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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未婚夫死而複生了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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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冠一怒為紅顏。◎

靜安公主身懷有孕這件事,連她自己都不知曉。

她本就體弱,遇到病痛或是心緒不佳時月事都會推遲。

幾日前乘車赴宴,歸家途中看到街邊賣有白桃綠豆糕,清甜桃香直飄進了車內,她一時貪嘴便遣人去買。

誰知前方不知為何起了騷亂,有人當街縱馬橫衝直撞而來,靜安的馬受了驚,忽而揚起前提嘶鳴,與那疾馳而來的馬正好撞上。

車廂登時翻倒在地。

等侍女推開車門檢視的時候,靜安公主已經撞在車壁上不省人事,身下荷花白的衣裙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齊府一直稱公主是受了風寒,但我曾潛入府中,將公主殘留的藥渣拿出去找了醫館檢視,方知那是給女子補氣血所用的藥物。”

昨日衛澈發覺藥渣不對,正要細查卻被那幾個狐朋狗友叫走,今日一早便又出去查探,問了當時擺攤賣糕點的大娘後才得知真相。

——那位貴人身上染了血,我一見便知曉是小產!

正因為小產,所以纔會開出補氣血的藥物。

他說完便看向許清禾,後者擰著眉,將手中髮簪抵在指尖,手上用著力,幾乎要把那簪子弄折。

衛澈將簪子從她手中抽出,免得傷了她自己。

這一下如夢初醒似的,讓麵前的姑娘立即回了神,她直接抓過他的手,在他掌心裡寫:是誰當街縱馬?

衛澈搖了搖頭。

縱馬者行得飛快,連驚倒了彆人家的馬車也不曾停下,以至目睹了這一畫麵的人大多冇看清他相貌。

不過見者如此之多,總有能認出他的。

“隻是將人找出來需要時間,最遲三日之內我給你答覆,莫要過於憂心,你自己還病著。”

他柔聲叮囑,怕她因為旁人的事傷了自己的身體。

許清禾朝衛澈點點頭,寫了句“多謝”。

將訊息傳了過來,衛澈算是完成了任務。

他起身,低頭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藥膏按時塗抹,薄荷糖閒來無事就吃上兩顆,你這幾日先將身體養好,來日我將人揪出來了再等你處置。”

許清禾點頭,目送他緩慢離開。

他查出真相不知要等到何時,此事還是直接去問靜安容易些。

可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出宮見到靜安,最好還是雙管齊下。

想起衛澈方纔的叮囑,她低頭,望向桌上的瓷瓶與藥盒。

若不是她囑托他去打探靜安的訊息,衛澈原本應當是想要特意進宮將這兩樣東西給她的。

許清禾將兩樣東西捧在掌心,打開裝了薄荷糖的小瓷瓶,從裡麵倒出來一粒青藍色的藥丸。

輕嗅一口,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即鑽進鼻子裡,讓人頭腦立時清醒,胸腔也順暢許多。

她搖了搖頭,又將藥丸重新放回瓷瓶,這纔去裡間休息。

因嗅了這麼一下,也因心中有事,許清禾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靜安自幼忍氣吞聲,此番受驚以至小產,若無人相助,她恐怕又要將此事獨自承受了。

不過她如今嫁了人,也不知駙馬齊晟是何態度。

會怨靜安一時不察害了他們的第一個子嗣,還是要查清真相給靜安出口惡氣?

翌日一早,許清禾起身洗漱。

太後已經免了她這幾日的請安,她倒也不必那般緊急,等用過早膳時已經是辰時過半。

南枝收拾藥箱時發現了其中從未見過的兩樣東西,猜測這興許是衛世子給的。

給郡主塗藥時,她便小聲問:“郡主藥箱中的瓷瓶跟藥盒,可是昨夜衛世子給的?”

許清禾點頭,並未瞞她。

南枝又問:“…那,郡主要不要用上?衛世子既然專門給郡主送藥,想必品質上佳,郡主用上了也好的更快些。”

許清禾將那瓷瓶放在手中把玩,她將手撐在小幾上,寬大的衣袖垂下來,正露出了一截皓腕。

白皙滑膩的肌膚,上麵正掛著一隻紅玉手鐲,更襯得手腕潔白如玉。

餘光中出現了那一抹紅色,許清禾的動作頓了頓,壓下方纔一閃而過想要應下的念頭,沉默著將瓷瓶重新放回匣中。

“不必了,禦醫開的藥足矣,你將這兩樣東西放好。”

“是。”

塗過藥後,南枝將兩個物件從小匣中拿出,同衛世子曾經送的那份生辰禮一起,放在了裝衣服的箱籠裡。

即便隻用了禦醫給的藥,許清禾時塗抹服用,日之後也已經好了大半。

起碼臉上的紅疹印子已經淡了許多,若不細看竟是與從前無異,喉間腫痛也不複存在,已能夠正常開口說話了。

剛好起來的那一日,她先照常給魏太後請了安,隨後往靜安生母,也就是宸妃處坐了半個時辰。

等回到自己寢殿之內,下邊服侍的侍女問是否要重新給郡主鋪紙作畫。

許清禾擺手說了聲不必,“我今日疲累,便不作畫了。”

下麵的人恭聲應下,她便靠在軟榻上研讀一本畫冊,一邊看,一邊等。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太後終於遣人叫她過去。

雖然已經暮春入夏,但魏太後還是畏冷,平日裡仍舊待在暖閣裡。

門口伺候的宮女甫一掀開簾子,閣內暖香便撲麵而來,隻是那香甜膩,驟然這麼衝過來讓許清禾胃中有些不適。

她強忍下心中泛起的噁心,冇由來的想起了前幾日衛澈贈給自己的薄荷糖。

此時若是含上一口,定能讓人身心舒暢、心曠神怡。

暖閣內熏著魏太後喜歡的香,宸妃坐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許清禾先同太後行禮,又向宸妃問好。

魏太後讓她落座,她甫一坐下,上首的人便開口道:“宸妃方纔說靜安受了風寒,想讓你出宮幫她看看。”

宮規森嚴,宮妃未逢大事不可隨意出宮,相較而言公主則容易許多,隻要皇後或太後,又或是宮務代管者準許便可出去。

許清禾一直養在魏太後膝下,故而隻要太後準許她便可以出去。

這事如果由她開口,一個晚輩向尊貴的太後提出要出宮的要求,魏太後多半不會答應。

故而她特意在請安之後去找了宸妃。

宸妃娘娘久居深宮,因被強搶入宮而一向對聖恩冇什麼眷戀,自從靜安落難之後纔開始爭寵。

此後晉升妃位也從未囂張跋扈,甚至無事都不會走出自己的宮殿,是以靜安一事,她知曉的比許清禾還要少。

想必靜安冇讓人給母妃通報訊息也是不願其擔心,許清禾自然也就不曾將小產一事說出來,隻說聽她染了風寒心中擔憂,想去看看,還請宸妃去求太後。

看在宸妃的麵子上,魏太後多半不會為難她。

聽太後說完,許清禾佯裝不知此事的樣子,“靜安病了?嚴重與否?”

即便魏太後已經將她的心思看透,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也絕不會多說什麼。

宸妃搖頭,“我也不知,這孩子自幼體弱,又報喜不報憂,若非她身邊侍女瞞著她前來稟報,我甚至都不知此事。”

“怪不得那日魏老太公壽辰之上我冇等到她,原來是受了風寒。”許清禾恍然大悟。

緊接著又望向上座的魏太後,開口請求:“還請太後孃娘允清禾出宮前去探望。”

魏太後手中撚著佛珠,將下麵的兩人望了一眼。

她這麼大的年紀什麼冇見過?這兩人還裝模作樣地在她眼前演,不過這也並非什麼大事,應允了也無妨。

“既如此,你便替宸妃去看看小六。”

雖是已經同意,但許清禾出宮時魏太後也還是派了一位嬤嬤跟隨,名義上是替太後給孫女送藥,實際上卻是看管。

馬車之內,許清禾與南枝同座,那嬤嬤坐了一頂小轎跟在後麵。

南枝輕聲抱怨:“郡主隻是來齊府看看公主,太後竟也要派人盯著,難道還怕郡主跑了不成?”

許清禾正撥開簾子往外麵的熱鬨街市看。

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她便能走出深宮,親自走在這大街小巷之中了。

到時再也無人看管,她也不用守著時辰按時回宮。

衛澈向她保證在輔國公府之中一定讓她舒心,她雖不知真假,但好歹有了掙紮的機會。

她之所以會勸說魏鳴放棄婚事,卻轉而同意衛澈的求娶,便是因為如若嫁入魏宅,那便是另外一個深宮。

而如果進入輔國公府,起碼還有一個能掙紮出自由的機會。

正這般想著,馬車走過一處座無虛席的茶樓,二樓的雅間窗戶大敞,將裡麵幾位姑孃的交談聲傳進了車內。

“你們聽說了冇?前幾日輔國公府的世子跟魏家大公子打起來了!”

“衛世子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可這次你說他是跟誰打的?”

“你冇聽錯,就是魏大公子!據說還是魏大公子先動的手呢!”

許清禾放下簾子的動作一頓,忽然想起幾日前鼻青臉腫、姍姍來遲的衛澈。

原來他是跟魏鳴打了架?

為何?

她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又聽外麵的人繼續道:“一個是秦樓楚館的常客,一個是世家大族的典範,這兩個人如何能夠打起來?”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你們知道這幾日衛世子遣散通房,還拒去煙花柳巷的事兒了吧?你們猜是為了什麼?”

“聽說是因為他要求娶清禾郡主!”

……

馬車緩緩駛離茶樓,人聲也已經漸漸遠去,但最為關鍵的這幾句話還是被許清禾跟南枝聽了個清楚。

她們二人聽到了,後麵一直跟著的嬤嬤自然也聽到了。

許是魏家將此事瞞了下來纔沒傳到太後耳中,否則太後若是知曉此事,今日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出宮。

南枝輕輕歎了口氣,麵露哀色,“您說衛世子這是做什麼呀?非得跟魏大公子打起來,打了倒也罷了,還偏偏扯上了郡主。今日回去,太後說不準又是一頓責罰。”

許清禾理了理衣襟,端起了小幾上的一杯茶水潤喉。

“你難道冇聽到?方纔那幾位姑娘不是也說了嗎,是魏鳴先動的手。”

她說得坦然,絲毫冇有發現自己已經在無意識地給衛澈開脫。

衛澈既然這般行事,定是已經有瞭如何向太後提出求娶的法子。隻要能讓她快些出宮,今日回去吃些苦頭又能算得了什麼?

等到了齊府,果不其然,一下車便見到了臉色已經鐵青的嬤嬤。

嬤嬤什麼也冇說,許清禾便裝作什麼都冇發生過的樣子。

她出宮前已經派人提前到齊府知會一聲,靜安派了侍女前來門口接應。

才走到主院,一股濃鬱藥香撲麵而來,她正擔憂靜安情況,耳中忽然又聽到了裡麵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又響起一道怒氣沖沖的男聲。

“豈有此理!”

……是六駙馬齊晟!

顧不得多想,許清禾連忙闖進屋內。

【作者有話說】

最後兩分鐘!

還是更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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