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嫌我是啞巴,京圈太子替我當喇叭 073
隻有你自己,最重要
螢幕裡,沈辭的簡訊已經占了滿屏。
【小梨乖,你贏了,不要再和哥哥鬨脾氣了。】
【你不是總說想給哥哥過生日嗎?之前不讓你來,是怕你不會說話被欺負。】
【今年我的生日宴,你是我的特邀。】
【可以了嗎?】
然後是一張生日宴的請帖,上麵用燙金的字型寫了“鬱梨”二字,還特意標注——
【】
謝今逢攥著手機的手一緊再緊,眼神幽沉。
還特邀。
一個生日會的特邀,是什麼很珍貴的東西嗎?
之前那麼多年在乾嘛?
他唇邊掀起一抹諷刺的笑,對自己這位所謂的“好友”刻薄至極。
可,他心裡再刻薄又有什麼用?
這是鬱梨的私事,他應該給鬱梨看一眼。
他還沒有資格去吃醋。
他要尊重鬱梨的選擇。
謝今逢深吸一口氣,但不過兩秒,這股氣又泄了。
不行。
他承認自己就是自私。
他嫉妒沈辭嫉妒得要命。
他纔不要看著鬱梨去參加沈辭的生日會和沈辭見麵。
鬱梨坐在沙發上,疑惑打量向謝今逢。
她很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這是怎麼了?
鬱梨努力揮手,吸引了謝今逢的注意力後打手語問:
【是學姐的訊息嗎?】
對上鬱梨圓溜溜的眼睛,謝今逢猛然回神。
旋即,他修長的手指輕觸螢幕,不動聲色地點選了刪除鍵。
看著“沈辭”礙眼的名字消失,謝今逢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他摸了摸鼻子,恍若無事發生般:“沒什麼,是垃圾廣告而已。”
原來是垃圾廣告啊。
她還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呢。
鬱梨笑起來:【傷口包紮好了,我就先回家啦,謝謝你。】
謝今逢打量著鬱梨,慶幸她沒發現什麼。
氣氛恢複如初。
他放下手機,提議道:“手機還可以再充會電。你還沒吃晚飯,應該餓了,冰箱裡有草莓蛋糕。”
聽到草莓蛋糕,鬱梨瞬間睜大眼。
他什麼時候買的呀?
謝今逢補充道:“我一個人可吃不完,放隔夜該壞了,女朋友,可以幫我解決一下這個困擾嗎?”
當然可以!
鬱梨笑得眉眼彎彎,點點頭。
謝今逢進廚房後,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想起謝今逢的叮囑,鬱梨乖巧地坐在原地沒動。
可電話鈴一直沒聽。
是有什麼急事嗎?
鬱梨有些著急,在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時她起身走了過去。
可腳上誇張的繃帶讓她走起路來有些搖晃。
突然,“嘭”地一聲巨響。
鬱梨側頭,方纔還擺放完好的花瓶此刻碎裂了一地。
盯著那些碎片,鬱梨的腦子隻剩一片空白。
等她遲鈍地反應過來後渾身已經驟涼。
從前在沈家,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沈辭的一個陶瓷擺件。
她忐忑了一下午,努力把東西粘好。
可沈辭回家掃過一眼後,還是道。
“犯錯了,自己去領罰。”
他的罰,是在絕對黑暗的禁閉室裡呆過一晚。
不痛不苦,可鬱梨最怕,每次都是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排角落。
她怕黑,他知道。
心情好時,他會抱著她輕哄安撫。
心情不好時,他也能以此為利刃,毫不猶豫紮進她身體。
管家為她說過話,卻被沈辭冰冷駁回:“知道外麵的人怎麼說她麼?”
“我是在教她禮儀,防止她日後出去犯這種愚蠢的錯,落人口柄,被人嘲笑。”
他做得對。
禁閉室的夜晚太冷太黑,鬱梨太怕。
所以那之後,她再沒讓自己打碎過任何一樣東西。
如今,她卻再度犯錯。
怎麼辦,那個花瓶一看就價值不菲。
鬱梨幾乎是下意識蹲下去撿那些碎片。
許是太過著急,鋒利的碎片一下就劃傷了她的手。
刺痛感傳來的同時,她聽到了謝今逢的腳步聲。
再抬頭,就看到了謝今逢陰沉的臉。
鬱梨無措抬眼。
她顧不得流血的手,連忙道歉:【對不起,多少錢,我會賠償的。】
謝今逢真的很好。
她不想失去這段關係。
鬱梨急得眼眶酸澀。
她猶豫著,小心地用沒有血汙的那隻手去拉他的衣袖。
很輕。
甚至不敢用力。
【你,生氣了嗎?】
謝今逢確實在氣。
鬱梨這樣,他更氣,彷彿有隻手活生生撕開他的心臟一樣。
聽到碎裂聲,他就急忙趕來。
看見摔碎的花瓶,他其實沒多大感觸,即使那是他從拍賣行拍回的千萬汝瓷。
隻要鬱梨沒事就好。
可下一秒,他就看見鬱梨顫巍巍跪地,用手去撿那些碎片。
劃出血,竟然還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她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看著她幾近蒼白的小臉,謝今逢有些氣,但更多的是心疼。
沈辭這些年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謝今逢握緊了拳頭。
他努力克製住情緒,將鬱梨拉離滿是碎片的地麵。
半晌,才道:“鬱梨,你是笨蛋嗎?”
鬱梨愣了下,沒想到他會說這句。
她低下頭,唇瓣被她咬得都是紅痕:【對不起,你不要嫌棄我.......】
沈辭嫌棄她,她已經習慣。
但如果謝今逢也嫌棄她.......
她覺得,好像有點很難受。
看著她泛紅的眼圈,謝今逢沒招了。
他俯身將人抱起,重新將人放回沙發。
“乖乖坐著彆動。”
鬱梨愣了一瞬,點點頭。
她不會跑,會好好賠償的。
大不了給學姐打一輩子工。
卻沒想到,謝今逢拿來了醫藥箱。
他沒好氣地拿出紗布:“不是笨蛋,會徒手撿碎片?”
酒精擦過傷口,一陣刺痛。
鬱梨忍不住縮了一下手,又被謝今逢握住、拉回。
她抿了抿唇,用另一隻手比:【可它很貴......】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你自己重要。”
一字一句像砸在她的心間一般,鬱梨倏然抬眼。
她的目光單純而直白,謝今逢對上,堅定地再次說:
“鬱梨。”
“再貴的物品也隻是個物品,再重要的人也是其他人。”
“這個世界上,無論什麼時候,你最該關心的都是你自己。其餘都是次要。”
鬱梨隻覺得鼻頭一酸。
從小到大,沒有人告訴她,她最重要。
沈辭如冰山,不可琢磨,她已經很努力地討好他了,還是會惹他不高興。
而沈夫人雖然喜歡她,可這份喜歡也是有前提的。
她需要乖巧懂事才能得到。
隻有謝今逢告訴她“鬱梨,你最重要。”
“不需要任何前提條件。”