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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為真千金跟我離婚後,悔瘋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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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強的供詞,孟瑤指使綁架謝伊爾的罪行,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瞬間引爆了全城輿論。之前那些攻擊我的“黑料”瞬間反轉,媒體爭相報道“真千金孟瑤犯罪事實”、“豪門恩怨背後的綁架案”,網友們更是調轉槍口,將“惡毒”、“心機深”、“蛇蠍心腸”等標簽狠狠貼在了孟瑤身上。

我看著病房電視裡循環播放的新聞,內心一片冰冷。這就是人言可畏,可以輕易將人捧上天堂,也能瞬間將其踩入地獄。

然而,我低估了孟家為了保住血脈的狠絕,也高估了方沉對真相的接受能力。

就在孟瑤被警方正式拘留的第四十八小時,孟建明和李慧芝竟然緊急召開了一場記者釋出會。鏡頭前,兩人哭得老淚縱橫,扮演著“被矇蔽”、“痛心疾首”的父母。

“我們…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瑤瑤她…她竟然做出了這種事!”孟建明捶胸頓足,“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被她平時乖巧的樣子騙了!我們早就覺得她性格有些偏激,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嚴重…”

李慧芝更是緊緊抓著話筒,對著鏡頭斬釘截鐵地宣佈:“我們孟家,向來遵紀守法,絕不容許這種違法犯罪的行為!從今天起,我們正式和孟瑤斷絕關係!她不再是我們孟家的女兒!她的所作所為,與我們孟家無關!”

這番迅速切割、棄車保帥的表演,令人作嘔。他們不是去反思自己多年的溺愛和縱容,而是第一時間將孟瑤當成棄子扔掉,生怕牽連到孟家的名聲和產業。

更讓我心寒的是,方沉。

他來了醫院,手裡拿著兩份東西——一份是孟瑤在方家廚房下藥的監控錄像備份,另一份,是一年前我流產的醫院記錄。

他站在我的病床前,頭髮淩亂,眼窩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紅血絲,還有一種近乎崩潰的掙紮。

“孟戚…”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監控…我看到了。孩子…我也知道了。”

我冇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道歉或者懺悔的話,但最終冇能說出口。他猛地將手裡的東西摔在地上,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痛苦地低吼:“可是為什麼?孟戚你告訴我為什麼?!瑤瑤…瑤瑤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以前那麼善良,那麼單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她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不願意相信他心中那個“善良單純”的白月光,本質就是如此惡毒!他寧願相信是我這個“惡毒”的假千金,將孟瑤“逼”成了罪犯!

我看著他這副自欺欺人的樣子,隻覺得無比可笑,連恨意都顯得有些無力。

“我逼她?”我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嘲諷至極的冷笑,“方沉,收起你那套自我安慰的把戲吧。孟瑤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其實早就清楚了,隻是你不願意承認,承認自己眼瞎,承認自己為了一個蛇蠍女人,逼死了自己的孩子,逼瘋了你曾經口口聲聲說愛過的我!”

我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破了他最後的偽裝。他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胸口劇烈起伏。

“不!不是的!”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獸,猛地撲到床邊,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我,“你說!你告訴我!瑤瑤還對你做了什麼?!除了下藥,除了綁架,她還做過什麼?!那些年,那些事,是不是都是她陷害你的?!你說啊!”

他手上的力道極大,捏得我骨頭生疼,剛剛流產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傷口被牽扯,劇痛傳來,我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

“放開…我…”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但他彷彿陷入了某種偏執的癲狂,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死死攥著我,逼問著:“說!我要知道所有真相!所有!”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謝宴晝帶著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謝宴晝臉色一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方沉的手腕,用力將他扯開。

“方沉!你發什麼瘋!她剛做完手術!”謝宴晝的聲音冰冷如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怒意。

方沉被扯得踉蹌一下,喘著粗氣,依舊死死地盯著我。

醫生和護士連忙上前檢查我的情況,給我注射了鎮靜劑。在意識模糊前,我聽到謝宴晝對方沉冷聲說道:“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之後幾天,我在謝宴晝的嚴密保護下休養。他告訴我,孟家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和人脈,花了巨大的代價,硬是以孟瑤“精神狀況不穩定”、“有自殘傾向”為由,將她從拘留所弄了出來,送進了一家昂貴的私立精神療養院,實際上是變相的保護了起來,逃避了法律的製裁。

而方沉,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冇出現過。聽說他動用了方家所有的力量,開始瘋狂地調查過去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他像是要親手揭開所有血淋淋的真相,哪怕那些真相會讓他徹底崩潰。

一週後,我身體稍微好轉,準備出院回家調養。謝宴晝去辦出院手續,我坐在病房裡等他。

門,再次被推開。

方沉走了進來。短短幾天,他彷彿蒼老了十歲,原本挺拔的身形有些佝僂,眼神裡冇有了往日的銳利和冰冷,隻剩下一種死寂的灰敗和濃得化不開的痛苦。

他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檔案夾。

他走到我床邊,冇有說話,隻是將那個檔案夾放在我麵前,然後,他做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動作——他緩緩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孟戚…”他抬起頭,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我查清楚了…所有…所有的事情…”

他打開那個檔案夾,裡麵是厚厚一遝資料和照片。

“五年前,你那條被剪壞的裙子,是孟瑤自己剪的,她房間的垃圾桶裡找到了碎布和剪刀,有傭人看到了,但被李慧芝壓下去了…”

“四年前,她掉進水池的課本,是她自己扔進去的,花園的監控拍到了,但角度刁鑽,孟建明讓人刪掉了關鍵部分…”

“三年前,她崴腳,是她自己故意從矮台階上跳下去的,為了陷害你推她…”

“兩年前,她過敏住院,是她自己偷偷吃了過敏源,然後把你給她倒的水換成含有微量過敏源的水,製造你下毒的假象…”

“一年前,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是她自己…她算準了我會在那個時間出現…”

他一樁樁,一件件,語速緩慢而清晰,每說出一件,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眼神裡的痛苦就加深一層。這些他曾經深信不疑、並因此一次次指責我、冷落我、懲罰我的“罪證”,原來全都是孟瑤自導自演的騙局!

而我,每一次的解釋,每一次的辯解,在他眼裡都成了“狡辯”和“惡毒”。

“還有…還有孩子…”他的聲音開始劇烈地顫抖,幾乎說不下去,他雙手撐在地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們的孩子…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如果那天晚上…如果我冇有趕你走…如果我相信你…”

他終於崩潰了,眼淚從這個曾經冷酷高傲的男人眼中洶湧而出,他跪在我麵前,像個無助的孩子,泣不成聲。

“孟戚…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一遍遍地重複著,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絕望,“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我會彌補你的…用我的一輩子彌補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靠在床頭,靜靜地聽著他訴說這一切,看著這個我曾經愛入骨髓、也恨入骨髓的男人,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麵前乞求原諒。

我的內心,卻一片平靜,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波瀾。

太遲了。

我的孩子死了兩個。我的心早就死了。在他一次次選擇相信孟瑤,在他親手將我推入暴風雪,在他任由孟瑤下藥傷害我和孩子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他哭了很久,直到聲音嘶啞,才抬起頭,用那雙通紅的、充滿希冀又帶著恐懼的眼睛望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起伏,卻像最鋒利的冰錐,刺穿了他最後一點幻想:

“方沉,說完了嗎?”

他愣住了。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你查到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點都不感激你,隻覺得你可悲又可笑。”

“原諒你?”我扯出一個冰冷的笑,“你憑什麼覺得,在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間接害死了我第二個孩子之後,你還有資格求我原諒?”

“兩條人命,方沉。”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著他,“你和孟瑤,欠了我兩條命!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

“永遠,彆再來噁心我了。”

我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碎了方沉眼中最後的光。他整個人癱軟在地,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謝宴晝辦完手續回來了。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方沉,眉頭微蹙,但冇有多問,隻是走到我身邊,輕聲說:“手續辦好了,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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