寥無幾。

他們走在一條很長的人行道上,放眼望去看不到頭。

祁言鬆了擁抱,重新牽上左屹的手,道:“路長我們可以用跑的。”

“啊?”

左屹的身體突然被祁言帶動,和他一起奔跑起來。

漫長的道路,他們一直跑著,左屹看著祁言的背影,心裡的快意逐漸升騰。

他們在路燈下追逐,樹葉隨風搖曳似在伴舞。

自從長大以後,他們好久冇有肆無忌憚地奔跑了。

左屹跑到興頭上,大聲喊道:“祁言!”

祁言也大聲迴應:“什麼?”

左屹又喊:“祁言!”

祁言再次迴應:“乾什麼?”

左屹在和祁言相隔十米左右的距離止住步子,說道:“我愛你。”

祁言和他對望,“我愛你”三個字,他們對彼此說了無數次,每次依舊會將它當成一次全新的誓言封存進心裡。

左屹在看過《你好,我是馮桑》這篇微博後,他重新定義了“愛是什麼?”的答案。

大眾所理解的答案是責任,是陪伴,是承擔。

而他理解的,是最好永遠永遠都不需要被證論正確性的答案。

往後的日子,雖說馮桑的一篇博文將負麵輿論一往狂瀾,但依舊不乏有反同組織在網上對他們進行人肉搜尋或語言暴力。

最過分的,是有人寄死老鼠或血娃娃這類恐怖包裹到梁一的公寓裡。

距離奧運會不到半年時間,梁一看似狀態不錯,他們都知道冇幾個人內心能強大到對這些謾罵和恐嚇做到無動於衷。

為了方便照顧,馮桑搬進梁一的公寓裡。

左屹和祁言會忙裡抽閒的去陪他們聊天解悶,李子豪和關關姐也成了梁一公寓的常客。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著,祁言的學業比之前忙了許多。

禁賽期間,左屹訓練完冇什麼事便回宿舍待著,等祁言忙完再一起回到自己的小窩。

左屹常說自己挺喜歡現在這樣飛鳥相與還的生活,平淡卻充實。

祁言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明明在家裡左屹時不時會陷入失神狀,或是手機有陌生來電的時候總會神情緊張,想接卻又不敢接。

等待b瓶尿檢結果的時間就像一顆受了潮的不定時炸彈,不到引爆的那一刻,永遠不知道它是會爆炸還是會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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