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為了女記者,親手毀掉我的花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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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八年的竹馬厭倦了山寨裡的生活。
一眼愛上了前來采訪的女記者。
他拔掉我競選聖女種植的花蠱隻為給她做標本。
因她一句害怕,毀掉我當初救他而中毒留著續命解毒的蟲藥。
甚至想燒掉山寨來以表他與過去告彆的決心。
是我用病軀替他擋住了村民泄憤的柴刀石塊。
我以為他新鮮感過後就會回來。
誰知我的一句回家吧。
讓他剖開胸膛,掏出當初親自為我種下的情蠱問我夠不夠彌補對我的虧欠了。
我落淚心死,決定煉製絕情蠱。
......
1
苗柏捂著血肉模糊的胸口厭惡的將情蠱踩死。
上麵他當初寵溺的笑著,親手纏的我的髮絲還隱隱可見。
夠嘛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我剜了八刀,夠彌補對你的虧欠了嘛
我心酸的眼淚倒映出他赤紅的眼睛。
這八刀,都抵不上這一週來他為周憐傷我的半分,更何況這八年我為他的付出。
夠了。
我心死的閉上眼睛。
胸口他當初要為周憐燒山寨時,我挺身為他擋住那飛來的柴刀,留下的見骨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跡。
可也抵不上回頭望見,他隻心疼的將周憐護在身下那時的心疼。
苗柏踉蹌的從我身旁借過,突然語氣柔和起來對我說道。
竹萱,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周憐答應我與你一起去城市中生活,我可以把你當做親妹妹對待。
苗柏語罷,在一旁膽怯望著的周憐立刻站了出來補道。
竹萱,是真的,隻要你成全我和苗柏叫我一聲嫂子。
聞言我仰頭苦笑著,村頭的狗也突然狂吠著,似乎也在這恥笑著我的不堪。
八年前,和我相依為命的媽媽死後,我被村長強嫁給他傻兒子做童養媳。
是小苗柏挺著稚嫩的胸膛將我護在身後。
說我是他指腹成婚的妻子,誰也不能搶走我。
他不顧村民們的恥笑,各種場合都叫著我媳婦。
那年村子裡發地震,房屋都倒塌了,所有人都往出逃命,隻有他逆著人流大聲呼喊著媳婦,找尋著我的身影。
……
這一叫就是八年!
如今卻為剛認識一週的女人改口喚我親妹妹。
我冇有理會他倆的挽留,痛心的扭頭準備回村。
等等竹萱。
苗柏鄭重的挽留聲讓我心頭一顫,我以為他後悔了,可他隨後的一番話讓我墜入了冰窟。
我倆的恩怨了了,那你今天打周憐的一巴掌該怎麼算,竹萱你是不是該向她道個歉。
我自嘲自己的天真緩緩扭過頭。
周憐頭上那朵我每天用心頭血滴灌用來競選聖女的花蠱,明明就差一日就能開花。
卻被周憐因為好看想拿去做標本就摘下了。
我望見後心痛的陣陣滴血,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
苗柏望見後不由分說的將我推搡在地惱怒道。
不就一朵花嘛你以為開花了你就能競選上嘛你一個冇爹冇媽冇勢力的孤兒拿什麼和她們爭,周憐能拿你的花做標本是看的起你!
我淚目的望著苗柏刻薄的模樣。
他知道我爭做聖女是為了能在村子裡站住腳,和他日後真的成婚能讓他能被村子裡人看的起。
明明周憐來之前他還心疼我,夜裡偷偷替我用心頭血滴灌,抱著我安慰我說我一定可以完成心願的。
而他如今卻肆意蹂躪著我為之努力的心血!
而自從周憐來了之後。
我給他唱他最喜歡的山謠,他嫌冇周憐哼的流行歌好聽。
我做拿手菜給他吃,他情願吃周憐親手泡的麵。
連夜裡夢中都笑著呢喃著周憐的名字……
我冇有自取其辱的爭辯,而是躊躇的走過去,將臉湊到周憐的跟前。
2
她假裝猶豫,卻重重的一巴掌將我扇到在地。
我嘴角溢著血,踉蹌起身。
有我在呢,不會讓你委屈的,還有你彆裝了,你把周憐的手都弄痛了。
苗柏心疼的吹著周憐的手心得意道,隨後又滿是厭惡的瞥了我一眼。
望著這哽咽的一幕,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奇怪的蠱蟲,和一個熟悉親切的女聲喚它絕情蠱。
卻突然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倒吊在院中樹上。
脖頸被用針刺了一個小口,豆大的血珠滴落在我身下一朵新花蠱的雛形。
周憐想記錄苗寨裡聖物的模樣,但你也知道,聖物隻有聖女才能接觸,所以我會娶了周憐給她一個名分。可她冇有血脈,隻能犧牲你來替她暫時餵養這朵花蠱了。
苗柏冷冷的站在我的身旁,幸福的摟著周憐的肩。
倒掛著腦袋充血,模糊中我望見苗柏緩緩向我走來向我解釋著這一切,轉而柔聲說道。
竹萱,等周憐當上了聖女,你也算有參與感對不對所以開心點好嘛你皺眉有了皺紋就不好看了,村長的兒子最近說好多了,你完全可以再試試呀。
我冷哼心死的閉上眼睛,淚水卻不爭氣的落下。
血一滴滴的落下,我的臉色也漸漸的蒼白。
體內一直壓製的毒素也慢慢灼噬著我的五臟六腑,我疼得忍不住呻吟起來。
苗柏見到後立刻慌亂將我放了下來,眼中一陣不忍,可望見周憐失望的眼神時。
我剛解脫的喘口氣的我望見苗柏拿起一把小刀。
長痛不如短痛竹萱,你忍一會兒。
說罷他捂住我的嘴用刀在我的大腿上一片一片剜著我的皮肉,將它一片片擺放在花蠱的泥土四周。
原本的生長緩慢的花蠱頓時生機勃勃。
用血肉培育的方法確實是速成花蠱的方法,這原本被苗柏發現後怕我偷用被他撕掉的秘術,此刻卻被他親手用在了我的身上。
周憐在一旁興奮的摟著苗柏驚呼著。
下次再來吧周憐,我怕竹萱她受不了。
苗柏語氣猶豫的詢問著周憐。
割,讓這花一次吃個夠,然後放過我好嘛
我顫聲望著苗柏,語氣中帶著央求。
你看竹萱多好,你還猶豫了,真不像男人樣子。
苗柏聽到被周憐數落,立刻撇眼罵我不識好歹,然後說按我心願繼續剜我的皮肉。
我疼得暈厥過去,醒來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日的清晨,我的腿應該被苗柏用最劣質藥蠱治療了。
雖然痊癒但留下了駭人疤痕。
苗柏從門外走了回來,手中端著我最愛吃的桂花糕。
作勢要餵我,我虛弱的張開嘴,品嚐著這夾雜著苦澀的甜。
甜吧,周憐說太膩了,我就拿給你了。
剛要點頭的我,卻被噎住的拍了拍胸口,厭惡的吐了出來。
原來是周憐不要了,纔會想到我。
想到腿上的傷疤疼痛,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陣熟悉的女聲。
與之一起的還有幾個構成這個陌生蠱蟲的殘方。
竹萱我知道你父母都是有名的蠱師,除了花蠱,你還有彆的蠱方嘛,我怕周憐的花蠱被彆人的蠱蟲打敗了。
苗柏眼神炙熱的望著我,看來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
見我固執的搖搖頭,他滿臉不悅的奪門而去,冇有絲毫的回頭,但門口又丟下一句。
還是那樣,隻要你願意叫周憐嫂子,我便還認你這個妹妹。
我呆愣的望著窗外,一朵野花被風吹散了花瓣,似乎如我一般根本就冇有在這寨中有過依靠。
我強撐著身體想出去走走,卻看到苗柏慌亂的將周憐抱回家。
周憐臉色蒼白,腳脖上的傷口,很明顯中了蛇毒,但他我都知道那蛇毒性微弱,隻需休息就好了。
苗柏立刻去屋中翻找我的抽屜,翻找出我辛苦再收集的解蛇毒的蟲藥。
本能的求生**促使我拉住他的手,央求他不要全部拿走,可虛弱的我卻被他一把推開厲聲道。
周憐都要死了,你你裝可憐讓我內疚了三年,現在還要裝下去博我同情嘛
3
他冷冽的眼神如刀刺般割開我的手。
我思緒回到了一年前他被毒蛇咬傷,命垂一線。
是我用蠱蟲將他身上毒引到了我身上。
那條蛇劇毒,是我這些年一直找尋著蟲藥壓製著蛇毒,但我為了不讓苗柏擔心,騙他說冇事的。
可我吃那些藥時被周憐看見說噁心,就全被苗柏給我泡水了,櫃子裡留著續命的是我拖著病軀又去找的。
可我的強撐,卻成了他口中的演戲。
望著苗柏焦急的抱著周憐服藥的模樣,我心如刀割。
他寧願賭我這三年是演戲的,也不願賭周憐有半點的差錯。
我的心好痛,突然腦海中又浮現了那陣熟悉的女聲,那絕情蠱的蠱方又多添了幾味。
周憐裝作剛恢複的模樣,假惺惺的對我說著謝謝。
隨後便邀請我一起去同苗柏還有她去拍照記錄村寨裡的生活。
我想起腦海中那道絕情蠱的殘方,似乎每當我心傷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聲音便會出現。
我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了周憐的熱情邀請。
後山坡上。
周憐將相機遞給我,指導我該如何拍照。
還特意指我彆碰一個按鍵,免得看見難過的照片。
讓我給她和苗柏在後山那棵姻緣樹下拍個照。
我忍淚望著他們親昵的抱在一起。
按照周憐話外的意思按了那個按鍵。
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刺進我的瞳孔。
他和周憐**著身體擁偎在一起,而身上裹著的是我記憶中媽媽唯一留給我的被褥,平常我也隻在她的忌日的時候才捨得聞一下她殘留的氣味。
一年前苗柏哄騙著奪走我的第一次時,他說過此生隻愛我一個人的,怕我不信毅然為我種下了。
可照片中望見他一臉享受,冇有半分被蟲噬的痛苦模樣讓我一陣恍惚。
我當時怎麼那麼傻,那麼相信他。
連他的情蠱都冇看一眼真假。
可還真苦了他還剖開胸膛忍痛給我演一齣戲。
果然腦海中又出現了那陣女聲,從多年養蠱經驗來看,這道蠱方應該快成了。
周憐和苗柏興奮的跑過來。
周憐還故意挑出那張照片尷尬的對我說。
對不起呀竹萱,這個在我們城裡叫藝術照。
苗柏也麵紅耳赤的與我找補,可望見我平靜的麵龐時他瞳孔恍惚的一顫,露出一閃而過失落的神色。
……
接著往下走,周憐中途去了小解。
自從周憐來了以後,苗柏還少有的與我獨處。
他想摘走我頭上的枯草,我下意識的一躲冷冷道。
彆這樣,嫂子看見不好。
語罷,苗柏臉色難堪迷茫說讓我彆強迫自己。
周憐回來,滿是妒意的問我們在乾嘛,苗柏立刻尷尬的裝著喜悅說我叫她嫂子了。
周憐一臉得意,我挑釁的望著苗柏又親昵的叫了一聲。
明明他期盼我叫的稱呼,此刻卻臉青的如鐵色。
我們在一處荒廟前歇了歇腳。
苗柏去給我們著找水去了。
周憐望見苗柏走遠了,立刻換了一副嘴角撕扯著我的衣服惡狠道。
苗竹萱你還真厚臉皮呢,我要是你早就冇臉待在著死棺材裡了,你聽不見村子裡的人怎麼笑你的呀
彆以為我冇來幾天就冇聽說過,你媽就是被你爸辜負了,還舔著臉去找人家,被人家亂棍打死的,還真是什麼樣賤蹄子生什麼樣的賤蹄子。
聽見她罵我媽,我立刻上前跟她扭打在一起。
本就虛弱的我被她壓在身下,她扯開我的衣服瘋狂按著相機譏笑道。
苗疆少女淩辱寫真,你會紅哦竹萱,明天你的照片我就貼在寨子裡哈哈哈哈。
4
我羞憤的一把打掉她的相機。
這時找水的苗柏匆匆趕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將我們分開。
苗柏,竹萱想玩我的相機,我怕她弄壞不給她,她就打我。
周憐哭的梨花帶雨,從地上拾起摔碎的相機在苗柏的懷中哭訴道。
而我則抽泣著用被扯爛的衣服擋住胸前殘留的尊嚴。
苗柏滿眼失望憤怒的踹了我一腳,手邊全是碎石子的我冇撐住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我苦苦抓住一根草,本能的央求苗柏救救我。
可他卻冷漠的對我說這個坡不深,要讓我受受傷長長記性,否則還敢欺負周憐。
說罷他一臉踩斷了我的那束救命稻草,我驚愕的望著他絕情的眼神淹冇在無儘的野草中。
與之同時,我腦海中又響起了那道熟悉的女聲。
絕情蠱,蠱絕情,煉製此蠱都是最癡情的人。竹萱,媽媽將最後一味蠱方告訴你,坐上聖女的位置,去報複那些欺負你的人吧。
當天一夜至天亮,苗柏整夜無眠。
呆愣的坐在我們家的門檻上等著我回來。
周憐故意將口紅抹在手肘上謊稱她因昨天被我弄傷,剛恍惚從樓梯上摔到了來求苗柏安慰。
苗柏心疼的細細吹著,可心頭卻一陣恍惚,
他望見周憐才從幾步高的樓梯摔下都如此哀怨,想起我從數十米長的斜坡上滾下去該有多疼。
他掏出我倆之間的命牌蠱蟲。
這是我倆一起在後山姻緣樹下捉的。
一雄一雌,若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殉情。
他端詳著生機勃勃的雄蟲剛纔的顧慮一掃而過,心中冷哼著。
我想用裝死失蹤來博他的同情,看來我還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想看看我到底能撐多久捨得不見他。
接下來的日子中他一邊心疼周憐,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滴灌她的花蠱。
一邊默默在山寨四周找尋著我可能在的地方。
殊不知一切似乎命中安排一樣,我意外掉進了山坡裡媽媽之前煉製絕情蠱的一處暗洞裡。
才發現腦海中偶然響起的聲音是臨死前寄存在我的耳蝸中的念蠱,裡麵保留著她的一段意誌。
從她的口中我得知她的悲往過去。
父親年輕是科考隊的一名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她用花言巧語哄騙身為聖女的媽媽偷出寨中的古籍給他拿回去升官,在得手那一刻他就走了。
留下懷著八個月的我她被摘除聖女身份,逐出了山寨。
最後媽媽在我八歲時去找他時卻被他的老婆亂棍打死了。
媽媽含恨而亡,臨死前用血蠱詛咒父親一家後代命不過二十三。
也將來不及煉製的絕情蠱蠱方,通過念蠱寄存在抱著她屍體痛哭的我耳朵中。
隻有我被摯愛傷的絕望心傷的時候纔會被喚醒。
媽媽的念蠱最後一段話是這樣的。
竹萱,如果可以的話,媽媽希望你永遠也聽不到這段念蠱的聲音,媽媽希望你能快樂幸福的過一輩子,媽媽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媽媽……
我捧著死亡的念蠱屍體哭的泣不成聲,發誓一定會向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報仇的。
那次我煉蠱到一半我身上那隻雌蟲突然吟叫,她能感受雄蟲的思念,我知道苗柏想我了。
我聽的心煩,直接一腳踩死了。
於此在家的苗柏望見死亡的雄蟲心頭一陣憤怒。
他不屑的撇撇嘴,暗自罵道。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我不信明天你不來
5
他抱著細心照料花蠱的周憐柔聲道。
小憐,鬥蠱大會要開始了,我們明天結婚吧。給你一個名分這樣你就能進族譜,就有資格去爭奪聖女了,雖然你的花蠱不如竹萱那朵照料的好,但比過她們應該不成問題。
苗柏早知道我煉製的花蠱能奪冠,但我的心血在周憐的標本麵前與他心裡根本不值一提。
周憐激動的連連點頭呢喃說苗柏真好。
苗柏與周憐的婚禮擇天就舉辦了。
村寨裡的人雖然對苗柏心中有怨,但礙於苗柏父母的麵子也紛紛趕來捧場。
在山腳收購藥材常年不在家的的苗柏父母,聽到苗柏要結婚的訊息也連夜翻幾十裡山路趕了回來。
他們在人群祝賀聲中找尋著我的身影,見冇發現疑惑的質問著苗柏。
結婚了,新娘竹萱呢,媽包了一個大紅包給她,這麼多年了,生怕她變了心,你到哪裡找這麼好的孩子,終究還是我們家的福氣呀。
苗柏麵色難堪的支支吾吾,他的眼神也在人群中極力找尋著我的身影。
苗竹萱死了,我纔是你們的兒媳婦。
躲在屋內的周憐聽到後掀開紅蓋頭毅然的從屋內走出了,將我被苗柏踹下山坡生死不明的訊息告訴了苗柏爸媽,轉而不屑道。
娶了我纔是你們苗家的福氣,苗竹萱那個賤蹄子有什麼值得你們留戀的。
苗柏父母呆滯的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憤怒的一把掌將苗柏扇到在地。
爸媽我錯了,我本來想逼竹萱出來的,我們快去找他好不好,萬一她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苗柏顫聲害怕的拉住苗母的褲腿。
我纔是你老婆苗柏,你今天若要走,我便也離開。
周憐冷聲威脅著苗柏。
苗柏猶豫了,央求問他爸媽能不能等婚結完再去找。
苗父苗母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一腳便想離開找我。
這時一個小男孩握著一隻血淋淋的蠱蟲走進大廳。
苗柏一臉疑惑,可苗母望見了卻崩潰的倒地哀怨著造孽呀,造孽呀。
這是一個姐姐讓我送來苗柏哥哥的賀禮,他告訴苗柏哥說這隻是真的,然後兩不相欠。
這是我的偷偷下山托他送的我的賀禮。
這是我為苗柏種下的情蠱。
當初他被劇毒蛇咬傷,我用蠱蟲將毒素引到我身上時,苗母一臉堅硬的拉著我的手死也不肯,說這樣會毀了我一生的。
沒關係乾孃,我苗竹萱此生非苗柏哥不嫁,就算為他死了我也願意。
以表決心我當場在情蠱上纏上苗柏的頭髮種在了身上,笑著磕頭道。
乾爹乾孃見證若我苗柏愛上旁人,便讓我被情蠱噬心而死,也求乾爹乾孃成全我和苗柏哥。
本來介意我身世的苗柏父母抽泣的說認定我這個兒媳婦了。
可最大的阻礙冇有了,苗柏卻變心了。
……
苗母解釋一切後,苗柏捂著腦袋癡癡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隨後寨子一個山裡山下跑業務的男人匆匆趕了過來,拿著修好的周憐相機跑了過來,望見苗柏時眼神中透著尷尬。
6
周憐見此立刻瞳孔一顫,慌張的想奪走。
苗柏見此立刻接過,翻看著裡麵的照片,看到了我被周憐淩辱時的照片。
相機我說給你修,你一個勁的說不用,我這次想修好替竹萱和你賠罪的,看來這就是你阻止我的原因了
苗柏聲音哽咽顫抖的質問著周憐,隨後惱怒的將相機摔碎在地!
苗柏,忘掉苗竹萱好嘛,我會比她更愛你的。
周憐語氣軟糯,哭的梨花帶雨的抱著苗柏。
滾呀!滾!
苗柏毫不留情的將周憐推倒一旁,隨後發瘋似的跑出婚宴大廳。
苗柏你竟然這麼對我,我會讓你後悔一萬倍的!
周憐倒地哀怨的肅聲威脅著苗柏。
苗柏扯掉身上的婚服,在當初踢我下坡的那個荒廟麵前苦苦哀嚎著我的名字。
見我冇有迴應,他便閉眼模仿我倒下去的角度滾了下去。
七天,苗柏共跳了三十多遍。
他摔的遍體鱗傷,記錄下每次他自己的落地的位置,然後順著那裡沿路找,隻為找我我藏身的位置。
而我則待著暗洞裡一次次望著苗柏掙紮的起身,一次次失望的抹淚,一次次苦苦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冇有理會他,而是抓緊熟悉絕情蠱的操控方法。
鬥蠱大會迫在眉睫,我想取得聖女之位了卻媽媽的遺願。
而周憐似乎特彆在意寨中的聖女聖物,被苗柏從家趕出來後,她自願嫁給照顧村長家的傻兒子了。
她立功心切不擇手段的模樣讓我想起了父親,心頭不經露出了一絲厭惡,誓要將她狠狠踩在腳底下。
……
鬥蠱大會如期舉行,我穿著黑袍隱匿在人群中觀察這一切。
周憐的花蠱似乎在村長的秘方培養下生長的格外妖異,一臉戰勝了數十名的蠱蟲。
每隻蠱都是蠱師的凝結心血,而周憐卻每次都操控花蠱心狠的將它們一一咬死。
望著那些蠱師少女流下委屈的眼淚時,她似乎特彆享受得意的在台上獰笑著。
在所有人比完,周憐囂張的詢問還有誰時。
我摘下帽子大步走上了台,周憐一臉震驚的驚愕我怎麼還冇死,隨後不屑說道。
垂死掙紮罷了,亮出來吧。
我將絕情蠱擲出眾人紛紛滿臉的疑惑,隻有村長認了出來滿臉的驚訝。
絕情蠱徑直咬向周憐花蠱的根莖,原本囂張的周憐臉色頓時一沉。
這是絕情蠱,隻有讓她心燃愛意就會失去控製。
村長在台下焦急喊著,我冷哼的望著他。
苗柏那日將我從山坡上踢下之後。
我的心就如寒潭般死寂,對苗柏的怨恨滲進骨髓。
我瞥向周憐,我倒想看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你以為苗柏是真的愛上我的嘛這隻蠱蟲屍體我本來想扔了的,現在不妨讓你看看。
周憐揚手扔在地上一隻虛情蠱的屍體,這種蠱蟲已經絕跡了。
這種蠱蟲能壓抑宿主的愛意,轉而愛上下蠱的蠱師。
但若其愛意強烈堅定,便能用意誌力扼殺這隻蠱蟲。
但寨中幾百年曆史,就連傳說中都不曾記載過成功扼殺的案例。
7
這隻虛情蠱是從苗柏身上自爆的。苗竹萱你究竟有啥魅力讓苗柏那個笨蛋每天在虛情蠱的壓抑下都能想起你,無數次與我溫存時都能不自覺的喊出你的名字,最後竟然扼殺了它,可見他愛你多深呀。
周憐恨的咬牙切齒,轉而繼續添油道。
無數次夜裡苗柏在睡夢中流著淚呢喃著你的名字,我聽的惱火,將他叫醒,他迷糊的將我當成你了,抱著我喊你的名字。
而現在,他因為找不到你,而準備跳涯殉情來彌補對你的愧疚了……
聞言我捂著胸口撐地落淚不止。
周憐繼續想上前挑釁,我冷哼一聲,指使絕情蠱鑽進周憐的脖頸處。
周憐一臉錯愕驚慌的盯著我,我冷諷道。
周憐,不我應該叫你姐姐。苗柏唯一教我還記得的,就是彆因為情緒上頭就不去檢查蠱蟲的真假,他的情蠱是假的,你的虛情蠱也是假的是嘛
我上天挑開她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的她腹部佈滿了紅色蜘蛛網似的圖騰。
自從周憐嫁給村長家傻兒子時,我就瞭解到她的目的不簡單,下山查詢了她的資料。
發現她就是安排人亂棍打死我媽媽的那個女人和父親生下來的女兒。
算算年齡,她已經快23了,她之所以這麼想當聖女,就是想奪走聖物五毒珠來治療她身上,當初我媽媽當初種下的血蠱詛咒。
見被我戳破周憐破防的躺在地上苦笑著,可緊接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媽媽死後,那個王八蛋也拋棄我媽媽和一個空姐跑了。我媽媽臨死前拉著我的手懺悔的說她此生最後悔的就是冇能救下你媽媽,當初打死你媽媽的那群人是那老王八蛋找的,本意想教訓一下,見打死了人,他怕影響仕途,求著我媽媽假認是她指使的。
我一年前已經找到那老王八蛋,殺死了他。想著來苗寨治好體內的血蠱詛咒後再去找失蹤的你,這也是媽媽的遺願。冇想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更冇想到我也在無意間傷了你,真是諷刺呀,殺了我吧竹萱,算是我贖罪了,到地府也好和媽媽交代。
周憐坦然的閉上眼睛,悔恨的眼淚用眼角滑落。
我望著她誠懇釋然的模樣心頭五味雜陳。
我獲勝了,成為了新一代的聖女。
村長見周憐中了血蠱詛咒,仰頭後悔的啐了一口口水後憤怒離開。
山中聖室門打開,一隻烏鴉含著五毒珠放在我手中,台下的眾人紛紛跪地朝我叩首高呼。
拜見聖女大人。
而我徑直走向了倒地等死的周憐麵前,用五毒珠吸附走了她體內的血蠱詛咒,喚走絕情蠱。
她滿臉錯愕的盯著我,我柔聲道。
絕情蠱有檢驗謊言能力,我相信你說的話,我媽媽若知曉前因後果也會懊悔當時的決定的,好好休息,休息好我送你下山,不要再內疚了。
周憐痛哭著環抱著我的脖子。
8
她被我吩咐村民們帶下去休息去了。
我扭頭望見撐著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苗柏呆愣的在人群末尾哽咽的望著我。
等到人群散去,他踉蹌的跑過來顫聲又喚了我聲媳婦。
本座乃白苗寨第三十六代聖女,你若再不敬,我有權把你逐出山寨。
我冷漠的話語讓他的燃起火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他苦澀的跪下祈求我原諒。
我冷漠轉過頭拂袖離去。
我住進了曆代聖女居住的竹樓。
撫摸著媽媽生前留下來的各種物件心頭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著。
我終於再也不用抱著一床被苗柏玷汙過的被子來思念她了。
下午的時候我讓村民將媽媽的墳遷進了寨子裡的祖墳中。
可憐我的媽媽因為那個負心漢,死後連墳都在荒野中經曆了十幾年的風吹狗刨。
我在她的墳前一邊燒紙,一邊唸叨著。
媽,竹萱帶你回家了,竹萱當上聖女了,竹萱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燒至一半,有人喊我,說有人爬紫霧山了。
那是寨子旁最高的一座山峰,初代聖女立下過規矩,寨中有男子能徒手爬上頂峰,就有資格迎娶當代聖女。
幾百年來,也有無數男人嘗試過,但無一例外全都墜落前崖摔死了。
我趕到紫霧峰山腳下時,下麵擠滿了人。
苗柏父母眼神擔憂的望著山崖峭壁上緩緩移動的苗柏,我不忍讓他們擔心說去接他下來。
可他們卻一臉正經的鄭聲道。
不用竹萱,他自己犯下的錯讓他自己去彌補,若他摔死,也是他的命數。
我心頭五味雜陳,望著緩慢向上的苗柏。
他一邊攀爬著,一邊大聲呼喊著我們的過去。
竹萱,還記得小時候我被毒蜂蟄了,是你一個人爬了十幾米高的山峰為我采草藥,而我卻嘴饞還慫恿你去給我掏蜂蜜吃,本來以為你會怕,可誰知第二天你頂著腫成豬頭的臉捧著蜂蜜找到我。
竹萱,剛成年那會兒,你拿攢了兩個月的藥材給我換了一個隨身聽,卻被我不小心弄丟了,其實是我拿去換錢了。三個月後你安慰我找到了,拿個一個新的給我,你說我那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愧疚呢
……
他不斷的喃喃述說著,隻至快到山頂時他忽大聲大喊著。
竹萱對不起!
但一陣狂風吹過,隻差半個手掌的他冇抓穩落了下來,所以人一陣驚呼。
我瞅準時機,喚出絕情蠱讓它揮出翅膀救住了苗柏。
苗柏羞愧的望著我,不服氣的又要接著爬。
夠了苗柏,無論你爬上山頂一千次,一萬次我都不會再對你再有半點動心的,你負了我,我棄了你,這很簡單的道理我希望你能懂好嘛乾爹乾孃年歲都高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他們。
我皺著眉頭語氣低沉的嗬斥著苗柏。
苗柏終於死心的低下頭默默抽泣著,拉著乾爹乾孃回家去了。
苗柏之後跟著他爸媽回山腳村鎮中收購藥材去了,除了祭祖我再也冇在寨子中見過他。
而周憐走之前與我合拍了一張照片,我留在竹樓中收藏著。
與那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寄照片給我。
也會在信中親昵的喚我妹妹。
而我則一直待在山寨中治理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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