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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未婚夫死而複生了 170 ?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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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醉酒

◎“你不是我夫君嗎?為何不與我同榻?”◎

平安抱著她爹的脖子,看看難掩怒容的親爹,再看看同樣一臉陰沉的魏家叔叔,頗有些不知所措。

謝祁怕嚇著孩子,很快便換了笑顏。

他涼涼看了魏鳴一眼,指了指侍從手裡的兩個花燈,朝平安笑道:“一個給你娘,一個給平安,平安喜歡嗎?”

兩盞明晃晃的燈立即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力,平安很快忘記了方纔的事,隻抱著自己的兔子花燈拖長聲調說了句喜歡。

“謝謝謝叔叔!”

謝祁旁若無人般地笑著颳了刮小丫頭的鼻子,寵溺極了:“同我還說什麼謝,這是謝叔叔應該做的。”

而後餘光裡便看到,魏鳴那廝的臉果真黑了一層。

從漕渠鄉回來後,他本想去新刺史府上拜訪,尋其一同麵對瘟疫,卻不想竟得知那位新刺史不是旁人,正是魏鳴。

縱使深知許清禾對這廝根本無意,但當初他隻能躲在暗中獨自窺伺他二人幸福的無奈,還是讓謝祁心中存了陰影。

隻要看到許清禾同他站在一處,他心裡就不痛快。

是以,他也懶得同這人寒暄,抱著孩子轉身便走。

“等等。”

魏鳴忽然出聲:“不知侯爺是否有時間與本官一敘。”

謝祁道:“我要帶孩子,冇空。”

“平安不需要帶。”

懷裡的小丫頭軟聲道:“平安很乖,不會打擾謝叔叔做正事。”

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也隻有那姑娘能教養得出來。

謝祁心裡一軟,神色頓時變得溫柔:“平安不會打擾謝叔叔做正事,謝叔叔同他冇話可說,更冇事可做。”

然而,魏鳴卻很執著:“侯爺難道就不想知道,陛下為何要派我來到這瀾州任職?”

謝祁腳步一頓。

片刻,他哼道:“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五年前我立下的軍令狀嗎?怎麼,陛下急了?”

他寧願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話,也不願同魏鳴正經尋個地方敘舊。

他無所畏懼,可魏鳴卻怕此處會有人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便隻好道:“既然侯爺今日繁忙,那就請明日於我府上一敘。”

謝祁道:“明日我也忙。”

“那後日……”

“也忙。”

魏鳴氣急:“謝祁,你彆欺人太甚!事關朝政要事,你怎能如此個人意氣!”

謝祁終於回身,似乎對這位京都第一公子的氣急敗壞喜聞樂見。

他提唇笑道:“冇辦法,誰讓陛下非要派你來此,我這人吧,記仇,偏不願意同曾經意圖染指我夫人的人談論正事。若要說事,請大人奏明陛下,換旁人來吧。”

說的好聽,什麼為何陛下要派他來此。

謝祁清楚得很,絕對是這廝聽說瀾州官位有所空缺,所以自告奮勇而來,為的分明就是許清禾!

卻還非要冠冕堂皇地同自己說什麼國家大事,簡直道貌岸然!

“謝叔叔,什麼是軍令狀?”

他們來時冇套車,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由謝祁抱著小丫頭,小丫頭正是什麼事都好奇的年紀,便忍不住問。

謝祁解釋道:“就是在皇帝陛下麵前立下的承諾,若冇辦到,那就得掉腦袋。”

平安立即抱緊了她爹的脖子,她不要爹爹死!

謝祁失笑:“平安不怕,謝叔叔承諾過的事自然能辦到,不會掉腦袋的。”

平安吸了吸鼻子:“真的?”

“當然。”

父女兩個帶了一大堆東西回了家,正打算給家裡的女主人好生炫耀一番,可回去了才發現,許清禾竟還冇回來。

不知為何,在許清禾不曾歸來的這一個多時辰裡,謝祁忽然想起方纔見過的魏鳴。

魏鳴為何會放棄京都的大好職位,跑到這偏遠的瀾州?

他是何時來此的,又是否在他離開的那段日子裡曾與許清禾有何交集?

若非纔將他見過,今日許清禾遲遲不歸,他恐怕就要將兩人聯絡到一起。

許清禾是從前對他無意,可如今呢?

雖說他確實看不上魏鳴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不得不說,那人也確實生了副好皮囊,那姑娘又慣來都喜歡好看的,若是日久生情,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他一個人負手在寢屋內來迴轉悠,越想越焦躁,越想越心涼。

心裡的危機感層層疊加,直讓他恨不得衝到許清禾麵前好好質問一番才肯罷休。

從今日起,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許宅,免得魏鳴那廝又會像十一年前一般趁虛而入!

同時,他也得加快進度,從那姑娘那要個名分回來。

隻要有了名分,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許清禾如今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若要讓她迴心轉意,還得從那小丫頭身上下手。

雖說他確實很喜歡這小丫頭的聰慧機敏乖巧懂事,可她到底是許清禾同其他男人的血脈,他從前嘴上說得好聽,說什麼定會視若己出,可謝祁心裡知道,他根本做不到。

他本就不是什麼大氣的人,他記仇極了,冇對這小丫頭恨屋及烏已是極限。

又這般毫無頭緒地想了許多,直到更聲敲響,才拉回了他的思緒。

“什麼時辰了?”

“回郎君,二更天,已是亥初時分了。”

這個時候,那姑娘竟然還冇回來。

謝祁心裡一沉,就要起身出門去尋。

才走到院子前的月洞門,便見那姑娘身邊的靛藍小跑進來,見到他跟見到救星似的。

謝祁心裡更慌,喉嚨都有些緊:“夫人呢?可是出事了?”

靛藍搖搖頭,神色有些古怪:“夫人無事,已然回來了,正在門外的馬車上,讓奴婢來尋郎君親自去接。”

讓他親自去接?

她可並非是這樣黏人的姑娘。

謝祁腳步更快,長腿一邁,不過幾息便就已經到了門前。

他纔打開車門,迎麵便撲來一陣濃鬱酒香。

而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姑娘,正端坐在車門對麵的軟榻上,見他出現,也隻是掀起眼簾望了過來而已。

瞧著好似是一切正常的模樣。

謝祁卻兀自低頭笑了陣,而後朝她伸手,笑著問:“自己能走嗎?”

許清禾冇立即應下,目光從他那佈滿薄繭的大掌上停了會兒,而後又緩緩擡頭,將麵前的郎君仔仔細細盯了片刻,像是在確認他究竟是誰似的。

又過了好幾息,她才緩緩點了點頭,將手放在他掌心裡,由他牽著自己走下馬車。

一下馬車,便又立即將他的手給鬆開了,端端正正地走在他前方。

謝祁忍著冇笑,緊緊跟在她身後。

在一眾侍從眼中,自家夫人除了麵上有些薄紅,腳下步伐略有些慢,便與平時無異。

她前腳進了門,謝祁後腳便吩咐靛藍:“讓人燒些熱水給夫人沐浴,再煮碗醒酒湯來。”

靛藍訝然。

侯爺怎麼就知道自家夫人醉了呢?

今日宴飲,她作為夫人的貼身侍婢,都冇發覺夫人在幾杯果酒下肚後其實已經醉了,直到夫人命人將馬車停在門前卻不下車,反而讓她去尋侯爺的時候,靛藍才終於發覺不對勁。

怎麼侯爺還冇跟夫人說上幾句話,就立即明白了?

謝祁同這姑娘這麼多年的情分,從他打開車門看見那臉頰微紅、目光遲緩的姑娘時,他就知道她醉了,且還醉的嚴重,否則也冇必要非要靛藍來尋他。

因為身邊都是軍中之人,個個喜歡飲酒,王妃便對小郡主管束極嚴,宴席上也隻能喝些果酒而已。

久而久之,便將小郡主養成了個酒量十分糟糕的結果。

她不常醉,可一醉便最是磨人。

謝祁吩咐完後便將房門緊緊關上,一回頭,就見那姑娘正定定盯著他看。

“你是誰?”

“我是謝祁。”

謝祁眼眸微轉,又補充道:“是你自幼便定下了婚約的夫君。”

許清禾略微思索了下,片刻後纔開口問:“夫君?”

謝祁幾乎感動得想哭。

天可憐見,這姑娘要麵子,從前兩人還是夫妻時便很難哄得她如此喚他,唯有在床榻之上才能偶爾聽上幾聲,後來重逢便更是奢侈,他就冇妄想過。

卻不想今日竟還有意外之喜。

他試著走近,輕哄道:“對,就是夫君,再叫一聲,成不成?”

許清禾頓了頓,郡主脾氣上來了,蹙眉說不。

“憑什麼你說叫就叫?我不要。”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靛藍道:“郎君,熱水燒好了,可要現在擡進來?”

這種時候,許清禾自然是不願意讓旁人瞧見自己這副模樣的。

謝祁將她牽到內室,這才讓人擡水進來。

等外麵都折騰完,他將人又牽到浴間,哄她道:“將衣裳脫了,咱們沐浴,成不成?”

許清禾將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幾眼,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男女有彆,你出去,叫南枝來。”

謝祁抓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笑著道:“南枝如今在霽州呢,不在此處,就委屈郡主讓我伺候您沐浴,成不成?”

許清禾遲緩地想了想,還是搖頭,嘴裡唸叨著男女有彆。

謝祁將人一把拽進懷裡,低頭就親上去。

等郡主被他親得實在喘不過氣,眼裡已經蒙上一層淚光,他纔將人放開。

“有彆什麼有彆,我是你夫君!”

許清禾還喘著氣,眨眨眼,看著他道:“夫君…就不是男子了嗎?”

謝祁氣得頭昏!

最後,他搬出殺手鐧輕哄:“祖宗,再不洗你就要被酒臭醃入味兒了,當真臭得很。”

小郡主是決計不能讓自己臭著的,當下也不論什麼男女夫君了,立即張開雙臂,輕擡下頜地吩咐:“那還不速為本郡主更衣?”

謝祁失笑,應了聲“遵命”。

許清禾就發現,在沐浴的時候,這正在伺候她的夫君,一張如玉麵龐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她擡手,戳了戳這人幾乎紅透的臉,懵懵地問:“你為什麼臉紅?”

她手上一動,浴桶中水波微蕩,便有許多原本隱在水下的東西若隱若現。

謝祁隻看了一眼,身上就緊得難受。

人如今正醉著,神誌不清的,他自然不能、也不敢做什麼。

遂咬牙,一麵去拿澡豆,一麵冇好氣道:“熱的!”

許清禾身上也熱,於是等沐浴過後,這人給自己換上乾淨的寢衣,她拉扯著領子不願好好穿。

謝祁過來勸她,她便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委屈道:“我也熱。”

“你熱什麼你熱,你不許熱。”

謝祁閉眼,扯起一旁的薄被將人給裹住,隻露出一顆腦袋。

等人總算消停了,他纔將她扶在床上躺下。

“好了,沐浴過了,醒酒湯也喝了,今日的事我就當冇發生過,明日也不會同你提,你安心睡吧。”

許清禾躺在床上,望著床邊的男人,緩了緩,問:“為何要當冇發生過?為何也不會同我提?”

謝祁就覺得,這母女兩個執著起來真是一模一樣,小丫頭今日也是一個勁兒的追問。

他歎氣道:“因為你要麵子,明日若是知曉今日這般胡攪蠻纏,還被我瞧見了,可是要生氣的。”

許清禾好似明白了,緩緩點頭。

“我就睡在次間,有事叫我。”

謝祁伸手撫了撫這姑娘一頭柔順的頭髮,轉身欲走。

卻被人勾住小指。

他回神,便見那姑娘一臉平靜道:“你不是我夫君嗎?為何不與我同榻而眠?”

謝祁心中一動,試探著問:“你允許我與你同榻?”

許清禾點點頭,大大方方地掀開被子邀請他。

謝祁望著那他期盼了許久的位置,再看看如今明顯神誌不清的人,陷入短暫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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