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未婚夫死而複生了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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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臟,甜得很。”◎
許清禾的腦子險些要炸開。
人與人之間怎麼能夠親密到如此地步,他怎麼能夠去親……她的那裡呢?
“衛澈…那兒不行……”
“怎麼不行?”
有熱氣撲在她從不示人的嬌嫩處,惹得她又忍不住顫了顫身子,從頭髮絲兒到腳底板彷彿都又更熱了一層,像被架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
“臟……”
“不臟,分明甜得很……”他兀自笑了一聲,最後終究還是貼了上去。
“嗚……”
許清禾嗚咽一聲,眼中水霧到底還是凝結成了淚,她拚命捂住唇,隻發出一些極其細微的奇怪聲響。
她不敢低頭,隻先是盯著屋頂落淚,而後又索性直接閉眼。
可眼睛剛一閉上,那裡傳來的觸感以及聲響便更加明顯。
這…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周身的氣溫已經高到不能再高,短短這麼幾息,她便覺得身上出了一層細汗,粘膩又擾人,與他那放肆的動作混在一起,簡直要讓人失了神智。
他的手偏偏還揉著她,一下一下的,像安撫,實際卻是撩撥。
正在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耳邊已經被羞恥聲響填滿的許清禾不曾發現,但耳力極好的衛澈卻已經聽了個分明。
他這才終於停下,後又重新向上,在她雪白的肩頸上重重吮了一口,弄出塊拇指大小的紅印,而後埋在那裡喘息。
“你這姑娘,真是…太招人了。”
熱氣撲在她頸上,立即引起酥酥麻麻的一陣癢。
許清禾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衛澈便追得更緊,嚴絲合縫地又貼上去,有一搭冇一搭地蹭著她。
他胡作非為的動作分明已經停下了,可許清禾眼裡的淚卻流的更凶。
熱淚滾過臉頰,滴落到她頸邊,被衛澈用柔軟的舌尖一點點舔舐。
“祖宗,怎麼就又哭了?”聲音喑啞,又帶著幾分深情繾綣。
她捂著唇,不說話,霧濛濛的一雙眼,無助又迷濛地望向他。
眼睫沾著淚,眼尾落了紅,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
他喉間發緊,忍不住又想親上去。
許清禾連忙伸手將他隔住,另一手摸索著拿來衣裳將自己擋著。
她攏著一雙細眉,難掩嫌棄:“臟死了,不準親。”
那聲音又甜又軟,像在糖罐子裡滾了一圈兒,偏還帶著幾分嬌嗔。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方纔折騰她時,她口中發出的那些聲音……
咳,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他今日恐怕都出不去這個門。
衛澈閉了閉眸,再擡眼時眸中已經清明許多。
想起他竟然嫌棄自己,便不由得輕揚眉梢,指了指自己紅潤還彷彿帶著水漬的薄唇,好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還嫌棄上了?”
許清禾本就紅著臉,現下被他言語逗弄得更加羞赧,臉上卻已經紅透了頂,再顯不出更深一層的顏色了。
她隻抿了抿唇,小聲反駁:“又不是我讓你親的。”
“但卻是你勾著我去親的。”
這姑娘看著纖瘦,實際上綿軟得不像話,他方纔隻是想將人壓在榻上狠狠親一頓,出出氣,誰知手卻無意間搭在了她肋下,指尖正好觸上了她身上的軟肉。
到底還是夏天太過悶熱,讓他心火驟起,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折騰起來。
許清禾隻覺得這人好冇道理,半羞半怒地瞪他一眼,正要反駁,卻聽外麵傳來付縱英的聲音。
“世子,國公爺請您到書房議事,說是陛下給了您新的任命。還請您…咳,快些處理好‘手頭的事’,速去見他。”
成婚前衛澈便已經跟衛逸群達成了共識,要現在京中謀個閒職,否則一直一無所求,皇帝那邊反而更會起疑。
許清禾拿腳踢了踢他:“父親喊你呢。”
而後卻又想起來不對:“你身上的傷還未好,怎麼就又給你了新任命?”
衛澈笑著握住了這姑娘踢到自己胸前的那隻玉足,方纔兩人廝混時,她腳上的羅襪也不知被蹭到了哪裡,如今便直接露出了瑩白的腳背。
許清禾用了用力想將腳抽回,終是無果。
衛澈樂得看她這副羞惱的模樣,笑著回道:“這次想必隻是個閒職,隻需上官署點個卯的那種,不必擔心。”
許清禾便任由自己的腳被他那隻溫熱的大手給攥著,她微微偏過頭,小聲反駁:“冇人擔心你。”
“誰說冇有?我看這兒不是有一個嗎?”衛澈擡手將她的臉給掰回來,目光一寸一寸地碾過她。
因著今日要做正事,她便穿了件簡便的雲錦長裙,外套一件水藍色的清涼褙子。
冇想到最後竟直接便宜了他,三兩下便將那原本整齊的衣裳剝落下來,褙子長裙直接混在一處。
如今她身上,隻堪堪落了一件兜衣。
可就連那兜衣,也已經被他弄濕了兩塊,如今還泛著粼粼水光。
許清禾被他這灼熱的目光掃視一同,全身賞下彷彿都又熱了一層。
她垂眸看看他的手,好在他是用另一隻手撫著自己下頜的,若是用方纔摸過她腳的那隻手,她才當真是要惱了。
“你快點兒起來。”她推了推半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父親還在等著呢。”
“彆這樣喊他。”
衛澈擡手撫了撫她肩頸上被自己吮出的幾塊紅印,低頭在那裡吻了吻,心裡卻在想,他不配。
許清禾隻盼著他快些走開,囫圇應下這莫名的要求,正要開口催他離開,已經紅腫的唇便又被堵上了。
他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又十分留戀地含了含。
最後,衛澈將那些被他剝落的衣裳一件件給這姑娘穿好,不情不願地撩了句讓許清禾心中忐忑的話。
“剩下的,晚上再說。”
一出門,便看到一直守在寢屋的付縱英訝然地看了過來:“咦,你冇在寢房?誒,你嘴上那沾得什麼?”
怎麼亮晶晶的一圈兒,像是沾了什麼液體。
畫室內的許清禾還在整理自己的衣襟,聞言臉上又是一燙。
好在衛澈倒也冇胡說些什麼,隻搪塞了過去,兩人便一道往前院書房行去。
許清禾將衣裳整理好,又拿來了團扇扇風,這才讓臉上的溫度下來了些。
她重重呼了一口氣,努力神色無常地坐到桌案前,可目光不知怎麼的就落在了那方軟榻上麵。
一想到她方纔跟衛澈在那上麵做的那些事,她便忍不住心跳加快,手軟得連畫筆都抓不住。
“郡主臉怎麼紅成這樣,可是中了暑熱?”
見衛澈離去,南枝便進來給郡主端了杯果飲奉上:“且先喝杯酸梅飲緩緩,這東西酸酸甜甜的,最是消暑。”
許清禾現在可聽不得“甜”這個字,連帶著將那飲子也推開了老遠。
南枝不明所以。
按理說他們已經從岑良平那裡得來個新線索,郡主應當高興纔是,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氣呼呼的呢?
其實方纔她就守在門口,隻是許清禾與衛澈冇發出太大聲音,因此她倒對榻上發生的那些事一無所知,見郡主臉上還是紅,便勸道:“若是不舒服,不妨先到榻上躺躺?”
郡主作畫有個習慣,一畫不成便不會輕易換了地方,因此纔會在畫室置了一方軟榻,好讓她在作畫途中躺上一躺,消減疲憊。
“不不,不必了。”畫室的這方軟榻,她想她今後再也不會想要躺了!
“郡主的嗓子怎麼也啞成這樣?莫不是當真病了,我去尋府醫來瞧瞧。”
“彆去。”許清禾輕咳了一聲,倒了杯茶水潤喉:“我冇事,隻是方纔太久冇說話而已。”
她隻要一看到那榻,便能想起方纔衛澈那些放肆的動作,他深邃而情緒暗湧的一雙眼,他滾燙炙熱的唇,還有那雙簡直就是在胡作非為的手……
簡直不能再想。
許清禾重重呼了一口氣,吩咐南枝:“去拿些冰來。”
夏天太熱了,她要降降溫。
但冰能降溫,卻到底消減不了她身上的粘膩。
“算了,還是直接備水沐浴吧。”
待用溫水將身上的粘膩儘數洗淨,許清禾周身總算又重新清爽起來。
她讓南枝在畫室置了冰,就放在桌案的不遠處,絲絲涼意被輕風給吹過來,讓人內心平靜如水,再想不起其他。
南枝手執團扇,將冰上的寒氣緩緩扇到郡主那邊,想說郡主小日子剛剛過去,實在不宜用這麼多冰。
但看她專心作畫心無旁騖的樣子,南枝到底也冇開口。
許清禾畫得投入,兩幅畫接連畫完,再擡眼時天邊已經是雲霞纏繞。
一旁的冰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融成了水,好在太陽已經下了山,屋內的暑氣便也已經冇那麼重。
南枝不知何時犯了困,手上雖還拿著團扇,但人早已經歪在榻上睡著了。
看見那榻,許清禾臉上便又開始熱起來,她將南枝推醒,問她:“世子還冇回來麼?”
南枝有些慚愧地揉揉眼:“郡主剛畫好第一幅畫的時候我就困了。”
所以她知道的,還冇郡主多呢。
許清禾輕咳一聲:“這幾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這幾日她自己整日待在府裡守在衛澈,扮演一個好夫人的角色,好些事情便隻能交給南枝和林曉去做。
南枝道:“累倒是不累,酒樓的位置林曉已經尋好了,說是還跟人談了最低的價格,隻等哪日郡主過去親自看看。隻是這幾日暑氣重,人就難免犯困。”
“郡主若要知道世子爺的動向,我這就去問問。”
話音才落,門口便傳來一陣低低的笑。
下一瞬,便有人掀簾而來,一張俊俏的臉、一雙深情的眼,背後還襯著天邊紫紅的霞光,讓這還未掌燈、顯得有幾分昏暗的畫室中迎來了一抹光。
“找我?”他笑,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許清禾不動聲色地走到桌前,用兩張雪白的紙將那兩幅由念南居士剛剛畫好的畫給遮住。
“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這兒可冇人找你。”
“怎麼冇有,我看這眼前不就是一個麼?”
衛澈隻當冇看見她的這些動作,隻閒庭信步地走到她麵前的椅子前坐下,長腿再次搭上了桌案。
還好他坐的是椅子,不是那邊的那方軟榻。
許清禾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給了南枝一個眼神讓她將畫收好,而後又向衛澈道:“既然回來了,那便用飯吧。”
隻希望他們的這頓飯能用得慢些,好讓衛澈能忘了白日的事。
最主要的,是要忘記白日他自己撂下的那句話。
——剩下的,晚上再說。
許清禾自然知道,所謂“剩下的事”,自然不是緊緊靠“說”就能完成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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